餐廳內,與和葉匯合之後,等到和葉平復了心情,服部平次便詢問起對方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說你在櫃檯買這家店特有的真空包裝咖哩的時候,那邊的外國男人突然從洗手間跑了過來,喊著有人死了,讓店家快點報警。”

服部平次總結了一下遠山和葉之前的話後確認道:“是這樣沒錯吧?”

“恩!”遠山和葉點了點頭道:“不但如此他還要求封鎖洗手間不讓人進出,為了以防萬一他還不允許任何人離開。”

“你說的那個外國男人,是用英語說的嗎?”服部平次追問道。

“不是,他霓虹語很熟練呢。”和葉搖了搖頭道:“他也是第一個發現洗手間內有死者的人。”

“這些要素加在一起,聽起來有些可疑呢。”世良真純聞言道。

“霓虹語說的很流利、個子又很高大,而且在案發後第一時間懂得控制現場…”

唐澤聽到和葉的描述後扶額道:“我好像有點猜到是誰了…”

“哦?難道說你認識這個人嗎?”世良真純好奇道。

“只是有可能。”唐澤說了句後看向走過來的目暮警官打招呼道:“警部,辛苦了。”

“正常工作,分內的事。”

目暮警官擺了擺手看著眾人吐槽道:“唐澤老弟也就算了,倒是你們幾個年輕人,怎麼每次案件現場都有你們啊?”

“沒辦法啊,這次和葉她來買咖哩,然後就出不去了。”

服部平次聳了聳肩道:“為了早點讓她洗清嫌疑,我們就只能過來解決案件了。”

“這運氣…”目暮警官聽到服部的話一臉的無語之色。

“目暮警官還是別糾結這些了,運氣的事誰也說不準。”

唐澤感受著目暮心中的無奈,開口轉移話題道:“還是先說說死者的情況吧?”

“中毒身亡。”

高木拿著記事本開口道:“我們在死者的口中,發現了一顆黃色的糖果。

上面已經被檢測出了氰酸成分的有毒成分,不但如此在死者的衣兜內也發現了相同的糖果。

所以目前的話,也不排除自殺的情況。

對了,第一個發現死者的那位外國人也是這麼說的,覺得死者是自殺。”

“那位發現死者的外國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世良真純好奇道:“聽這位警官的話,對方似乎對於刑事案件的現場很熟悉啊?”

“嘛,是啊。”高木訕笑一聲:“對方也算是和我們警方有些淵源的人啦。”

“啊!怪不得唐澤刑事說猜到是誰了。”

小蘭恍然看向唐澤徵求意見道:“這麼說那個外國人該不會是…”

“是我。”

就在這時,小蘭的身後走來一位身材壯碩的男人,他摸著後頸不好意思道:“當時情況緊急,不知不自覺間就這麼做了。”

“果然是卡邁爾探員!”看到身後走來的男人,小蘭笑著說道。

“你居然認識這個長得像歹徒的外國人嗎?”服部平次抬頭看著高大的卡邁爾駭然道。

“喂,平次!”

遠山和葉聽到服部平次的話忍不住道:“就算他長得像歹徒,也不能當著面說出來啊,這樣也太失禮了!”

“和葉醬,你這樣說更失禮了啊…”小蘭尷尬一笑。

小情侶聞言都是一愣,旋即看向卡邁爾的臉上滿是尷尬。

“卡邁爾只是長得兇,但其實人很好的。”

唐澤笑著和對方打了個招呼,畢竟不提主線時候易容時候打的交道,之前他和對方也在案件裡打過幾次交道。

“先不說那個,你們之前說探員,他到底是什麼探員?”服部平次看著卡邁爾好奇問道。

“是FBI的探員。”唐澤笑了笑道:“不過在霓虹他也只是一位過來休假旅行的一般遊客。”

“是啊。”

卡邁爾聞言笑著點頭道:“我在之前曾經和朋友一起來過這家餐廳吃過咖哩,因為實在美味沒辦法忘記,所以就一個人特意跑過來吃。

誰曾想居然遇到了這起命案。”

‘這邊的咖哩到底有多好吃啊…’

聽到卡邁爾的話,眾人的心中紛紛閃過了這個念頭,心中升起了對這家咖哩的好奇。

因為單單是身邊的人,就有兩個人因為吃咖哩被卷人案件了。

這已經是一個非常高的比例了,畢竟這家餐廳的人流量才多少,居然能讓一個關西的少女和外國人特意跑來買咖哩。

一時間,眾人包括唐澤在內,都有點想要嚐嚐這家的咖哩飯了。

“那麻煩卡邁爾先生,再重複一下發現遺體時候的情形了。”

即便再想嘗一嘗這家的料理,但唐澤也知道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於是便開口詢問起了正事。

“那我就從我去洗手間的時候開始說起好了。”聽到唐澤的話,知道對方身份的卡邁爾也沒有遲疑,點了點頭便答應了下來。

為了方便解釋,眾人跟著卡邁爾來到洗手間的案發現場,同時也看到了本次案件的死者。

本次的死者是一個有些消瘦的中年男人,身穿一身灰色的外套,就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彷彿睡著了一般。

“高木君,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嗎?”看過死者後,唐澤扭頭詢問道。

“目前還沒有。”

高木聞言搖了搖頭道:“我們檢視過死者的隨身物品了,他身上沒有攜帶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

“不但如此,唯一可能找到線索的手機也掉到馬桶裡面泡了水。”

目暮警官無奈補充道:“暫時的話,是沒辦法快速鎖定這位死者的身份了。”

“卡邁爾先生,當時你在什麼地方呢?”唐澤看向卡邁爾詢問道。

“我當時就在和他隔了兩間的地方去洗手間。”卡邁爾指了指旁邊的洗手間道。

“那你又為什麼會覺得他不是被人殺害,而是自殺的呢?”世良真純雙手抱懷好奇的問道。

“主要是因為當時我聽到他說話了。”卡邁爾聞言解釋道:“對方當時是這麼說的——

「就算是青梅竹馬的朋友,我也沒辦法答應這種請求。給小阿部吃毒藥,殺死他的人是我,既然如此那就該我負起責任來才行。」

等到他說完了這些話之後,我就聽到了他痛苦的低吟聲。

我感覺不太妙就趕緊跑出來檢視情況,結果就發現現在這個情況了。”

“發現了命案後,你就連忙跑了出去和店家說明情況封鎖了洗手間,並且要求了所有店內的客人不要外出是吧?”

唐澤點了點頭沉吟道:“但從你剛剛複述的那段對話內容來看的話,他大概是在這裡和某個人對話。之後還表現出了想要自首的意圖。

而且從死者的話語來看,對方似乎是想要將自己毒殺了一位叫“小阿部”的人告訴警方,以自首這種方式來承擔責任。

而和他說話的某人出於某種原因或者自保心理,才會將死者殺人滅口。

這種情況下,你應該會覺得是犯人殺死了對方吧?

為什麼你會認為對方是自殺的呢?”

“是這樣的,我只會突然想起來死者他是自己一個人來這家餐廳裡吃飯的。”

卡邁爾聞言解釋開口道:“不但如此,我也沒有在洗手間裡面,聽到和他對方的那個人和他的對話聲

所以我就覺得他當時應該是在洗手間裡面打電話,而想要電話中的人想要阻止他自殺,但他顯然沒有將這話聽到心裡去。

所以我才會覺得,死者是因為殺了人而產生了內疚心理,最後自殺了。”

“請問你聽到的聲音,能夠確定是這位死者自己的聲音嗎?”服部平次進一步確認道。

“關於這一點的話,應該是對方沒錯了。”卡邁爾點頭道:“主要是死者所坐的位置,就正正好在我所坐座位的對面位置。

而且對方和服務員說話點餐的時候,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是挺大聲的。”

“也是因為卡邁爾先生提供了這樣的證言,所以我們才會覺得死者是自殺的。”

說到這高木面色有些困擾:“但另一方面,死者所說的那位叫做“阿部”的人被毒殺的案件,在東京並沒有相關聯的案件。”

“那也就是說可能是發生在東京以外其他縣城市的案件麼。”唐澤皺了皺眉頭嘆氣道:“麻煩啊。”

“是啊,畢竟要跨縣辦案。”

目暮警官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旋即道:“不過我也已經情人積極配合調查了,現在也只能靜待結果了。”

“我倒是覺得,那個叫做“阿部”的人,或許和這位死者有非常要好的關係。”

卡邁爾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因為我聽他說的時候,對方還加了一個“小”這樣的暱稱來稱呼對方呢。”

“對方喊的是“小阿部”啊…”柯南若有所思道。

“那請問你還有聽到別的什麼值得在意的事情嗎?”

目暮警官問完後又氣餒道:“嘛,畢竟你不是霓虹人,恐怕更細節上的東西應該是聽不出來吧。

比如說話的口音或者方言這些之類的細節。”

“口音嗎?”卡邁爾抬頭想了想,旋即指向一旁的服部平次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他的口音和死者的一樣!”

“我嗎!?”服部平次聞言一愣,旋即道:“那這麼說的話,死者是說話有關西腔的人啊!”

“你說的關西腔什麼的我不明白,但是語言的尾巴經常會有“呀”、“啊”、“哩”這樣的語尾助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死者口中“小阿部”的毒殺案件,或許是曾經在關西發生的案件也說不定。”世良真純猜測道。

“讓人聯絡關西的警府,調查核實有沒有這回事!”目暮警官更是更脆的直接下達了命令。

而另一旁的卡邁爾在聽到世良真純的話後,注意到對方的臉不自覺的有些熟悉,一時間盯得有些入了神。

“怎麼了?”世良真純敏感的察覺到了卡邁爾的視線,雙手抱懷看著他發問道:“你一直盯著我看,難道說我臉上沾上什麼髒東西了嗎?”

“啊!沒有!”聽到世良真純的話,卡邁爾回過神來連忙擺手道。

“如果你是在確認我是男生還是女生的話,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世良真純笑了笑道:“我是女生。”

卡邁爾聞言還是盯著對方看,而世良真純則是迎著對方目光自嘲般的調笑道:“當然了,胸部還沒有長出來就是了!”

但聽到世良真純自嘲的玩笑,卡邁爾卻是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禮貌客套的笑容都沒有。

因為他看著世良真純的面容,總是有著一種熟悉感。

明明兩人只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卻會出現這種感覺,讓他一時間有些困惑。

不過最終卡邁爾還是沒有問出口,而講完了這一切後,案件也再次停滯了下來。

畢竟就按照現在所知道的情況,情報著實有些稀少了。

“喂,唐澤刑事還有柯南,你們對於案件有什麼看法嗎?”

撇了一眼站在卡邁爾旁邊和對方閒聊的世良真純,服部平次看著兩人開口詢問道。

“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

一旁的柯南靠著牆壁道:“但如果關西那邊能夠查到曾經發生過一位阿部被毒殺的案件的話,或許比較容易有進展吧。”

“唐澤刑事這邊呢?”服部平次帶著期待的看向唐澤,但看起臉上的迫切雨,微微流露出的得意,顯然並不是為了操心案件。

“我暫時也沒有。”但唐澤看了服部平次一眼後,便明白對方此刻的小算盤了。

但他也沒有出聲,只是搖了搖頭,等待著後續的發展。

實際上,眼前這個案件他還是有些印象的,但這個印象,能夠提取的有用情報實在是太少了。

他只記得這個案件好像和關東的關西方言有關,具體的細節記不清楚了,然後就是記得犯人。

但僅僅是這樣的資訊,是根本沒有辦法揪出犯人的。

或許有人會說,你都知道犯人是誰了,還拿捏不住犯人?

這是不是有點悖論了?

但其實一點也不,之所以會有這種矛盾感,只是因為這個案件的進度暫時卡在了一個稍顯尷尬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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