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寫了紙殼上的郵寄人之後,兩人沒有多情留戀,離開了七海家。

兩人也沒有再去找山田雅代,畢竟再找對方也沒有意義。

而上午調查的這一圈,感覺收穫了很多資訊,也知道了各位太太背後藏著的各種秘密。

但這些秘密更像是個人的陰私八卦,對於案件的幫助很微妙。

所以兩人回到了辦公室,打算整理調查一下目前所得的情報。

“你讓我查的郵寄人我找到了。”

越水七槻拿著資料來到正在電腦前的唐澤道:“寄件人有村英太是慶明小學校長家親戚開的畫廊。”

“如果是這麼個套路。”

唐澤聞言抬起頭道:“用貴的離譜的價格買一副廉價的畫作,然後將虛高的部分當做賄賂收下來。

這是非常典型的走後門入學的手段啊。”

“那幅畫的價錢好像也因此讓廣子小姐感到吃驚呢。”

越水七槻道:“如果他也和我一樣看出了那幅畫的價值,或許聯絡到英太入學,也能夠發現走後門的事情。”

“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唐澤點頭道。

“那這麼一來,殺人動機就有了。”

越水七槻沉吟道:“可以確定圓香夫人的不在場證明。

看來還真像雅代夫人說的那樣,是百合夫人或者是七海夫人殺死了光子小姐。”

但越水七槻說完推理後卻沒有得到回應,她看向再度聚精會神看起電腦的唐澤,沒好氣道:“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入迷,跟你說話都不聽了。”

“跟這個一樣的東西。”

唐澤頭也不回的將綠色的螺絲帽拿到背後,右手繼續翻找著網頁。

“誒,那不就是這個?”

看著網頁重新整理後露出的東西,越水七槻拿著和手中的螺絲帽比了一下:“這麼巧,看來果然是我運氣好,一來就讓你找到了。”

越水七槻恬不知恥的將功勞按在自己頭上,對此唐澤翻了個白眼但也懶得跟她多費口舌。

然後唐澤看了一下這個商品的說明,發現是滑板用的加速螺母。

“滑板啊,那看來晚上有必要去一趟了呢。”

唐澤看完商品的介紹,又回憶之前的樓梯,發現確實是個玩滑板的好地方。

樓梯足夠高最中間還有平臺作為緩衝,除此之外樓梯中部還帶下坡,玩滑板的應該會喜歡這種。

而他們一般都有固定玩滑板的地方,所以只要天氣不錯晚上大機率還是能夠蹲到他們的。

兩人最後提前吃了個晚飯,最後在樓梯那碰到玩滑板的幾個年輕人。

第二天,兩人再度拜訪了山田雅代,告訴了對方他們調查的結果

“你們是說上個星期三,廣子小姐並沒有從公園的臺階上摔下去?”

聽到唐澤的話,山田雅代不可置通道:“怎麼可能。”

“實際上那天晚上公園的臺階那,有一群人在那邊練習滑板。”

越水七槻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摔倒的話,你當時的情況肯定是有人會看到的。”

“也就是說廣子小姐並沒有從臺階上被人推下去過。”唐澤看著山田雅代澹澹道:“也就是說,你之前的話是騙我們的,請告訴我撒謊的理由。”

“這、這是”

唐澤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見過唐澤那敏銳洞察力的山田雅代卻在沉默中感到了無比的壓抑。

看著對方沉默不言,越水七槻指了指照片道:“仔細看看牆上這些照片,在廣子小姐離開之後到你接收簡訊的這59分鐘內,你也有一段空白時間沒有被拍到呢。

難道說你是為了轉移視線,避免自己被懷疑,才主動靠近我們做了這些事嗎?”

“不是的!”山田雅代神色激動的止口否認道。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你擺出的這些照片上,你的空白時間可是比誰都要長哦。”越水七槻看著山田雅代澹澹道。

“那是”山田雅代躊躇的張了張口,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我猜猜是不是這樣。”

就在這時,唐澤開口了:“你之所以沒有被鏡頭拍到,是因為你一直拿著大家的照相機給他們拍照,是這樣沒錯吧。”

唐澤來到相片牆前:“你在牆上貼的都是各種不同的相機拍攝出來的照片。

卡片相機、單反相機、手機,各位器材拍出來的照片,畫面也有明顯的不同。”

說到這兒,唐澤走向125的那一列:“比如這張拍的是你的照片,你說過那是圓香夫人用她的相機給你拍的吧?

但實際上圓香夫人的相機拍攝的其他照片中,只有圓香太太和其他人,卻根本沒有拍到你。

除此之外,百合夫人和七海夫人的照相機也一樣。

也就是說,拍攝這些照片的其實都是你,用的相機不同罷了。”

看著繃著嘴巴面露委屈的山田雅代,唐澤淡淡道:“或者說這樣更準確。

實際上這些照片都是她們讓你拍的吧?”

“這麼說起來,我記得你好像還負責收垃圾吧?”越水七槻繼續往對方的傷口上撒鹽:“難道說是被排擠欺負了嗎?”

這句話像是觸碰了什麼機關,山田雅代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怨氣與委屈,她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不是被欺負”

山田雅代有些艱難的開口道:“只是在三個月之前,我丈夫被公司辭退了。

為了補貼家用,從那天開始我在新開的超市打起工來。

然後便遇到了他們三個。

她們雖然嘴上說著客氣的話,要經常來這邊買東西什麼的,但實際上越來越看不起我。

從那之後便總是對我說,“拜託你收垃圾”、“幫忙拍照”之類的話。”

山田雅代委屈的哽咽道:“確實我非常的生氣和委屈,但卻又不得不配合她們。

麗江如果我被排擠的話,孩子也會遭到相同的處境,所以必須要維持表面的和諧!”

這也是山田雅代為何點頭後又搖頭的原因,因為欺負是真的,但也同樣是她自願的。

為的就是讓孩子能夠擁有良好的環境,不被他的朋友排擠。

“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

看著哽咽的山田雅代,越水七槻不理解道。

“像你這種沒結婚的小女生,根本就不懂我們媽媽友人!”

山田雅代激動吼了一聲,旋即看向旁邊的唐澤道:“我為自己之前說謊的事情道歉,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大家對廣子小姐的態度,真的是非常奇怪!

就像是對待長出來的傷疤一樣小心翼翼的,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山田雅代說到這兒朝著兩人鞠躬道:“拜託了,請好好的調查一下!”

看到這,唐澤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出了門後,越水七槻有些不爽道:“還真是把我們耍的團團轉。

我現在覺得廣子小姐會不會真的是去旅行了,畢竟怎麼看這都是中年婦女之間的一地雞毛的爛事。”

“但是對方的手機已經三天沒辦法打通了,這一點確實不正常。”

唐澤開口道:“而且對方都把自己不堪的一面展現出來了,可以說面子都被踩在地上了,但卻還想著讓我們去調查,證明她是真的覺得廣子小姐可能出了事。

最後那瓶消失的香檳我們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最後到底去了哪裡。”

“那倒是。”越水七槻點了點頭,“那接下來我們就去找那瓶香檳?”

“沒錯。”唐澤點頭腳步不停的朝著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那你是打算上山嘍?”

越水七槻看了看時間:“雖然現在才上午,但我們中午肯定回不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先把中午飯給解決了!”

“來的時候我看附近有一家便利店店,買點東西就上山。”唐澤徑直回道。

“不要吧!”越水七槻聞言表情瞬間垮了:“我可不想山上吃飯糰啊。”

“那吃便當也沒地方熱,還不如吃點飯糰應付一下呢。”唐澤翻了個白眼道。

“那不如我們買個漢堡吧。”

越水七槻聽到唐澤有鬆口的意思,眸子一亮道:“這天還是暖和的,咱們先帶著,有包裝紙跟盒子,到山上肯定還熱著。

我放包裡,說不定正好能延遲到中午飯的時間。”

“你這傢伙啊”唐澤無奈扶額:“是真當成郊遊了吧。”

“上班上山和郊遊上山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心態,我自然要從別的地方補償了。”越水七槻理直氣壯道。

無奈之下,唐澤也只好答應越水七槻的要求,開車去了漢堡店買了幾個漢堡和炸雞。

結果越水七槻上了車就開始啃起了炸雞,香味瀰漫了整個車,搞得原本不餓的唐澤最後都餓了。

走到半路,看著越水七槻吃完了她的那份,唐澤便把越水七槻趕到主駕駛開車去了,自己則是坐到了副駕駛開始吃炸雞。

一路無事,兩人最終來到了山田雅代等人前幾天來燒烤的地方。

因為之前有從山田雅代那邊看到過照片,所以兩人很容易就確定了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燒烤中的地點在這,之後廣子小姐往那邊的方向走的。”

越水七槻比照著照片中的記憶道:“我們都要不要按照照片中遇到廣子小姐走過的路再走一次。”

“嗯,橋應該在那個方向。”

唐澤環顧四周看了看,又比對了一下地圖,最後往山田雅代兒子大輝最後看到廣子小姐的方向走去。

途徑了洗手間之後,兩人來到溪流平緩的溪流區域,看到了前方的那座吊橋。

“當時大輝看到的廣子小姐,就是從這邊過了橋之後又走到對面的吧。”越水七槻道。

“嗯,我們上橋那邊看看。”唐澤點了點頭,帶著越水七槻上了吊橋。

過了橋後,兩人便一直沿著前方的道路前進。

兩人都是年輕人腳程也快,沿途一邊走一邊檢查附近有沒有可以的地方,很快便到了中午。

“這也到飯點了。”越水七槻擦了擦額頭的汗,找了個陰涼的地方道:“我們先休息一下,開飯吧。”

“行,也走了那麼遠了。”唐澤點頭道。

“喏,漢堡給你,我就說還熱著的吧。”越水七槻在河邊洗了洗手,然後從包裡掏出漢堡遞給唐澤。

“是是,你智計百出。”唐澤敷衍的搪塞了一句。

“話說我們還要走多久?”越水七槻咬了一口漢堡道:“我們上山也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吧?”

“嗯,考慮到廣子是吃過飯後一點多出發,將近三點發來簡訊,我們再走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吧。”

“一個小時就夠了吧,別忘了如果大輝君啊橋上最後還看到了對方。”

越水七槻道:“如果那是犯人假扮的,就證明當時廣子小姐已經遇害了。

也就是說廣子小姐最終走的路程,可能也就一個半小時左右,而我們已經走了一個小時了。”

“但是我們因為還要檢查山路兩邊的情況,所以比一般走路慢了不少。”

唐澤咬了口手上的牛肉堡道:“照我們的速度,還是再走一個半小時的路保險一點。”

“你是老大,聽你的。”越水七槻聳了聳肩,贊同了唐澤的計劃,開始專心致志的啃起漢堡來。

不得不說,上山就是消耗體力,之前兩人才吃完炸雞結果現在一人又吃了兩個漢堡。

“不行了,吃撐了。”越水七槻捂著肚子道:“早知道第二個就該給你分一半的。”

“稍微休息後,然後走走路就好了。”

唐澤看著越水七槻毫無形象的捂肚子,不由翻了個白眼:“多大的人了,自己吃多少東西心裡都沒數嗎?

最後又喝那麼可樂,不成才怪。”

“因為太想吃這個牛肉的了,所以一不小心貪心了嘛。”越水七槻嘿嘿的笑著,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可樂也是。”

看著孩子氣的越水七槻,唐澤也只能無奈一笑。

雖然對方關鍵時刻靠譜,但似乎放下仇恨之後也彷彿卸下了負擔,日常總是喜歡“皮”一下,弄得他有些無語。

不過這才是對方這個年齡該有的朝氣,唐澤也沒有覺得不好。

反倒不如說,這才是唐澤願意看到的,也是他不斷阻止悲劇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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