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也得事先知道秋江小姐會趴在架子鼓上睡覺才行吧?”

雖然小暮留海沉默不語,但目暮警官卻以為還有不合理的地方,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記得染花小姐曾說過吧,她說秋江小姐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唐澤開口道:“如果這是秋江小姐的習慣,那麼只要在對方的飲料之中加入安眠藥的話。

當秋江小姐犯困,她就必然會返回錄音室,並且趴在架子鼓上睡覺。

只要這是習慣,那麼這個場景自然是可以預料到的。”

“我想只要在錄音室的垃圾裡翻一翻,總是可以知道殘留有安眠藥的證據的。”安室透笑著提醒後,目暮警官立刻讓高木對錄音室的飲料瓶進行收集。

“科搜研那邊我會通知他們對針織帽進行鑑定的。”唐澤在一旁笑著補充道。

“但、但是剪刀呢!?”

小暮留海聽到了兩人的安排後,臉色惶恐卻依舊不甘心束手就擒,強作鎮定的質問道:“你們這個手法是需要剪刀的!

如果沒有剪刀的話,就沒有辦法拆掉帽子上面的毛球吧!”

“你是用了指甲剪吧!”唐澤淡淡道:“你已經算準了只要將指甲留長,唯子小姐就會將指甲剪借給你。”

“這、這一切都不過是你們想象的吧!”

小暮留海色厲內茬的叫道:“你們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一切是我做的!”

“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看著色厲內茬依舊不肯認罪的小暮留海,唐澤淡淡道:“你身上的破綻多到小孩子都能發現端倪。”

而伴隨著唐澤話語的落下,小暮留海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人抓住,嘴上想說的話也是一滯。

“姐姐你明明借了指甲剪,但是卻沒有剪指甲啊?”柯南拉著小暮留海的手,用天真的話語說出了致命的一擊。

“你的指甲早就已經出賣了你的資訊。”

唐澤開口道:“因為你知道你們今天已經不會再有練習的機會了,所以你雖然以此為藉口借了指甲剪,但是卻根本沒有剪指甲。

而且你太過於小看科搜研了,那裡可是匯聚了世界各地最頂級的犯罪調查機器。

你以為兇器是毛線就沒有辦法檢查了嗎,以現在的指紋檢查機器,就算是那種硬網球那種表面帶絨絨的表面,都可以檢驗出採集出指紋,你用毛線繩當做兇器也同樣可以檢驗出來。”

小暮留海聽到唐澤的話,臉色煞白露出了絕望之色。

可小暮留海的兩位同伴卻毫不知情,紛紛站在了小暮留海面前一臉憤怒的看著唐澤。

“你們是在胡說八道!”木船染花憤怒道:“留海她怎麼可能會用那頂帽子當做殺人的兇器呢!”

“就是啊!”

笛川唯子也連忙附和道:“那可是跟留海感情最好的朱音,親手織的帽子!”

“沒錯”

小暮留海聽到這緩緩開口了,她眼中帶著黯然:“正因為那是朱音親手織的毛線帽子,我才會特地選擇這個帽子作為兇器。

為的就是讓她能夠感受到,來自朱音的怨恨!”

“你在說什麼啊”

木船染花兩人聽到小暮留海的話,臉上紛紛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她們還在袒護著對方,但小暮留海卻直接開口認了罪,讓她們有種被“臣等欲戰,陛下何故先降”的背叛感。

“你們應該都知道,朱音她的嗓子壞掉的原因吧?”小暮留海看著兩位同伴道。

“我記得是喝醉的秋江說,希望她的嗓音能夠更有深度一些”木船染花聞言不確定道。

“沒錯,但是朱音卻把那句話當真了。”

小暮留海痛苦哽咽道:“她用難以下嚥的酒漱口,還把自己的臉埋進坐墊中放聲大喊!

她這麼毀壞自己的嗓子,總算是讓自己的聲音沙啞有磁性了,誰知道秋江她卻不屑一顧!

還嘲諷說她那是什麼聲音,還是原來的嗓音更好,讓唯子來當主唱。”

小暮留海雙眼含淚道:“她居然那麼說,你們不覺得她太過分了嗎!

那傢伙根本就不知道,朱音她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去折磨自己的!

而過了幾天之後,朱音就鬱鬱寡歡的想不開撞車自殺了。

所以,我今天才會替含恨去世的朱音報仇雪恨!”

“不,當時朱音那不是自殺,就是單純的一起交通事故啊!”木船染花聞言忍不住開口道。

“朱音那就是自殺!”小暮留海激動道:“是自殺!不然的話朱音又怎麼會闖紅燈!”

“留海,並不是這樣的”

笛川唯子連忙解釋道:“當時紅燈衝到馬路上的是一個追趕足球的小男孩。

朱音她是為了要救那個孩子,所以才會被汽車給撞到的!”

“誒!?”

小暮留海聽到這面色滿是愕然,旋即崩潰道:“你、你是騙人的!

你們也沒有辦法確定,你們的話就是真的!

因為秋江她明明有在朱音的葬禮上說過,她說朱音會死全都是因為她害的!”

“那一定是因為,朱音她遵守了秋江對她的叮囑吧。”笛川唯子開口說道。

“什麼”小暮留海不可置通道:“秋江的叮囑”

“秋江叮囑朱音,讓她在嗓子治好之前,絕對不要出聲。”

笛川唯子開口解釋道:“如果僅僅是朱音那種時候的沙啞程度,休息後一定可以恢復原來的美聲的。

當時秋江還和她道了歉,說對不起她,喝醉後說了那些愚蠢的傻話。”

“也正因為如此,目睹那起車禍的人說,朱音在出聲警告那個孩子之前就已經挺聲而出打算救人了。”木船染花緊隨著附和道。

“留海,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她那個時候因為朱音的死病倒了。”木船染花跟著附和了一句。

但笛川唯子的反問,卻化為了擊潰小暮留海內心防線的利刃,小暮留海瞬間崩潰了。

“怎、怎麼會這樣”小暮留海眼中的淚水已經止不住的流下,她捂著雙眼崩潰大哭:“我竟然怎麼辦”

小暮留海抱著頭跪地嚎叫著:“我把秋江殺掉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但面對小暮留海的崩潰大哭,目暮警官伸手壓低了帽子,眾人的表情都有些黯然。

因為這是一起因為誤會而產生的,徹頭徹尾的悲劇。

如果小暮留海當時沒有病倒,如果當時他能夠知道這一切的內情,或許一切就會變得不同。

他們會專注的完成這次的練習,然後順利的舉辦朱音的紀念演唱會。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鍵盤手殺死了鼓手,整個樂團直接解散了。

但悲劇已經發生,她也註定要為自己的行動付出代價。

人的認知是有限的,能夠接收的情報也是片面的。

而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後,就更是如此了。

假如小暮留海肯當面質問山路秋江,甚至在同伴面前表達不滿,這因誤會而產生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可她被仇恨驅使,一心只想著復仇,哪裡還能夠客觀的去看待問題。

一切結束,小暮留海最終被帶走,至於唐澤打算直接下班了,畢竟後續也沒有需要他的工作。

“結果那個女鍵盤手是兇手啊”園子到現在還一臉的不可置信之色。

“這次也多虧了唐澤刑事呢。”

小蘭說到這笑著道:“當然,世良也很厲害了,你也看穿這個案件了吧。”

“哪裡,和唐澤刑事比還差得遠呢。”世良真純謙虛道。

“作為女高中生偵探,已經很厲害啦。”園子笑著道。

“說起來,我之所會成為一名偵探最早也是受我兄長的影響。”世良真純笑著道。

“你這說的是上次紅衣女案件時候,提到的哥哥嗎?”小蘭好奇的問道:“就是你說腦子很聰明的那一位?”

“不是,那個是我的二哥。”世良真純聞言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影響我走上偵探之路的,是我的大哥。”

“我記得你說過,你大哥好像已經去世了吧。”小蘭聞言道。

“不會是在偵辦案件的時候,殉職了吧?”園子也忍不住插嘴道。

“啊,是這樣的,不過他並不是霓虹的刑事,而是美麗賤聯邦調查局,也就是FBI的探員啦。”

世良真純說到這笑道:“據說當時他花了好一陣功夫,才拿到的綠卡呢。”

“怪不得你哥哥會去美麗賤呢。”小蘭面露恍然之色。

而一旁聽著三人談話的柯南,聽到這再也忍不住,看向世良真純詢問道:“請問,你哥哥的名字是”

“他叫做赤井秀一。”世良真純提到這家兄長臉上帶著憧憬與自豪之色,“很帥氣吧!”

‘果然。’

雖然之前都有所預料,但從對方口中聽到那個手機的名字後,柯南與安室透的表情都不自覺變化了片刻,緊接著便再度恢復了正常。

不管之前如何,現在他們之間都是合作伙伴關係,對方的妹妹出現在這雖然有些意外,但並不會對他們的合作造成什麼影響。

“不過你之前在這邊的車站月臺見過那位兄長吧?”小蘭好奇的發問道。

“是啊,所以當時我才會大吃一驚。”世良真純笑著道。

“這麼說當時教你彈貝斯的那個男人,不會也是他的同事吧?”園子猜測道。

“怎麼可能?那應該是我哥哥休假回日本的時候,遇到的朋友吧。”世良真純笑著道。

‘他是警視廳公安部的臥底刑事’安室透此時也早已想到了當年發生的事情,確定了眼前這個短髮的女孩就是當年的小女孩。

一時間,安室透的心情五味陳雜。

而旁邊的柯南也注意到了,安室透那平靜面龐下一閃而逝隱藏的沉重,悄然間來到對方旁邊拍了拍對方以作安慰。

本來陷入消極情緒的安室透還有些難受,但被柯南這麼一拍,倒是很快清醒過來,朝著柯南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但表面的平靜又怎能撫平內心復仇的怒火。

小暮留海是因為沒有看清一切的真相,從而導致的仇恨。

那麼最開始時候的安室透,就是看透了一切後,依舊去仇恨一個錯誤物件的人。

因為他覺得,以赤井秀一那樣的人,明明是有機會救下諸伏景光的,但他卻為了上位而坐視好友死亡。

除此之外,或許也是因為無奈,因為他需要兼顧大局,所以沒辦法向真正的敵人去復仇,所以只能仇恨赤井秀一,以此彌補失去好友的空洞。

之後兩人開誠佈公的坐下談過後,安室透也知道了,那天他為趕到時候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切,也知道了那是諸伏景光自己的選擇。

而後續他們的計劃,也讓他不再用理智壓抑自己仇恨,讓他能夠像真正的仇人去復仇。

也正因為如此,在從赤井秀一的妹妹口中,聽到自己好友諸伏景光的事情之後,他心中的感情過於複雜,以至於他甚至都沒有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而這一切,和小蘭還有園子交談的世良真純都沒有發現。

至於隱藏的最深的唐澤,甚至只是瞥了對方一眼,便面色平靜的繼續保持隱形人,微笑的看著幾個高中生聊天了。

不過這畢竟只是一段小插曲,三個女生一番交談後,最終跳過了這個,然後從錄音室中走出,便商量著去吃點甜點轉換一下心情。

而之前提到的組成樂團的事情,也基本可以宣佈泡湯了。

主要是園子覺得有些不太吉利。

她們才剛剛打算組樂團,就碰到了這樣的案件,而且還是“女大學生樂團”這樣和她們有著太多共同點的“前輩”,難免不是一種徵兆。

“姐夫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分別前,園子看向唐澤詢問道。

“不了,我回家給你姐做飯。”而面對園子的邀請,唐哲自然是笑著拒絕了。

“還真是lovelove呢”園子調侃了一聲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幾人擺手和唐澤告別後,便說笑著離開了。

至於唐澤在和安室透打了個招呼離開後,便開車返回了家中。

處理完食材後,唐澤看了看時間,發現距離綾子下班還早,便沒有急著做飯直接躺在沙發上點開了系統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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