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清晨,陰天。週一,清晨,陰天。

天空之上沒有太陽出現,白雲也不見一朵,整個天空的光線有些陰暗。

昨天晚上下了大雨,地面上還都是積水。

在一處建築工地的大樓外。

警笛聲此刻迴盪在耳中,周圍鑑識課的人員來來回回忙碌著取證。

閃光燈不時的在陰暗的環境中閃爍,搭配上地上的屍體讓氣氛顯得異常冷冽。

唐澤此刻穿著腳套和風衣型的白色雨衣,正站在屍體旁邊和高木一起檢視屍體。

在體育館的案件之後,唐澤和綾子繼續約會逛街,中途綾子還給唐澤挑了一身西裝。

晚上又去蹭吃了一波好吃的,然後又看了場電影,兩人才各自分開。

而等到週一剛剛上班…呵呵,案件就來了。

躺在地上的屍體是個三十多歲的男性,衣服看上去不太好,而且能夠看到兩邊褲子上,有好幾道很明顯的裂口。

唐澤稍稍拉開裂口看了看,發現雖然有些蜿蜒,但整體還是一條直線,與其說是褲子損壞更像是利刃造成的。

雖然衣服下面的傷口看不太清楚,唐澤等人還需要回去等屍檢報告,但除此之外,對方雙手的掌心也同樣有筆直的傷口,佐證了這個事實。

但這些傷口看起來很嚴重,但卻都不致命,屍體的真正死因,是因為從旁邊這棟老舊的大樓天台掉下來導致的死亡。

“這麼說,死者是被手持刀具這樣利刃的傢伙追到這裡,然後摔到了下面麼…”

來到天台上,高木倒退著,雙掌張開做抵禦狀,模擬死者受到襲擊時的模樣,一邊後退著靠近天台邊緣。

從天台向下看去,能夠正好看到死者就倒在下方的地面。

“不過沒辦法檢測足跡啊。”唐澤看了看天台上被雨水打溼的地面無奈道。

雖然此刻天台上也有不少鑑識課人員在取證,但昨天下雨讓取證變得困難了許多,也沒法確認腳印來印證死者是否上到過天台。

將屍體拉回去之後,唐澤等人很快便再度回到了警視廳,開始檢視屍體身上的物品,同時等待解刨屍檢資訊。

“死者的錢包裡一分錢都沒有啊。”高木翻看了錢包後猜測道:“是強盜殺人嗎?如果是這樣那可真是難辦了,隨機的偶發搶劫流動性太大了。”

“別不知足了,起碼還給我們留下了一些東西呢。”

唐澤拿著錢包僅剩的國民健康保險卡道:“有了身份證明,起碼我們也不是一頭霧水了。”

大津賀友幸,三十六歲,住址米花町貝立川6丁目40番地。

除了證明身份的保險卡之外,身上也就剩了三把鑰匙。

不過鑰匙送去了鑑定,屬於哪裡的還需要時間。

屍檢之後,除手掌之外,死者腿部也均有刀傷,目前判斷是被人追逐砍傷後,走投無路下從大樓的天台摔了下去。

而解刨後,屍檢分析胃內的食物,卻成了唐澤關注的目標。

三文魚、牛肉、裙帶菜(食用海藻)。

蘋果、小麥粉(麵包類)、乳脂肪(牛奶類)。

死者的胃中有這麼多的食物,而且完全不搭!!

“這個難道是猜謎嗎?”高木撓著頭道:“真的是一點也想不到這些組合能夠做出什麼樣的料理啊。”

高木現在是單身狗,吃飯都是買著吃,不會自己做飯,而唐澤對霓虹料理也瞭解的不多。

於是他又拿著這份資料,特意問了幾個上了年紀的會計科的文職女性,結果也完全沒有想到這些食物,到底能組合成什麼型別的料理。

而這些,卻是被害人在死亡前兩小時內吃下的食物。

一番詢問後沒有結果,唐澤兩人乾脆先將問題放在一邊,準備出發去保險卡上的住址檢視一下。

但是抵達了住址,找到房東表明來意後,卻從對方口中得到了意外的答案。

大津賀友幸早在十一個月前便搬走了,而現在他住的那間房子,在前兩天也終於找到了新的住戶。

而根據房東的瞭解,大津賀友幸說他突然有了包住的工作,所以便搬家離開了這裡。

“現在怎麼辦?死者的住處也成了無用的線索。”坐在主駕駛上,高木問道:“將近一年過去了,恐怕大津賀友幸早就跟這裡沒什麼聯絡了吧。”

“那就去拜訪一下大津賀友幸的家屬吧。”唐澤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希望他的家人能夠提供一下訊息吧。”高木發動汽車,根據之前的調查來到了大津家的宅邸。

敲門、出示證件、表明來意的社交辭令自不必再提,兩人進屋後便開門見山詢問了起來。

負責接待兩人的是大津賀友幸的兄長,大津賀井。

但兩人卻沒有再對方口中得到太多的資訊,因為大津賀友幸打來電話聯絡,已經是一年的事情了。

“弟弟之前一直都屬於派遣員工,差不多一年前左右吧,他打來電話,說自己好不容易成了公司的正式員工。”

“那麼請問你知道他在哪家公司成為正式員工的麼?”高木一邊記錄一邊開口詢問道。

“他經常換工作,之前電話裡也沒有說,我也不清楚…”大津賀井嘆了口氣道:“但我真沒想到他居然會死…這實在太突然了…”

“從那之後你們沒有再聯絡過嗎?”

“他沒有買手機,家裡的電話聯絡不上,就連之前搬的住處也變了。”

“那這麼說,對於弟弟搬家這件事,你還是知道的?”唐澤聞言開口問道:“請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弟弟搬家的情況的?”

“在透過電話後,我們在那之後又見過一面…”

而這次的見面,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愉快,因為電話中成為正式職員的大津賀友幸被公司開除了,再度丟掉了工作。

就連失業保險的申請也不順利,說是工齡和勞動保險費都不夠申請標準。

兩人的見面,是大津賀友幸想向兄長大津賀井要錢。

而大津賀井訓斥了弟弟一番,說他肯定沒有好好工作,並直言照顧住院的母親,還有自己家就已經很夠嗆了。

兩人鬧得不歡而散,從那以後大津賀井就再也沒有見過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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