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找到的這張照片,和其它的照片有著些許的不同。

倒不是說內容,而是其它的畫作都是近距離拍攝的,而只有這張看起來是從下方的遠處拍攝的。

不過看地點倒也能夠理解了。

畢竟這是在一座公寓的天台之上,而高宏三橋繪畫的地方則是在電梯機房牆壁上的一側繪畫的。

“我們上星期才裝上門鎖的。”

大樓管理員一邊帶著三人前往噴繪下方一邊說道:“之前的時候誰都可以自由的上來,但沒想到那群傢伙會這麼壞。”

說到這大樓管理員顯得很是氣憤,“你看看,都弄成這個樣子了,上面的廣告招租都受到了影響,害得我被好一頓罵啊,真是氣人。”

這間電梯機房的上方宣豎立著一個大大的“廣告募集”的廣告牌,看起來也是一筆重要收入,但客戶沒談好就遇到這種事,也難怪對方會被臭罵一頓了。

而大樓管理員的話也解釋了,為何僅有這一張照片是遠景的原因。

之所以沒能上來拍攝,是因為管理員在發現上面被塗鴉之後被臭罵了一頓,這之後就買了鎖,將天台上的門鎖給鎖住了。

而一般人,想要上來那確實不太可能。

“關於塗鴉的日期,還有上鎖的日期,不知道您是否都還記得呢?”唐澤等到大樓管理員抱怨完後再度詢問道。

我記得是週六發現塗鴉的,所以應該是週五的晚上偷偷溜進來的,等到週末的時候,我就在天台小門那裝了門鎖。

“謝謝,非常有用的資訊,”

唐澤微微鞠躬感謝後,對方笑著回禮道:“能幫到你們的忙那是最好不過了,那麼我就先下去了,各位請自便。”

等大樓管理員走後,唐澤看向毛利小五郎問道:“毛利偵探,那個神秘的女人上門委託你的時候,應該就是上週六吧?”

“沒醋,是這樣。”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道:“怎麼了嗎?難道有什麼發現?”

“沒錯,聽到你這麼說,我想到了這麼一種可能。”

唐澤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天台的邊緣看向遠方:“那個神秘的女人,恐怕在這裡目睹了高宏三橋在這裡畫畫。”

“目睹?”高木疑惑道:“但她不是說自己沒見過畫的主人嗎?”

“你還記得毛利偵探的描述嗎?對方說「很符合樂隊的風格,就想要找到畫畫的男人」。”

唐澤提示道:“如果毛利偵探沒有新增主觀描述,而只是複述對方的話,那麼久證明對方是見過對方的,起碼她看到了對方就是個男人。”

“我可沒有主觀新增描述。”毛利小五郎回想後認真道:“對方當時確實是這麼說的,這點我可以確定。”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不覺得奇怪嗎?”

唐澤反問道:“那個神秘的女人明明說了不知道是誰在那裡畫的,卻說對方是男性,也就是說對方撒了謊,她其實目睹了畫畫的人。”

“我當時只是覺得,對方可能是猜測畫畫的人是個男性。”

毛利小五郎撓了撓頭尬笑道:“畢竟你看非法塗鴉這種事,看起來就很叛逆,感覺就像是二十出頭男孩喜歡乾的事情。”

聞言唐澤不由翻了個白眼,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

毛利小五郎一貫的腦補推理,幫犯人把所有可疑的破綻全部找到合理的藉口彌補上。

不愧是曾被目暮警官吐槽“有他參與的案子就跟走迷宮似的”的男人,就這腦補能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犯人是一夥的呢。

“那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那個女人不告訴毛利偵探是在這裡看到對方的呢?”

高木疑惑道:“對方明明拿出了一筆豐厚的報酬,讓毛利先生務必要找到畫作的主人,可卻不肯提供一點訊息。

這似乎有些矛盾吧,更何況還這麼重要情報。”

“哪怕矛盾,但它發生了,那就自然有它的理由。”

唐澤眺望著對面的大樓意味深長道:“或許是對方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怕告訴毛利偵探這個地點後,被發現什麼端倪。

但另一方面,出於某種理由,她又不得不找到高宏三橋,所以才要刻意隱瞞地點,採取這麼一種矛盾的方法。”

“那必須要隱瞞的事情是什麼呢?”高木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一點現在還需要我們去調查。”

唐澤搖了搖頭,看著高木那略有些失望的眼神笑道:“你不會真以為我什麼都知道吧,我只是比你們知道的稍微多一點,我可不是全能的。”

“額…”

高木聞言尷尬一笑,他也察覺只要和唐澤刑事一起查案,自己似乎就不太願意動腦子了。

‘這可不是個好習慣…’高木在心中暗暗叮囑著自己,要改變這個和唐澤刑事搭班就(就)放(成)棄(工)思(具)考(人)的壞習慣。

“今天就到這裡吧,剩下的我想就需要依靠警視廳了。”

唐澤可不知道高木怎麼想的,他看向毛利小五郎感謝道:“如果對方真的有在這裡看到過什麼讓他嚇到逃跑的事情,那我想他應該有報過警才對。

我們回去調查一下報警電話,也多謝毛利偵探你幫忙了。”

“都是小事。”毛利小五郎擺了擺手神情認真道:“我也會從其它方向調查一下的,爭取早點把那個可惡的女人揪出來!”

招了招手將高木從愣神中喚醒,唐澤和毛利小五郎分別後帶著高木返回警視廳。

等到停好車上了樓,兩人便直接朝著鑑識科走去。

“來了。”登米老叔看到兩人推門進來後打了個招呼,腳下一有力,滑輪椅便來到了電腦前:“你們拜託我找的已經找到了。”

在趕路的途中唐澤已經讓高木和登米老叔聯絡過了,所以這會兩人不用再花功夫進行先期的排查工作,直奔主題就完事了。

“一直以來都麻煩你了,登米老叔。”唐澤感謝道。

“沒什麼,分內的事情。”登米老叔從電腦桌前拿出了一份資料:“這是死者的通話記錄。”

唐澤接過後篩選了一遍,看到記錄中那個“110”的號碼點了點:“果然有打過報警電話,這麼看來確實在那天夜裡發生了些什麼。”

“時間是週六凌晨一點,和管理員所說的證詞一致。”

高木看了一眼報警電話的時間推測道:“估計是高宏三橋週五夜裡偷偷溜到了天台上一直畫到了週六凌晨一點。

但這個時候他似乎目擊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於是畫也沒有畫完便倉促逃跑了,之後便報了警。”

“大致就是這樣了。”唐澤點了點頭道:“看來犯人並不是前男友呢。”

“確實不是,日下竹山那傢伙只是放狠話而已,案發當天他在跟朋友一起在夜總會喝酒嗨到半夜,監控影片拍到了他的不在場證明。”

鑑識科的房門開啟,佐藤美和子邁步走了進來:“你們兩個那邊收穫如何?”

“收穫滿滿呢。”高木說著便將他們的發現簡單給佐藤美和子複述了一遍。

“也就是說,我們接下來只需要聽高宏三橋在報警記錄中說了些什麼,那就能夠確認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確認他被殺害的動機了?”

佐藤美和子眸子一亮連忙看向登米老叔,而後者笑了笑拿出一張光碟放入光碟機之中:“早就準備好了。”

“真不愧是登米老叔,辦事就是利落。”高木誇讚道。

“臭小子,就知道貧嘴。”登米笑罵了一聲,旋即將音訊開啟,很快三人面色嚴肅的聽起了高宏三橋生前的報警電話。

「“這裡有…”

“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夠幫到您的嗎?”

“是這樣的,對不起,打錯了…”」

話音到了這裡之後,便徑直結束通話了,讓一旁滿懷期待的高木警官和佐藤美和子兩人一陣的失望。

“就這?”高木驚愕道:“登米老叔,你不會沒有把音訊拷完吧?”

“臭小子胡說什麼呢!”登米沒好氣道:“整個音訊就這麼點內容!”

“可、可這也太”佐藤美和子臉上滿是疑惑:“太過敷衍了些吧。”

這也難怪,從電話一接通,高宏三橋那顯得很是慌亂的話語聲來判斷,他明顯是遇到了什麼才打算報警的。

可話卻剛開了個頭便直接閉口不談了,怎麼可能不讓人鬱悶。

“這就足夠了。”

聽完高宏三橋生前的報警電話後,唐澤確實沒有像兩人一樣失望,反而笑著道:“這下就確定了,他絕對是在那座天台上目擊到了一項犯罪過程。”

“可”

“你是想說為什麼他為什麼報了警,最後卻又掛了電話選擇隱瞞這件事吧?”

唐澤看著佐藤美和子提示道:“但你想想當時的他又在做什麼呢?”

“在畫牆繪”高木說完後旋即醒悟過來,“原來是這樣,他雖然在看到那未知的犯罪行為時,第一時間想要報警。

但是等到電話接通的時候,他卻突然想到自己也在做違法的事情。

如果被發現的話,也會因為建築損壞罪而被逮捕,所以才會變成我們聽到的這樣。”

“原來是這樣。”佐藤美和子恍然道:“所以他才會害怕的直接收拾東西逃跑了,沒想到畫沒有畫完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沒錯,這就是這樣。”唐澤看著兩人道:“而且不止如此,他在目擊案發經過的同時,他自身的存在也被發現了,因為那個廣告牌。”

“廣告牌啊,那些燈光!”去過現場的高木立刻反應了過來,“因為那個廣告牌,所以那裡在晚上也很亮!

哪怕看不到人臉,但看體型還是能夠判斷出男女的。

所以等到白天那個神秘的女人拍下了那幅畫,只好隱瞞身份前往了毛利偵探的事務所,說要找到那個畫畫的男人!”

“至於理由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滅口。”

唐澤臉色冷厲:“之後他們根據毛利偵探提供的情報,埋伏在高宏三橋家附近等到他下班直接將其殺害。”

“等等,你說他們?”佐藤美和子敏銳注意到了唐澤的用詞,面色一凝:“難道兇手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那個女人出手的話,根本不可能這麼毫無聲息的殺掉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吧?”

唐澤道:“甚至就是一個男性單對單的情況下,如果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也很在不發出任何聲息的殺掉一個男人。”

“不惜做到這一步也要滅口,看來高宏三橋真的目擊到了了不得的場面。”

高木說到這面色沉凝道:“但是天台能夠看到的大樓實在太多了,就算是隻能看到畫的那個方向,也有數棟大樓呢。

哪個房間又是誰幹的,我們通通都不知道啊!”

“那就調集人手,挨家挨戶的地毯式搜查!”

佐藤美和子語氣堅定道:“相比於大海撈針一樣的抓捕犯人抓捕犯人,只是將這幾棟大樓搜查完難度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這確實是一個難題,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唐澤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我們只需要一個知道一個前提就夠了,他們一定要在事情敗露前,將對自己不利的知情者統統幹掉!”

“但現在沒有知情者了啊。”高木疑惑道:“知情人已經被殺人滅口了。”

“那我們就再製造一個知情者出來就好了。”

唐澤笑道:“不過這是我們刑事很難做到的事情,但如果毛利偵探肯幫忙的話,那事情就很簡單了。”

“誒?”聽到唐澤的話,高木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什麼事是偵探能夠做到,反而刑事做不到的事情。

畢竟一般的情況來說的話,肯定是有執法權的刑事能夠做的事情比偵探多。

就在兩人好奇的時候,唐澤拿出手機,撥通了毛利小五郎的電話。

一番溝通之後,電話那頭的毛利小五郎爽快答應了唐澤的計劃,結束通話電話後直接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三道先生,不知道現在你有沒有時間,我有一個緊急訂單想要委託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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