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秦紅軍雖然這麼叮囑江迎雪,但是他也下意識地相信了。

畢竟常青青她的腦子確實不是很好使,眼光還差得很,被賀紅林騙的嚴絲合縫,都成勞改犯了她也不嫌棄。

常青青因為賀紅林的事情記恨江迎雪很正常,寫舉報信就更正常了。

畢竟他們村的人都老實得很,關鍵是文化程度有限,大字不識一個,能寫個屁的舉報信!

不過這事找不到證據,秦紅軍作為村裡的大隊長,是不能輕易把話說出口的。

他心裡琢磨著,就這事得開個大會,看看常青青是什麼反應。

在辦公室的人各有心思,沒等一會兒,曹會計就拿著鑰匙進來了,滿頭大汗的,呼哧呵哧的,一看就是一路小跑趕來的。

“久等了久等了。”

曹會計開啟抽屜從裡頭取出賬本來,交給錢厚慶。

錢厚慶以前在車間的時候,也會看一點賬本,他煞有其事地在那兒翻看,曹會計在一邊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秦永富以為是他這來回一趟累的,伸手給他倒水喝:“看把你累的,多大歲數了都,慢慢來,你跑起來能快個幾分鐘。”

“這不是怕領導等著急了嗎?”

曹會計“咕咚咕咚”把一茶缸水都給喝完了,然後忍不住打了個水嗝。

喝完水,又一錯不錯地盯著錢厚慶。

錢厚慶本來是想隨便翻翻,只是視線落在最後一筆上頭:“這孫小花是什麼人,怎麼喪事村裡出了這麼多錢?你們不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拿公賬上的錢擺席吃吧?”

江迎雪在一邊瞥了一眼,孫老太的喪事竟然花了八塊多,確實是趕上普通人家白事加上請客的花銷了。

秦永富解釋道:“這個孫小花就是我們村一個早年喪夫的老太太,她一輩子沒改嫁,沒有兒女墳前盡孝,我們村就出錢給她請了旁邊公社的喪儀隊來吹吹打打,也算是她給大隊幹了一輩子活,有個交代。”

“你們村是有錢燒的吧,人死燈滅,花這麼多錢!我看你們就是有問題!”

錢厚慶又抓到了點把柄,他來都來了,不想空手而歸。

曹會計直冒汗:“您誤會了,這錢都給喪儀隊了,我們也沒擺酒,啥也沒幹。”

“你蒙誰呢。”

錢厚慶瞅了一眼曹會計,皺眉這次看賬本看得認真:“你把這些收據都給我拿過來!”

雖然這已經有點超出他的工作範疇了,但是錢厚慶也不嫌棄,抓這個線頭就要把後面的事情給全部揪出來。

誰知曹會計道:“沒、沒有收據。那喪儀隊就是隔壁公社的土隊,不開那個。”

“今年割麥子你們不是還買了一回鐮嗎?這是在農機門市買的吧?收據拿來,別糊弄我。”

曹會計也沒想到錢厚慶會較起真來,頭上冷汗直冒。

這一屋子坐的都是村幹部,一群人精,看到曹會計的反應,就知道里頭有貓膩了。

秦永富瞪著牛眼:“曹洪,你做假賬?你敢做假賬?”

其他的村幹部也都震驚地看著曹會計,沒想到他是這種人,這麼多年都是他連任,從來沒人查過他的賬。

“不、不,沒有,村長,錢幹事,我沒有做假賬,這賬是沒問題的,但確實是沒有收據。”

曹會計急的直襬手。

錢厚慶哪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你口說無憑。好,今天我既然來了,那就把事情分辨個清楚,你跟我一起去隔壁公社問個清楚,農機門市也得去!其他人都先回去吧,沒你們的事了!”

江迎雪道:“您不繼續查我們想用集體財產投機倒把的事了嗎?”

這話問到錢厚慶臉上,就跟說他虎頭蛇尾似的。

錢厚慶清了清嗓:“當然要查,等我把你們村的賬理清楚,我才能繼續查下去嘛!你這個小姑娘,怎麼問題這麼多。”

“事關我自已的聲譽,我當然要問清楚。”

“行了,小江,趕緊走吧。”

秦紅軍給江迎雪使了個眼色,在她說出更讓錢厚慶尷尬的話之前,把她拽走了。

出了辦公室,秦紅軍低聲道:“你這孩子,咋啥話都往外說,不能先在腦子裡過一遍嗎?”

江迎雪無辜道:“大隊長,我說的不對嗎?”

“你......”秦紅軍噎住。

秦越就站在大院門口,兩人一出去就看到他幢在那兒。

秦紅軍道:“你不去幹活,在這兒幹什麼?”

“大隊長,他是來找我的,我們先走了哈!”

江迎雪小跑到秦越身邊,拽著他走了。

秦紅軍在後頭,看著兩人:“又拉去幹活了?這不欺負傻小子嗎?”

“你懂個屁,人家兩個青年你情我願的。”一邊的婦女主任走上前,一臉的笑。

“瞎說,他倆有什麼你情我願的。”

秦紅軍不以為然。

婦女主任撇撇嘴:“不信拉倒,我看他倆準成。”

江迎雪當著大傢伙的面把自已扯走,秦越有點拘謹:“你不怕他們議論嗎?”

“議論就議論唄,這又不是舊社會。”

“這不是你們城裡。”秦越無奈地看著江迎雪,“這舉報到底是怎麼個事兒?把你們放出來就是沒事了吧?”

江迎雪道:“當然沒事了。不過,我現在是知道,為什麼當時投票咱村的會計不同意了,他管村裡這麼些年的賬,估計貪了不少,要是建採石場,村裡的賬肯定得翻出來看,他就露餡了!”

江迎雪把進了辦公室之後的細節細細說給秦越聽,走到一片松樹林邊上,江迎雪拽著秦越的手腕把他拉了進去。

“你......”

江迎雪踮起腳,在秦越臉上親了一口。

“獎勵你剛才等我!”

說完,江迎雪就跑了。

留下秦越一個人在小樹林裡頭,呆呆地摸著江迎雪剛才親過的地方。

秦越背靠松樹,嘟囔:“就親一口,也太摳了。”

他剛才都沒準備好,也沒回過神,現在回味都沒辦法切實地回味。

秦越抹了把臉,不知道自已現在是個什麼表情,希望不會像個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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