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這些就夠了吧。”

“你倒是不貪心,”秦越笑了笑,便也收手,“你等我一會兒,我去那邊沖沖手腳。”

秦越腿上手上全是泥,他往水庫裡頭走了走,彎腰把手腳洗乾淨。

秦越在水裡剛要直起身子,他突然覺得小腿前頭一疼,不像是水蛭,這疼痛感令他眼冒金光。

“秦大哥,你怎麼了?”

江迎雪看秦越不動了,拿著手電筒要湊過來。

“別過來。”

秦越藉著手電筒的光,看到了咬在他腿上的是一條水蛇。

這玩意兒賣給供銷社能值五毛錢,當藥材的。

秦越忍著痛感,直接捏住了水蛇的頭,他藝高人膽大,水蛇鬆了口,卻將整個身體都纏在了他的胳膊上,使勁兒絞著。

秦越把水蛇從水裡拎出來,江迎雪才看清那是一條蛇。

秦越讓蛇給咬了!

江迎雪大驚失色,手電筒差點都沒拿穩,邁步就要朝秦越過去。

秦越無奈:“別過來,小心溼了鞋。”

“秦大哥,你趕緊上來,我帶你去醫院!你別害怕!”

江迎雪急得帶著哭腔,發著抖,她不敢想要是秦越中毒而亡她這一輩子該怎麼過。

秦越倒還有跟她說笑的心情:“去什麼醫院,鎮上的醫院離這兒這麼老遠,我早就讓毒給毒死了。”

秦越走上了岸,拿了一塊石頭把水蛇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本來想任由它掛在身上,但秦越害怕嚇到江迎雪,就也給塞進了編織袋子裡頭,跟泥鰍放在一塊。

“哭了?”秦越低頭看著江迎雪。

“秦大哥,我不想你死……”江迎雪抽噎,抓著秦越的手,帶他到一邊的石頭上坐下。

她蹲在秦越身前,看到他左邊小腿前面的傷口還冒著血珠。

秦越自然是知道這水蛇根本沒有毒,只是他見江迎雪這副泣涕漣漣的樣子,沒把話說出口。

江迎雪一隻手搭在秦越的膝蓋上,低頭親在了他被蛇咬過的傷口上。

溫軟的觸感直通秦越頭皮,他的小腿被溼濡又溫暖地包圍著,帶著一絲刺痛。

等他意識到江迎雪做了什麼,江迎雪已經抬起了頭,吐掉嘴裡的血,聲音哽咽又顫抖:“秦大哥,你別害怕,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看過書,說被蛇咬了把毒吸出來就好了。”

江迎雪唇邊還帶著一抹自己的血液,月光下秦越也能看得清江迎雪那雙亮晶晶的眼眸。

她慌得要命,還要安慰秦越。

江迎雪說完,又要去幫秦越吸蛇毒,秦越伸手抵住了她,愣愣道:“這蛇沒有毒。”

秦越的聲音有些粗,不知不覺沙啞了。

他有些愧疚地看著蹲在他面前掉眼淚的江迎雪:“別哭了,我沒事兒。你就這麼怕我死?”

江迎雪盯著秦越的臉仔細瞧:“沒毒?”她不敢確定地問,“你是不是在騙我?”

“這是水蛇,你瞧,我的傷口流的是紅色的血,要是中毒了,就會變紫的。還有毒蛇的牙印是兩個孔,這樣一圈的牙印就是……哎,江迎雪!”

江迎雪沒等秦越說完,知道他在耍自己,一氣之下哭得更兇了,起身一邊擦眼淚,一邊走得很快。

秦越怕這麼黑的天她不看路摔著,趕緊站起來跟上:“你慢點,我腿疼。”

江迎雪聞言,忍不住放慢了腳步。

委屈道:“我要告訴嬸,說你欺負人。”

“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要是告訴我媽,她非把我扒一層皮。”秦越在江迎雪面前示弱,江迎雪的情緒才稍微好了一點。

“哼。”

“慢點……”

兩人藉著月光往回走,一前一後,秦越走在江迎雪左側稍稍落後一步的位置,低眼看著她的身影,不敢細想江迎雪剛才對自己做了什麼。

可能江迎雪也覺得剛才的舉動過於親密,一路上,兩人也沒有說話,靜悄悄的,只能聽到腳步聲和倆人的喘息聲。

路邊又傳來一陣嗚咽,這次的比山風的動靜真實多了,大晚上聽到一個女的在路邊哭,江迎雪嚇得往秦越邊上靠了靠。

“別怕……”秦越小說安慰著。

“沒關係。”

路邊草叢裡的男人也在安慰著哭泣的女人。

緊接著女人的嗚咽聲變成了情難自抑的嚶嚀,江迎雪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還愣愣問秦越:“她咋了,好像很難受……”

秦越脖子跟臉一塊兒發燙,抓著江迎雪的手腕,快步將她帶離,壓低聲音道:“別出聲。”

江迎雪不知道秦越怎麼突然激動起來,但也閉上嘴,乖乖跟他走。

“秦,秦大哥,我走不動了,你慢一點……”一直走了十分來鍾,江迎雪實在跟不上秦越的大長腿,她小聲懇求。

秦越這才將江迎雪的手腕放開。

真是倒黴,晚上出來竟然碰上打野食的了。

誰家的青年膽子這麼大,也不怕被當成流氓抓起來。

“剛才你怎麼了?”江迎雪問道。

“沒怎麼,”秦越語氣有些不自然,“剛才的事兒你別出去說。”

“什麼事?”

江迎雪顯然什麼都不懂,秦越無奈:“沒什麼。”

兩人回了家,金霞還沒睡,聽見兩人的動靜就把煤油燈點了起來。

“抓了多少啊?夠一鍋的嗎?”金霞問道。

江迎雪卻道:“嬸兒,秦大哥被水蛇給咬了。”

“啥?”金霞打量了秦越一番,見他腿上果然有個傷口,“這咋還讓蛇給咬了!”

“沒事媽。泥鰍跟蛇都在這裡頭,你收拾一下吧,我弄點乾淨水衝一衝。”

“行。”金霞關心了一下,但不多。

秦越在院子裡把自己傷口裡的血給擠了出來,然後拿清水衝了衝,就見江迎雪拿著藥出來了。

“秦大哥,我給你上藥。”江迎雪還是淚眼盈盈的。

“都說了沒事了。”秦越輕輕揪了一下江迎雪的辮子,故作輕鬆。

“怎麼沒事,你這不是傷著了嗎?”江迎雪撇嘴。

“這點小傷沒兩天就養好了,哪有那麼金貴。”

“就金貴,”江迎雪說著自己還委屈上了,“以後你不許去水庫了,你嚇死我了,這蛇要是有毒怎麼辦……”

“我們這邊的山不深,有蛇也都是草蛇水蛇,沒毒的。咬一下就咬一下,逮住了還能入藥呢。”

“你自己擦,我不理你了。”江迎雪將藥放到了秦越手裡。

“別啊,”秦越抓住了江迎雪,“你剛才不是救我救得挺好的嗎?再救救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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