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沒想到他媽也跟著進家裡來了,沒料峭捱了一腳:“我逗她玩兒呢。”

“有你那麼逗人玩的嗎?”

江迎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越道:“你瞧,這不是讓我逗笑了嗎?”

金霞讓兒子氣得有點眼冒金星。

“行了媽,時候不早了,咱倆上工吧。”

秦越雙手捏著他媽的肩膀,跟金霞一塊兒出去了,讓江迎雪自個兒一個人獨處一會兒。

江迎雪見兩人關了門,也把一大早就來他們家門口看熱鬧的人給帶走了,外頭吵吵嚷嚷的聲音逐漸消了下去,沉沉吐了一口氣。

本來適應了在石嶺村的生活,但是又見到了爸媽,馬上就分別,江迎雪就覺得跟做夢一樣。

江洪昌和杜娟不讓她送到村口,她也捨不得去送,害怕一激動就跟著他們走了,她爸媽肯定會心軟把她帶走的。

江迎雪回到房間裡頭,本來想把昨天給杜娟拿出來的鋪蓋收拾一下,結果剛一抱,看見鋪蓋底下一個紙信封,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杜娟塞給她她沒要的那個。

這裡頭是五百塊錢,她媽知道她今年不能回家,給了她錢買衣裳。

本來一個月家裡給她一百塊錢生活費,江迎雪在鄉下就根本花不完,所以沒要這個錢,但沒想到杜娟還是留給她了。

“哎......”江迎雪有點心酸,把這信封放在心口按了按。

希望時間過得快點兒,她能早點返城。

秦越跟江迎雪處物件的事兒紛紛揚揚地傳開了,所有人都很震驚。

跟秦越年紀相當的一群小夥子,雖然會在閒暇時拿秦越家裡頭住了個小知青打趣,但從來也沒當真,他們一般打趣時秦越都不說話,只是冷哼兩聲,本來他們覺得秦越是在硬撐。

現在看來,是在嘲笑他們?

“越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什麼時候跟人家小江知青在一塊兒的,怎麼連我也不說?”

秦來福自詡秦越最好的兄弟,他倆從小一塊兒撒尿和稀泥,上樹下河點人家草垛,穿一條褲子長大,沒想到,現在秦越還有瞞著他的事兒了。

還是這種大事。

“告訴你幹什麼?”

秦越也不好意思說,是江迎雪不讓他公開的,那多丟面啊,顯得他拿不出手似的。

“哎呀我懂我懂,”秦來福朝他夾了夾眼睛:“你倆到哪一步了?拉手了沒?”

秦越不願意分享這些:“躲一邊去,趕緊幹活去。”

秦來福卻誤會了:“是不是人家大小姐不願意跟你拉手啊?”

“滾滾滾滾。”

秦越把秦來福撥到一邊去。

拉手算什麼,他親都親了。

秦越鄙視地看著秦來福,這小子家裡弟兄多,親不好說,親事現在還沒著落。

他不跟沒媳婦的光棍說話。

秦越低頭幹活,秦來福哼哼:“沒拉手就沒拉,我又不笑話你。”

-

有了江洪昌交代,縣裡頭派了人來跟進石嶺村採石場的事。

朝廷有人好辦事,很快採石場在縣裡出錢出人的情況下,迅速推展了進度,來了一條建設隊,還有一隊工程師。

在他們勘測的時候,村裡組織勞力在村裡蓋了兩大間宿舍給這些人住,現下正是農閒,家裡有男人的都應召幹活。

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地裡的活也不多了,石嶺山上終於炸響了第一道爆破,象徵著試採的成功。

“轟”得一聲,又嚇人又嘈雜,石嶺村的人卻都開心壞了。

他們村的採石場,真的開起來了!

縣城裡給採石場提供了技術人員,勞動力卻需要石嶺村自已準備。

村裡最多的就是人!

尤其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地裡沒活,大家都在家裡眼巴巴等著村裡把招工的事情給定下來。

曹會計被抓之後,大隊選了新的會計,是村裡以前的教書匠,姓吳。會點算術,村裡大多是大字不識的人,能選擇的範圍不多,大家又不傾向讓知青當村官,所以就矮子裡面拔將軍,選了這個他們以前口中的“臭老九”。

有曹會計的前科在,吳會計選舉的時候就提出以後辦廠,每個月都把村裡的賬公示一次,大家都拍手稱好。

現在村裡的錢都在吳會計手裡,包括縣城裡扶持他們撥的款。

村委們開了會,定下工資,就發了公告,想要趕緊招人儘快開工。

本來是冷清的季節,石嶺村卻熱鬧了起來,其他村眼饞的很,紛紛託關係,誰要是能認識個石嶺村的人,可瞪眼了。

年前放工正是說親頻繁的時候,媒婆嘴裡只要一說是石嶺村的,不管是小閨女還是小夥子,外村的都搶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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