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3章 斷義

宣少將煉器的活計扔給了自己不說還當起了吃瓜群眾,樂韻就挺無語的,宣少這依葫蘆畫瓢的學習能力很強呀!

要問誰是宣少學習的葫蘆?

當然是她呀。

以前都是她這個葫蘆把宣少和燕帥哥安排得明明白白,自己在一旁愉快地磕瓜子圍觀,現在宣少也學會了甩手掌櫃這招。

她也沒惱,煉藥需要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管火按時加入靈植,看著輕鬆,其實最耗精神,宣少一連幾天守著藥爐,他需要時間養養神識。

煉丹瓶是小事兒,有她一個人就夠了。

小蘿莉不慌不忙,將一爐熔液全變成了丹瓶,再煉製與丹瓶相配的瓶蓋,然後再向另一鍋熔液下手。

煉了丹瓶再煉丹盒。

丹瓶是小容量的納丹工具,丹盒則是儲存丹藥的小倉庫。

樂韻依據寧郡的需求出發,煉了二萬隻丹瓶,五千只丹盒,其他的石石熔液則煉儲物器,共煉了一百零五個五十丈到三百丈的小型儲物器。

最後一爐礦熔液用盡,時間也快到子時。

那些人冠著新宇氏的姓,是新宇氏的子孫,新宇氏的子孫自然與新宇氏同富貴共存亡,與我俞氏沒半點關係。

有個這麼厲害的朋友,壓力好大的。

“閣下可別再稱本家主賢侄孫,本家主與你可沒血脈關係。當初新宇氏家那些有俞氏血脈的後輩,在新宇氏為陷害寧郡向國君獻策時也沒有向我俞氏透露過一星半點的訊息。

因長生樹守護者駕臨了寧城,還為寧郡主持了公道,城中各行各業的人心情都極好,無論是談買賣還是閒聊,個個笑容滿面。

新宇氏的眾修士見家主放下尊嚴跪求俞家主,對方竟然拒絕幫忙,一個個皆不不敢相信俞氏如此無情,新宇氏與俞氏可是姻親啊!

新宇氏家主一見面就行大禮,俞家主與大乘們“嗖”的一下就飛到了一邊,全避開了新宇家主的大禮。

新宇氏的修士隊伍由新宇氏前任和現任家主兩位家主率領,連同大乘、劫變、合道和化神、煉虛、元嬰在內的修士共有八十多位,還用如意屋攜帶了幾十號大小不一的孩子和青年輩。

新宇氏的老家主巍巍往前兩步,眼含悲悽地問:“俞賢侄孫,是不是要老夫也一併跪下,你才肯伸援手?”

修士家族的高階真君們坐不住了,各家的家主懷揣著怦然大跳的心臟,去找商郡君喝早茶,順便“友好的嘮嗑”。

小蘿莉一連把十一組丹爐裡的藥膏凝成丹,暫時收工,悄無聲息地回了主殿,直到當晚的後半夜丑時後再次去法陣凝丹。

事到如今,你們新宇氏倒好,做錯了事不見悔意,還跑來俞氏家倚老賣老地威脅逼迫本家主,你們以為我俞氏好欺負?

新宇老家主本來是想仗著自己曾是俞氏上代嫡女嫁入新宇家的公公,身份比俞家主高了幾輩,能拿捏一下俞家,誰知弄巧成拙。

你們新宇氏家族為了一己之私陷寧郡於水深火熱二千多年還有理了?新宇氏不做人,莫說你們跪下,就是你們新宇氏男女老少全跪下,我俞氏也受得起。”

一群不做人的玩意兒,來了我俞氏家族還這麼囂張,誰給你們的臉?長老們,將他們扔出去1

在宣少煉丹的第十三天,丹雲覆蓋住了主殿和第三重殿、以及東西配殿,丹香已經擴散到了千里之外。

感覺壓力山大的宣少,掏出了一小袋金果瓜磕,他受驚了,需要吃點好東西來壓壓驚。

瞅著空蕩蕩的地方,宣少幽幽地長嘆了一聲:“哎,朋友太厲害,也是件傷腦筋的事埃”

當時本郡君將收拾出來的靈植和礦石一併送去給仙子過目,丹師來郡守府的那天,府裡的人也沒銅陵著丹師的面兒。

修士們也察覺到了,然而,對於他們來說郡守府仍然是個宜修煉的好地方。

在宣少煉丹的二十五天,也是小蘿莉為寧郡鎮運的第四十天,開明府的新宇氏家族一支人馬風塵僕僕地趕至寧城。

俞氏這一條路走不通,只能實施第二方案。

俞家主帶著人匆匆回到家族待客的正堂,映入眼簾的是一批長相不錯、但個個眼布紅絲、萎蘼不振的修士。

俞家主樂了,新宇氏挺可以啊,明明是求人的一方,不是倚老賣倚就是拿血脈關係說事,想以退為進偏偏又心高氣傲,就這,他們能得人心才怪。

我俞氏念著曾經的姻親關係,沒向你們新宇氏家族討還這些年來多交的稅金和米糧,沒報復新宇氏就是最大的寬容。

熬好的藥膏製成了丹,丹雲和丹香因此而變淡,但因為每當藥爐空了又加入了靈植熬煮,丹雲藥香也仍然沒散,並隨著時間的變化再次慢慢增濃。

俞家主的防備之心更是咻咻地上拉到了頂點,直接拒絕:“新宇家主可別為難俞某,俞某半生呆在寧城,見識淺薄,俞氏家族在修行世家中名不見經傳,沒什麼底蘊,也結交不到什麼厲害的皇親國戚,俞氏家族幫不了新宇家主什麼忙,你們走錯地方了,請回吧。”

新宇氏趕至寧城,第一時間登了姻親俞氏家族的門求見俞家主。

新宇氏能瞞天過海,投靠皇族而不被寧郡各修行家族所知,想必不是新宇氏擅隱藏,而是新宇氏於一直窩在開明府,與各家來往並不密切,新宇氏家的野心才不為人知。

你們新宇氏背刺寧郡時,從沒為因為與俞氏是姻親而為俞氏考慮過半分,你們忍心背刺俞氏,本家又有什麼不忍心的?

現在新宇氏禍事臨頭,又來拿血緣關係說事,你當我俞氏是沒脾氣的泥人,可以任你們新宇氏想扔就扔想拿捏就拿捏?”

俞家大乘們怒了,新宇氏這是幾個意思?

俞家主也冷了臉:“新宇氏的各位莫忘了,在你們算計整個寧郡人時,我俞氏也是受害者,二千多年來,我俞氏家族多交了多少的米糧與稅金?我俞氏的凡人們又有多少代人倍受煎熬?

一群修士摒棄所有雜思,靜心修煉了一夜,早晨起來赫然發現團團丹雲已經覆蓋住了第三殿前的大院,雲團似乎還有增長的趨勢。

各家家主來打探丹師煉得是什麼丹,商郡君也懵啊:“別問,問了本郡君也不知道丹師煉得是什麼丹。

當天又是一個大晴天,秋高氣爽,萬里無雲,時間差不多到了隅中,寧城的內城熱鬧不凡,大街小巷車水馬龍、行人如織。

剛飄到家主身側的俞氏大乘,肅然領命:“遵家主令1

新宇氏眾修士聽到俞家主的無情逐客令,臉色青鐵,新宇家主騰地站起來,氣得紅了眼珠子:“你們別欺人太甚1

俞氏家有許多的子弟也流著新宇氏家族的血,如今新宇氏有難,俞氏明明有能力拉一把,不僅不幫,還做得這麼絕,也太冷血了些!

開始融靈植的時間丹爐組按序進行,凝丹大部分時間也是按序進行,有時會從另一組藥爐中挪走一隻藥爐與其他組的藥爐熬的藥膏搭配。

空中的丹雲並沒有散,但肉眼可見地變淡了,香氣也淡了。

其實,真正需要壓驚的人是商郡君與眾修士。

小蘿莉將幾爐藥液藥膏合為一爐,開始凝丹,宣少仍然沒下班,他幫照看其他的丹爐。

小蘿莉拍拍小手手,揮一揮袖子又走了,連香氣都沒帶走半點兒。

新宇氏算計寧郡時可沒將俞氏當親戚,現在事情敗露了,又跑來拿血緣關係說事,新宇家族果然不要臉!

俞家主冷著臉,往家主大座上一坐,拉著臉吩咐:“長老們,將這些薄情寡義的傢伙通通叉出去!再傳令下去,俞氏家族自今日起與新宇氏義斷,以後誰敢再與新宇氏通訊來往互通有無,即行家規廢其修為或廢期手足,逐出俞氏1

新宇氏的兩位家主帶著家族隊伍,直奔寧城內城的郡守府方向。

“呵,本家主什麼都沒做,你們就認為欺人太甚?竟然如此,那本家主就欺人太甚。

俞家主和家族的大部分修士在郡守府修煉,得到家族留守人員傳遞的訊息,帶著大乘修士回了家族。

小蘿莉每將一組丹爐的溶液或藥膏凝成了丹丸,轉而又往爐裡扔進一堆靈植,同時再扔一隻儲物器放在花几上。

宣少也不聲不響地接手工作,按照玉簡說明書定時新增材料。

修士大多俊美,新宇氏在挑選另一半時對於長相也很大意,從而新宇氏子弟的長在眾修士家族中也算得是上佼佼者,歷來當各家修士碰面,長相最惹眼的一般即是新宇氏。

新宇家主也聽到了俞家大門合攏的聲響,心中氣沖斗牛,也只能生忍了,新宇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如何保住家族才是重中之重,哪有功夫與人置閒氣。

新宇氏家的修士們一見主人歸來,都站了起來,原本疲憊的眼神流露出了激動與期待。

新宇老家主心中難堪,忙補救:“賢侄孫,新宇氏沒有逼迫俞氏的意思,新宇氏吃了豚油蒙了心,一時犯了渾走偏了路,新宇氏在懺悔了,今天是來求賢侄孫念在兩家血脈深厚的份上拉扯一把,求賢侄孫念在新宇氏家族後輩也有俞氏血脈的關係上幫幫新宇氏,賢侄孫也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孩子去死是吧……”

俞家的大乘們望向新宇氏修士們,眼神就一個意思:自己走還是要人“送”?

新宇老家主人憋屈得一口老血卡在了嚨喉,他硬生生的將怒氣按壓了下去,忍氣吞聲地忍下了屈辱,率先朝外掠去。

郡君那樣說了,各家家主也沒辦法,只好耐心地等,同時也頻繁聯絡家族外出採購的人員,恨不得每日能買得百億斤的米糧。

俞氏大乘待最後一個新宇氏修士走出俞氏大門,一揮手將正門角門的全關閉。

幾個修士滿面怨氣,狠狠地瞪了眼俞氏家族幾眼才快步跟上家族隊伍。

這當兒以前無論何時見面都光鮮亮麗的新宇氏修士竟個個精神不振、疲憊不堪的神情一覽無疑,一看就知必定是因日夜兼程而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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