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為話題極具爭議性,而且又是涉及豪門裡的一些秘密,又和粉絲數量不少的三無哥哥青刖相關,所以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話題就飆到了榜一。

言沉身份這個話題倒也是直接蓋過了言盛哲出軌的熱搜話題。

清水華庭。

言沉看見這個訊息,白淨如玉瓷的精緻面容微沉了幾分。

修長勻稱的手指在螢幕上劃過,從快速掠過的評論中依稀可以看見沐水心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不低。

最後,在看見桫欏鎮三個字的時候,言沉的手驟然停了下來,死死地盯著那條評論。

壓壞了秤:沐水心啊?我好像聽過這個女人的一些事情,以前她住在桫欏鎮,聽說被好幾個人給侮辱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最後好像瘋了呢!

言沉沒說話,就死死地盯著,眼角泛著赤紅卻還是不肯移開目光。

一雙狹長漂亮的丹鳳眼如覆了一層薄霜,眸底不動聲色地染了幾分戾氣。

私生子也好,野孩子也罷,街頭混混鎮上小流氓什麼的她也都不介意,她甚至明知道母親當年才算是言盛哲明媒正娶的妻子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只是不希望有人翻出當年的事情!

只是不希望當年發生在母親身上的那些事知道的人越來越少,更接受不了有人將這種當做娛樂談資對著已經過世的母親指指點點評頭品足。

所以她從來不想別人去挖自己的過往,或者是去調查母親以前發生過的事情。

私生子,她認;街頭混混,她也認……

這些她都不在意,她只是想將在母親身上所發生的那些事情的痕跡一點一點地隱藏起來而已,不想別人知道那些事情最後落在母親身上的評論除了不自重就是不檢點。

母親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不想還有一些汙言穢語被用在她的身上,明明她的母親那麼好!

足以匹配世間一切的美好。

言沉緊抿著薄唇,頎長的手,微微蜷起,似乎是用了一點兒勁,指骨處都有些隱約泛著白。

蒼涼而又脆弱的那種白。

下一瞬,姜遲伸手攬住了言沉的肩,手掌落在言沉的後腦勺,微一用力,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聲兒很輕很輕,帶著安慰:“小時哥哥,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

言沉還沒說話,姜遲繼續道:“放心,不會讓我們母親的任何不好的事情傳出去好不好?”魅然低沉的聲音帶了兩分誘哄的意味。

言沉沒再看手機,白皙如玉的額頭抵在了姜遲的肩上,聲音又輕又沉:“你想怎麼做?”

最難堵悠悠之口,當年那些事情桫欏鎮知情的人雖然不多,但卻少不了揣測,揣測一起流言猛於虎,傳地生像他們當時就站在原地目睹了全過程一般。

姜遲溫柔地擁著言沉,說出的話卻並不溫柔,且帶著一股子危險的狠戾:“就讓那些人都說不出來。”

言沉猛地抬頭看著姜遲。

對上言沉兀自睜大了幾分的眼眸,姜遲伸手在她的發頂輕輕地摸了幾下,安慰的嗓音帶著一分調侃:“小時哥哥乖啊,別想得那麼血腥,不一定是死人才說不出話來。”

威脅人而已,他有的是法子。

再說了,以前從安怡那裡知道當年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為之,他就已經在開始查了。

言沉自然是相信姜遲的,趴在他的肩上,嗓音還是有點兒悶:“我能做些什麼麼?”

姜遲看著言沉,略微沉吟了一下:“事情已經發生了小時哥哥要不要將母親的名分給正了?”

言沉眉梢微微蹙起:“我不想母親和言盛哲有任何關係。”

言盛哲他不配。

“沒領證,只舉辦婚禮,只能說明當初言盛哲騙婚,母親沒有插足別人的婚姻,但謝夢晗這種即使拿了結婚證的人才是小三行經,而且也正是因為沒有結婚證,母親和言盛哲不會再有半點關係。”姜遲知道言沉不希望沐水心和言盛哲有任何關係,挺耐心地解釋。

而且,這樣小時哥哥也不會再被人說是私生子。

畢竟都會知道言盛哲曾經和沐水心舉行過婚禮,只是礙於一些緣由沒有領證而已。

似是想到了什麼,言沉偏頭看了眼姜遲:“那天在寧家,言盛哲來的時候我去了二樓,他說的話我都錄音了。”

“嗯?”姜遲微挑了一下眉梢。

然後言沉將當時言盛哲都說了些什麼大致重複了一遍。

聞言,姜遲眼中泛起了意味不明的冷意:“還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隨即伸手輕捏了捏言沉的臉頰,輕勾了一下薄唇,緩緩道:“小時哥哥真棒,這樣的話倒是省去了一番功夫。”

這時,言沉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寧初瑾。

“喂。”言沉接通了電話。

“沉沉,是我。”寧初瑾清潤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網上的事情我都看了,需要我做什麼麼?”

言沉還沒說話,姜遲直接將手機拿了過去,“正好,有一段音訊從你這裡發出去更好。”

寧初瑾自然也猜到了:“是那天在寧家沉沉錄下來的吧?”

寧初瑾的話雖然是在問,但語氣卻是極為肯定。

畢竟當初沉沉錄音的時候他也在場。

“嗯。”姜遲輕擲出一個字。

**

“言盛哲:父親莫怪,我也是昨日才知道訊息,原來當初我那已逝的夫人竟然是寧家失蹤多年的寧小姐。

寧初珝: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上趕著當兒子的,這聲父親你喊得虛不虛?

薄之卿:初珝,玩你的遊戲去!

寧陵宇:父親?言總莫不是忘了,自己是娶了謝家的女兒,而且還是頭婚吧!這聲父親我爸可擔當不起。

言盛哲:我確實是娶了夢晗,可是在那之前,曾經與令妹有過一段婚姻,當時……

……”

這段音訊很長,言盛哲那日在寧家所說的一切都給錄了下來,而且十分清晰。

這段錄音一出,在網上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網友這次是一邊倒地在網上罵著言盛哲:

藍色的滾滾:渣男實錘了,都特麼要錘爛了,這次看他怎麼洗!!

雙倍漂亮:這就真的是太渣了,屬於騙婚啊!

小米粥不加糖:我家小……太難了,我都不敢喊小時哥哥,怕遲總吃醋,三無哥哥好慘,明明她才是最原配所出,竟然被喊了那麼多年的私生子!

一棵仙人球:嚶嚶嚶,前陣子身體不好,手機被沒收了,我竟然現在才知道我家絡崽崽原來受了這麼多欺負,言盛哲是吧!這句話後面還配了一個陰險的小表情。

哥哥再愛我一次:三無哥哥的母親是寧家那個失蹤了那麼多年的小公主寧繪呀,怪不得之前寧家給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看來在寧家很受寵呢!

都行:寧繪是真的慘,從寧家小公主到無依無靠已經很慘了,竟然還被人騙婚,尤其是騙婚之後還恬不知恥地想攀親帶故,就問你臉呢?

蚊子就盯著我咬:騙婚狗死\/菜刀\/菜刀。

顧不上行景:我想知道謝夢晗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畢竟我親耳聽過她對言沉是一口一個私生子。

七彩棉花糖:就……我開始懷疑之前言盛哲發宣告澄清的真實性了。

小板凳:我也,言盛哲好歹也是大老闆成功人士,那個女人如果真有那麼不堪能騙他那麼久?而且事兒一出對方的各種黑料就出來了,誰知道是不是推鍋?\/微笑\/微笑。

姜家初九:日常恐婚,我太難了。

小魚乾的小尾巴:恐婚加一,但如果物件是遲總那樣的或是三無哥哥那樣的,那我這輩子就圓滿了。

……

整潔明亮的辦公室裡。

言盛哲看著網上的這些言論,面對著接二連三接到的電話,臉色鐵青一片。

言盛哲以前雖然在帝京沒什麼人脈基礎,但好歹身後有一個謝家,那些人看在謝家的份上都會給他幾分薄面,但前段時間謝氏被曝出了一些醜聞,因偷工減列旗下好幾批產品出現質量問題,甚至不少顧客使用了那些劣質產品而鬧出了人命。

其實這種事情以前也出現過,只不過被謝家給壓了下去,但上次沒壓住就惹上了官司,不僅下架了不少產品還賠了鉅額醫藥費精神費更賠上了名聲,所以謝家這段時間也算是元氣大傷自顧不暇。

就在前兩天言盛哲還在幸災樂禍甚至是得意謝家江河日下大不如前,謝老太太以後沒有辦法再隨意拿捏辱罵自己,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走出謝家以及謝氏為他帶來的所謂光環和人脈。

今天卻發現謝家大不如前之後,以前會給他三分薄面的人全都在笑吟吟地和他打著太極,一個個在他面前賣慘,更有不少因著顧忌寧家和他終止了合作。

言盛哲的臉色更難看了。

至於那些寧願毀約也要解除合作關係的人,自然也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帝京寧家那可是帝京生意場上的大頭,就算是沈家和姜家在商界都要退讓三分的金銀窩寧家,寧家人是出了名的護短,當初被言盛哲那樣騙婚對待的又是他們寧家失蹤了那麼多年的小公主,大家心裡都跟個明鏡兒似的,言盛哲和言氏肯定討不了好。

但那種程度上的討不了好,就難說了。

這個時候不和言氏撇清關係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他們可不願意為了一個言氏開罪寧家。

再者說了,從這幾天一連發生的幾件事情來看,言盛哲這個人的人品可見也不大行,以後真要長期合作發展他們也不太放心。

因為寧家,言氏不少投資商都在第一時間撤資,畢竟都是些在商界混了那麼久的人,對寧家那位瑾少爺的手段還是知道的。

雖然對方看上去清潤地像個天外的仙人,但這‘仙人’真要耍起仙的手段一般人還真受不住,這下,很明顯寧家要出手了,再不撤資只怕連底褲都要賠進去了。

撤資不過幾天,言氏資金就週轉不過來,再加上言盛哲現在的名聲,言氏股票可以說是一跌再跌。

言盛哲這段時間是真的忙得焦頭爛額,四下打點關係也就不說了,主要還是處處碰壁,讓一向高高在上慣了的他相當惱火。

尤其在回到家後還要看謝夢晗的臉色,他心中更是積攢了不少的怒氣和怨氣。

就像是好運氣都花完了,所有的壞事兒都懟在這幾天發生,讓他連喘一口氣的間隙都沒有。

這邊的言盛哲和言氏是討不了好,那邊清水華庭此時氣氛也有些怪異。

清水華庭。

十九樓。

姜遲做好了飯之後,言沉給在樓下的言子翊打了電話,讓他和小二上來吃飯。

姜遲端菜,言沉在擺碗筷。

“小二和子翊關係挺不錯的,逮著時間就往下跑,不到飯點都不上來。”說完言沉偏頭看了一眼圍著小兔子圍裙的姜遲,“不會是你對小二說了什麼吧?”

畢竟這太像檸檬精能做出來的事兒了。

姜遲懶洋洋地靠在廚房門邊上,一勾薄唇,神色曖昧:“我只是告訴小二他要是不打擾我們,很快他就會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言沉臉色微頓了一下,旋即有些無奈:“也不用大白天都見不著影兒吧!”

“反正他也挺喜歡言子翊,跟著子翊還能學到不少東西。”姜遲慢悠悠地道。言子翊雖然沒上過學,但他喜歡看書,上次他去樓下的時候兩個人一大一小都窩在沙發上看書,一隻小魚乾像條三八線一樣趴在兩人中間。

言沉剛走到客廳,聽著姜遲的話正想說聲也是,但在抬頭的瞬間清冽淡然的目光就兀自頓住了,到了唇邊的兩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她微愣了一會兒,神色有些一言難盡:“小二?”

甚至都用上了疑問的語氣。

姜遲也挑著眉梢出來,順著言沉的目光看去。

玄關處是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她穿著一件淺灰紅色的格子冬裙,加厚的白襪子,藏青色的小皮鞋,身上斜跨了一個胡蘿蔔的小挎包,頭髮上一半被束成了小丸子頭,下面一半則隨意地披散在身後。

盯著一張白皙的小臉,模樣還挺精緻漂亮的,就是那張小臉上的神情並不太好,像是生氣又像是面無表情,也還像是生無可戀。

姜遲好歹是女裝大佬翹楚中的尖尖兒,雖然在看見小二的時候微愣了一下,眼底更多的是調侃戲謔,他整個人差不多是掛在了言沉身上,目光落在了小二身上,勾唇清清魅魅地一笑:“不錯,還挺好看的,不過這套衣服不適合你,你要是喜歡下次我可以給你買更好看的。”

言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小二:“……”

眉梢眼角都是掩飾不住的嫌棄。

精緻的小臉寫滿了哀怨。

“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言沉有些好笑地看著小二。

小二癟癟嘴,有點兒小委屈:“媽,是舅舅。”

小二和言沉等人生活了這麼多天,倒也都是慢慢地改了口。

“子翊?”言沉微挑了一下眉,意外也不意外,畢竟小二經常和子翊待在一起,總不能是他自己給穿上女孩子的衣服,連假髮都齊全了。

“我和他玩遊戲,輸了。”小二有些蔫蔫地解釋。

這時,言子翊抱著小魚乾慢悠悠地晃了進來,他對著言沉和姜遲眨了一下眼睛:“姐,姐夫,我給他打扮地還不錯吧!”

言沉目光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挺得意。”然後看向了小二,“你舅舅就欺負你,去換一套衣服來吃飯吧!”

小二搖了搖頭,蔫頭耷腦地道:“是我輸了,一天就一天吧!”

末了,抬頭狠狠地看了一眼言子翊:“等我什麼時候贏了你,就讓你穿女裝去逛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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