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姜溈的話,姜老太太微微一愣,蒼老精明的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什麼。

以前覺得小雅是不知情,可是很明顯,小雅知道姜遲在姜家,也知道季商薇所做的那些事情,可這麼多年,對姜遲仍是不曾過問!!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姜老太太眼眸略深了些許。

姜溈看了一眼姜老太太,只淡聲道:“這次的事情我會盡量,但沒把握。至於姜遲……”說到這裡,姜溈眼底說不出來是沁涼還是失望,聲音平靜而又冷漠,“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最恨的人就是姜家,那孩子重情,即便你們做的再不是人事他也不說出來,不過是念著姜矜三姐弟,但這不是你們傷害他的依仗,他是姜雅的孩子,可他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姜家的事情,你們與姜雅之間的恩怨更不能成為傷害他的藉口和理由。”

姜老太太被說地啞口無言,怔了好半晌。

她自然知道姜遲是無辜的,可是,她不能不為大局著想,季商薇這些年對姜遲所做的事情,不啻於一個爆炸性的醜聞,如果被曝出去,姜家百年清清白白的名聲就都毀了!

她沒辦法,只能幫著季商薇瞞下來,所以這些年能給姜遲的補償她都給了。

只是,對方不稀罕而已。

姜溈也瞭解姜老太太,知道對方從權謀政,把姜家的清白名聲看地比什麼都重要,她輕嘆了一口氣,眼底卻有幾分悲哀。

這就是這種豪門世家的悲哀,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家族名聲最重要。

她移開了目光看向窗外,目光淡到聽不出什麼情緒:“道歉和補償你們也別再費心了,小遲不在乎也不稀罕這些,他以後和姜家沒關係你們別再干涉他的任何事情,或許是他對你們唯一的所求了。”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姜溈緩緩起身,在姜老太太驚詫的目光裡,走到了樓梯口,深吸了一口氣背對著她緩緩道:“媽,以後我們還是少些來往吧,至於姜刑和季商薇你告訴他們好自為之,沒有什麼事情是能永遠瞞住的!”

然後囑咐了家裡的保姆招待姜老太太,自己就直接上樓了。

她太累了!

而且,也需要時間來徹底消化今天所知道的事兒。

可笑她曾經還勸過姜遲,讓他懂為父為母者的良苦用心,讓他不要對姜刑他們那麼冷淡……

還真是可笑啊!!

這麼多年,姜遲是真的對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緘口不言,他得是多絕望啊!

姜老太太看著姜溈消失在樓道口的背影,無奈地輕嘆了一聲,便也起身離開了。

等到客廳空無一人的時候,樓梯處小角落才走出了一道人影。

薄色手裡拿著棒棒糖,通紅著眼睛走了出來。

然後抽抽搭搭不停地吸著鼻子地回了房間。

將自己書桌抽屜裡面所有的棒棒糖都拿了出來,然後又拿過放在桌上的手機,翻出了那個自己存了很久但一直沒打過電話甚至備註都是‘討厭鬼’的人打了電話。

姜遲剛從浴室出來,穿著深灰藍色的絲質睡袍。衣帶系地鬆垮,連帶著衣領都微敞著著,露出了白皙如玉的精緻鎖骨。

看見放在床上的手機響個不停,他慵慵懶懶地挑了一下眉梢,拿起了電話。

“喂?”

他剛應了一聲。

電話裡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姑……叔叔,我把我所有的棒棒糖都給你好不好?”

姜遲一臉莫名其妙。

他想吃糖的話,小時哥哥不會買麼?

再說了,薄色那丫頭哭成這樣……

“你被人給揍了?”姜遲問了句。

薄色哭起來的時候可以自動遮蔽別人的話,自己抽抽搭搭不停地說著自己想說的話:“對不起,我以前老是和你作對,故意氣你,說你長得太高,還嘲笑你胸小……”

姜遲:“……”

胸小這個梗是真特麼的過不去了吧!!

薄色繼續絮絮叨叨:“其實我不討厭你,你長得很好看,我很喜歡你,也沒有真的生過你的氣……”

“那你吃那半截樹根也不生氣了?”姜遲單邊眉梢一揚,涼涼地問了句。

“那不行,這件事我還是生氣的。”薄色換了語氣非常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樹根可苦死她了。

可她現在還是覺得姜遲叔叔最苦,剛才奶奶她們的談話她都聽到了,姜遲叔叔以前吃了那麼多苦。

她又吸了吸鼻子:“生活那麼苦,我把所有的棒棒糖都給你,讓你甜甜的。”

姜遲沒再說話,細長魅然的鳳眸微深了幾分。

他本就聰明,薄色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也猜到了緣由。

沉默了很久,嘴角微勾起了一抹淺弧:“好。”

只聽見薄色又道:“我老師在你身邊麼?你把電話給她吧,我想和她單獨說說話。”

姜遲:“……”

我不給了,你繼續哭吧!

不過姜遲還是道:“她在書房,你等一下。”

然後趿著拖鞋懶洋洋地去了書房。

心中一通嘖,小時哥哥什麼時候和薄色關係這麼好了,還單獨說說話。

推開門,看向坐在書桌前的那道清雋的聲音:“小時哥哥,有人找你!”說話的時候,就連語氣都是酸溜溜的。

言沉微愣了一下,連帶著她面前電腦影片中正在說話的人都靜了靜。

反應過來,言沉容色不改地用熟練的法語淡聲道:“抱歉,今天到此為止吧,下次我們再詳談。”

“行!”在言沉準備關掉影片的時候,傳來了一聲帶著幾分戲謔的話語:“是小友的與子成說麼?”對方是用中文說的,不過應該是不怎麼擅長,說地相當生硬,就像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不過裡面的調侃和曖昧倒是很明顯。

言沉淡淡一笑,也用中文回答:“也是我的小松鼠!”

然後在對方一臉疑惑中,淡笑著掛了影片。

“怎麼了?”言沉看向姜遲。

姜遲眉梢一挑,站在書桌前背靠著桌沿,他彎著眉眼看著言沉,俯下身,貼著言沉的耳邊慢慢悠悠地道:“我是你的與子成說啊!”

言沉微偏開一些,白皙的耳尖已經染了微紅。

卡爾因喜歡中國詩經文化,雖然漢語說地仍不是十分標準,但詩經裡面很多名句他都知道,最喜歡的一句就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這句,因為他和他夫人也是特別恩愛。

對卡爾因來說,這句話是愛情最美好的模樣。

言沉看了一眼姜遲,淡緋色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驚豔的弧,她覺得對她來說,也是如此。

“喂喂喂喂,這裡還有未成年呢,你們別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啊!”電話另一頭的薄色幾乎是紅著眼睛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就差沒跳腳了。

她本來好悲傷的,忽然對電話對面的兩人給秀恩愛秀地沒了情緒。

言沉:“……”

姜遲:“……”

被打斷的姜遲臉色不太好,竟然差點忘記了這個麻煩精。

說完,將手機遞給了言沉,眉梢半挑:“小時哥哥,找你的。”

言沉接過了手機:“薄色?”

聽見言沉的聲音,薄色鬆了一口氣,乖乖巧巧地喊了一聲:“老師。”

“找我有事麼?”言沉淡聲問。

“老師,姜遲叔叔他……太可憐了,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他。”薄色的聲音低了些,都不如往日裡的那種吊兒郎當。

言沉看了姜遲一眼,無聲地詢問:什麼情況?

姜遲一攤手:我也不知道,你應承下來就是。

“嗯,我會好好對他。”言沉清冽著嗓音道。

薄色又絮絮叨叨地囑咐了一大堆,囑咐到最後她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囉嗦管家婆的感覺才作罷。

“老師,叔叔,祝你們幸福,薄情我是指望不上了,你們倆加油趕緊生個孩子給我玩兒吧!”薄色有些憂傷地道。

本來薄情如果結婚的話,她當姨姨也有盼頭了。

現在只能想著姜遲和老師趕緊生一個她好歹也能當個姐姐。

生個孩子給她玩兒?!

言沉清冽如玉的面容瞬間黑了,嗓音清冷地給薄色佈置了一大堆的作業,畢竟她還算是薄色的家教老師。

薄色整個人都傻眼了:“啊?老師,這麼多啊?”

她只是想當個姐姐而已。

“乖,快去吧!做完了直接發給我。”言沉難得溫柔了幾分。

薄色:“……”

瞬間蔫了吧唧的。

她是喜歡溫溫柔柔的老師,但不是這種溫柔啊!

然後在薄色的唉聲長嘆中掛了電話。

姜遲雙手環胸慵懶地坐在書桌上,懸空的雙腿還在空中非常孩子氣地小弧度擺動著,他眉梢一挑看向了言沉,魅魅然然的語調便響起了:“小時哥哥,你要怎樣好好對我?”

言沉看著他:“你想我怎樣好好對你?”

姜遲狹長漂亮的鳳眸眼尾略微上挑幾分,左眼眼角兩粒墨色的小點兒看上去又魅又勾人,骨節勻稱白皙修長的手放在左肩衣襟領口上,微微往下拉了些。

他看著言沉,薄唇一勾,便是妖嬈魅然的嗓音:“小時哥哥,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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