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被呼來喝去甚至被瞧不起了這麼多年心底積壓了怨氣和怒意,言盛哲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底甚至有些許報復的暢意。

這場婚姻,雖說確實是他高攀了,但他自己也不差,言氏雖然有謝家在後面幫襯扶持,可如果他自己沒有任何能力言氏也到不了如今的成就。

更別說在富貴雲集的帝京也佔有一席之位。

憑什麼謝老太太一直瞧不上他?

憑什麼謝夢晗對他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

以前他被謝家壓地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得罪了謝老太太惹了她的不快,現在謝家出事,老實說,他倒是鬆了一口氣,不然依著老太太的精明,這次的事情未必能瞞到今天。

聽到言盛哲的話,謝夢晗神色微微一頓,眼中卻並無意外之色。

她反而是冷靜了下來,不急不緩地看向了言盛哲:“你是說你和沐水心舉行過婚禮的事情麼?”

這件事情,她很早就知道了。

最開始知道的時候她是憤怒的,怒於言盛哲對自己的欺騙,在心高氣傲的她看來就是背叛,只是當時她已經有了舒雪和子翊,再者當初也是她不顧母親的阻攔偏要嫁給言盛哲,她不想承認是自己看走了眼。

至於離婚?

謝夢晗心中冷笑一聲。

結婚的時候因為她執意要嫁給言盛哲這個從鄉下來的一窮二白的窮小子,這段婚姻本就不被人看好,結婚嘛,門當戶對才更合適,所以有不少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她怎能如了那些人的意!

所以對於沐水心那件事情她直接裝作不知道。

再說了,只是舉行了婚禮而已,又沒領證,盛哲和沐水心兩人根本就算不得結婚,就連言沉上戶口的時候都只能是父不詳,她又何必放棄自己的幸福來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沐水心不過是盛哲年輕時候犯的一個錯誤而已,誰又不會犯錯呢?

但出於顧慮,這件事情她還是告訴了母親,母親當時就給了她一巴掌,最後說會幫她處理好,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這麼多年沒有一個人將盛哲曾和別的女人舉行過婚禮的事情捅到她面前來,反而是給沐水心坐實了小三的身份,給言沉定下了私生子的頭銜。

她這麼多年,對言沉一口一個私生子,也不過是提醒自己記得沐水心和言沉帶給自己的羞辱而已。

“你果然知道!”言盛哲眯縫著眼,語氣冷涼。

謝夢晗攏了攏發,有些不以為意地道:“當初看在舒雪和子翊的份上,這件事情我沒有挑明裝作不知,但當時的事情是我知道的晚,才讓沐水心將言沉給生了下來,這一次我告訴你,我不可能讓那個孩子留下來,不信的話你儘可試試!”

言沉的出現當初讓她被笑話了很久,所幸盛哲並不看重言沉,即便她在言家一年也是從來不過問,現在若是再來一個,她謝夢晗的臉面往哪兒擱?

一個言沉已經讓她十多年如鯁在喉,決不允許再出現一個。

言盛哲卻是沉默著沒說話,就這樣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還算美麗的面孔,問:“沐水心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和你母親做的?”

謝夢晗既然知道他和沐水心的關係,依著她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絕對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直等到沐水心找上門的時候。

“什麼事?”謝夢晗看著對方。

言盛哲抿了抿唇,微垂下眼眸,聲音很輕但有幾分質問:“我查過,水心瘋過很長一段時間,原因……”

後面的話,言盛哲說不下去了,眼眸都隨著深沉了些許。

沐水心被人侮辱,受不了刺激所以……瘋了!

他微闔了闔眼眸,眼眶有些微紅。

他對那個溫柔恬靜的女子,到底不是沒有感情,當初如果不是初來帝京的時候遇上了謝夢晗一時被亂花迷了眼,未必會做出對不起水心的事情。

“怎麼?你現在是要為一個死了的人問我算賬麼?”謝夢晗冷冷地看著言盛哲。

言盛哲一怒,聲音都沉了下來:“所以,真的是你們?”

謝夢晗站在僅有幾階的樓梯上,懶懶地靠著身後的扶手:“關我什麼事?是她自己不自量力,明知道那些人喝醉了還要替那個小女孩出頭,這下好了吧,將自己都給賠了進去,是我的話別說瘋了,自殺的心都有了!”

看著言盛哲的表情,謝夢晗眼睛微微眯起,一開口語氣和神情都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惡毒:“怎麼?你還惦記著沐水心不成,我可是聽說當時有好些人呢,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沐水心麼?那麼多人上過的破……”

謝夢晗寫滿了惡意的話還沒說完,言盛哲卻聽不下去了,揚手直接一個耳光甩了下去。

“啪”地一聲。

清脆而又響亮,生生打斷了謝夢晗要說的話。

言盛哲下手又重又狠,謝夢晗被他打地臉微微一偏,白皙的臉上瞬間紅腫了起來,五根手指的印子非常明顯。

謝夢晗活這麼久也算是嬌生慣養,除了當初自己母親打了她一耳光,以及不久前被言沉給揍過一頓,就沒有捱過打,更別說是面前這個從來對她吼一聲都不曾的男人。

謝夢晗整個人都被打懵了,半晌回不過神來。

言盛哲打完之後看著自己紅了的手也沉默了。

他第一次對謝夢晗動手,這麼多年不管她怎樣都一直忍著連發脾氣都是鮮少見的情況。

可這次謝夢晗是真的太過分了!

且不說沐水心已經去世多年,她到底還是他曾經的妻子,謝夢晗這些侮辱沐水心,置他於何地。

更何況那樣一個清傲淡雅的女子,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在她身上,也不應該被這樣拿出來說。

謝夢晗愣愣地捂著被打的臉,半晌才反應過來,登時尖叫了一聲,抬頭惡狠狠地瞪著言盛哲:“言盛哲,你竟敢打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說話的時候,直接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

言盛哲從來見的都是優雅大方的謝夢晗,就算是偶爾的失態也只是說話不大中聽,不會說如現在這般像個潑婦一樣。

幾乎是撲過來的瞬間,謝夢晗長長的指甲就在言盛哲的臉上抓出了四條指痕,殷紅的鮮血直接就冒了出來。

言盛哲只感覺到臉上一陣刺痛,手下意識地用力一甩,沉著臉怒聲道:“你瘋了不成?”

謝夢晗被甩地一個沒站穩,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雖說也就只有五六階,但這樣被大力甩出去也摔得不輕,至少落地的時候聽到了‘咔嚓’一聲骨折的清聲脆響。

“啊啊啊啊啊……”

然後就是謝夢晗相當淒厲的慘叫聲。

見狀,言盛哲也有些慌了,連忙走到謝夢晗面前,蹲在她身邊看著她:“夢晗,你沒事吧?”

謝夢晗忍痛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揮手甩開了言盛哲欲扶自己的手,額際冷汗直冒,眸底卻是兇光不藏:“滾!”

她看著言盛哲,艱難地道:“這次的事、事情我不會罷、罷休的!”

傭人聽見謝夢晗的慘叫聲,慌忙穿了衣服起身,看見樓梯口這一幕,都嚇得魂飛魄散,忙上前問:“夫人,你沒事吧?”

然後趕緊撥打了120。

沒過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

因為謝夢晗不想看見言盛哲,只得兩位傭人陪同,言盛哲便自己開車前去。

開車的時候,給言舒雪打了個電話。

“喂?”電話裡傳來的是一道男聲。

言盛哲微微皺眉,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問對方是誰,手機就到了言舒雪的手中,甚至還隱約能聽見言舒雪很小聲的話:“誰讓你接我的電話了?”

“我見你沒醒就想著幫你接一下。”男人的聲音輕佻中帶著幾分調笑,即使言舒雪捂住了手機言盛哲還是聽了個清楚。

他的眉蹙地更深了。

這段時間他很少在家,連帶著舒雪的事情也沒怎麼管,不過這麼晚了夜不歸宿也就罷了,怎麼還和男人在一起?

難道是談了男朋友?

不過舒雪不是喜歡希家那位希洛白麼?

在言盛哲沉思之間,言舒雪的聲音響起:“爸,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事麼?”

聽言舒雪問起,言盛哲倒也沒再想著剛才那個接電話的男人是誰,畢竟舒雪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他不該過多幹涉。

再說了,現在夢晗的事情……

想到這裡,言盛哲不大自在地輕咳了一聲,解釋道:“剛才我和你母親發生爭吵,一時不慎推了她一下,將她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他的話還沒說話,言舒雪驚呼一聲:“你把媽從樓梯上推下去了?”

“我是一時失手,無心之失。”

“那媽現在怎麼樣?”言舒雪問。

言盛哲有些無奈:“你媽不想看見我,我沒隨著救護車一起去醫院,現在開車過去,還不清楚你媽她的情況,不過可能骨折了。”

“爸,你怎麼能這樣呢?就算是和媽有什麼矛盾,不能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麼?什麼事兒非得動手,還從樓梯上給推下去,你是不是想讓我媽給你在外面的那個小三騰個位置?”言舒雪的語氣也不是太好,隱有將所有的指責都推到言盛哲頭上的意思。

她這幾天本就心煩意亂,希洛白好不容易回了希家,身邊卻多了一個女朋友。

樣貌、家世、才情,處處不如她,還冷著一張臉沒有半點風趣,也不知道希洛白到底看上了明楚那一點?

再者,那個小三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幾次都讓對方給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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