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沈四流神色擔憂地在門口走來走去,一副想敲門卻欲敲又止的模樣。

昨天小叔叔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是慘白到沒有任何血色,手裡緊緊地握著一枚戒指,踉踉蹌蹌地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失魂落魄這四個字都無法用來形容當時的小叔叔。

沈四流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中輕嘆了一口氣。

能讓自家這位素來都是從容淡然的小叔叔如此失魂落魄,只能是和寧家那位失蹤的寧小姐相關了吧!

那個……本該成為他小嬸嬸的人。

沈四流沉默了一會兒,正準備敲門,裡面的人已經開啟了房門。

面容蒼白,神色憔悴。

與素日那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沈市長完全不一樣。

沈四流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沈痕,就不是容貌,而是給人的那種感覺,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周身縈繞著散不開的悲涼。

沈四流一時也有些心酸。

看來,那位失蹤了這麼多年的寧家小姐,應該是被確認已經去世了吧!

心中輕嘆了一口氣。

其實這麼多年小叔叔一直知道那位寧繪阿姨凶多吉少,只是不願意相信而已,固執地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幻想著她還活著,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生活地很好。

可是現在,硬生生地將那一抹希望給掐滅了。

到底還是事實太過殘忍啊!

沈四流看著沈痕,眼中有幾分擔憂,“小叔叔。”

沈痕對著他搖了搖頭,“我沒事,別擔心。”聲音一聽就是那種低沉的沙啞。

說完沈痕就越過沈四流走了。

沈四流微蹙了一下眉,“小叔叔,你這麼久沒吃東西了,要不要喝點粥?”

沈痕沒回頭,“不用了,我去……取點東西,很快就回來。”依舊是沙沙的啞,甚至還有那麼兩分有氣無力的感覺。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沈四流道。

老實說,他不怎麼放心此時的小叔叔。

“不用了。”沈痕很輕很輕地道。

沈痕去了離沈家不遠的小後山,在山崖旁,有一棵沒了葉子光禿禿的枯樹,枯樹上掛了二十多個精心製作的風鈴。

微風拂過,泠泠作響。

但許是此刻山崖邊的風有些大,風鈴在空中晃動地比較快,就連發出的聲兒都有些急。

風聲和風鈴聲混在在一起,有些說不出來的孤寂淒涼。

倒像是專門奏起的哀樂一般。

沈痕站在樹下,看著樹上的風鈴沉默了很久。

“你以前總說生日就應當熱熱鬧鬧的,所以我每年都給你掛一個風鈴,以後要是不掛了你會生氣的吧!看著那麼溫柔生氣起來竟然那麼兇,你知道麼,當年你父親還擔心你嫁不出去呢!”沈痕緩緩地取下風鈴,似是打趣地笑著說,大概是想起了以前兩人相處時候的點滴,就連眉眼都溫柔了下來。

隨即臉上的表情微微滯了滯,幾分落寞幾分心殤,“只是可惜,以後再也看不到你對我生氣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沈痕的眼眶都忍不住地紅了。

不甘心地低喃著:“明明以前約定了看一輩子的日出日落,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

一個年過四十的男人,紅著眼睛看著手中的風鈴,沙啞的聲音裡面是掩飾不住的不甘與悲傷,甚至還有幾分自責。

如果,他當初能夠早點找到小繪,會不會也許……結局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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