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姜遲的聲音,言沉唇形好看的薄唇微勾了一下,丹鳳眼中的深沉被柔和清淺的笑意替代,她轉過身,挺懶洋洋地靠在欄杆上,就這樣好整以暇地看著那道頎長的身影。

她輕輕一笑,單邊眉梢有那麼兩分邪氣地挑了挑,慵懶著聲線道:“整個人都是你的,小松鼠還想怎樣劫色?”

姜遲輕嘖了一聲,魅然的鳳眸帶了幾分狹促意味地看著言沉,“想……”

只說了一個字,還是故意拖長了語調的那種。

然後幽幽的目光就在言沉身上流轉著,頗有幾分上下打量的感覺。

忽然湊到了言沉耳邊,將聲音壓低了些許,一勾薄唇,“太陽。”

作為一個曾經因為在微博上太過活躍而被舉報的奶茶精,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

她冽然如泉的精緻面容微僵了一瞬,伸手直接捂住了姜遲幾分曖昧幾分戲謔的眼睛,有些嫌棄地道:“你一天到晚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姜遲任由言沉捂著自己的眼睛,薄唇依舊是上揚著的,“和我家小時哥哥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言沉:“……”

她這是娶了一隻帶顏色的小松鼠回家麼?

姜遲輕笑出聲,將自己懶洋洋地掛在了言沉的身上,就這樣枕著她的肩,一垂眸,便看見了對方平坦到毫無起伏的胸前,捏著鼻子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小時哥哥,我明明都那麼努力,怎麼你的胸還是那麼小?”

姜遲線上實名制嫌棄。

言沉的臉微微一黑。

姜遲輕飄飄地又丟出了一句,“確實是和男孩子沒什麼區別。”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姜遲心中挺愉快地吹了聲兒口哨。

嘖,他以前可沒少被小時哥哥嫌棄胸小,還木瓜燉豬腳、木瓜燉黃豆、木瓜牛奶湯……

那些湯他可都記住了。

言沉的臉整個兒黑了,沉著聲音,有些偏沒好氣地道:“老子纏繃帶了!”

就算她胸再平,也不至於真的和男人相提並論,不然當初也就不會說姜遲胸小了。

小心眼兒的姜遲持續報復,意味不明地嘖了一聲,“說得好像沒纏繃帶就……不小似的。”

言沉被氣得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一片頭,直接咬住了姜遲的臉頰,稍微用了點兒力,至少在松嘴的時候姜遲白皙如玉的臉頰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牙印。

姜遲伸手彈了一下言沉的鼻子,揚唇笑了笑,眸眼中的寵溺之色根本藏不住,“你是屬狗的麼?”

言沉看著姜遲輕哼了一聲,沒說話,只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

心中自有一番算計。

她要去買搓衣板!

姜遲何其瞭解言沉,看著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大概在想些什麼,微勾著薄唇,將手上拎著的一杯奶茶遞到了言沉面前,“喏,給小時哥哥的奶茶。”

奶茶精:“……”

毫無骨氣地接過了奶茶。

姜遲替言沉插好習慣,就著言沉的手先吸了一大口,眸眼含笑地看著言沉,“我先替你嚐嚐看會不會太甜了。”

他微蹙了一下眉,“糖可能放少了。”

不過下一瞬他又喝了一大口,在言沉看向自己的時候直接吻了上去,渡了一半給她,然後狹促享受地眯了眯眼睛,“小時哥哥是糖精麼?好甜啊!”

喜提糖精的言沉:“……”

沒說話,耳後根微微地飄起了一抹紅。

伸手捏了捏言沉泛紅的耳朵,姜遲沒骨頭似地半掛在了言沉身上,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吹冷風?”

言沉微垂下眼眸,長而捲翹的睫毛輕覆在眼瞼處,掩去了眸底的深沉之色。

動了動薄唇,溢位了一句很輕很輕的話語,“在想當年母親出事的一些事情。”

在姜遲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眸深邃地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

這筆錢可太好賺了?

或許,當年是有人故意針對母親!

“嗯?”姜遲枕在言沉肩上偏頭看著她,只能看見對方修長白皙的頸項以及光潔如玉的下巴,“怎麼了?”

言沉並沒有瞞著姜遲,將這件事情說了一遍。

聽言沉說完之後,姜遲也是瞬間冷了眸眼,但說話的時候聲音依舊是魅然柔和,“母親平日裡可有關係交惡的人?”

言沉稍微沉默了一下,聽不出情緒地道:“母親孤身一人帶著我,在桫欏鎮所有人眼裡是未婚先孕,說她不知檢點、不自重自愛,鎮上對我和母親指指點點評頭品足的人很多,不過遠沒到花錢僱人去做這種事情。”

姜遲有些心疼地抱住了言沉,用鼻尖親暱地蹭了蹭她的頸項。

沈一瀲之前告訴過小時哥哥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他就只是聽著都覺得心揪著疼。

世間最可怕的,莫過於人心;世間最可畏的,莫過於流言。

而她的小時哥哥從小就是在那樣不堪的流言之下長大。

似是想到什麼,言沉漂亮的丹鳳眼瞬間就染就了一抹寒意,又冷又戾的那種,“桫欏鎮的那些人不至於,可是,不代表帝京沒人會做那種事情。”

依著謝夢晗那樣的驕傲霸道的性子,若是知道母親的存在,絕對不會什麼事情都不做。

而那樣齷齪的手段,謝夢晗也不是做不出來。

姜遲輕擁著言沉,“這件事情我幫你查。”

“嗯。”言沉點點頭。

她和姜遲之間的關係,這種事情根本無需推辭。

“我還帶了松子,要吃麼?”許是不想言沉一直想著那件事情,姜遲挑著眉梢轉移了話題,說話的時候,還從衣服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小罐剝好的松子遞到了言沉的面前。

言沉叼著吸管在喝奶茶,說話就有些含糊不清,“你是哆啦A夢的口袋麼?”剛才的奶茶小松鼠就也是從口袋裡面掏出來的。

姜遲輕輕一笑,溫溫柔柔地道:“不是哆啦A夢的口袋,但是小時哥哥想要的,我都可以拿出來。”

“搓衣板!”小時哥哥非常實誠。

姜遲:“……”

臉色微僵了一下。

是給他用的麼?

眉梢似有若無地挑了一下,姜遲整個人瞬間就委屈了下來,偏頭默默地看著她,“我給了你奶茶,還給了你松子。”

見小時哥哥還在小口小口地喝著奶茶,姜遲繼續道:“而且你捨得我這樣一個體弱多病身體孱弱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病秧子跪搓衣板麼?”說完之後,病秧子姜遲還非常配合地輕咳了兩聲。

言沉輕嘖了一聲,“你床上折騰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體弱多病呢?”

“咳咳咳!”姜遲這下是被嗆著了真咳,白皙魅然的面容都悄無聲息地襲上了一抹薄紅,以手掩唇清了清嗓子,不太自在地道:“這個嘛,視情況而定。”

言沉對著姜遲翻了個白眼,拿了兩個松子丟進了嘴裡,“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睡醒之後在窗邊醒醒神,就看見小時哥哥一個人在湖邊吹冷風,特像一隻小可憐兒,”說到這裡,姜遲還摸了摸小可憐的頭髮,“所以我來接我家小可憐兒回家。”

言沉:“……”

似是反應過來什麼事情,“你睡了那麼久麼?”

言沉抬頭看了一眼幾近看不見的落日餘暉,現在都是傍晚了。

姜遲這幾天似乎挺嗜睡的,以前午睡的話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就會醒,這兩天基本上一下午都能給睡沒了。

姜遲神色微頓了一下,看向言沉的時候容色恢復如常,懶洋洋地笑了笑,“外面這麼冷,窩在家裡睡覺不是正好麼?”

“冷麼?”言沉看向了姜遲,把手裡尚且溫熱的奶茶遞到了姜遲手裡,“給你暖手。”

姜遲輕嘖了一聲,“奶茶精舍得將奶茶給人暖手啊?”

“是你的話沒什麼捨不得的。”言沉替姜遲把衣服拉鍊給拉上,目光柔和地擲出了一句話。

小松鼠想要什麼都可以。

姜遲勾唇一笑,愉悅又魅然,眉梢眼角帶著散不去的柔和淺笑,就連眼尾那兩點墨色的淚痣,看上去都清和了不少。

“回去吧!”姜遲一隻手端著奶茶,另一隻手牽起了言沉的手。

兩人就這樣回了清水華庭。

離開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不遠處的馬路邊上,停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寧初瑾坐在車內,看著兩人並肩離去的背影,久久地沉默著。

閉了閉眼眸,掩去了眸中明顯到藏不住的痛色,清潤如山水墨畫的精緻面容此刻卻有些微微的蒼白。

寧初瑾,你連喜歡人家的資格都沒有啊!

不知道又坐在車內沉默了多久,寧初瑾才緩緩睜開了眼睛,驅車直接進了清水華庭。

按了電梯,直接去了十九樓。

初琰上次說過,言沉就住在清水華庭七號樓十九層。

多巧,他先前買下來的一套房就在言沉的樓下,就在前幾天他還想著什麼時候搬過來住和言沉成為鄰居。

而現在……

寧初瑾有些無奈地苦澀一笑。

言沉在廚房做飯,姜遲眉色懨懨地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換著電視臺,一個臺換著一個臺,根本就沒看,甚至連目光都未曾落在電視上。

那雙狹長魅然的鳳眸幽深如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門鈴聲響起,打斷了姜遲的沉思。

他順手關了電視,起身前去開門。

看見站在門口的寧初瑾,姜遲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梢。

寧初瑾看見姜遲,削薄的唇輕抿了一下,清潤卻略顯蒼白憔悴的面容之上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

“有事?”姜遲問。

寧初瑾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我找……言沉。”

在說言沉的名字時,眉眼之間是濃郁到掩飾不住的苦澀。

看著這樣的寧初瑾,姜遲眸底劃過了一抹思索之色,沉吟了片刻已然猜出了緣由。

寧初瑾大概是知道小時哥哥身份了吧!

他微微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以前就說過,你愛她不起!”

寧初瑾微頓了一下,看著姜遲,“你果然早就知道了。”輕飄飄的一句話,聽不出是不甘心還是無奈。

“其實,就算是你和小時哥哥沒有這層關係,你也不會有這個機會。”姜遲不疾不徐地淡聲道,他的聲音淡然,無半點得意炫耀之色,似乎只是在闡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他和小時哥哥之間,怎會讓別人有機可乘!

寧初瑾看著姜遲,聽不出情緒地道:“我知道。”

其實剛才在湖邊所看見的那一幕,他就已經知道了,就怎麼說呢,是那種契合而又溫情的感覺,給人的感覺就是言沉和姜遲兩個人,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分開了。

姜遲單邊眉梢微微一挑,不過他還沒說話,言沉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問:“姜遲,誰來了?”

在看見站在門口的寧初瑾時,言沉有些意外地愣了一下。

寧初瑾在聽見言沉聲音的時候斂去了眸底複雜的神色,如尋常一般淡淡一笑,“言沉。”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著,各自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最後還是寧初瑾緩緩開口,“言沉,我……可以和你單獨談談麼?”

言沉點了點頭,將身上的小兔子圍裙取了下來。

“挺可愛的!”寧初瑾容色清淺地笑了笑,微啞的聲音難得帶了兩分調侃。

書房。

“你的嗓子怎麼了?”言沉看著寧初瑾,微蹙著眉問了一句。

“沒事兒,就有點兒上火,過兩天就好了。”寧初瑾貫來清潤淡漠的嗓音都稍微柔和了一些。

言沉點點頭,將放了一片檸檬的溫開水遞給了寧初瑾,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等著對方開口。

寧初瑾看著面前清冽出塵的少年,眸底泛起了一抹空濛之色,不過須臾之間就被壓了下去,“算來,你該喊我一聲……表哥的。”

寧初瑾的語氣很沉,‘表哥’那兩個字卻是輕到微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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