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看著姜遲,很輕地‘嗯’了一聲,“我是你的命,也是你的人。”

她和姜遲,是不可分開的。

姜遲輕勾了一下薄唇,“你還是我的小時哥哥和奶茶精。”

言沉看著姜遲輕輕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有些失神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將額頭輕抵在姜遲的肩上,壓低了聲音緩緩道:“奶茶精現在不想喝奶茶,想喝酒,你陪我好不好?”

眸底有些幽幽的微黯。

有些事情她大概藉著酒勁才有勇氣告訴姜遲。

她以前,是真的差不多瘋了啊!

這是她一直最不敢讓姜遲知道的事情。

因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完全好了,更怕自己那一天發作起來更會連姜遲都不認識了。

姜遲微蹙了一下眉,“你的手上還有傷。”

“這是小傷,沒事兒。”

……

最終,姜遲還是拗不過言沉。

不過姜遲自己沒敢喝,就他那點兒酒量,他自己心裡還是有點兒數的。

另一處。

姜家。

季商薇回來之後,臉色依舊十分難看,就連神色都有些陰狠。

“媽,你和言沉是怎麼一回事?”姜矜停好車也走了進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季商薇有些不解。

季商薇現在是聽見言沉的樣子心中都冒著火,冷冽著聲音道:“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從小就沒教養。”

“媽。”姜矜語氣沉了沉,“你這話說地太過分了。”

“難道我說錯了麼?我再怎麼也是姜遲的媽,是長輩,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言沉竟然就敢動手打人。”目光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我聽說言沉以前就是個街頭混混,果然沒錯。”

“言沉不是這種人。”姜矜道。

她關注言沉直播挺多年了,小時哥哥性子清冷淡漠,但人還是挺溫柔的,透過小么兒也見過幾次面,他不是這樣不知分寸的人。

而且,她相信小么兒的眼光。

“你還替言沉說話?他難道沒有動手打人麼?你知不知道,你媽今天我不僅被言沉潑了一身的咖啡,還被她按在地上打,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更沒有這麼狼狽過。”季商薇怒氣未消,連帶著和姜矜說話的時候語氣也十分衝。

姜矜微蹙了一下眉,“媽,你是不是和言沉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她是知道的,媽對言沉一直就有偏見。

不,不是偏見,而是直接就是既定的影響不好,甚至是反感。

媽對小么兒的控制慾很強,想要將他什麼事情都按照自己的規劃來,所以小么兒和媽之間關係一直有些僵,當初小么兒和言沉交往媽就不同意,更有言沉的父親言盛哲那麼三番兩次來姜家說言沉的壞話,幾乎就認定了言沉接近小么兒是另有目的。

再有後來小么兒為了言沉和爸媽翻臉,到最後直接登記領證,那對言沉就更沒好印象了,見到了言沉能給好臉色才怪。

季商薇眉一橫,冷聲道:“怎麼?你還覺得是我的錯了?”

“媽,我和言沉認識挺久了的,他真的挺不錯的,是你對他誤解太深了。”姜矜緩緩道。

見季商薇神色一怒地要說話,姜矜直接將話給截了過來,“媽,你不要將你和小么兒之間關係的僵化問題放在言沉身上,你對小么兒的控制慾太強了,這樣你要插手,那樣你想管著,就恨不得他按照你的話活出你想要的樣子而不是他自己本來的樣子。”

停頓了一下,姜矜看著季商薇又說了一句,“你當年要是這麼管著我,我也是連這個家都不想回了。”

父母管著自己的孩子這事兒沒錯,可是,也要有個度吧,媽對小么兒是真的控制慾強到連他那時候每天穿的衣服鞋子都要按照她的準備來。

為了這件事她和姜銘三人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可就是一點作用都沒。

老實說,小么兒和媽之間關係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一點兒都不意外。

被自己的女兒這樣說,季商薇的臉色有些不好,聲音都拔高了幾分,“我養他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點權利都沒有了?”

“媽,是這點兒權利麼?你自己回顧一下這些年你干涉過問過小么兒的事情,事無鉅細所有的事情差不多你都要插手。”姜矜看著季商薇,“媽,小么兒他是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擔當,你對他就只能是勸告,沒有什麼所謂的權利。”

季商薇沒好氣地瞪著姜矜,氣怒地道:“我說不過你,你反正就是偏幫這姜遲,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當年也不見你這麼迴護囡囡。”

姜矜大概也沒想到季商薇會這樣比較,有那麼兩分難以言說地看著季商薇,最後還是緩緩道:“以前你和爸所有的心思都在囡囡身上,要星星不給月亮,我們有護著她的機會麼?”

季商薇冷哼了一聲,“你和姜銘姜曄反正就是和姜遲更親近。”

以前囡囡還在的時候,和姜矜他們姐弟三人之間的關係疏離得很。

姜矜覺得自己和季商薇大概講不通道理,也懶得再說了,便挺不耐煩地回答:“是,我就是和小么兒關係好,我就是覺得和他更親近。”

以前囡囡還沒出事的時候,媽整天將囡囡帶在身邊,走哪兒帶哪兒,她和囡囡連相處的機會都不多,更別說多深的感情了。

姐妹同住一個屋簷下卻還那麼生疏,也是夠少見的。

至於小么兒,大概是閤眼緣吧,白衣黑褲的溫柔少年又是她挺喜歡的型別,反正第一次見到小么兒的時候她就挺喜歡他的。

季商薇更怒了,狠狠地盯著姜矜,憤怒到幾乎要噴火。

姜矜沒在看季商薇,“媽,我還有事,先回去了。”然後拿起車鑰匙就直接離開了,連坐都沒坐一下。

傭人端著洗好的水果出來,就只看見了姜矜離開的背影,她看向了季商薇,“夫人,大小姐怎麼就離開了?”

季商薇一把接過她手裡的果盤,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憤怒地道:“走了就走了,我難道還要求著她留下來不成?”

傭人何曾見過一向優雅端莊的夫人這般模樣,被嚇了一跳,連忙噤聲不敢說話。

清水華庭。

客廳亮如白晝。

姜遲坐在沙發上,看著身側清雋出塵的言沉,目光有些說不出來的幽深複雜。

隨即輕嘆了一口氣,看向了茶几上的空酒瓶子。

不得不說,小時哥哥酒量是真的相當不錯。

喝了這麼多,說話都不帶含糊一下的。

作為一個兩杯就……絕對倒下的人,此刻真的是極為佩服。

小時哥哥是不是把他該有的酒量給偷了過去?

言沉將杯中的酒喝完,然後將酒杯穩穩當當放在了茶几上,還將茶几上的空酒瓶子給……擺放地齊齊整整。

是真的非常齊整,就是那種挨著茶几邊緣擺一圈的那種整齊。

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強迫症,連空酒瓶上的圖案都要一致朝外。

姜遲目光十分新奇,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言沉擺了一排。

擺完了之後,言沉湊到了姜遲的面前,兩隻手託著自己的下巴,就這樣看著姜遲,眼睛特別清澈,“你要喝奶茶麼?”

姜遲:“???”

搖了搖頭,“不喝。”

他又不是奶茶精,這麼個晚上來喝奶茶。

言沉微蹙了一下眉,清澈如泉的丹鳳眼中有那麼幾分不解,嗓音都是清凌凌的,“奶茶這麼好喝為什麼不喝?”

姜遲微頓了一下,挺仔細地瞅著面前的人。

小時哥哥這是醉了吧?

偏頭看了一眼那些空酒瓶,喝了這麼多,也是該醉了,再不醉他都要陷入自我懷疑了。

言沉挺好奇地伸手撥弄了一下姜遲的睫毛,“好長啊!”頗有幾分羨慕地感嘆了一聲。

姜遲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嘴角。

小時哥哥平常就喜歡撥弄他的睫毛,喝醉了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

然後奶茶精就直接跳過了喝不喝這個話題,一邊輕輕玩著姜遲的睫毛,一邊問:“你要喝什麼口味的奶茶?”

姜遲挑了挑眉梢,笑著問,“都有什麼口味的?”

言沉思索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地回答,“以前只有檸檬和西紅柿口味的,現在還有松子味的。”

姜遲:“……”

檸檬口味的是小時哥哥自己喜歡,松子味的大概是他喜歡的,那西紅柿口味的……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沈一瀲吧!

只是,西紅柿口味的奶茶,還……挺奇特。

沉默了一下,姜遲還是挺堅持言沉給自己標明的松子味的,“松子味的。”

“哦!”言沉認真地應了一個字。

然後就往廚房方向去了,沒走出兩步,言沉走到了姜遲面前,“我沒做過鬆子味的,不過我覺得應該很好喝。”

說完就又走了。

然後又巴巴地回來了,“要不我教你做奶茶吧,我做的奶茶可好喝了。”說後面這半句話的時候,簡直是驕傲得不行。

全天下第一小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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