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遲眉梢微挑,抬眸目光幽幽地看著言沉,語氣不急不緩卻意味深長,“放心,這種雅興,小時哥哥以後也會有的。”

說不定到時候他們還有共浴的興致。

想到這裡,姜遲沒忍住微勾了勾薄唇,就連狹長漂亮的鳳眸都是微挑著,連帶著左眼眼尾的兩點墨色淚痣都旖旎地微揚著,整個人看上去魅魅然之間還有些許春意盪漾。

心中輕嘖了一聲,小時哥哥怎麼還不跟他挑明身份,他等地花兒都快謝了。

坦白身份,領證,欺負小時哥哥。

他都將接下來幾天的事情給安排好了。

言沉:“……”

被噎地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最後看著姜遲溼漉漉的頭髮,清冽著嗓音道:“去浴室拿擦頭髮的軟巾出來。”

“哦!”姜遲勾著嘴角愉快地應了一個字。

然後就去了浴室,沒多久就拿著一條白色的擦發軟巾出來,並且非常自覺地遞給了言沉。

言沉牽著姜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站在他的身後替他擦拭長髮。

“你頭髮……蓄了多久?”言沉垂眸看著姜遲連發梢尖尖兒都在滴水的長髮,問話的時候貫來清冽的嗓音有些微微的沉。

她不是沒見過女裝大佬,但那都只是cos,或者是一時愛好而已,就連明瞭了以前都cos過動漫中的女性角色,那他們無論是cos還是興趣愛好,都是用假髮。

但姜遲不一樣,他是真的留了長髮。

是真的以一個女孩子的身份活了這麼多年。

大家都只知道姜家四小姐驚豔絕倫,妖魅豔治,卻沒人知道這麼個帝京第一美人兒本該是男兒郎。

如果當初姜雅不曾拋下他,如果姜家不曾將他帶回去而是讓他在孤兒院長大,她的小松鼠也不會這麼多年連做自己都不能。

家人、身份,甚至連名字都不是自己的。

想到這裡,言沉有些心疼。

她再如何,至少名字是自己的。

可是小松鼠卻連名字都是頂替了別人,除去姜家四小姐這個身份,他再沒有其他的身份能出現在人口普查中,而姜家四小姐卻不是真正的他。

言沉有些心酸,連帶著眼睛也有些酸。

太心疼了小松鼠了!

“快一年了吧!”姜遲的聲音懶洋洋的,對此並不是很在意。

他從初到姜家,就被要求留了長髮。

剛開始他以為季商薇是痛失愛女,在他身上找對方的影子,便也隨了季商薇的意,後來,倒也不是習慣了,而是挺無所謂的。

頭髮太長了就剪短一些,就像……剪去他對姜家的期待和情誼。

這麼多年,他記不清剪了多少次,但至少,對姜刑和季商薇這對父母,是真的零星半點的情誼都沒有了。

言沉沒說話,只細緻而又輕柔地擦拭著姜遲的長髮。

雖然她不介意一直幫小松鼠打理頭髮,但是她還是希望姜遲有一天能換回男裝。

她垂眸看著姜遲,輕聲問:“姜遲,你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姜遲將頭枕在沙發靠背上,仰頭看著言沉,“沒有啊,怎麼了?”語氣神色是真的非常自然。

嘖,他可是要等小時哥哥先說的人。

言沉看著姜遲,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將軟巾放在他的頭上使勁兒揉搓了幾下,“沒什麼,我在想明天我帶你去見一瀲吧,順便商量我娶你的事情。”

清清冽冽的一句話,只格外壓重了‘我娶你’這三個字的音。

哼,不說就不說,反正她已經知道了小松鼠是男生。

姜遲將擋住自己眼睛的軟巾拿開,看向了已經走向床頭的言沉,幽幽地道:“小時哥哥,我覺得你最近特別囂張啊!”

嘖,這麼粗暴,一點兒都不溫柔體貼。

“不,我只是有起床氣。”言沉拿了手機,窩著姜遲身邊懶洋洋地道。

“以前怎麼沒有?”姜遲玩味地笑了笑。

“最新解鎖的技能,”說到這裡,言沉偏頭看了眼姜遲,幾分意味深長,“所以小松鼠,以後你要小心一點。”

姜遲:“……”

總覺得自己什麼地方不小心得罪了小時哥哥。

小魚乾在沙發上跳了幾下,然後跳到了言沉身側,正準備如很久以前的往常一樣跳上專屬於它的鏟屎官膝蓋,剛躍起來落下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個空果盤。

小魚乾就這樣空降在了果盤裡。

然後湛藍的眼睛裡面全是懵懵的,上下鬍鬚都有那麼一瞬停止了擺動。

就這樣四隻爪子幾乎是放在一起地乖乖巧巧蹲在果盤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面前端著果盤的姜遲。

漂亮的圓眼睛裡面,有那麼幾分小控訴。

自從家裡多了這個女人,它就再也不能愉快地親近鏟屎官了。

但是它家從來最寵愛它的鏟屎官只是寵溺地看著……姜遲,緩緩笑道:“檸檬精線上檸檬啊!”

特別寵溺的語氣,還帶著兩分柔和的笑意。

小魚乾:“……”

有些失落且悲傷地將頭埋在毛茸茸的身子上。

它再也不是鏟屎官的最愛了。

姜遲一隻手拖著果盤,眉梢微挑,“反正都是檸檬精了,不吃點醋都對不起這個稱呼。”一開口,就是那種懶洋洋帶著點兒魅的嗓音。

“你是吃點醋麼?”言沉反問,然後看了眼果盤裡面有些小可憐兒的小魚乾,有些無奈地道:“將它放下來,你嚇到它了。”

姜遲倒也不討厭小魚乾,相反還挺喜歡的,他只是不喜歡小魚乾親近小時哥哥而已,不,他不喜歡所有親近小時哥哥的生物,除了他自己。

將小魚乾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非常幼稚地恐嚇,“再有下次,我就炸小魚乾,”停頓了一下,又非常兇狠地補充了一句,“不給你吃。”

差點以為自己要被炸掉的小魚乾顫顫巍巍連喵都不敢喵一聲。

太欺負喵了。

它要去找溫柔漂亮的粑粑。

言沉看著面前的小幼稚,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姜遲,你就說自己幼稚不幼稚?”

“幼稚啊,我今年三歲了。”姜遲打蛇隨棍上,直接將頭枕在了言沉的膝蓋上,把玩著言沉白皙修長的手,“所以,小時哥哥,你要對三歲的我好一點,多給些福利,多和我親近,只寵我一個人,只愛我一個人。”

嘮嘮叨叨唸念有詞的三歲姜遲已經上線。

“不然我吃起醋來會做非常幼稚的事情,會狠狠地欺負你。”說地那是相當地理直氣壯。

大概是沒想到姜遲還有這種操作,微瞠著漂亮的眼眸愣了一下。

然後將姜遲從自己的腿上推了開來,清冽著眉眼緩緩道:“我本來想親你一下,一想到你說的三歲,下不去嘴。”話語裡面,幾分調侃幾分玩味。

三歲的姜遲:“……”

輕嘖了一聲,一個側身坐了起來,一隻手撐在言沉身後的沙發上,將她困在自己與沙發之間,然後薄唇直接落在了她的唇上。

小魚乾默默地偏開了頭。

它表示沒眼看了。

貓糧它吃得不香麼?憑什麼還要來不屬於它這個年紀這個物種的狗糧?

不知過了多久,待離開時,松鼠精和奶茶精都有些微喘。

奶茶精的手搭在姜遲的肩上,輕攬著他的脖子,漂亮的眉梢間帶了些許少見的魅意,配上那張清雋如畫的精緻面容,給人的感覺就是特別撩人。

松鼠精白皙如玉的面容有著兩分緋色,他看著奶茶精,眉梢微挑,幽幽地道:“小時哥哥,我是想你寵我的時候才三歲,至於其他時候,該幾歲幾歲,該做什麼做什麼。”

“無賴。”言沉看著面前的人,悠悠地吐出兩個字。

姜遲不以為意,削薄的唇似有若無地勾了勾,“誠如小時哥哥所說,你只對我耍流氓,我只對你耍無賴。”

言沉:“……”

半晌無法反駁。

第二天清晨。

言沉和姜遲兩人真的離開了清水華庭,去了沈一瀲家。

大概是因為沈一瀲家裡會出現的菜只有西紅柿和雞蛋這兩種菜,兩個在去他家的時候還特意去超市買了一些菜。

到了沈一瀲的小別墅,言沉按了小半天門鈴都沒人前來開門,她微挑了一下眉梢,然後直接按了密碼進去。

一旁拎著菜的姜遲心中輕嘖了一聲,果然知道沈一瀲家裡的密碼。

只是,他們剛開門,就看見了走到門邊伸手準備開門的人。

瞬間,門外的兩人包括開門的人都愣住了。

有人開門並不意外,意外的是前來開門的人不是沈一瀲而是……姜曄。

尤其是姜曄還是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

言沉+姜遲:“……”

“怎麼還不進……”沈一瀲也從浴室走了出來,他頭髮溼漉漉的,正在用軟巾邊擦頭髮邊道,在走過來看見門口的言沉和姜遲,瞬間也沒聲兒了。

言沉和姜遲在看見沈一瀲的時候,目光在屋內的兩人身上幽幽地流轉了一遍,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其中曖昧的意味很是明顯。

沈一瀲和姜曄也沒想到是他們,有些沒反應過來地微愣著。

四個人就這樣,面面相覷著。

最後,還是言沉先反應過來,“你們繼續,我和姜遲改天再來。”說完之後,直接給伸手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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