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諳眸光微不可查地深沉了幾分,不過一瞬便也恢復如常,只是心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言沉自然不知道安諳心裡在想什麼,她抱著小貓禮尚往來地誇了句,“安諳姐也很好看。”

是除了姜遲和華笙外,最好看的女生。

末了,大概是覺得誇得很場面,言沉又挺認真地補充了一句,“你拍的戲也很好看。”

安諳出言的影視,乃至綜藝節目,她都看過。

就連她代言過的產品,她都買了很多。

“那是我拍的電視劇好看還是新聞聯播好看?”安諳依舊記得言沉小時候看新聞聯播這件事情,淺笑著調侃。

言沉:“……”

安諳用勺子輕輕地攪著咖啡,“沉沉,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帝京麼?”

言沉點頭,“嗯。”

母親沒有親人,臨死前想著虎毒不食子將自己託付給了言盛哲,但是終歸是母親看錯了人,言盛哲雖然不至於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但是卻一直縱容著謝夢晗和言舒雪。

“你過得還好麼?”雖然之前在電話裡問過,可是安諳還是沒忍住又問了一遍。

她想確認沉沉這些年到底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沉默了一下之後,言沉輕輕一笑,就連眸色和聲音都柔暖了幾分,“我遇見了特別好的一瀲,他大概……一直將我當女兒對待。”後面半句話,帶了些許莞爾的笑意。

一瀲?!

安諳微挑了一下眉梢,“是沈家公子沈一瀲麼?”

對於沈一瀲,她還是有所耳聞的,帝京沈家大公子,時風集團的總裁,當初她曾經為時風集團的產品做過形象代言人,所以有過一些瞭解。

似乎……沈一瀲喜歡男人。

言沉之前一杯奶茶已經喝完了,她現在捧著的這杯是另一杯,她咬著吸管,“嗯,是他。”

似是回憶著緩緩道:“一瀲對我特別好。”

然後看向了安諳,“所以安諳姐,這些年我真的挺好的。”

“那就好。”安諳緩緩道。

“對了,安諳姐,你之前說過我母親當初找過你?是什麼時候?”對於之前在和安諳通話時候聽到的訊息,言沉還是有些好奇的。

“就在沐姨去世前不久。”安諳看著言沉,嗓音很輕很輕,“沐姨那個時候應該就已經……有了輕生的念頭,但是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她讓我好好照顧你。”

她算是儘量在斟酌著話語和語氣道。

“對不起,我當時沒能明白沐姨的意思。”當年她也比較小,只覺得沐姨是希望她幫襯著照顧沉沉,沒想那麼多。

不然的話,她一定會勸沐姨的。

言沉沉默了很久,微微垂眸,濃而茂密的睫毛覆在眼瞼上,擋住了眸底複雜而又濃郁的情緒,一開口,聲音輕到猶如是從遠古傳來的笛音,“母親的性格,她決定了的事情沒人能夠改變。”

她當時坐在言家陽臺上哭著求著讓母親回來,她也只是滿是歉意地看了自己一眼,說了聲對不起就決絕地跳了下去。

“叩叩叩。”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言沉淡聲道。

花拾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還端了一個餐盤,裡面放置了幾碟精緻的糕點。

“謝謝。”安諳客氣地說。

花拾仍是沒有在休息室逗留。

安諳看著花拾離去的背影,輕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第一次見到長大後的花拾,但看著花拾總覺得他像是優雅生活在古代的人亂入了現代社會。”

在娛樂圈磨鍊多年,她看人還是挺準的,花拾身上的氣質,大概就是那種寧靜致遠,淡泊優雅,再加上他的衣著打扮,總給她一種古代隱士高人的感覺。

言沉輕輕一笑,沒說話。

老實說,雖然她和阿拾認識相處了這麼多年,她有時候都會覺得阿拾不太真實,就像是從古代水墨畫中走出來的溫雅少年。

春時踏青,夏時觀荷,秋日賞楓,冬日煮雪。

閒時圍爐煮茶,笛音淺吟。

花拾是真的從骨子裡就有著古人的那種閒情雅緻,所謂公子雅然清姣如月也不過如此了吧!

兩個人接下來都是閒聊,誰都沒有再提及過去的事情。

安諳在他人面前基本上是難以接近的高嶺之花,可是在面對言沉的時候,大概就是個鄰家姐姐,會將她在劇組發生的一些挺有趣的事情告訴言沉。

言沉則是抱著小貓安靜地聽著,時不時地給出回應。

兩個人,雖然十多年沒見,但也沒有半點生疏之意。

最後,安諳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她抬頭挺認真地看向了言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沉沉,我昨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是一個女生接的電話,她說你和你女朋友出去約會了?”

安諳是真的,尾音都帶著疑惑與不怎麼相信的那種。

言沉神色微頓了一下,然後偏頭緩慢地看向了安諳,“安諳姐,你會介意麼?”

聞言,安諳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就這樣微瞠地看著言沉,半晌,說不出一句話,面容神色幾經變換。

所以,沉沉是真的喜歡女孩子?!

安諳一直將言沉當做妹妹,對於這個訊息,沉默地怔忡了很久,才頗為複雜地問:“沉沉,你是喜歡女生還是隻喜歡你現在交往的女生?”

“……只喜歡她。”言沉稍微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回答。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對女生有過那方面的想法,即便是關係和她最為親密的華笙都沒有,甚至在最開始的時候,她都是抱著和姜遲做閨蜜的想法。

後來……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做閨蜜的這個想法就變質了。

想和姜遲……長長久久。

安諳看著言沉,沉默了許久,輕輕地開口,“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的!”

言沉和安諳今天都在朝夕待了挺久的,吃了午飯之後,三個人一起閒聊了一會兒,言沉和安諳才起身想花拾告辭。

此時,朝夕外面。

一位穿著牛仔外套的男人拿著相機若無其事地在一旁頗為隱蔽的梧桐樹下待了許久,見朝夕久久地沒有動靜,他皺了皺眉,低聲地道:“不會是有人誆我吧?影后還能在這麼一個咖啡廳待這麼久?”

啐了一口,正準備離開,忽然,看見從朝夕走出了兩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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