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中,便只剩下了沈痕和言沉兩人。

沈痕看著言沉,“多謝。”

雖然言沉輸得不動聲色,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得到對方讓子了。

“沈市長客氣了。”言沉淡聲道。

“你猜到了吧?”沈痕看著面前清雋雅緻的少年,問。

言沉也沒否認,“只猜到了輸贏對沈市長來說很重要,畢竟後來沈市長和沈爺爺的情緒變化太過分明。”

沈痕輕輕一笑,“那為何是幫我?”

“感覺吧!你比沈爺爺更在意輸贏。”言沉回答。

沈痕將棋子撿會棋局,“聞名九域的時一教授也有靠感覺的那麼一天麼?”

言沉一點兒都不意外,畢竟她和這位沈市長不是第一次見面,在九域的時候她向這位沈市長做出過研究報告。

而且上次沈四流會出現在桫欏鎮,多半是沈市長調過去的。

“上次桫欏鎮的事情,多謝沈市長看顧。”言沉只緩緩道。

“無妨,國家也不想損失一位你這樣的醫學天才。”本來作為那種醫學研究專案負責人的言沉,國家是配備了負責安全的警衛員,但是言沉性子淡漠,在一個人幹翻了好幾個警衛員之後上面便也沒有勉強。

不過畢竟是上面特別重視的醫學研究,言沉身上那塊九域通行的銅牌裡面有內部通訊方式,甚至還有定位系統,所以當時言沉聯絡之後他立刻將在AY市執行任務的四流派了過去。

兩個聊了一會兒,基本上都是和研究專案有關的話題,見沈一瀲走了過來,便也止住了這個話題。

“小叔。”沈一瀲知道沈痕的習慣,給了他一杯溫熱的檸檬水。

不是飲料店的檸檬水兒,就只是言沉在家除了檸檬奶茶之外的那種檸檬水,溫水加新鮮檸檬片。

他覺得挺酸的,還有點兒苦澀,但小沉子和小叔在這方面還挺像的。

然後沈一瀲將檸檬奶茶遞給了言沉,直接道:“我做的,不好喝也給我憋著別嫌棄。”

言沉輕輕一笑,接過奶茶咬著吸管非常愉快地咬了一口,特別給沈一瀲面子,“好喝。”

沈一瀲:“……”

輕嘖了一聲,和以前相比,現在的小沉子可太上道了。

沈痕和沈一瀲在聊天兒,時政啊,商界啊,軍事啊,未來產業啊,都聊。

言沉在沈家待了挺久的,吃完午飯沈一瀲才送她回去。

“你之前和我小叔聊什麼?”沈一瀲開著車,挺好奇地問了句。

“剛才和沈市長下了幾局五子棋,隨意聊聊。”言沉淡聲道。

沈一瀲挑了一下眉梢,漫不經心地笑問,“輸了麼?”

他小叔叔下棋還是挺厲害的,而且是所有的棋藝都有涉獵,最擅長的是圍棋。

“贏了一局。”言沉如實道。

然後她窩在座位上笑著打趣,“贏了沈市長一局棋,我可以出去好好嘚瑟了。”

看著這樣的言沉,沈一瀲輕輕一笑,桃花眼中神色都柔和了一些。

其實,和姜遲在一起之後,小沉子有些變化還是挺明顯的。

氣質雖然還是清清冷冷的,但是至少眸色暖了不少,也更有人氣了。

果然啊,最能改變一個人的,還是戀愛。

“那確實可以,帝京誰不知道我小叔叔的棋藝可是相當不錯的。”停頓了一下,沈一瀲又繼續道:“而且當年因為和我爺爺的賭約,這麼多年小叔叔也算是苦練棋藝。”

賭約?!

言沉單邊眉梢微挑兩分。

“小叔叔和寧家四小姐寧繪本來是有婚約的,只是後來寧家姑姑出事,失蹤多年生死不明,但小叔叔不願另娶,我奶奶臨死前給小叔叔跪下了才讓他答應了一個賭約,如果爺爺奶奶能找來下棋贏了他的人,他便娶妻。”沈一瀲娓娓道。

這件事情,在圈子裡並不是秘密。

言沉沒說話,只是心中道了聲原來如此。

倒也是痴情人!

“寧家四小姐一直沒有訊息麼?”言沉隨口問了句。

沈一瀲搖了搖頭,“沒有,當年出事本就是九死一生,能活下來的機會微乎其微,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寧家姑姑就算還活著,也定然是嫁作他人了。”

隨即輕嘆了一口氣,“本來那次視察回來小叔叔和寧家姑姑就打算舉辦婚禮的,可終究世事難料啊!”

言沉沒有說話,只是偏頭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靜靜地沉默著,漂亮如泉的丹鳳眼中有那麼兩分感慨。

就那麼一次意外,改變了兩個人的一輩子。

似是想起了什麼,言沉偏頭看向了沈一瀲,“一瀲,聽說你最近和姜曄來往頗為頻繁?”

聞言,沈一瀲微蹙了一下眉,神色有些許無奈,“姜曄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不小心吃了病人的藥,以前那麼靦腆的性子,現在騷話滿天飛,還總能找著門路堵我。醫生這個職業什麼時候這麼空閒了?”

有些話,他聽著都覺得辣耳朵,雞皮疙瘩掉一地。

言沉微挑著眉梢,眼底多了幾分興味。

一瀲雖然是抱怨無奈的語氣,但是老實說,她沒有從裡面聽到多少生氣的感覺。

畢竟,還喜歡著呢!

她靠在座椅上,清冽的嗓音有那麼兩分懶洋洋的感覺,“醫生不閒,反而非常忙,但他若是有心,時間總能擠出來的。”然後偏頭看了沈一瀲一眼,“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沈一瀲無奈地聳了聳肩,無奈地說出了鮮少說出的三個字,“不知道。”

他不是沒有對姜曄說過狠話,可是對方眼眶一紅,他就狠不下心。

再要是姜曄當著他的面哭,他就徹底沒轍了。

言沉也略微沉默了一下,“一瀲,姜曄還喜歡你,而且那件事情他肯定不知情。”

沈一瀲看著前方的路,許久許久,才緩緩地開口,“我知道他不知情,可現在只要想起那種事情我就覺得特別噁心,我過不了心裡這關,即使知道當時和那些女人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可那種自己無法控制的情慾還是太噁心了。”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從天邊飄來的一般,一字一句,微不可聞。

就連狹長瀲灩的桃花眼,都染了幾分空濛,眸底卻是一片晦暗不明。

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姜曄知道自己是因為一個玩笑賭約才招惹的他便提出了分手,自己當時解釋過,但當時姜曄在氣頭上,又是心高氣傲的少年,沒信自己也沒見自己。

他等了好幾天都沒見到姜曄的面,後來爺爺打電話告訴他小沉子出事了他便急忙回國,那是他認識小沉子之後她第一次和人打架,一個人單挑好幾個,是為了他。

那幾人中為首的少年也是帝京名門世家圈子裡的,對於他宣佈出櫃,就覺得很噁心,說的話也特別過分,反正是怎麼難聽怎麼來的那種,小沉子直接就動手了。

她一個人,對方有五六個,而且她才十四五歲。

對方是被她全給打趴下了,不過她自己也沒落好,多處骨折,紅酒瓶子被砸碎的時候有特別細碎的碎片劃了眼睛刮傷了視網膜。

當時就連趕到的警察都說她打起架來又兇殘又狠戾,就像是豁出命似的。

他陪著小沉子休養了一個月,確認她傷好之後再去找姜曄已經失去了他的音訊。

他在國外找了半個月,後來突然收到了姜曄發來的訊息。

老地方等他。

他不疑有他,直接就去了他們經常約會的地方,沒有等來姜曄反而等來了迷藥,再次醒來他在一家娛樂會所的房間,甚至房間裡面還有幾個chi裸的西方女人,以及身體裡面不受控制的陌生情慾。

就那些女人的手在身上游走的感覺他都一清二楚,但那種情況下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那些人為所欲為。

他當時就覺得那可能是他這輩子最絕望的時候。

異國他鄉,藥物操控,無法反抗,而且訊息還是姜曄發給他的。

然後他就失去意識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小沉子就坐在床邊看著他。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小沉子哭,她從來不哭的,那一次在他醒來的時候就抱著他哭地像個孩子,雖然那時候她本來就是也是個孩子。

他不知道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小沉子說什麼都沒有發生,他便相信她。

後來徹查此事,查到了艾爾家族的那位大小姐艾爾維沙身上。

艾爾維沙他是知道的,西方貴族小姐,刁蠻任性,不擇手段,一直苦追姜曄。她說這件事情是姜曄為了報復他的欺騙而設計的,不然她如何會有姜曄的手機號碼以及他們經常約會的老地方,最後甚至說願意用錢來擺平。

呵,他帝京堂堂沈家大少爺,會缺錢麼?

但那是在國外,艾爾維沙又是艾爾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沈家的勢力在國內,要動艾爾維沙不容易。

艾爾維沙大概也是知道如此才那麼有恃無恐吧!

後來,艾爾維沙在艾爾家附近被人打了,聽說被打地特別慘,行兇者在逃避艾爾家族追捕的時候發生意外,汽車從懸崖跌落撞入了海中發生爆炸,在現場發現了艾爾家族管家小兒子的屍體。

那天小沉子渾身溼漉漉地回來,失魂落魄,亂糟糟的頭上還頂著海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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