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言沉吃完早點便去了書房,沒多久就揹著自己的單肩揹包出來了。

打了一輛車,離開了清水華庭。

言沉報了一個地址,那位司機師傅有些好奇地看向了言沉,怕言沉說錯了地址,提醒了一句,“小夥子,西區清河可是偏僻得緊,一整片都是山,沒什麼人家的。”

“沒事,我去學校。”言沉清冽地道。

“學校?”司機師傅愣了一下,狐疑地看了言沉一眼,“沒聽過西區清河有學校啊?”

然後看著言沉的目光就帶了幾分防備。

他這不會是碰到了……劫財的吧?!

言沉神色也是微微一滯,緩緩道:“那個沒有名字的學校。”

實在是不想這麼介紹自己的學校,可是學校是真的沒有對外的名字。

言沉這樣一提醒,司機師傅就緩慢地想起來了,“哦哦哦哦哦,原來是那個小破爛學校啊!”從一連‘哦’了那麼多聲,就能看出來這位師傅是多麼艱難地才調出了關於那所學校的資訊。

不過……小破爛學校?!

言沉默默地看著師傅,沒說話。

怪不得一瀲總是說小破爛學校,原來外面也是這樣稱呼的。

“小夥子,帝京那麼多所學校,你怎麼偏偏就選了那一所呢?是不是被誆了進去?”師傅扭頭看了言沉一眼,是真的一臉嚴肅。

“那個學校快倒閉了,沒有學生也沒有師資,地方又那麼偏僻,好像都快辦不下去了。”師傅熱心地勸告,“而且我都沒聽過有從那個學校畢業的學生,肯定是畢業證不被認可或者是那些學生覺得學校太破了沒有前途就不讀了。”

師傅又道:“小夥子,我看你這麼年輕,應該也沒讀多久,不如重新換所學校,省的浪費幾年時間!”

……

然後這位司機師傅巴拉巴拉說了一路,都是在勸言沉不要浪費時間在這裡,而且非常熱心地告訴她帝京其他那些比較有前景的學校,然後從介紹學校到介紹工作,最後總結:要是實在不行,你來開計程車也是非常不錯,你長得這麼好看,小姑娘一看,誒,這位小夥子不錯,就坐他的車了!

一路上,言沉那張貫來沒什麼情緒的面容神色變化也是相當明顯。

先是無奈,然後是複雜,複雜完了之後就是木然。

她都差點想說,好嘞,要不您教我開計程車吧!

所幸,到了目的地。

“謝謝師傅!”言沉付了錢之後就下來了。

“小夥子,你看這學校,蕭條得也不像是有人的樣子,要不我載你回去吧,只收一半的錢!”司機師傅搖下了車窗,衝著言沉喊了句。

“你要是嫌多的話就一半的一半!”師傅幾乎是驅車跟著言沉,一邊開車一邊對她說。

那態度,似乎是非要將言沉給勸上車。

言沉伸手微擰了一下眉,停了下來。

偏頭看了眼師傅,面無表情地道:“這麼多人,哪兒蕭條了?!”

這麼多人?!

師傅眼珠子轉動了幾下打量著不遠處那泛著紅繡的鐵門,以及空蕩蕭瑟的校門口叢生的雜草,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臉瞬間就白了。

忽然,一陣涼風吹來,司機師傅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你、你跟他、他們打招、招呼,我先走了!”磕磕絆絆的話都還沒說完,司機師傅忙不迭地搖上了車窗,然後開車逃似地離開了,只留下了一路的尾氣相隨。

“哈哈哈哈,原來我們一絲不苟的時一教授也有這麼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時候!”鐵門後面傳來了非常放肆的笑聲以及調侃的聲音。

隨後,從鐵門後面走出了一位女子。

女人看著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紀,容貌並不是特別出眾,膚色有些偏黑,但放聲大笑的時候就會特別惹眼,因為她的牙很白。

就將膚色襯得……越黑了。

言沉神色淡淡地看了眼女人,“你變黑了!”

聞言,女人臉色瞬間一滯,翻了個白眼,“不可以說女人黑,不可以說女人胖,不可以說女人醜。”女人一連說了三個不可以,然後加重了語氣,“這是你們男人應該懂得的常識,懂不懂?不懂的話以後交不到女朋友。”

再說了,她在非洲待了快兩個月,能不黑麼?!

言沉懶得搭理她這個問題,越過她徑直往學校裡面走。

學校外面看上去破是真的破。

生鏽的大鐵門,一片半人高的荒草,再往後才是幾棟尋常的教學樓以及辦公樓,看上去都有些古舊。

“明明我們學校那麼好,為什麼外面稱呼我們學校還是小破爛學校,甚至還有乾脆說是收破爛為生的學校?”女人落後言沉幾步,相當憂愁地嘆了一口氣。

他們學校從環境到裝置,放眼國內外都絕對是一流的,竟然淪落到成為無名氏的小破爛學校。

言沉抬眸看了一眼鐵門荒草以及不遠處那牆皮都脫落的教學樓,清冽著嗓音道:“所以說,門面還是很重要的。”

至於他們學校的門面,就有些無法直視了,打劫的估計都瞧不上眼。

女人更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學校那些領導是怎麼想的,就這麼個破門面,老實說,收破爛的地方可能都比這個強。”

言沉沒有和女人討論這個問題,而是朝著那些古舊的建築物所在的方向去。

兩人沒有進去,而是在穿過那些建築物後,去了一個長廊。

越過長廊,盡頭是山下隧道,隧道入口有那種類似於高速收費站的那種小亭子,依稀可以看見裡面有兩道身影。

不過一人坐著,一人趴在桌上。

趴著的那人應該是睡著了。

言沉將一個掌心大小的銅牌遞了過去,坐著的那人接過放在面前的儀器上劃過,看著上面顯示的Eleven,伸手推了推身邊的人,“醒醒!”

沈四流緩緩抬頭,大概是軍人的警覺,他幾乎是下意識就恢復了平常時候的樣子,半點看不出來他是剛醒。

偏頭看了一眼言沉,他將放置在一旁的眼鏡戴上,站起來對著言沉做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沈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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