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微微挑眉,“你不打算讓人來接你麼?”

她可沒有看見這位養尊處優的姜四小姐有拿出手機聯絡別人。

姜遲一點兒都不急,慢悠悠地說:“我可是你女朋友,身為男朋友的你難道打算將我一個人丟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麼?”

女朋友?!

言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女朋友都懷了別人的孩子難不成還需要我喜當爹?”

姜遲眯著眼睛嘖了聲,微嘲,“你這麼記仇是不是得隨身攜帶記仇小本本啊?”專門用來記仇。

“一般我當場就能給回了!”言沉容色淡然,語氣並不客氣。

嘖,記仇?到底是她記仇還是這位大小姐記仇?!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就這樣站在江風口等著。

現在雖然不是冬天,不過也已經是半深不深的秋了,從江面上吹來的風還是帶著涼意。

姜遲素來體弱,又畏寒,冷風吹來他本就蒼白的臉看上去更沒有血色了。

沒多久姜遲就低垂著眸,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懨懶至極。

言沉看著他,“你沒事吧?”

姜遲抬頭看了眼,眼尾的兩點淚痣顏色都有些薄淡,“怎麼?現在才想起來關心給你帶了綠帽子的女朋友了?”

言沉:“……”

她是服氣了,這姜家到底是怎麼養出這麼個……她都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玩意兒?!

看著對方蒼白如雪的面容,言沉揉了揉眉骨,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到了姜遲面前。

姜遲掀眸看著她,卻沒動作。

言沉貫來是行動派,二話不說直接將外套披在了他肩上。

姜遲不習慣穿別人的衣服,蹙了一下眉,還沒開口拒絕耳邊就傳來了言沉清冽的嗓音,“如果凍感冒了男朋友可是不會心疼,畢竟我被戴了綠帽子!”

姜遲被噎了一下,妖治的鳳眸微瞠,就這樣看著言沉。

脫下外套,言沉裡面穿了件純白色毛衣,與那張精緻清冽的面容相襯,整個人看上去幹淨的就像沒有絲毫雜質的清泉。

又冽又涼。

清冽淡然的薄荷清香緩緩傳至鼻翼,很陌生的味道,卻很乾淨。

姜遲下意識地蹙了下眉,狡豔無雙的眸半闔半眯,神色有些莫測。

大概一小時之後,圖片上的那輛銀灰色車輛才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在看見言沉身邊的姜遲時,華笙驚訝地沒能一下踩住剎車,等車衝出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又慢吞吞地倒車回來。

姜遲和言沉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車上貼著的那個新手實習標誌。

一停車,華笙就從車上下來,拉著言沉到一邊說悄悄話,“小沉子,你……你和姜……姜遲怎麼會在一起?”華笙都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這位姜家小祖宗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

“巧合。”言沉解釋。

華笙剛要相信了,一轉頭就看見了姜遲披著的外套,差點兒又要炸毛,很急卻很小聲地問,“那你……你的外套怎麼在她身上?”

言沉看著一眼水波拍岸的江面,淡道:“這裡風大,姜遲身體不好。”

華笙看著漂亮到讓她都羨慕嫉妒的姜遲,愣神地盯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吧!”

畢竟就算是她自己看著這個病倦懨懶的情敵,都會忍不住想好好地呵護她!

嘖,對著情敵都會犯花痴,除了她估計也沒誰了。

華笙平常和姜遲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但是現在畢竟是對面兒站在一起,總不可能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她沉默斟酌了一下,看向了姜遲,“姜四小姐是在等人?要不然我順便送你回去?”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隨口意思一下地問問,沒有真的要送姜遲迴去的打算!

真的真的沒有!

畢竟姜遲是誰?她可是縱橫整個帝京無人敢招惹的小祖宗,隨便打個電話原來親自來接她的人估計可以從帝京這邊排到那頭。

華笙會這樣問,也純屬客氣一下。

等對方說了不用她就可以載著小沉子去兜風了,歐耶耶耶耶!!

但是誰知道姜四小姐完全不客氣,他狹長的眸一抬,眼尾依舊揚地狡豔邪魅,“好。”

華笙一句準備好了的‘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就這樣卡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整個人愣愣地看著姜遲。

好半晌才“啊”了一聲。

那語氣,非常之意外。

姜遲看著華笙,沒說話。

這樣魅然的目光,這樣絕色的容顏,哪怕是身為情敵的華笙也一下子沒有控制住,非常狗腿地做了個請的動作,就差沒有親自為姜遲開啟車門了,“姜四小姐,你請,你請!”

言沉在一旁輕揉著眉角。

等看著姜遲上了車之後,華笙慢慢地從顏狗的世界回過神來,看了眼坐在車內的姜遲,那表情是非常難以言說的複雜。

心裡無限極地鄙視自己。

好歹人是你情敵呢,還能不能有點兒骨氣?!

言沉輕拍華笙的肩,嗓音清冽,“走吧,先送姜遲迴去。”

華笙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行吧,她就當日行一善了!

只是今天善了她情敵。

“姜四小姐,送你去哪裡?”上了車,華笙問。

姜遲靠在座椅上,神色懨懶,“薄家。”

“嗯?”華笙扭頭看著他。

“我車在薄家。”姜遲解釋,然後將身上的外套往上攏了攏,擋在眼睛前面遮住了刺眼的光線。

華笙“哦”了一聲,然後,銀灰色的車輛就緩慢地開了起來。

路面是柏油馬路,很平整整潔,可是華笙硬是給開出了走在坑坑窪窪道路上的感覺,速度一會兒快一會兒慢,遠遠地看去有些細微的顛簸。

姜遲蒙在臉上的外套都被顛地滑了下來一些,掛在了鼻子上。

他闔著眸子,眉眼之間慵懶至極,或許是車輛有些顛簸,也或許是外面的光線晃眼,言沉撇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他蹙了蹙眉。

大概是生病沒有精氣神的緣故,即便這樣姜遲也沒有睜開眼,伸手扯了一下外套將自己的腦袋都一起給矇住了,只有耳朵露在淺棕色的頭髮外面。

言沉看著,輕勾了一下嘴角。

這樣的姜遲有點兒像到了冬天就懶洋洋不願動,給個毯子它能蜷縮得只整下耳朵露在外面的小魚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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