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緩緩說道,“溫侯,趙雲在幽州,不但沒有受到冷落,反而得到了重用,現在,他是公孫瓚手下最看重的大將,深受重用。”

聽到陳宮的這一番話,呂布皺了皺眉頭,心中忽然恍然。

公孫瓚肯定進入了遊戲,他也聽到玩家說起趙雲,所以,他才會重用趙雲,肯定是這樣。

想到這裡,呂布心中一動,公孫瓚和袁紹都進入了遊戲,他們也都知道歷史的程序,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們也都一清二楚。

呂布記得很清楚,孤獨的鹹魚曾經說過,如果公孫瓚繼續頹廢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袁紹徹底消滅。

他心中猜測,很有可能公孫瓚知道了這段歷史,不甘心被消滅,所以想要奮起反擊,陳宮所說的趙雲的事情,應該就是最好的證明。

呂布感覺有些可惜,趙雲不能為自己所用,如果按著孤獨的鹹魚的說法,趙雲的武功在這個時期只在自己之下,無人是其敵手,最重要的是趙雲的忠誠,有這樣的人來幫助自己,確實能減輕自己的壓力。

陳宮緩緩說道,“溫侯,其實這樣對我們有更大的好處。”

呂布轉過頭看著陳宮,皺眉問道,“為什麼?”

陳宮轉頭看著北方,笑著說道,“透過以前的事情,就足以證明,公孫瓚不是袁紹的對手,就算公孫瓚想要奮起反擊,憑他的實力恐怕也做不到。”

說到這裡,陳宮忽然冷笑一聲,“溫侯曾經說過,趙雲有勇有謀,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公孫瓚那邊有趙雲加入,就算不能打敗袁紹,我想,他們雙方應該能僵持一段時間,而我們就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發展自己的實力,等到他們雙方分出勝負的時候,無論誰輸誰勝,我們都已經不再懼怕了。

溫侯,你說這是不是好事呢?”

呂布聽到陳宮的一番話,目光不由一亮,忍不住笑著點了點頭,“公臺所言甚是,確實如此,只是憑藉公孫瓚一個人,恐怕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袁紹的對手,有了趙雲的幫助,應該會多堅持一段時間。”

陳宮笑著拱了拱手,“溫侯,這樣看起來,我們雖然沒有讓趙雲來投靠我們,但是,趙雲所做之事,確實是在幫助我們。”

呂布點了點頭,“這樣看來,本侯倒想給公孫瓚送幾個人才,省得他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袁紹打敗了,對我們反而不利。”

此刻,沒有收服趙雲的沮喪心情,已經從呂布的心裡消散,現在,反而有些慶幸,因為趙雲留在公孫瓚那裡,好像更能幫助自己。

……

官道上,一隊兵馬在路旁休息,士兵們東倒西歪,有的人甚至直接躺在地上,就連大旗都放倒了當做枕頭。

在這些人周圍,還有很多戰馬被隨意的散放,而隊伍休息的時候,正是應該給戰馬補充精糧的時候,可是這些士兵只是隨意的讓這些戰馬啃食著路旁的雜草。

一支隨時準備打仗的隊伍,就算是在休息的時候,也會保持肅靜和秩序,可是這支隊伍,卻如同一盤散沙一般,沒有半點紀律可言。

就是這樣一隻隊伍,在西北曾經赫赫有名,西涼軍,而其中最精銳的部隊,就是讓敵人膽寒的西涼鐵騎。

西涼鐵騎基本上都是由幷州涼州一帶的羌人、匈奴人等組成。

董卓雖然殘暴,但是戰力卻相當強橫,打敗了這些異族之後,看到這麼多的青壯,而這些人又善於騎馬,所以便組建了西涼鐵騎。

這些人勇猛善戰,而且唯利是圖,見到有好處,自然就會為董卓效力了。

董卓被殺,西涼鐵騎殘部就被李傕和郭汜收服。

在路旁的一片樹林裡,李傕等人聚在一起,正在商議下一步的事情。

李傕本就是多疑之人,又很謹慎,此刻,更是眉頭緊皺,一時間竟然下不定決心。

楊奉等人雖然被擊敗,可是,他們竟然保護天子缺了許都,李傕猶豫的是,該不該追過去?

思索良久,李傕依然拿不定主意,轉頭看著旁邊的郭汜,皺眉問道,“郭將軍,你有何建議?”

郭汜咬了咬牙,“李將軍,如果放跑了天子,恐怕我們要大禍臨頭了,所以,一定要追,絕對不能放過。”

李傕眉頭皺的更緊了,“可是,據探子回報,呂布小兒已經派來兵馬保護天子,確實讓人為難啊!”

聽聞此言,郭汜冷笑一聲,“李將軍,怕什麼,呂布小兒雖然勇猛,但是那又如何,在長安的時候,還不是被我們打得狼狽而逃,如果跑的慢了,說不定他都跑不了了,哼哼。”

聽到這番話,李傕稍稍放心,又轉頭看著李利,“你認為此事是否穩妥?”

李利是他的侄子,也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他才會詢問。

李利拱了拱手,“叔叔,呂布小兒雖然勇猛,但那只是對付別人,遇到我們西涼鐵騎,還不是要乖乖的投降。”

李傕微微一笑,“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去追?”

李利點了點頭,“這一次絕對不能放跑天子,一定要追到底。”

聽到二人都這樣說,李傕這才徹底放心,微笑著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追。”

話音剛落,突然間,遠處傳來了一陣隱約可聞的馬蹄聲。

聽到這個聲音,李傕一愣,疑惑的問道,“郭將軍,難道你派人出去了嗎?”

郭汜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有啊!”

李利冷哼一聲,“肯定是有人偷偷的跑出去了,說不定路上又看到哪個村莊有好處,趁著大家休息,想要去撈些好處。”

聽到這番話,李傕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冷哼一聲,“等一下看看是誰,敢不聽號令,讓他把得到的好處上交,一點都不給他留。”

郭汜微笑的點了點頭,“就該如此,這些傢伙越來越不聽話了,是該管管了。”

嗒嗒嗒!

馬蹄聲越來越近,悶雷般的響聲也越來越大。

李傕突然目光一凝,搖了搖頭,“有些不對呀,聽這聲音,應該有很多戰馬?”

說到這裡,李傕抬起頭看著馬蹄聲的來處,“難道有騎兵?”

李利冷哼著搖了搖手,“叔叔,這怎麼可能,在這一帶,除了我們之外,哪裡還有騎兵?”

郭汜突然驚呼一聲,“是不是呂布小兒的人?”

李傕正要說話,遠處忽然傳來了尖利的喊叫聲。

“不好了,敵襲,有敵人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李傕臉上的表情一僵,眼中滿是不敢置信,隨即反應過來,猛地站起身來大吼。

“快起來,迎敵。”

正在休息的西涼士兵,有的人已經進入了夢鄉,有的人神遊天外,雖然聽到了李傕喊話聲,過了好久才真正的反應過來,一起站起來大叫。

“不好了,有敵人來了!”

嗒嗒嗒!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隊騎兵已經從遠處快速衝來,還沒靠近,突然一聲怒吼。

“拋射!”

隨著話音落下,無數的箭矢飛向空中,如同烏雲蓋頂一般落在了西涼軍頭頂上。

咻咻咻!

“啊啊啊!”

李傕跳上戰馬,看著遠處衝過來的騎兵,臉色猛然變得慘白,顫抖著聲音大叫,“不好了,是幷州鐵騎,趕快迎戰。”

但已經遲了,張遼和成廉一馬當先,率領著幷州鐵騎衝了過來。

“殺啊!”

“啊啊啊!”

西涼軍都是由各族勇士組成,論單獨戰鬥力,算是強的爆表,在董卓時期,可謂是強橫無匹,幾乎無人能敵。

但可惜,歸到了李傕和郭汜麾下之後,卻已經變成了一盤散沙,也可以說是烏合之眾。

董卓可以壓制這些悍勇的各族勇士,但是,李傕和郭汜二人卻做不到這一點,一開始有心管制,但不聽話的人實在太多,又不能全部斬首,只能聽之任之,時間長了,哪裡還有戰鬥力。

讓這些人劫掠村莊,個個都是勇猛無比,或者以少勝多,比如打楊奉等人,都能發揮出十足的戰力。

但是,一旦遇到強敵,一支沒有軍紀的軍隊,又有什麼戰鬥力?

幷州鐵騎衝進來的時候,甚至還有很多熙涼士兵剛剛睡醒,還在睡眼朦朧的看著敵人。

當他們猛然看到有敵人衝到身邊,第一念頭不是反抗,而是逃跑。

西涼鐵騎的戰馬在敵人衝進來的時候,還在四周,很多騎兵都沒來得及上馬,便被打的節節敗退,慘叫不止。

“殺啊!”

“啊啊啊!”

李傕看著己方已經被打的潰不成軍,頓時氣得暴跳如雷,揮動手中的長槍,便朝著衝過來的張遼殺了過去。

李傕雖然有諸多缺點,但是能得到董卓的重用,也是有一些真本事。

張遼看到李傕衝過來,冷哼一聲,揮動手中的長槍迎了上去。

“殺!”

另一邊的成廉也迎上了郭汜,展開了廝殺。

幷州鐵騎在西涼軍的陣營之中來回馳騁,殺的敵人潰不成軍,四處逃竄。

與此同時,高順率領的步兵,也從遠處衝了過來,加入戰局。

“殺啊!”

“啊啊啊!”

郭汜眼看著不好,急忙大叫,“李將軍,擋不住了,我們還是撤兵吧?”

李傕和張遼打了幾十個回合,已經渾身大汗,正堅持不住的時候,聽到郭汜的喊聲,急忙撥馬朝著遠處跑去。

“退兵。”

西涼軍計程車兵原本就堅持不住了,聽到李傕的話,頓時大喜,再也顧不上抵擋,紛紛朝著李傕消失的方向追去。

張遼和成廉也不去追擊,將敵人擊退以後,便停下來打掃戰場。

“哈哈哈!”

成廉看著被士兵牽回來的戰馬,大嘴已經笑得咧到耳朵上了。

“老張,快來看呀,這麼多的戰馬,這次可發達了。”

戰場上,除了戰馬之外,還有很多兵器被胡亂的扔在地上,這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要知道,這個時候鐵的產量並不多,只要有這些現成的刀槍,就可以立刻組成一支軍隊。

成廉大笑著走回來,看著面無表情的高順,忍不住試探著問道,“老高,收穫了這麼多戰利品,難道你還不滿意嗎?”

高順看都沒看成廉,淡淡的說道,“趕快收拾一下吧,我們也要趕到許都去了。”

成廉撓了撓頭,“老高,你怎麼和木頭一樣,難道你不會高興嗎?”

高順也不理他,直接走到一邊指揮士兵打掃戰場。

一個時辰後,高順和張遼等人頭離開,他去了許都,張遼和成廉則慢慢的朝著洛陽的方向趕去。

他們也不急,畢竟他們的任務不是擊潰李傕和郭汜,而是將他們趕到洛陽。

只要李傕和郭汜一直留在洛陽,他們不會再出面進攻。

……

李傕和郭汜帶著殘兵一路奔逃,一直等到晚上,才敢停下來休息。

李傕看著周圍的殘兵,氣的咬牙大叫,“張遼,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竟然敢來偷襲我,實在可恨。”

郭汜卻皺了皺眉頭,“李將軍,張遼固然可恨,但是如果我所料不錯,他肯定是被呂布小兒派來的。”

李傕吃了一驚,轉過頭看著郭汜,“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呂布小兒想要對付我們?”

郭汜點了點頭,想起今天的事情,卻又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李將軍,今天的事情很奇怪,按理說,張遼擊敗了我們,他應該乘勝追擊才對,如果他那樣做,我們會損失更多的兵馬。”

說到這裡,郭汜的語氣頓了頓,一臉疑惑的說道,“可是,他們並沒有趁勝追擊,只是將我們擊敗而已,這是為什麼呢?”

聽到這番話,李傕不由一愣,眉頭也漸漸的皺了起來。

郭汜說的沒錯,張遼率領的是幷州鐵騎,想要追擊簡直再容易不過了,而自己這一方在幷州鐵騎的追擊下,就算不會全軍覆沒,也會損失大半。

可是,張遼並沒有這麼做,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放任自己離開。

這是為什麼呢?

李利忽然開口說道,“叔叔,會不會是他們本來就不想真的和我們打?”

李傕轉過頭看著李利,皺眉問道,“既然不想和我們打,又為什麼會偷襲我們?”

李利緩緩說道,“說不定,他們是不想讓我們去許都。”

聽到這句話,李傕頓時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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