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丑便接到顏良派人來送信,儘快趕往縣衙議事。

文丑立刻帶著王方,匆匆趕到縣衙。

縣衙內,顏良的部將分立兩旁,早已等候多時。

文丑走進大堂,拱了拱手,環視四周,卻發現,並沒有坐位。

以往,二人也有一同出征的時候,但無論誰做主位,旁邊必然會有一把座椅,來表示二人的地位是平起平坐。

可是今天,卻並沒有象徵平起平坐的座椅!

文丑微微皺眉,心中不悅,正要說話,顏良卻已經搶先說道。

“諸位既然已經到齊,現在我們開始吧。”

聽到這句話,文丑無奈,只能帶著王方站到一旁,垂手而立。

坐在主位的顏良,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大喜。

“諸位,文丑將軍兵敗來此,助我們防守範縣,本將希望各位能和文丑將軍鼎力合作,如有誰敢不遵從,本將嚴懲不貸。”

“末將遵命”

眾人紛紛拱手,表示明白了。

顏良滿意至極,大笑著說道,“現在,本將分配任務。”

“何遠聽令,你帶兵督察各處,有抗命者,軍法處置。”

“遵命!”

“李雷,你帶兵防守城門,不許放敵人一兵一卒進城。”

“遵命!”

顏良的話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轉頭看著文丑,大聲說到,“文丑將軍,命你帶兵馬守護城牆,你可能做到?”

聽聞此言,文丑一呆,一時間,竟然忘了說話。

顏良這樣做,分明是拿自己當他的部將使用。

文丑心中惱火,又有些悲涼!

虎落平陽被犬欺!

顏良皺了皺眉頭,“文丑將軍,難道你做不到嗎?”

何遠忽然冷哼一聲,“文丑將軍,還是你不想做呢?”

文丑感受著周圍異樣的眼光,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拱了拱手。

“末將遵命。”

聽到這句話,顏良眼神中閃過一絲喜色,但臉上卻一臉肅然。

“文丑將軍,本將知道你武功高強,防守城牆絕對不在話下,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如若有失,本將拿你試問。”

顏良看著文丑默然不語,心中有些得意。

今天特意將所有的人都招來,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以後,文丑是他的部將。

同時,也是在告訴所有人,文丑再也沒有資格和自己爭第一了。

眾人商議完畢之後,文丑帶著調撥給自己的3000兵馬,來到城牆上。

剛剛把兵馬分散開來,防守各處,何遠帶著一眾護衛從城牆下走了上來。

以往,何遠見到文丑,都是滿臉笑容,搶先拱手問好。

可是今天,卻一臉威嚴,背手在城牆上踱步。

“文丑將軍,本將知道你有些本事,可是,你也要知道,城牆是防守的重中之重,千萬不能有事。”

看著一個小小的何遠,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擺威風,文丑氣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卻又無可奈何。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何遠看到文丑沒有反駁,心中更加得意,“文丑將軍,以後本將每天都會來視察,希望你好好做事,否則,本將也會很為難的。”

說完這番話,何遠也不等文丑回答,便對著身後的護衛揮了揮手,傲然離去。

王方看著得意洋洋的何遠,心中有些不忿,“將軍,何遠竟然敢如此,實在可恨。”

文丑看著何遠離去的背影,雖然心中惱火,可是他也知道,何遠就算有天大的膽子,如果沒有顏良發話,他也絕對不敢這麼做。

說來說去,還是顏良對自己有所忌憚,他又不方便出面,所以才會派何遠這樣一個小人物出來。

原本文丑來到範縣,心中還在猶豫,到底該怎麼做?

是重新回到冀州,還是幫助呂布做事。

現在,顏良和何遠的這番表演,反倒讓他下定了決心。

……

東阿。

議事大廳中,雖然眾人齊聚一堂,但是,氣氛卻顯得有些沉悶。

良久後,張邈忽然開口說道,“溫侯,如果文丑將軍藉此離開,我軍應該如何應對?”

呂布微微一笑,“孟卓,你擔心文丑將軍會騙我們?”

張邈點了點頭,“文丑將軍雖然答應投靠我們,但畢竟時間不長,而且這件事情還沒有人知道。

如果他回到範縣以後,就此脫離我們,那豈不是糟糕。”

王楷忽然臉色一變,“萬一,文丑將軍去了範縣以後,和顏良聯合在一起,給我們設下一計,那我軍豈不是危險了?”

聽到這番話,眾人頓時吃了一驚。

張邈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最可恨的是,文丑已經脫離我們,就算他背叛我們,我們也拿他無可奈何。”

聽到眾人的話後,呂布搖了搖頭,“諸位,如果不讓文丑將軍回去,你們可有辦法破城?”

眾人聞言,再次苦笑著搖了搖頭。

顏良的兵馬眾多,如果在平原坐著,還有機可趁,可如果打防守戰,幾乎沒有機會。

如果顏良鐵了心的防守城牆,就算呂布軍的兵力再多一倍,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奪回範縣。

呂布看到眾人的表情,點了點頭,“既然沒有把握,為什麼不試試,雖然文丑將軍有可能會真的脫離我們,但是,這總歸是個機會。”

說到這裡,呂布的語氣頓了頓,轉頭看著魏續,緩緩問道,“魏續,你派去的人,多久能回來?”

魏續急忙拱手,“應該在這兩三天就回來了。”

眾人聽到二人莫名其妙的對話,不由一愣,張邈試探著問道,“溫侯,魏將軍辦的事情,和文丑將軍的事情有關?”

呂布點了點頭,“孟卓,在前幾天,本侯怕文丑將軍惦記家人,所以已經派人前去迎接。”

聽聞此言,張邈先是一愣,隨即猛地一拍手,笑著說道,“好辦法,這樣一來,只要我們抓住文丑將軍的家屬,就能讓他投鼠忌器,不得不聽我們的話。”

陳宮忽然擺了擺手,“孟卓,你說錯了,我們不是抓人,而是家來讓文丑將軍和家人團聚。”

張邈忍不住大笑起來,“我說錯了,不是抓,是把人接來,是來團聚的,哈哈。”

看著張邈大笑的樣子,呂布卻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所做的事情,當然不只有派人去接文丑的家人,還有比這件事情更重要的事情,他已經安排人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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