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舉辦的那一天的中午,席勒沒有去餐廳吃飯,而是讓侍者把食物送到了房間當中,他額外給火箭浣熊叫了一份餐,火箭浣熊坐在桌面上,用他的小爪子撕著雞腿肉。

突然他看到一個裝滿水的杯子被遞到了他面前,火箭浣熊抬頭,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把杯子遞過來的席勒,席勒也盯著他,問道:“你不打算洗一洗嗎?”

“我不是浣熊!!!”

席勒笑了笑,火箭浣熊嘆了口氣,然後有些感慨的說道:“真沒想到,你會讓我在桌子上吃飯,你們這群無毛怪總是把我當成小寵物,覺得不在我的脖子上套個鏈子,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我對任何有智慧的生命一視同仁,比起他們各式各樣的外表,我更關注他們的心理,我能看出來你現在有點焦慮,你在擔心什麼?”

火箭浣熊仰起頭眨了眨眼,隨後又偏了一下頭,似乎是在奇怪席勒怎麼能看得出他心裡的想法,但是很快他皺起了眉說:“你不覺得這一切有點太巧合了嗎?我指的是圍繞kraan水晶發生的一切。”

“先是我來到了這裡,我的底層協議當中寫著有關kraan水晶的資訊,而後希阿帝國女王也因為被kraan水晶困擾著,想要尋找幫手而前來赴宴,緊接著是那個光頭也在打kraan水晶的主意。”

火箭浣熊的眉毛深深的擰在一起,尾巴煩躁的上下拍打著桌子,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了,他說:“好像這些事的背後有一根無形的線牽動著,把所有的線索都串聯到了一起,然後讓它們同時爆發出來。”

“雖然宇宙之中有很多巧合,但我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巧,或許這背後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哦?”席勒發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他切著盤子裡的食物,同時看向火箭浣熊,問道:“那你覺得真相是什麼,又是誰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

火箭浣熊的眉毛越皺越緊,直到整個五官都皺了起來,他聳了一下鼻子,牽動嘴部的肌肉,又呲了一下牙,說道:“我一直在宇宙之中顛沛流離,也接觸不到什麼大人物,最近一段時間我也一直躲在貨倉裡,連新聞都看不到,我怎麼能猜得出來?”

席勒卻搖了搖頭說:“推理的關鍵並不在於大勢或大人物,而正在於某些細節,其實光從你聽到的有關x教授、萬磁王和希阿女王的事當中,就能找出一些古怪的細節。”

“古怪的細節?”火箭浣熊眯起了眼睛,他開始不斷回憶他的所見所聞。

“我猜,你現在一定在回想希阿帝國女王和x教授的對話,對嗎?”

火箭浣熊點了點頭說:“要說疑點的話,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實在有太多疑點了。”

“不,你應該再往前回想一點。”

“再往前……”火箭浣熊重複了半句話,又陷入了思考,但很快席勒又開口說:“我猜,你是不是想到了x教授和萬磁王的對話?”

火箭浣熊又點了點頭,然後席勒又搖了搖頭說:“還得再往前。”

“還要往前?”火箭浣熊詫異的說:“可是往前就沒什麼了啊?再往前不就是那個紅頭髮的小妞過來找你嗎?那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有的時候,推理和偵破是需要反直覺的。”席勒不緊不慢的吃著盤子裡的食物,並說:“很多資訊量大的對話並不一定很重要,看似暗含了重要資訊的場景,可能也只是個幌子。”

“越是不經意間,和沒有什麼資訊量的生活細節,才能夠挖掘出有關真相的蛛絲馬跡。”

火箭浣熊的表情越來越迷惑,然後他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用小爪子撓了撓自己一邊的耳朵,並說:“我只是一隻浣熊而已,別讓我思考這麼多了,得了,大偵探,快揭秘吧。”

席勒終於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他用叉子輕輕敲了敲盤子的邊,並說:

“你還記不記得,緋紅女巫過來找我的之前,是誰打電話過來的?”

“嗯……”火箭浣熊停頓了一下,然後說:“你接電話的時候說了一個名字叫‘賈維斯’,聽起來是那個小妞的男朋友。”

席勒點了點頭說:“他們兩個的確是情侶關係,那你又記不記得旺達說,

x戰警是打誰的電話找到旺達的?”

“呃,好像也是這個賈維斯。”說到這裡,火箭浣熊皺起了眉,他也發現了不對,於是便說:“為什麼別人找這個旺達是打她男朋友的電話,她來找你也是讓她男朋友給你打電話?她就沒有自己的電話嗎?”

“很多人覺得,推理的起點應該是‘某人在某場景中做了某事’,但其實,推理的起點應該是‘某人是不是應該出現在某場合’,推理應該開始於,某人在某件事中的存在本身是否合理。”

“就這件事來看,賈維斯的存在其實完全是多餘的,就算旺達和x戰警不算熟悉,可他們也是變種人一派的,他們之間的聯絡,何必透過別人?”

“就算萬磁王和x戰警以前是仇家關係,連帶著旺達和x戰警的關係也有點尷尬,他們不好意思直接打電話,那斯科特難道就不能去找洛娜?洛娜和旺達關係再不好,他們也是親姐妹,就算找皮特羅,也比找一個剛認識沒多久,又不是變種人的賈維斯要靠譜吧?”

火箭浣熊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他並不清楚地球上變種人複雜的關係,因此有點沒聽懂席勒的話。

但其實,席勒的意思很明顯,變種人向來都是抱團排外的,就算x戰警被x教授教的不會去危害普通人,可他們大多也不把非變種人當自己人。

要說旺達和x戰警不太熟,那他們和賈維斯就更陌生了,況且賈維斯又不是變種人,對都是變種人的x戰警來說,找另一個變種人再尷尬,也沒有去找一個不是變種人的外人更尷尬。

“也就是說,那群x戰警很有可能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指示,有人曾交代過他們遇到麻煩該找誰……”席勒切開一塊肉送入嘴中,接著說:“而x戰警只會聽一個人的話……”

火箭浣熊瞪大了眼睛說:“所以,是那個光頭教授告訴他的學生們,讓他們去找賈維斯?可這個賈維斯是誰?他有什麼特殊的?”

“賈維斯或許是有點特殊,但他背後的人,更為特殊。”

說完,席勒也不管火箭浣熊聽不聽得懂,而是從頭開始分析。

“就如你所說,這一系列事件背後一定有一個棋手,而這一整個事件當中的每個勢力,都是他的棋子。”

“首先是阿斯嘉德,如果神王要和神後結婚,那麼外戚就是他不得不處理的問題,先貶再升,可以說是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的典型範例了。”

“先以彩虹橋需要維修為由,讓海姆達爾回去休假,逼迫希芙的親戚們作出選擇,犧牲其他人的職位,保住海姆達爾的高位,這並不是一個陰謀,而是所有人都知道目的所在的陽謀。”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計劃誰制定的?”

“托爾的確成長了不少,變得越來越像一個盡職盡責、大權在握的君王,但實際上,他仍然是一個磊落君子,不喜歡玩弄人心,接受不了無底線的利益交換那一套。”

“而且就算他願意這麼做,他轉變想法的時間太短,不可能一夜之間學會帝王心術,不可能才開竅沒多久,就如此熟練的使用這樣的陽謀。”

“而洛基,他更像是一個陰謀家,奧丁從來沒有教過他任何君王的陽謀,他更擅長欺詐,而不是善用大勢,在所有人都知道真相的情況下,逼迫他們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也就是所謂的陽謀。”

“也就是說,這件事的主謀恐怕不是托爾,也不是洛基,他們兩個充其量算是助攻,真正主使另有其人。”

“而從這件事來看,對方非常擅長類似的陽謀,他非常擅長製造出一個場景,讓某件事只有某個關鍵人物能夠解決,然後便可以讓這個關鍵人物登堂入室,去到他應該去的位置。”

“而更進一步則是,他會去說服所有勢力幫他搭建一個場景,然後讓所有勢力的關鍵事物去到它們該去的位置,完美的利用一件事中的一個場景,達成所有想要的目的。”

“不論是托爾想讓海姆達爾重新執掌彩虹橋,洛基想讓海拉重歸阿斯嘉德,或是滅霸想要得到版圖,至尊法師想要傳送門技術,變種人想得到kraan水晶……”

“所有的這些目的,恐怕都會彙集到一個場景之中,然後以不同人的不同動機和手法,獲得他們想要的收穫。”

席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眼中滿是笑意,他用一種感嘆又略帶複雜的語氣說:“好一招妙手。”

酒液閃爍的光芒倒映在席勒的眼中,當他再抬眼時,目光越過舞池中的重重人影,看向了他對面端著酒杯的託尼·斯塔克,而託尼·斯塔克也在微笑看著他,就好像在對他說“該你落子了”。

席勒臉上的笑容不變,但他卻突然上前一步來到了希阿帝國女王屍體的身前,開口說道:“我想,我已經知道殺害女王的兇手是誰了。”

瞬間,所有各懷心事的入局者,全都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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