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上面方傑沒有做充足的準備,又犯了輕敵大忌,才讓血屍佔了上風。

方傑跟夏三娘學的是青羽劍法,加上手持寶劍,又有神力護體,可謂是如虎添翼。就見方傑手持光劍速度極快,每一下砍在血屍身上都會給血屍造成明顯傷害。

血屍並沒有完成血靈覺醒,對比現在的方傑就顯得比較笨重,全仗著自己防禦力高勉強堅持著,鐵鏈也是上下翻飛,但是根本碰不到方傑一根汗毛。

一眨眼五十個回合過去,血屍已經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方傑感覺到對方屍氣越來越弱一看火候已到,放殺招。

方傑把劍舉過頭頂,縱身躍起近兩丈高嘴裡念起咒語:“驅邪縛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血屍似乎也感受到這恐怖的劍氣。把鐵鏈纏在手臂上竭盡全力抬手防禦,此時的血屍已經沒有了強大的屍氣加持同時也失去了超高的防禦力。

‘轟!’

劍氣與屍氣碰撞到一起,在石柱上面觀戰的幾人都明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浪席捲而來,衣服頭髮都被震的飄忽不定。衝擊波又傳到洞壁,整個山體都在顫抖。

再看下面的血屍,體內全部屍氣都被聚在雙手用來對抗劍氣,不過這血屍雖然有著千年魔性但還沒修煉到火候,並不是方傑體內劍神之力的對手。

“去死吧!”

方傑張嘴大喊,恨不得一口咬掉血屍的腦袋,將手中劍氣再次施壓。

隨著一聲清晰的金屬碎裂聲,血屍手臂上的鐵鏈應聲而碎。

方傑這一劍將血屍手上鐵鏈砍碎,兩隻手臂砍斷,最後劍又落在頭上,將血屍腦袋劈為兩半。方傑這才看明白,鬧了半天這血屍的命門竟然就是它全是最強的雙手。

上方觀戰的張家兄妹激動得跳了起來,鼓掌慶祝,白虎卻面色沉重,來自神獸的敏銳,白虎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危險即將來臨。

隨著血屍倒下化為一攤血水,整個洞中出現“轟隆隆”的巨響,好像地震了一樣,三人感覺到腳下石柱已然不穩,馬上就要倒塌。

白虎隨即變身帶著張家兄妹二人飛了起來,幾十丈高的石柱迅速開裂,搖搖欲墜,一塊塊巨石紛紛落下,白虎迅速向下衝向方傑,方傑正在忙著砍碎血屍胸膛取出屍丹。左躲右閃躲避著落下的碎石一看白虎下來救自己,屍丹也已經取出,方傑手握屍丹,沒等白虎落地趕緊蹦上白虎後背。

三人坐在白虎背上盤旋在洞頂端,巨大的石柱像豆腐一樣轟然倒塌,石柱中湧出大量血水,霎時間整個洞底充滿了血水。加上石柱倒塌產生的巨大煙塵,彷彿煉獄一般。

煙塵逐漸消失,幾人忽然發現血水中漂浮著一口水晶棺,晶瑩剔透好像冰晶一樣純潔。

“原來石柱就是一個巨大血池,想必水晶棺裡就是匈奴王了吧。”方傑說道。

“沒錯,裡面正是匈奴王,這裡面就是童男童女的血液,而且它馬上要飛昇成屍神,如果真的讓他離開這裡,那必將造成生靈塗炭,我們幾個罪孽可就大了。

”白虎話音未落,水晶棺蓋嘭一聲開啟,飛出幾丈之外,一具栩栩如生的屍體映入幾人眼簾。沒等幾人反應過來水晶棺周圍赫然伸出無數根手指粗細的血藤蔓,越長越長向幾人襲來。

白虎忽上忽下輕盈的躲過血藤蔓,方傑左一刀右一刀將血藤蔓砍斷,張家兄妹也各持兵器對抗血藤蔓。

然而血藤蔓可以無限生長越來越多,越來越長,此時匈奴王的屍體雙臂展開緩慢向洞頂飛去。

“時間不多了,砍飛屍,它現在剛出棺,是最弱的時候,現在沒有一點防禦能力,只靠這些血藤蔓保護,一定不能讓它活著出去!”

白虎邊喊著朝著匈奴王的屍體飛衝過去,怎奈血藤蔓拼命的保護著匈奴王的屍體,距離匈奴王屍體十多米的距離,先是白虎的後腿被纏住,然後血藤蔓迅速纏繞白虎全身,把白虎和張家兄妹裹成了繭,動彈不得。

方傑一直蹲在白虎背上,在白虎被纏繞的一瞬間藉著貫力一躍而出,飛到匈奴王正在上升的屍體跟前刀刃放平朝著匈奴王的脖頸一刀橫掃千軍。

再看匈奴王,變成了“平頂王”,腦袋沒了。

方傑隨即也失去了重心同無頭屍身一起從半空中掉了下去,血藤蔓也失去了活力全部枯萎,一段段掉落,白虎三人也掙脫藤蔓再想變身已然來不及掉入下面的血水中,三人從血水裡探出頭,渾身上下都是血,狼狽不堪。

“這也太腥了,我受不了了。”張小玲說著”哇”一口吐了出來。

“這邊有個洞,快過來。這邊有個洞!”方傑在不遠處的大聲喊著三人。

方傑掉下去之後,先是用劍劈開匈奴王的胸膛,將其體內千年玄石取出,這才是此行的最終目的。一扭頭又發現石柱倒塌的碎片中顯露出一條隱藏的洞口,洞口不大直徑也就一米左右,剛好一個成年人能鑽進去,像是通往一處隱秘的空間,等三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穿過廢墟過來一看方傑已經鑽了進去。

“進來吧,裡面安全!”就聽方傑在洞裡面發出很小的聲音。

三人陸續也鑽了進來,裡面空間就大了很多,一個狹長的走廊連線著兩個房間,四周都是人工雕鑿的痕跡,白虎剛進到走廊,方傑在前面對著一個房間大喊一聲:“哎呀我X”

白虎一聽前方有危險,雙手已經做好發動真氣刀的準備,兩個箭步衝到方傑身邊,朝著方傑的目光看去。嚯!十幾平米的屋子裡堆滿了金銀珠寶,瑪瑙玉石。

對面的屋子,擺放著幾排架子,架子上金元寶,銀元寶,都碼放的整整齊齊,散發著金銀特有的光輝。

方傑定睛一瞧,架子後面有東西,方傑把手指豎在嘴前,示意白虎別說話。然後拔出寶劍躡手躡腳的轉到架子後面。

“你剛才喊那麼大聲音,要是有生命的東西早都出來咬你了。”白虎忍不住翻白眼。

方傑:“”

張家兄妹也走了過來,架子後面躺臥著三具屍體,看穿著,年代並不是很久遠,倒像幾十年的打扮。由於這個墓道里通風良好,屍體已經風乾變成乾屍。

張進腳步頓住,跪在其中一具乾屍面前哭了起來:“爹!兒子來晚了,兒子不孝,兒子來的太晚了。”張小玲也跪在哥哥的身邊低著頭鼻子一抽一抽的哭了起來,“二叔,三叔。”

張進從穿著打扮一眼就看得出來是他父叔,心中百感交集,難掩苦澀:“爹,兒子這就帶你們回家。”說著張進就要背起他父親的屍體。

見狀,白虎急忙上前:“且慢,我們現在出去的路還沒找到,就算走出這座墓,你也不可能把三具屍體帶回老家,不如就把他們葬在這裡讓他們入土為安吧,這個地方是皇陵,風水極佳。”白虎拍著張進的肩膀,勸說道。

張進並不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兒,也覺得白虎說的不無道理,思慮再三,點頭答應了。

幾人把三具屍體抬出了密道,找了一處平坦地,張進從三位叔父身上各找出一件物品帶回去留作念想。

又將三具屍體分別用碎石塊埋好。方傑簡單的做了超度法事,張家兄妹磕過頭,幾人才離開。

幾人仔細看了看周圍地形,原來密道是在石柱底部,由於石柱四周全是名古巨蛇的領地。張進的父叔不知用了什麼辦法騙過了巨蛇進到密室,卻無法再次騙過巨蛇將密室中財寶帶書去,經猜測大概還原了當時的經過。

再次回到密室,商量如何把這麼多金銀財寶帶出去

張進凝重的說道:“我們兄妹此行就是為了找尋我們父叔屍體而來,讓他不要成為孤魂野鬼就是我們兄妹的目的,這些財寶我們兄妹分文不取,都歸你們兄弟二人。”

“張進兄弟說的哪裡話,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這裡是為了匈奴王體內的千年玄石。現在不但取到了千年玄石而且還意外獲得了一枚千年血屍丹。早已經不虛此行,再說這麼多的金銀就算我們四個也不可能全部拿走,所以你們兄妹儘管拿便是。”

白虎慷慨的對張進說道,張進聽完白虎的一番話,不知道是想起了父親還是被白虎感動到,又哭了出來,畢竟是凡胎肉體,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這麼堆山積海的金銀財寶隨便帶一些出去這輩子都吃穿不愁了。

包裹裡面的應用之物也沒啥用了全扔了,裝了滿滿騰騰的幾大包金銀,只有白虎不為所動,顯然對財寶並不敢興趣。

“老白,要不你幫我們帶點出去也行呀,你不要我們要呀。”方傑邊往包裡塞邊開玩笑的說著白虎。

“身外之物而已。”白虎轉過頭去,不以為意的說道。

方傑聽完悻悻的繼續往包裡塞金子,張家兄妹倆也繼續裝著金銀珠寶,並沒有理會。

方傑現在的身份,錢對他來說還真沒啥用,不過畢竟以前天天起早貪黑就為了那兩個銅板,突然有這麼多金銀財寶,怎麼可能空手而歸,方傑恨不得全部都帶回仙穹島,擺那天天看著也開心。

不多時,三人身上,包裡都裝滿了金銀珠寶,一人揹著一個百十來斤的包裹吃力的爬出密道,正在幾人高興之時,突然整個洞裡發出轟隆隆的聲音,洞頂有碎石掉落。

“這裡要塌了我們快走!”白虎在前面大聲對後面揹著沉重包裹的三人喊道。

白虎在前方探路,幾人跳出碎石又往前走了沒多遠,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盜洞,白虎先爬了上去。大概二三十米長很快就爬到出口,整個盜洞從上方不偏不倚斜切入皇陵,能看出這批盜墓者懂得分金定穴之術。不過白虎現在還沒空想這些,三個“財迷”還在下面待著呢。

洞口處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灌木遮擋,白虎扯了一根長藤蔓從上順下,三人在下面把包裹綁在藤蔓上,白虎一包一包將包裹拉出來。白虎心說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命都不及錢財重要,緊要關頭竟然先把包裹送上來。

三人隨後也陸續爬了上來,最後一個張進剛爬上來,就聽洞裡發出巨大聲響,整個皇陵應該是啟動了自毀裝置,被破了以後竟然轟然垮塌。

終於告別了壓抑的山洞,幾人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心裡無比暢快淋漓。

“這個盜洞應該就是我爺爺當年所挖,我父叔當年肯定也是從這條墓道下的皇陵。”張進說著看了看四周山形又說道:“我家祖輩兩次進此墓,應該都不是按照地圖所指路線走的,他們是透過山川龍脈走勢來確定的皇陵位置。”

幾人費了好大勁才從洞口的藤蔓和灌木中鑽出來,洞口如此隱秘,在外面是無論如何都發現不了的。何況此地是大興山腹地,周圍都是茂密的大森林,普通人想找到這兒簡直勢比登天。

此刻,西邊天際嵌著一枚火紅的夕陽正默默燃燒著,它周圍流動的雲彩被灼成了紅色,餘暉映照在巍峨的大興山,似塗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輝。

自此七星絕之行就此落下帷幕。幾人小心翼翼的揹著百斤重的財寶向大興山外走去。

下山之後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前方一條大河正是來時的那條河下游。四人把東西往河邊一扔,跳進河裡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再次釋放了這幾天壓抑的情緒,別提有多痛快。

方傑點起一堆火,張進又要去抓兔子吃,被方傑拉住:“這回我去抓,看我的。”

“你能行嗎你?”

“你們等著吃就行了。”方傑滿臉自信,說完拎著劍就走遠了。

“哥,我那邊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們來時放生的馬,我們回去帶的東西多,沒有馬可不方便。”

“那你小心著點,別走太遠,找不到就回來,這草原上可有狼。”張進多少有點不放心妹妹自己去,可又一想妹妹現在的本事可比自己大多了,沒什麼可不放心的。

看著妹妹走遠了,張進湊到白虎跟前:“這次真要感謝你們兄弟二人,要不然我這輩子都找不到我父親的屍體,這不,還意外收穫這麼多財寶,真的不知道怎麼謝你們了。”

“言重了,言重了,不必再客氣,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張進點了點頭:“哎呀,這個……”

白虎一眼就看得出張進想說什麼話,又難以啟齒。

“張進兄弟,你有話但說無妨。”

“哎呀,好吧,是這麼個事昂,看這倆孩子都不在,我尋思跟你商量商量,這個方傑老弟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們天師門新任掌門人。”

“掌門人?他才多大年齡,就能當上掌門人了。”

“實不相瞞,我們掌門才剛滿二十歲。”

“難怪他這麼大本事呢,我再問一句啊,方傑老弟他婚配否?”

“並未娶妻。”白虎一看這張進不知道方傑與張小玲的婚事,又見張進說話支支吾吾的莫非要跟我說把他妹妹嫁給方傑不成。

“那太好了,我想給方傑老弟保個媒,你看如何。”

“保媒,誰家的姑娘?”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想把我妹妹小玲許配給方傑老弟,你看怎麼樣。”白虎一聽,果不其然被自己猜中了。

白虎看了看張進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看來張進兄弟有所不知啊。”接著,白虎把冷天雲非要把小玲嫁給方傑的事,方傑一開始不同意冷天雲還要掐死方傑,簡明扼要的跟張進描述了一遍。

“那方傑老弟是不同意的嗎?”張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問白虎。

“已經同意啦,孩子年紀小臉皮薄,當時被當著面問婚姻大事,他哪好意思直接說同意,事後我跟他一說,這小玲姑娘人樣子好看,本事又大,還是天魔派傳人,天魔派與我們天師門多年交好,要能聯姻那豈不是天大的美事,方傑這孩子通人情明事理,我這麼一說他還後悔當時不同意傷了小玲姑娘的心呢。”

“小玲這孩子從小就命苦,父母死的早,跟著我沒少了遭罪,要能嫁給這麼一個好丈夫,也算是我們看張家祖上積德啊。”張進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怎麼了哥,白虎大哥打你了呀?”小玲這會也回來了,身後牽著兩匹馬,正是幾人來是放生的其中兩匹,看自己的哥哥哭上了湊過來詢問。

“啊,沒有沒有。還真找到了兩匹馬呢?”張進見妹妹來了趕緊止住哭聲,還擦了一把鼻涕。

“嗯,另外兩匹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找不到了。”

這時方傑拎著一頭小野豬朝三人走過來,大家一看方傑手裡的野豬頭竟然被砍掉了,血淋淋的造的方傑手上胳膊上都是。

“你這是哪找的豬?豬頭哪去了?”張進指著方傑手裡的豬疑惑道。

“在那邊樹林裡被我發現的,跑的還挺快呢,我一著急下手重了點頭讓我砍掉了。”方傑說著把豬扔地上還撓了撓頭。

“殺血屍也沒見你身上弄這麼多血,殺頭豬你這……”小玲嘲諷方傑一番又忍不住捂嘴笑了出來。

野豬肉被烤的滋滋冒油,外焦裡嫩。烤肉作為一種古老的烹飪方式,有著豐富多樣的傳統。雖然沒有什麼調味料,但對於餓了一整天的幾人來說野豬肉的散發出迷人的香味不斷挑逗幾人的味蕾,那香味就像有靈魂一樣幾里外都聞得到。

幾人在火邊吃著野豬肉,烤著衣服,跟來時沒什麼兩樣。但是幾人的心情較來時卻天壤之別。此時沒了來時那種忐忑不安,闇弱無斷的心情,卻多了一份樂不可支,欣喜若狂。

當夜無話,到了第二天天剛破曉幾人便起身準備出發。

白虎整理好衣襟突然對三人說道:“前幾天下墓之前,我就觀察到長白山一帶天生異象,可能有妖孽在作祟,但是此處離長白山距離太遠,無法肯定。昨夜我觀天象,天池方向煙霧遮月,震雷虛驚,我已然三百年沒回長白山了,藉此機會,我準備回去看一看。”

“你決定走這一趟了嗎?我隨你一起去。”方傑說道。

“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把東西藏起來,我們四人組一起去。”張進也說道。

面對方傑和張進的熱情,白虎卻一改“好大哥好說話”的形象,難得堅持,一推手:“在仙穹島上這麼多年我也沒離開,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我獨行就是,不必多言。”

“那你騎一匹馬,給我們留一匹託東西就行。”張進指著馬說道。

“我不需要馬,你們要帶這麼多東西,更需要馬匹。”

看著白虎去意已決,張進沒再說別的。方傑更是瞭解白虎的作風,他決定的事肯定是已籌謀許久,誰也干預不了的。

白虎又對方傑說道:“你先護送張家兄妹到安全地點,然後你還需要找個安穩之地將玄石煉化,別忘了你我走這趟的初衷。”方傑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白虎露出了一個微不可察的笑意:“山高水長後會有期!”說著,白虎向三人抱拳,實際上在向張家兄妹告別,他跟方傑已經不需要這種禮數。說完白虎獨自消失在河邊的濃霧之中。

剩下三人一商量,先打道回金水河鎮休整,然後再考慮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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