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抬眼,他也猜到此時定滿是認真。

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最後默默地閉上,從旁邊的袋子裡拿出一袋話梅給她,“吃嗎?”

桑檸看著送到手邊的話梅,接過來,道謝,“謝謝。”

沾了酸,原本不適的胃部忽然一陣痙攣,她沒忍住乾嘔了一聲。

紀博良手忙腳亂的伸手過來,似乎要接她的嘔吐物。

虛驚一場。

桑檸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胸口,連續做深呼吸。

紀博良抽出幾張紙巾給她,又抽了旁邊的車上垃圾袋遞到她面前,“拿著這個。”

這會兒胃部翻湧,嘴裡酸水不住的冒,她接過來。

恰好此時司機忽然踩剎車,本就不舒服的胃部發出抗議,桑檸吐了。

車廂裡冒著酸臭味,桑檸已經顧不上尷尬,大吐特吐,好似要把胃裡的東西吐光。

紀博良看向司機,“你怎麼開車的?”

司機道歉:“對不起,剛剛路邊竄出一隻貓。”

這邊不堵車了,可是路邊忽然竄出一隻貓,嚇得司機急踩剎車。

桑檸吐完渾身冒冷汗,人都疲軟了下來。

她看了周圍,可以停車。

她讓靠邊停。

司機找個位置停車,桑檸下來後,將手中的袋子丟到垃圾桶裡。

呼吸著新鮮空氣,她整個人好受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吐的原因,肚皮發緊。

她伸手輕輕摸著微微隆起的肚皮,心中祈禱孩子不要有事。

紀博良拿著一瓶水過來,“漱下口吧。”

“好點沒?要不要回醫院看看?”紀博良徵求。

桑檸漱口,又待了一會兒,好很多了。

“不用回醫院,我們走吧。”

這次,司機開車很穩。

到劇組,迎面碰上顧珍寶。

她帶著助理,趾高氣昂的往外走。

看到桑檸,陰陽怪氣的喲了一聲,“喲?桑大小姐不會以為自己還是大小姐吧?曠工那麼多天,劇組的損失你來負責嗎?”

桑檸睞了她一眼,淡淡接話,“我跟導演請過假。”

請了假,不算曠工。

顧珍寶雙手抱胸,瞧著她身後緊緊跟著紀博良,冷嘲的開口:“有些人天生沒男人活不了,去哪兒都要帶著男人一起。”

紀博良面色冷沉得上前一步,正要說點什麼,桑檸先一步拉住他手腕處的衣服,眸色清冷的看著顧珍寶,“我要是你,現在應該夾緊尾巴做人做事。”

親爹親媽都不靠譜,哥哥們已經不站她那一邊,最好的辦法是低調做人。

可傲慣了的顧珍寶不願意。

她想用各種招數來證明,自己還是那個顧家珍寶,有爹寵,哥哥們疼。

看他們無動於衷,還想用更過分的方式取得他們的關注。

而她悲哀的發現,只有在欺負桑檸的時候,他們的注意力才會放在自己身上。

“什麼都沒有的人,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顧珍寶氣急敗壞。

“我是什麼都沒有。”桑檸面色冷然,笑意不達眼底,“但我不還是攪得你家庭不和了?”

“顧珍寶,剛開始而已。我們啊,來日方長。”這些,都是顧珍寶和顧家欠她的。

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他們。

無論他們做什麼。

桑檸拉著紀博良離開,留下氣急敗壞的顧珍寶。

紀博良看著桑檸嬌小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桑檸進了劇組,導演看到她,喊她快去換衣服。

本色出演,幾乎沒怎麼費演技,幾乎全部一次過。

拍完,下戲,導演感慨,“要不是知道這是劇本,我都要以為這是真實的人生了。”

桑檸微微勾唇,“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導演沒再糾結這個,大手一揮,讓人準備下一場。

在劇組三天,桑檸兢兢業業,老實本分的演戲,研究藝人演戲,日子很精彩。

顧珍寶次次口頭懟她,沒贏過。

荀唯在醫院休養三天已經是極限。

第四天他要求出院,醫生架不住他苦苦哀求,同意了。

他喜滋滋的前往劇組,卻被告知她今天有別的活動,人不在劇組。

荀唯宛若被暴曬三天三夜的茄子,眼啦吧唧,無精打采。

顧珍寶遠遠看到荀唯,眼底的野心藏不住,緩步朝他走去。

揚起笑容,以她自認的好看角度面對荀唯,“荀小少爺,您好。”

荀唯看都不看她,看向導演,“導演,還沒到我的戲份,我先走了。”

劇本是他寫的,他當然清楚現在還沒到他的戲份。

他這麼著急來劇組全是因為桑檸在。

現在人不在,他待這做什麼。

他忽略掉顧珍寶,轉身就走。

顧珍寶:“???”

這就走了?

當她是隱形人嗎?

大家看到顧珍寶的一系列作為,也看見荀唯對她的無視,由著顧珍寶的關係,大家沒敢大聲嘲笑,於是紛紛低著頭偷笑。

顧珍寶察覺到周圍的異樣,氣急敗壞。

她看向顧六,撒嬌:“六哥,他們欺負我。”

顧六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都是同事。笑笑而已,無傷大雅。再說我也沒有看到大家欺負你。”

顧珍寶對他寄予厚望,此時看他一點沒有為自己討公道的打算,傷心的跑進自己的化妝間。

她是女主,有獨立的化妝間。

坐在化妝間裡,越想越難受。

越想越委屈。

放在以前,誰敢這樣對她。

都是桑檸的錯。

要不是她,她的人生也不會這樣。

是不是她消失了,一切都會恢復原樣了?

想到這,她雀躍不已。

導演瞥了眼顧六,他望著虛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摸著下巴,導演忍不住回想以前顧家兄弟對顧珍寶的在意。那可真是往死裡寵。

現在……

想到得到的那個訊息,導演也是唏噓不已。

不過這都是富貴人家的事,與他無關。

他只要好好的把劇導好就成。

荀唯回到車上,問新晉助理,“阿檸在哪裡?”

新晉助理兼職保鏢:“不清楚。”

荀唯:“業務能力不行。回爐重造。”

這人是他大哥開的安保公司的保安,都是退伍那啥的人,保護人的能力沒有任何問題,但人情往來的方面不行。

保鏢拿起手機,“我問問。”

保鏢撥打紀博良的電話。

此時他很慶幸自己上崗時察覺到桑檸對荀唯的重要性,要了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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