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他話中的意思,桑檸緩緩笑開。

陸堯年面上沒表情,但眼底的神色俱是帶著‘果然如此’的篤定。

桑檸笑,嘲笑他自以為是的自大。

竟然有人認為她那樣做是為了把他逼回自己身邊?

沒有長腦子之前,她會。

可那是以前啊。

現在的她是長了腦子的桑檸。

更何況,沒有腦子的桑檸是給他們炮灰的,根本沒有贏的機會。哪裡來的機會逼他回到身邊的機會呢。

她沒有掩蓋自己的目的,卻也不會承認,作為把柄送給人。

“陸堯年,我這個人從小到大什麼都不缺。”桑檸笑,嘲諷陸堯年的自以為是,“所以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回收一個心不在我身上的渣男呢?”

“桑檸。”陸堯年所有的好脾氣在桑檸轟然崩塌。

“適可而止。”他警告:“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陪你作。”

桑檸這回是真的被他逗笑了。

他從哪裡來的優越感覺得她非他不可?

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他的目光?

桑檸不想再陪他降智,冷淡地吩咐管家送客。

“陸少,我家小姐要休息了。請您離開。”管家用的敬語,但那眼神一點不善。

“我們小姐不是那種吃回頭草的人。”管家似乎覺得不夠,繼續道:“我家小姐的樣貌和家世,有的是人追,不缺陸少您一個。”

自信滿滿的陸堯年遭拒,愣愣地看著桑檸,大受打擊的追問:“你做的一切不是為了挽回我?”

桑檸覺得跟他說話很浪費智商,轉身上樓。

陸堯年還想去追,被管家攔住:“陸少,您再不走,我就喊保安過來了。”

陸堯年看著桑檸消失在樓上拐角的背影,失魂落魄地離開桑家。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桑檸說不愛他就真的不愛了?

還是她在演戲?

這會兒在樓上偷偷地哭?

陸堯年沒忍住,回頭,發現桑檸蒼白著臉色追出來。

他落敗的雙眸嗖的亮起,他就知道她是演的。

陸堯年站在原地等桑檸過來,卻見她上了輛車,腳踩油門,車子飛速跑出,留下一地的尾氣。

擦肩而過時,陸堯年還看到桑檸臉上的淚水以及滿臉的恨意。

他茫然不解,發生了什麼?

管家氣喘吁吁地追出來,車尾巴都看不到了。

他慌得不行。

他剛把陸堯年送出來,準備回後院去澆花。

就見桑檸滿臉淚痕地衝下來,等他邁著老寒腿追出來,桑檸都不見了。

陸堯年見管家是真的著急,便問發生什麼事了?

管家這才想到旁邊還有一個人,與顧不上不久前得罪他,拽著他的手就說:“我也不知道小姐怎麼了。我擔心她出事,你幫我追上去看看好不好?陸少。”

家裡司機出去採購,沒有在家,他老寒腿不適合開車。

“我這就追上去。”希望追得上。

車內,桑檸抬起手背狠狠地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強迫自己不許哭,看清路況,車子直奔機場。

剛剛她上樓,本打算繼續處理工作,完事就回學校考試。

她都想好了,既然重回現在,不管何時離開,她都應該認真面對現在的生活。

就在她準備迎接新生活時,國外一個電話打進來,她哥哥參與一起鬥毆中,被人失手推下樓,昏迷不醒,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那一刻,桑檸怨恨這個世界的設定,怨恨顧珍寶,怨恨顧家所有人。

明明,她已經避開所有了,為什麼還是不能避免傷亡?

沉浸在自己世界裡,桑檸沒注意到身後有一輛車一直跟著自己。

巨大的撞擊襲來,車子被迫劃出車道,

從後視鏡看到對方不顧扁了的車頭再次不要命地撞上來時,桑檸徹底怒了。

想死?還想拉上她?

桑檸關注著周圍,意外發現這裡的車子竟然沒幾輛。

這條路是去機場的,不可能沒有車子。

除非被清場了。

眼看車子再次襲來,帶著要她命的架勢,桑檸一閉一睜之間,決定了一件事。

她腳踩油門,做出要逃跑的架勢。

後面的車子果然加速追上來。

她默默加速,同時估量著彼此之間的距離。

終於,在對方猛加油門衝上來時,她猛打方向盤,原地掉頭,正面跟對方槓上。

對方沒想到她這麼虎,嚇得瞳孔巨震。

為了保命,對方猛打方向盤,險險地跟桑檸的車頭避開。

但因為太過著急,對方的車撞上路邊的護欄,砰的一聲,連續劃出好遠才停下來。

桑檸的車子因為速度問題,也疾馳好遠,終是剎住車,來到那人的車前停下。

那人的車子沒有桑檸的車子質量好,車頭扁了,他被卡在車內,滿臉的血色。

桑檸冷笑,要是他剛剛不調轉車頭,而是關鍵時刻踩剎車,她同樣在關鍵時刻踩剎車,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桑檸打電話報警說明情況後,她又撥了120。

那人還沒有暈死過去,看到桑檸過來,本能地畏懼瑟縮。

桑檸嫌棄,卻聽對方求救:“救救我……救救……”

桑檸:“江湖規矩,一命換一命,不知道嗎?”

那人清楚救護車距離這裡有多遠,擔心自己失血過多,會死。

為了活命,他斷斷續續的交代:“是一個姓顧地給我一筆現金,讓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撞你。”

“我女兒需要這筆錢做手術,你……我……不能出事。”

桑檸覺得好笑,“你女兒的命是命,值錢,我的就不值錢?”

誰的身後沒有親人?

男人失血過多,頭暈呼呼的。見桑檸無動於衷,著急得想要掙脫禁錮。

桑檸好心情地勾唇,“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真的會沒用命留著看你的女兒。”

想到女兒,男人不敢動了。

經過這事,桑檸冷靜下來,她重新聯絡桑靳。

此時國外是黑夜凌晨,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喂?檸檸?”

“在做什麼?”桑檸說,“我接到電話,說你跟人鬥毆,成植物人了。”

桑靳無語大喊:“桑檸,大晚上的能不能別詛咒你哥我?”

他睡得好好地,好傢伙,因為桑檸這話,他覺得四周毛毛的,渾身都不舒服了。叫他等會兒怎麼繼續睡?

聽出他聲音裡的中氣十足,桑檸放寬心,“沒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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