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一個……挑戰？”楊天挑了挑眉，道，“你是認真的？堂堂一位長老，這麼簡單就把自己賣了？還是說，這只是個玩笑？”
“簡單？”佩爾笑了起來，“從零開始學，三天使出九階神術，你覺得很簡單？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
“很難嗎？”還真別說，楊天真對這個沒有什麼概念。
“除了那些不可考證的、傳說中的人之外，幾乎沒人可以做到，”佩爾道，“我也做不到。”
“哦？那還有點意思啊，”楊天摸了摸下吧，饒有興致。
如果他真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只是一個天賦異稟的本地人，那哪怕再自大，也不會認為自己能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
可他本來就不是土著啊，他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而且神術控制，按理來說，肯定跟靈識有關。而現在的他，還是擁有著聖境級別靈識的人。
所以根據他的猜測，自己學習起神術來，應該不會太困難。說不定……就真能在三天之內學會九階神術呢？
畢竟，所謂的九階，按地球上的力量體系，也就是氣勁後期而已。在他眼中實在不值一提。
“確實有點意思，”佩爾也這麼說道，評價的卻不是這個挑戰，而是楊天。
她偷偷地看著楊天，從他的表情、神態、眼眸流轉之中，隱隱看出了一份不同尋常、充滿神秘的自信與底氣。
她從未在任何一個其他人眼中看到過這種超脫尋常的自信，哪怕是再傲慢自負的人都無法流露出這種東西。
就好像這個男人的眼神裡蘊含了不止一個世界一樣，彷彿這個世界的規則、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對他都構不成任何約束和限制似的。
這種莫名的氣概，讓佩爾一下子看愣住了，一雙美眸痴痴地看著他，心中實在好奇——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他真的如院長說的那樣，只是一個失憶的天才嗎？還是說，他身上其實蘊藏著更大的秘密？
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
像小貓咪一樣可愛的佩爾，感覺自己已經隱隱陷入了某種好奇的漩渦之中，可能會因此墜入危險，卻也無法自拔。
“那好，我可以接下這個挑戰，”楊天微笑說道
，“前提是你是認真的話。”
佩爾很乾脆地點點頭，“當然是認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話，這樣吧……”
她解開楊天的手，從他懷裡出來，後退了半步，舉起小手。
“我以我佩爾之名，向神明亞歷克斯起誓，如果面前這個男人在三天之內成功使用出九階神術，我就將自己的支配權和所有權轉讓給他。從此以後就是他的所有物，直至死亡來臨。”她一臉嚴肅地起誓道，雖然那張小臉太過可愛、讓人很難覺得莊嚴肅穆，但整個過程的確完成得非常正經、無可挑剔。
“這樣你滿意了？”佩爾起誓完，放鬆下來，又恢復了那種俏皮的笑意，看著楊天道。
如果是在地區上，聽到有人起誓，楊天是不會在意的。因為誓言向來沒什麼約束力。
可在這個世界，還真不一樣。
辛西婭已經和他說過了，這個世界的誓言，是有某種約束力的。
尤其是對神明起誓，在這樣一個神權國度，是非常沉重的誓言。
而且，因為人們的力量也是源自神明賜予，一旦對信奉的神明立下誓言卻沒有實現，將會導致自身的信仰不虔誠，而這，可能真的會影響自己的神術力量的。違背誓言違背得越厲害，受到的規則懲罰就會越沉重，甚至可能直接影響自身的血契等級。
所以，對於佩爾這樣的高階神術師來說，對神明起誓，絕對是最有說服力的一種證詞了。
“真玩這麼大？”楊天都有些驚歎，“你就不怕我真是什麼精神變態，把你弄到手之後天天折磨你、凌辱你？”
佩爾輕笑一聲，嘲弄地看著楊天，道：“你得先得到我再說。如果你真能做到，那你未來必將是比肩神明的人物，我被你欺負也認了。”
楊天看著佩爾那調皮的小眼神，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拿自己的人權來打賭這種衝動的事情，如果是一個普通天真的小女孩說不定會做。但這妖精般的佩爾顯然不會這麼好騙的。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盡力而為就行了。
“那行，那咱們現在可以開始學了嗎？”楊天微笑說道。
“可以，”佩爾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楊天下了塔樓，來到了主樓裡，然後
來到了二樓的書房。
她來到一個櫃子前，開啟大大的櫃門，只見櫃子裡擺著各種各樣的盒子、小箱子。
她掃了一眼，目光停留在了上邊一個格子裡的古樸木盒上。
不過這個格子的高度比她要高了不少。
她伸手去夠……夠不著。
她踮起腳尖，再去夠……
一下。
兩下。
三下。
就是夠不著。
楊天都看樂了，伸手把木盒子拿了下來，“拿不到，就不要放那麼高嘛。”
佩爾撅了撅小嘴，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要你管？我搬個凳子不就夠得著了嗎！”
楊天被逗得撲哧一笑，將盒子放到一旁的桌上。
佩爾來到桌前，開啟盒子。
只見盒子裡並排放著三枚晶瑩剔透的渾圓珠子，直徑大概都在五厘米左右，質地都很清澈剔透，很漂亮，而且其中流轉著淡淡的靈氣光華。
很顯然，這些都是品質不低的靈媒寶珠。
楊天突然想起了之前那顆從“蛇神”頭上挖出的靈珠。
那顆珠子被他塞給辛西婭玩了，不知道那顆珠子的等級算多高的。
“你選一顆吧，”佩爾指了指這些珠子。
楊天也不客氣，從中隨便拿了一顆起來，捏在手中。
珠子溫潤如玉，也並不冰冷，拿在手裡還挺舒服的。
佩爾將盒子合上，放到一邊，然後帶著楊天出了書房，下樓離開宅子，來到了宅子後方十幾米外的一處空地上。
這片空地的草被除掉了，地上鑲嵌了好幾塊石板，石板都刻著複雜的紋路，似乎共同組成了一個神奇的咒印。
兩人走到這片空地的中間，佩爾舉起小手，閉著眼睛默默凝聚了什麼，一道微光在手上亮起，那些石板上的咒印便好像受到了牽動一樣，開始發光發亮。
過了數秒，一道圓罩型的光芒浮現而出，直徑大概在五米左右，將楊天和佩爾都籠罩在了其中。
接著……在這道圓罩外又漸漸浮現出了第二層光罩。然後是第三層。
楊天能隱隱感覺到，那些光罩上蘊含著強大的靈氣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