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爾是一個意志很堅定的人。

至少……她自己是這麼以為的。

因此,說到什麼,自然就要做到什麼。

說今天不理楊天,就不能理。

於是……一直到傍晚,她才從臥房裡出來,走下樓準備找點東西吃。

走在樓梯上,她聽到樓下的大廳裡傳來一些細微的動靜。

她微微一驚,來到一樓大廳一看……頓時一驚。

大廳中央是一片被佩爾完全清空出來的空地,沒有擺放任何傢俱。

她是打算在這裡刻畫之前在書上看到的那個咒印法陣的。

事實上,昨天晚上她就開始動手了,在睡前大概成功地刻畫了十分之一的樣子。

而現在……楊天正蹲在這個法陣的前方。

他沒有破壞這個法陣,甚至……還拿著一支符文筆,在認認真真地刻畫著。

佩爾掃了一眼,竟發現這地上的陣法已經快要畫完了!

那複雜、繁瑣、密密麻麻到令人髮指、讓普通人看一眼就能噁心得想吐的符文圖案,竟是已經快被完成了?

佩爾都驚呆了。

她驚詫地走了過去,“這些是……你畫的?”

楊天當然聽到了她的腳步,但也沒回頭,繼續拿著那支特質的咒印畫筆,將手上還沒畫完的一條線條給完完整整地畫好。

畫完這一筆,他才停下來,回過頭,微笑著看著佩爾,“是啊,畫的還行吧?”

“你為什麼會來畫這個?我……我不是都不理你了嗎,你怎麼不離開?”佩爾不解地看著楊天。

“我後面去看了一下那書頁上的內容啊,雖然那書裡的古怪文字我看不懂,但咒印圖案旁邊的標註我還是能看懂的,”楊天看著佩爾,聳了聳肩,“你為了幫我提升神術實力,這麼上心,那我肯定也不能閒著吧。剛好我在旁邊的另一本書裡找到了刻畫咒印陣法的方法。來到一樓的時候,又剛好發現了你才畫了一點點的這個陣法,旁邊還有足夠的材料,於是我就嘗試著想畫一畫。然後……就畫出來了。”

佩爾聽到這話,愣了愣,然後低下頭,看了一眼這法陣。

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看上去凌亂卻又蘊含著奇妙規則的線條。

那一個個古怪神秘、難以理解,卻不得篡改分毫的符文圖案。

竟是都和她之前看過的那個咒印法陣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錯!

這傢伙,居然能獨自一人、在沒有任何人指導的情況下,畫出這麼複雜的陣法?

他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咒印法陣,本身不難理解——就是透過一些特殊的、能夠固定或者流通靈氣的材料,將一個特定的咒印提前固定在地面上或者是某種介質上。這樣做的好處是,以後想用的時候,直接開啟某個開關,或者直接注入靈氣,就能跳過凝聚咒印這個步驟,直接激發出對應的神術效果。

而人們在什麼時候會特別需要用到咒印法陣呢?

主要就兩種。

一種是日常需要,經常要用到的一些神術。比如常年維持的暖日咒印。

而另一種,就是過於複雜的神術。

如果一個神術的咒印複雜到,哪怕是資深的神術師都很難有足夠的精神控制力將其完整地凝聚出來,那麼想要可靠的使用出來,就需要藉助到咒印陣法作為工具。

而眼下這個陣法,很顯然是後者——連佩爾這種深不可測的強大神術師,都無法直接用出來這個咒印,可見這個咒印複雜到什麼程度了。

如果拿畫畫來舉例,讓一個萌新神術師來畫這個咒印陣法,就像是讓一個剛接觸繪畫的小孩子畫一座龐大的宮殿,而且要每一個細節都不能缺失、不能遺漏,每一個線條都要精準無誤。

這種要求不是努力就能完成的——這可以說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萌新神術師面對這種複雜的咒印,還試圖去理解、記憶,說不定能當場直接精神錯亂、嘔吐不止。這真不是開玩笑的。

而楊天……居然就這麼畫了。

而且……畫對了?

佩爾感覺自己人都麻了。

她呆呆地看著楊

天,“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你以前絕對是一個實力不俗的神術師,我可以斷定。”

楊天笑了笑,很想告訴佩爾你真的猜錯了——我以前真不是一個實力不俗的神術師,我連神術師都不是!

不過他當然不會這麼說,笑著道:“過去的事我不知道,現在我只知道我是一個學生,是一位可愛蘿莉長老的學生。”

佩爾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笑著看了看楊天,那雙寶石般的眸子裡閃過了某種細微的、隱晦的竊喜。但也只是一閃而逝,連眼力敏銳的楊天都沒法捕捉到。

“行吧,看在你這麼聽話地幫我把法陣畫好了的份上……我暫時收回今天不搭理你的決定,”佩爾抿了抿柔嫩的嘴唇,道,“你能繼續把它畫完嗎?”

“應該沒問題,”楊天道。

“那行,你繼續畫,我去買吃的,”佩爾微微揚起雪白的下巴,道,“雖然你已經欠了我很多很多的錢,但是大方的佩爾大人不介意請我討厭的學生吃一頓晚餐。你要好好在心裡感激佩爾大人的大恩大德,知不知道?”

楊天笑了笑,道,“好,那你可得多買點好吃的,不然等會被我搶完了,你可能就吃不飽了。”

“你是豬嗎,連主人的食物都敢搶?”佩爾白了楊天一眼。

“老師,和主人,可不是一個意思,”楊天微笑道。

“哼,咱們走著瞧,”佩爾撅了撅小嘴,然後轉身走出了大廳,離開了小洋樓。

脫離了楊天的視線範圍,走進森林裡,佩爾揚著小腦袋,看了一眼天空。

天色陰沉,似乎又要下雨了,明明只是傍晚,卻已經黑得像黃昏後了。

平日裡看到這樣的天,佩爾會覺得很不高興。

但此刻她的心情卻很好。

“本來還想著那個咒印挺難畫的,要傷腦筋了,可沒想到那隻小老鼠自己把自己的囚籠給做好了,真是太方便了,”佩爾嘴角微翹,狡黠的意味逐漸濃郁,“這下,總算要到手咯,我的……可愛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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