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的神情有著明顯的變化,其中除了濃濃的恐懼之外,還帶著怨恨與痛苦。

可惜現在的左風,整個人都投入到了控制靈氣與念力,去控制這獸血精華中,王族血脈的每一步變化不出現差錯。

現在不要說注意到周圍的變化,對於左風來說,哪怕是那滴獸血精華內,血液稍微有了一絲變化,左風都無法立即捕捉到。

金色的符文由王族血脈凝鍊而成,放在不瞭解符文陣法的人眼中,只會覺得這符文精緻之餘有些複雜,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可是放在符文陣法一道上,有一定水平的大師眼中,那絕對是另外一種感受。原因只有一個,其中實在太過複雜了。

雖然只是一枚符文,而且刻畫的線條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然而當這些線條結合到一起後,所構建出來的符文,卻會讓任何符文陣法師都只會產生“太過複雜”這一種感受。

哪怕線條非常簡單,可是其中隱藏的變化太多,尤其是在許多符文陣法師的眼中,這枚符文的線條,似乎與許多平時常見的符文並無什麼太大的區別,然而就是這麼一點點的差別,卻直接給符文增加了無數的變數。

甚至於對於十之八九的符文陣法師來說,根本就無法給眼前這枚符文定義,也就是說根本無法確定這枚符文,到底屬於怎樣一種性質。

曾經有人說過“似是而非最是複雜”,這番話其實當初是用來評價人的,指一些人不表現出目的,自然很看不透其想法和意圖。然而隨著這句話慢慢的流傳開來,反而逐漸的變成形容一些複雜難解的符文。

如果說以前許多符文,只是佔了一個複雜的名聲,那麼眼前這符文,卻是貨真價實複雜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左風在符文陣法方面,尤其是遠古符文上的見識,絕對已經躋身大師級的行列,可是他在面對眼前這遠古符文的時候,仍舊還是會感受到頭疼。

主要在於眼前的遠古符文,他根本就看不透,哪怕是其所具備的基本屬性,左風都無法推測。

說它是聚靈陣可以,說它是防禦陣也不錯,哪怕說它是攻擊陣法也算不上離譜。面對這樣一枚符文,哪怕是左風也感受到了一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口般的感覺。

不過左風既然下定了決心要去做,便也不會被困難嚇住,他憑藉著本身的記憶力,開始回憶著符文陣法凝結時的過程,特別是其中的每一個細節。

僅僅只是將符文凝鍊的過程記住,對於大多數符文陣法師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十分困難的事了,偏偏左風現在需要的是完全逆向而行,將這枚符文按照原本凝鍊的過程,倒過來重新拆解開。

在左風控制著符文,一步步一點點拆解開來的過程中,難以想象的阻力也隨之出現。

本來左風還認為,自己接下來的行動,並不需要動用太多的念力,只是要認真的回憶就可以了。

然而當真正動手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並未感受到的規則力量,竟然都蘊含於符文字身之中。

左風在這符文之內,感受到了防禦之力,聚靈之力,甚至也有攻擊之力等等。可是這些都不算是真正的核心力量,左風根本無法搞清楚,核心之力到底是什麼。

雖然未曾接觸過,也從未曾見過眼前這枚符文,可是左風面對遠古符文的經驗,卻是非常難豐富。

他小心的進行著拆解,不僅僅是對於次序和各處細節沒有半點遺漏,就連拆解的節奏,都沒有一絲混亂。

只見那符文在左風的控制之下,已經一點點的從之前固態的符文模樣,逐漸的轉變為了液態。

越是到了後來,左風便也越是感到吃驚,因為他發覺這符文,竟然擁有著還原之力。也就是說這王族血脈,它竟然“記憶”了符文的結構。

就好像一隻水袋,不管你如何去揉捏施加力量,一旦失去了外力的作用,它便會再次變為原本的形態。

‘到底是什麼人做到的這一步,竟然能夠將凝結的符文,如同“烙印”一般,直接注入到了血脈當中。

在我所認識的人當中,也許只有幻空才能夠做到吧,可是他掌握這枚符文的奧秘了麼,我覺得不太可能啊!’

左風在拆解的過程中,對於眼前所見到的變化,也充滿了驚訝與不解。他其實也只是大致猜測,幻空擁有這樣的能力,實際是否擁有,左風心裡也沒有數。

從一開始左風便已經感覺到,越是到後來遇到的阻力將會越大,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阻力並非是依次遞增,而是越到後來越是以幾何倍的增加。

之前因為緊張而冒出的汗水,早就已經消退,可是到了符文拆解到十之三四的時候,左風甚至感覺到,那壓力已經要超出自己的極限。

‘這樣下去不行,我恐怕很難將這符文徹底拆解。這就像是將弓弦全力來開,如果一旦洩氣,那弓弦便會立刻恢復原樣。

必須要想辦法改變現狀,至少讓這符文能夠在控制中,被徹底的拆解開,不然到目前為止的全部努力都將白費。’

原本左風已經考慮過會有各種各樣的困難,然而當真正展開行動的時候,他發覺困難仍舊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如果換做一般的符文,即便不能立刻解開,左風至少可以停下來思考。然而他現在所面對的遠古符文,實在太過霸道,他若是一旦停下來,就連那些已經拆解開的部分,也將會逐漸的恢復,變成最初的符文模樣。

‘這阻力為何如此大,即便是符文當中被打下“烙印”,要讓其維持那種符文的形態,也應該需要其他條件配合才對,否則符文根本就不該有另外一種液體的形態。’

左風並未因眼前複雜的狀況而亂了方寸,他反而異常的冷靜,去分析著其中的原因,以及眼前符文的各種狀況與細節。

大部分人很難如此冷靜下來,而就算少數人能夠冷靜下來,要想分析出背後的這諸多線索,也絕對是無比困難的一件事。

可是左風就是如此冷靜,他感覺到自己已經隱隱抓住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而自己只需要沿著這條線索捋下去就可以了。

‘條件?這符文能夠形成現在的形態,不僅僅依靠的是當初刻畫符文的烙印,更是需要一個觸發的條件。或者說需要的是一種必要條件,只要找到必要條件,那麼接下來一切就都簡單了。’

那金色的符文仍舊在拆解著,左風感受到距離自己的極限已經越來越近,如果不能夠在自己徹底達到極限前,找到解決的辦法,那麼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可是他卻並未失去冷靜,反而讓自己的思路放緩,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抓住了某種線索,這個時候越是急躁,又或者太焦急,只會影響自己探尋符文深層次的奧秘。

眉頭越鎖越緊,左風卻始終未曾尋找到線索,可是就在不經意間,目光再次瞥向那金色符文的一刻,左風的瞳孔卻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怎麼會,難道說我一直以來,就將如此重要的線索給錯過了不成?”

左風的確是太過吃驚,所以他一時間都有些恍惚了,而他目光正落在那被拆解的符文之上。

幾乎沒有猶豫,左風直接就展開了行動,他直接釋放出念力,將那符文周圍的血液給逼退。

因為這符文字身就在獸血精華當中,況且外部還在持續的施加力量,如此內外兩個方向同時施加力量,對於左風來說這個負擔的確不小。

即便現在的左風已經非常疲憊,可是他仍舊義無反顧的出手,將那些獸血精華給逼退開。

在這個過程中,獸血精華倒是比較正常,只是那符文出現了反應,它似乎在努力的要“抓緊”獸血精華,根本不肯與獸血精華分開。

左風察覺到後,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在唸力本就已經捉襟見肘的情況下,分出更多來將獸血精華與符文分開。

在兩者分開的瞬間,左風感覺到拆解符文的阻力瞬間就減小了大部分。剩餘的一小部分,左風也只需要繼續按照原本的步調進行,便一步步的將符文給拆解開來。

當看到那符文,在自己的面前,最終變成了一縷金色液態的模樣時,左風的臉上也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他並沒有停頓,而是直接控制著獸血精華,朝著那處小孔而去。小孔正是兩滴獸血精華,被刺穿後彼此接觸的位置。

另外一邊的獸血精華,還在不斷的朝著這邊湧來,左風控制著重新化作液體的王族血脈,直接鑽入到了那小孔當中。

就好像它最初從麻雀的身體中鑽出時一樣,金色的血液慢慢的進入到了另外一滴獸血精華當中。

眼看著最後一點王族血脈,成功被送入了另外一滴獸血精華當中的瞬間,左風差一點就要長呼一口氣,不再繼續下去了。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停下,仍舊選擇保持給兩滴獸血精華壓力。讓其中一滴內剩下不足一半的獸血精華,流入到另外一滴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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