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人，都準備好了嗎？”
出了皇宮宮門後，有一塊很大的廣場，由於這次廣場，正對皇宮大門，所以也被稱為午門廣場。
這塊地方，在帝都還是十分出名的。
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一旦南國，有重大刑案，那些犯人要砍頭的，都會在這裡就行處決。
畢竟這裡是南國的中心，圍觀的人多，也能起到更大的震懾作用。
今天這裡，一大早，就被圍的水洩不通了。
因為又有人要被公開行刑了，而且這次被砍頭的人，人數還不少，多達幾十人。
一般砍頭，就算滅九族，也就這個規模了。
上次午門有這樣的熱鬧，還是寧玄等人造反的時候，一群首要人犯，被直接咔嚓了。
造反那肯定是砍頭的大罪，這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砍的，都是些貪官，而且還是江南來的貪官。
一次性砍這麼多貪官，這在南國曆史上還是首次。
對於貪官，老百姓自然是深惡痛絕的，畢竟這些貪官，吸的可是老百姓的血。
為了表達對這些貪官的痛恨，很多人一大早都來佔位子了。
要不是刑部的人，提前來人把需要行刑的位子給劃了出來，怕是整個午門，都會被老百姓佔據。
作為今天的監斬官，趙小甲的任務倒是很輕鬆，只需要等時辰到了，把監斬牌子一扔，然後道一聲“斬”，任務就算完成了。
儘管人是自己帶回帝都的，但是最後的審理，以及這些人的定罪，趙小甲都沒有再插手。
這些人被砍頭，實在也是這些人確實罪有應得。
但凡構不成砍頭罪的，刑部也不可能讓他們砍頭，畢竟這次砍的，可都是自己人啊。
後面這些人犯的關押，以及身份認定什麼的，都是刑部在負責。
趙小甲對於刑部還是比較信任的，覺得他們在這個問題上，應該不會作弊。
只有這些人人頭落地了，江南的事情，才能徹底的畫上句號，所以這些人被砍頭，也是進行的有些倉促。
自己把這些人帶回來，沒想到最終送他們上路的，還是自己，最終也還是沒躲過去，這趟趙小甲也多有些無奈，不是自己想要雙手沾滿鮮血，實在也是迫不得已啊。
“啟稟左相大人，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咱們可以過去了！”
刑部這邊，負責整個案件的，依舊是石明山。
不得不說，石明山最近可是忙的快吐血了，那麼多人的案子需要審理，而且每個人身後牽扯的勢力都是十分強大，每天來找自己求情的人也是絡繹不絕，自己見都見不過來。
最關鍵他壓力也大啊，自己身後太子和太師都在看著。
而趙小甲那邊，也在等著自己的結果，陛下還下旨需要嚴辦。
對於這些人的定罪，那真的是個十分巨大的工程。
為了儘可能的讓兩邊都滿意，石明山還是頂住壓力，一切都按照南國律法來辦，該殺的全部殺，該關的全部關，儘可能的做到公正。
當然那些在殺與不殺之間的人，石明山在收到大筆的銀子後，還是選擇放了他們一馬，這既讓自己得利了，太子和太師那邊，也算賣了一個好。
儘管是這樣，這次被砍頭的人數，還是達到了幾十人，這些人確實無法搭救了。
事先和太子太師那邊透過氣後，他們沒什麼意見後，這份名單，才上奏到了陛下面前。
而陛下也是十分乾脆，當即就用硃砂筆，決定了他們飯生死。
今天，就是送這些人上路的時候，而趙小甲，就是這次的監斬官。
對於自己忙了這麼久，才塵埃落定的果實，最後卻被趙小甲摘了桃子，石明山內心多少還是有些不樂意的。
但是不樂意也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左相大人呢，而且這件事，確實趙小甲才是最關鍵的那個人。
“左相大人請！”
時間差不多了，趙小甲這個主考官也該上場了，石明山也是伸手讓趙小甲先請。
去監斬臺還有一段路，趙小甲一邊走一邊和身邊的石明山隨意的說道：“上次你們尚書大人也和本相稍微聊過，他說他年紀大了，對於朝堂上的事務，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言語之中，尚書大人似乎已經有了退意。
而且你們尚書大人，還詢問，關於他退位後，接任的人有什麼想法？”
趙小甲說到這，直接就不說了，這可急壞了石明山，石明山連忙問道：“左相大人作為百官之首，對於六部的事物都有管轄權，尚書大人徵求您的意見，想必您的意見，對於尚書大人來說，具有十分有意義的參考，不知道左相您是怎麼說的？！”
石明山話語中的意思，就差沒直接問，左相大人，您沒有提我嗎？
“當時我告訴尚書大人，您身體還硬朗，可以在尚書位置上，可以多在幹幾年。”
“呃！”趙小甲的話，直接讓石明山傻眼了，暗道左相大人您怎麼能這麼說呢，尚書大人年紀大了，是該退下去頤養天年了，他不退下，後面的人怎麼會有機會呢。
對於石明山的表情，趙小甲差點就笑出來了，努力讓自己保持威嚴，繼續道：“當然嘛，尚書大人年紀確實有些大了，而且朝中變化太快，他也想要功成身退，去意似乎已決。
既然尚書大人已經在考慮接班的事情了，我也不好再勸，只是告訴你們尚書大人，刑部畢竟是個十分講究履歷的部門，一般沒有經驗的人去刑部，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這個尚書的位子，我建議尚書大人，還是在刑部自己內部之中選擇的好。
至於最終，尚書大人能夠選中誰，那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嘛，尚書大人選中的接班人，應該會提前告知本相的，本相要是覺得合適，到時候才會送到陛下面前，讓陛下定奪！”
趙小甲這些話，自然也是說給石明山聽的，誰做刑部尚書，也得自己點頭才行。
聽完趙小甲的話，石明山也是有些激動，刑部尚書在刑部內部中產生，豈不是說，也就是在自己幾個侍郎之中產生。
既然如此的話，那自己被選中的機率，應該還是很高的，當然嘛，前提是，被選中的這個人，得讓趙小甲滿意才行。
於是石明山立馬對趙小甲一躬身，道：“左相大人請放心，以後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下官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面對石明山的表忠心，趙小甲也笑了，他不求石明山徹底站在自己身邊，但是偶爾，能幫自己辦辦事兒，那也是方便了很多不是嗎？
“石大人客氣了，大家都是同僚，自當互相照應才是，石大人覺得呢？”
石明山哪能不明白趙小甲的意思，這是想要以尚書大人的位子，來給自己做一些交換啊，只要能夠做到尚書位子，自己也算朝中一方大佬了，某些問題上，應該也有話語權了，這波交易更應該不愧，所以石明山也是立馬到頭道：“這是自然！”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石明山和趙小甲都伸出手，同時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