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夜話
“晚上,一對夫妻正準備恩愛.”
“忽然妻子放了個屁,影響了丈夫的情緒,丈夫停止行動.”
“妻問:夫君為何不挺槍直入?”
“丈夫意興闌珊的說道:聽到炮聲,恐有埋伏,臨時改變作戰計劃.”
夜。
江宅主房主臥。
江流、李葒首次恩愛過後,江流摟著軟如爛泥,不堪再戰的佳人說起笑話。
李葒嫵媚的白了江流一眼:“好歹算個藝術家,看的都是些什麼書哦.”
江流不以為恥的嘿嘿道:“藝術包容性很強的,笑話、髒話也是藝術的一部分,不應該有歧視.”
青蔥白嫩的指尖輕撫著江流寬闊的胸膛,但動作上的愛意並不能讓李葒忘記個人的理解:“你偏偏歪理多,髒話怎麼是藝術的一部分了?”
“不信是吧,那我考考你,你找出一個能夠完美詮釋憤怒的詞語,非常憤怒那種.”
“嗯,多的很.”
細嫩指尖用胸膛轉移到了江流的臉上,李葒點著江流的下唇,念道:“怒髮衝冠,火冒三丈,怒氣沖天,勃然大怒.”
她一連說出多個成語,江流卻頻頻搖頭,一臉不置可否。
“那伱講一個.”
李葒嬌嗔的捏起江流的臉頰。
“你說的成語加起來都不如一句髒話,去他媽的,怎麼樣,一下就能感覺出憤怒吧.”
“哼,歪理.”
聽起來像那麼回事,李葒一時間反駁不了,只好裝鴕鳥將腦袋埋進江流的胸膛裡。
江流微笑著壓了壓裡間的被褥,打趣道:“娘子是初次,不堪蹂躪,咱就老老實實睡覺吧.”
“哼”
次日。
江流的生物鐘重新啟動,率先下床洗漱後,在院子裡“呼呼哈哈”打了一通八極拳。
他會的亂七八糟拳法挺多,實戰上沒啥用,用來鍛鍊身體反而更有效果。
江勝利好奇:“你從哪兒學的這些?”
“天壇公園練的人多著呢,爸,你想學我教你一套,平時練練對身體有好處.”
“拉倒吧,在家練拳不得被左鄰右舍笑話死,首都晨練人多那是有錢,又不用上班,閒得慌!”
江勝利抿了口茶,揹著手施施然往院子外走去。
“爸,別走太遠,首都車多,注意安全.”
“我又不是二百五,還能丟了?”
一大家人吃完早餐,周國山、李勇起身告辭,他倆都有著一攤子事,即便是國慶放假也不得閒。
江流也是如此。
他和李葒本打算利用國慶長假,帶領兩家人遊遍首都的名勝古蹟,還沒放下飯碗,於東又來了,說是找了些配樂,也聯絡了樂隊。
江流無奈,把導遊任務交給了李葒,他和於東去了百花衚衕。
位於什剎海的百花衚衕,一直有著首都最文藝的衚衕之稱。
百花深處也流傳著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
說是衚衕中的一位老婦人,等待出征的丈夫歸來。
但丈夫已經戰死疆場,永遠無法與老夫人相見。
歌曲《bj一夜》中的歌詞,“百花的深處等著出征的歸人”便是描述的這段愛情。
因為這段愛情,百花衚衕在90年代成了華夏第一批搖滾歌手最熱衷前往的地方,著名的百花錄音棚由此誕生。
《讓世界充滿愛》、《夢迴唐朝》、《姐姐》等耳熟能詳的歌曲,便來自百花深處,首都最大,年代最久的百花錄音棚。
16號房附近下車,於東領著江流直奔百花錄音棚。
“著急把火的,請的誰啊?”
“竇為不願幹,張亞東,你認識不?”
江流無語:“他們不是做搖滾樂的?”
於東納悶道:“你不是說配樂要激昂,大氣磅礴?”
“你對大氣磅礴是不是有什麼誤解?算了,先進百花瞅瞅再說吧.”
《海盜》最理想的配樂,顯然是電影《加勒比海盜》中,每逢關鍵時刻傑克船長救場用的曲子。
《海盜》能偷樑換柱有這首曲子,票房起碼多出成勝算。
但江流不會作曲,只能寄望國內作曲人。
“咦,江流?”
“你咦什麼?”
百花錄音棚偶遇即將出來的高園園,江流不禁詫異道:“《倚天屠龍記》拍完了?你是來錄音棚錄歌?”
“拍完了,我隨便逛逛.”
高園園渾身不自在的回應道。
她近兩年先有《武林外傳》,後有《男才女貌》,演藝事業風生水起。
名氣大了,公司三令五申阻撓她的戀情,逼的她只好將戀情隱於地下,卻被江流莫名其妙的一頭撞破。
江流瞅了瞅默不作聲,一臉頹廢的張亞東。
又瞧了瞧臉色尷尬、嬌羞的高園園,意味深長的衝高園園咧嘴一樂。
壹心在管控藝人戀情方面比較寬鬆,是人都有七情六慾,閒的蛋疼才會要求別人平日裡絕情絕欲。
所以江流即便撞破了高園園、張亞東的戀情,也不過是將這件事當成了生活裡的一劑調劑品。
高園園心領神會,笑吟吟的對江流揚了揚下巴。
也就這年頭不存在男閨蜜。
否則她勢必要將江流發展成男閨蜜,以證明兩人從《武林外傳》就打下的交情。
然而張亞東不這麼看,他怎麼看兩人都有點像在眉目調情。
他彷彿間覺得腦門上被人扣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於東則已經瘋魔了,除了電影《海盜》,他不關心任何事,任何八卦,也不在乎江流給人戴綠帽子,乾脆打斷道:“張老師,江導我就不做介紹了,能不能讓我們聽聽配樂?”
張亞東埋頭攏了攏身上的線衣,冷淡道:“時間太趕,還沒弄好.”
江流聳聳肩:“我其實更想哼一段,你照著我哼的調子作曲,能行?”
江流不會作曲,不會唱,但他會哼。
他的要求不高,將《加勒比海盜》的曲子掐頭去尾,弄出一段二三十秒,甚至十多秒的高潮配樂就好,曲子是否完整不重要。
“你會作曲?”張亞東問。
“不會.”
“你會樂器?”
江流蹙眉:“不會.”
“你懂樂理?”
江流心中有了點不爽:“不會,怎麼了?連哼也不能哼?”
“那你哼個什麼勁?”
張亞東鄙視的瞅了江流一眼,對於東道:“要麼作曲方面全權交給我,要麼讓他自以為是的哼去,跑百花裝什麼大尾巴狼!”
江流愣住了,近兩年沒人當面駁斥過他,更甭提當面罵他了。
再者,他特麼到底是花錢請人作曲來的,還是花錢找罵來的?
他花了錢,結果連一點意見都不能提?
國內作曲人都這麼有個性?
這麼狂?
“你他嗎有病吧,裝什麼吊玩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奧斯卡最佳影片配過樂,拿過最佳配樂獎呢,糙!”
“於東,走,嗎的,沒了張屠夫,我們還能吃帶毛豬?”
於東也有點懵,合作一首配樂而已,怎麼發展成正鋒相對了。
“你說誰屠夫?”心裡憋著火的張亞東甩開高園園來勁道。
江流擼起袖子,臉色譏諷:“我就罵你怎麼了?咋地,你還想上手啊?敢碰我一根指頭,看我能不能把你打的半身不遂.”
現場氣氛剎那間劍拔弩張,於東急忙拽住江流:“走走走,江總,別說了,買賣不成仁義在.”
“活見鬼了,大清早無辜被人罵了一遭,媽的,節後問問百花錄音棚賣不賣,要是賣,不賺錢也買來將這沙雕趕走.”
江流臨走前故意噁心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