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龍血村外,一隻大猩猩扛著一隻狼牙棒沿著村子邊溜達。它削了一根兩米左右長的“牙籤”,邊走邊剔牙。它摸了摸自己的紅屁股,找了一塊空地坐下。

嗷吼!

“老子在這村子這麼長時間了,那傢伙答應帶我出去玩的,自己倒是先跑出去了。別讓我逮著你,逮著你,我就給你聞我的咯吱窩。嘿嘿嘿嘿...”

毛毛現在無聊的很。

它每天的生活除了打獵,就是揍那兩隻大黑熊。這樣不能怪它,那個傢伙坑了它,自己總得找個發洩的物件吧。

要說這力量大到一定的程度,也是得考慮發洩的後果。所以,毛毛思來想去,既得找個發洩時能扛得住自己怒火的,還的讓找個被髮洩的物件不會被主人家同情。

於是,熊大、熊二便是最好的選擇了。

這倆熊瞎子自從練了楚某和胡澈教的功夫,一天比一天嘚瑟。雖然它倆夠不之著青離那隻傻鳥,但是時不時的在自己面前晃盪,那就是不可以的。

毛毛想到這裡,突然又想去練那倆貨了。於是,它從頭到尾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琅琊榜,咧著嘴、呲著牙,笑的比誰都開心。它一步十丈遠的奔向龍血山深處去了。

嗷吼!

此時,熊族兩位傑出的年輕熊正在討論最近的生活境況。

熊二:老大,你說那個天殺的偷偷跑出去玩也就算了,他沒事忽悠毛毛幹什麼。這他媽一天天的,那死猴子滿世界找咱們兄弟練手。哎呦,哎呦,我這身熊皮都快別它摩擦白了。

熊大:老二啊,我說你就是不長記性呢。以前你總是在我們偉大的主人背後說壞話。結果呢,每次都揍,揍的皮開肉綻的。哦,以熊族祖先的名義,保佑我家主人在外平安無事。現在倒好,你又開始說偉大的毛毛大哥,那要是被聽到,誰能攔得住?

熊二:大哥,大哥,你看看我這個眼神...

熊二眯著一雙熊眼,惱怒的熊頭上一條大熊舌頭伸了出來。這傢伙對著熊大做了個鬼臉,將自己對熊大的鄙視毫無保留的告知了對方。

熊大:你就作罷,真是越來越佩服你的身子骨了。抗造啊!

毛毛的聽覺絕對不比青離那傻鳥低。它一溜小跑的奔著深山走來,隱約聽到了熊族倆兄弟的對話。那對話並不清楚,但是卻讓毛毛興奮異常。它又可以開練了!

熊二:咦?老大,我怎麼感覺地面顫動的這麼有節奏感呢?

熊大:還別說,真是如此。臥槽,不會是那個傢伙來了吧?我閃!

熊二:哼哼,到底是好兄弟,這他媽的講義氣,說跑就跑!

熊二感受到後面那道巨大的陰影,有點絕望的看著熊大逃跑的背影。想來自己已經被練了無數次了。這傷勢也是勉強剛剛恢復。這貨怎麼就這麼準時準點的找到自己呢。

毛毛看著前面呆若木雞的熊二,突然覺得這傢伙有點不識逗了。它本來就是找這兄弟倆打著玩,哪裡想過真的欺負他倆啊。看著熊二一副面如死灰的樣子,它便有些不忍心了。

它蹲了下來,巨大的手掌將熊二攬入懷中,那碩大的頭顱不斷的蹭著熊二的腦袋。熊二感受到來自毛毛咯吱窩的味道,心想不如直接被垂死算了!

就是這時,毛毛突然覺得心臟部位一陣顫動。

它完全忘記了被攔在懷裡的熊二,只顧著自己揉搓胸口。它的胸口連續震動了十幾次,終於停止了。它不知道發生了,只是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毛毛站起來,一把將熊二扔出老遠。它握著拳頭不斷的敲打自己的胸口,仰天發出憤怒的吼聲。

它的認知十分簡單,只要不舒服便要發怒。它不懂如何尋找原因,就是憤怒,就是想發洩。

毛毛還是保持了最後的一點理智。它將熊二扔出老遠,其實是怕狂怒中的自己傷了那隻傻熊。

深山裡不斷的傳出巨響。山間巨石橫飛,樹木成片的倒塌。無數的飛禽鳥獸瘋了一樣的向外奔逃。它們從未見識過如此兇殘的巨獸,對它們來說那個曾經溜溜達達的守護者變為了最可怕的破壞者。

毛毛越發的狂躁了。它緊緊的抱著碩大的頭顱,不停地揮拳敲打。它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只覺得腦袋脹痛,十分不舒服。它的眼睛變的更加猩紅。

嗷吼!

毛毛髮出撼天震地的吼聲,雙拳不斷的捶打周圍的一切。那些被無辜殃及的生命,只怕是到死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毛毛越是狂躁,頭痛越是劇烈。它不停的發狂,拳頭已經緩解不了頭痛的問題了。接著,它開始用腦袋撞向一旁的懸崖峭壁。

一下,兩下,三下!

毛毛持續的撞擊讓那峭壁幾乎就要斷裂。它已經喪失掉了最後一點的理智,

哐當!

毛毛最後一下猛烈的撞擊,終於將峭壁撞斷,它也失去重心掉下了那高高的懸崖。

咚!

毛毛結結實實的摔倒在懸崖底下,大腦袋卡在了樹林裡。它掙扎著動了幾下,然後便閉上眼睛昏死過去了。

璽院樓底。

一道悶雷聲響起!

正在聆聽任強和龔正講解的學生們詫異的看向對方。顯然,他們都聽到了這聲音。他們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的驚駭。

畫面似乎靜止了一樣!

唰!唰!

周洋等人率先衝出了璽院樓。站在外面的高臺上,看著這璽院的樓不斷的顫動。

“這是什麼情況?”朱超問道。

“不知道啊!你沒看兩位尊師的臉色也怎麼樣嗎?這樓底下不會有什麼怪物吧?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把咱們透過來喂怪物的?”

辛玉倫平日裡沒少讀了《山海經》,對於遠古的兇獸時刻抱有幻想。

“所有人跟我來!”

任強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招呼他們來到一處空地。

白袍人武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了。他皺著眉頭盯著璽院樓,神情肅穆。

“震動了多少次?”

“院長,十七次!”任強行禮。

“嗯,那還不到時候!你們的指導期要縮短一些了。儘快讓他們達標,去那裡吧!”

白袍人武哲說罷便離開了。他來到觀景亭,撿起歐陽山川碾碎的骨粉,一邊揉搓一邊跟身邊的老農說起話來。

“老院長他們費盡心思弄來的冰封巨獸,看來就要甦醒了。真不明白你們這幫老人是怎麼想的,弄這麼個玩意回來幹什麼!真是閒的!”

“那可不關我的事。是那個老傢伙主動要求帶回來的。不過,我感覺帶回來也沒錯。就算不帶回來,它早晚也會自己回來的!再說了,現在不是還沒出現什麼問題嘛!”

老農說這話的時候或許自己都感到心虛,不敢跟武哲對視。

西方古老教廷的城堡裡,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色聖袍中的老人睜開了那雙寶石藍的眼睛。他似乎很久很久沒有睜開過眼睛了,也似乎好久沒有說話了。

“亂,起!”

他極為不情願吐出幾個字,又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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