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邵逼要準備演講的事宜,坂口也要參加這個紅樓會,我不太想參加,便和他們道了別,邵逼久拉著我的手,遲遲不肯放,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最後只是淡淡地一句:“下回再會!”我點點頭,拍拍坂口,又向上葉說了句“拜拜”。便離開了東京大學.

我漫無目的地在東京閒逛。 去了剛來日本時去過的跳蠶市場,又淘了點舊貨,是一臺富士相機和一卷膠捲,把它們吃力地裝進包裡,顯然我的揹包已經不負重荷了。

沒過一會就走累了,就去商場涼了會空調,又出去逛,不知不覺來到了華人街區,臨近下午茶時間,我的肚子有點小餓,便走進一家廣東茶樓.

我要了一碗雲吞和雙皮奶,雲吞就是大號的餛飩,在這條街上找不到江浙茶館,只好點了廣東特色的餛飩,坐定後,看著店裡的電視機,正在實時播放紅樓研討會,東京大學的操場內坐無虛席,鏡頭給到主席臺,邵逼身著漢裝直裰,在臺上唸唸有詞,鏡頭又一轉,我看到了站在邵逼身旁的上葉明萊,上葉換了西服,下身搭了一件齊膝黑裙。不知道坂口身在何處,或在臺上幫忙,或是臺下的芸芸眾生。

樓內大都是華人,也有不少過來旅遊的中國遊客,他們正議論紛紛。一個靠窗的大哥道:“這老頭說的不對。”坐在他身旁的一個矮子道:“怎的不對?”那大哥道:“這《紅樓夢》是我們中國人的東西,怎能說是全世界的呢?那矮子道:“姜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紅樓夢》底本啦,是美國華人收藏的,等於說是私人藏品,這私人藏品被抵債抵出去了,有識貨的人報道.這是底本,再過個一兩個月就要拍賣了,當然是世界的啦,再說,民族的,也是世界的。”

那大哥擺手:“行行行,別唸啦,知道你政治學的好。”

我聽完那矮子的話,心想:邵逼說了那底本是在加拿大發現的, 而且那底本在舊金山唐人街守著,怎麼會去拍賣?

“小兄弟,你說的也不對。”一位鄰桌的大叔插嘴道,他捧了飯碗,坐到那矮子身旁,那大叔穿著黑衣黑褲,還戴著一副墨鏡,那矮子一怔,道:“我怎麼不對了?”

那大叔道:“我怎麼聽說這底本·在加拿大的魁北克發現的?”他說出了我的心聲.

那矮子先是一笑,說道:“老哥,你不知道,這底本是美國華人家族俞家的,藏於舊金山俞園,後來,俞家敗落後,傢俬遭抵押,俞園的藏書上百,幾經流轉,被一韓國人發現了。”那大叔一拍桌子,“胡說八道.怎麼又是給韓國人發現了?”

那矮子又是一笑,吃了蒸蝦, 喝完一杯茶,說道:“韓國人買早飯,那包紫菜飯的紙就是底本的封面。”

此言一出,那大叔驚掉了下巴, 隨即怒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他嗓門極大,吸引了不少人往那看

“老兄別急。”那矮子又吃了只蒸蝦:“這韓國人是壞胚啊,包飯的紙是中文字,覺得是在汙辱他,就和早餐攤老闆吵起來了,最後鬧到察局去,那局裡有個華人老警司,估計也是個讀書人,看到那紙上寫著‘石頭記’三字, 數十百年過去,那三字仍未褪色,再一摸紙的質地細膩,滴油不滲,正是產自安徽的羅紋紙。“那矮子又倒了一杯茶,大夥都眼盯著電視,耳卻在聽矮子講話,見到他不說話了都有些急。

“華人老警司見多識了啊,知道這是個寶貝,私下去查這紙的來源,案發的地方在美加邊境的三河鎮,這一查,不得了,在魁北克城的一家要倒閉的造紙廠找到底本。”矮子說完,這次喝了一大口的茶,那大叔同瞪口呆,碗託在手上, 一動也不動.

“嘿.我兄弟歷害吧!這些事都知道,不像你,半吊十水平。”之前那靠窗的大哥出言嘲笑道,那大叔放下碗,慍道:“那是你兄弟,不是你,顯擺啥呢!靠恁娘。”那大叔作勢要打那靠窗的大哥,卻被一人所攔下.他一回頭看,是身著白色襯衣的青年,其頸掛楓葉吊墜,手戴佛珠。

“我兄弟嘴比較笨,不會說話,又愛炫耀,實在對不住,我代他向您道歉。”那青年放下那大叔揚起來的手,順勢坐到那矮子旁邊

那大叔擺手:“算啦,今個兒聽你兄弟說來這麼多,算是長見識了!明天我打算也去大學裡面聽聽,哈哈,下次再見啦!”說完,便去結賬,低著頭悻悻地離開了茶樓。

我聽那矮子講的那些,還道他怎知這麼多,比邵逼這個教授透露地還多,心想要問他個明白,便讓服務生把我的碗筷送到他們那桌去.

我一屁股坐到長凳上,招手道:“各位老兄,打擾了。”

“我還說怎麼會多點 一碗雲吞和雙皮奶呢?”那白衣青年道,

“哈哈哈,剛上來的雲吞,我在隔壁等了好久,也聽這位兄弟說了好久。”我朝著矮子擺了擺手。

“哦?兄弟,你也對這些,奇聞軼事感興趣?”那矮子向我問道

我一點頭,說:“是啊,剛聽你說到在造紙廠找到底本.就沒說下去.我心裡癢癢啊,這八卦之心燃起.就難熄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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