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你跟金花準備何時要個孩子?”

每次他吃豆花的時候,老呂就會放下手裡的活,陪著林凡聊天,要說安康縣看著林凡一步步起來的,老呂自然是其中之一。

豆花呂嘿笑著,“林館主,您就別逗我了,我這歲數,哪能有孩子,就算真的有,以我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哪天兩腿一蹬,就直接死翹翹了,到時候孤兒寡母的怎麼活呀。”

他肯定想要孩子,但也知道有了孩子後萬一哪天他不在了,情況會很糟糕。

林凡放下碗,看向豆花呂,“老呂,你這是看不起誰呢,大膽的生,生了本館主給你包大紅包,就算哪天兩腿一蹬,你讓母子繼續擺攤賣豆花,就在這裡或者長鷹武館門口都行,本館主保證你的豆花是武館內供。”

“嘿,多謝林館主,那老頭我可就大膽的朝前幹了啊。”

“幹。”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隨意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普通人的未來。

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林館主……”

林凡順著聲音來源看去,赫然是雷宏匆匆跑來,看樣子很急,貌似發生了什麼事情。

“雷兄,何事如此慌張?”

雷宏氣喘吁吁,調整氣息,平復心態後,緩緩道:“我爹讓我跟你說,魏極沒有同意,就是這情況。”

魏極不同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

但他看著雷宏的表情,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雷兄,你有事情瞞著我,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將事情都說出來。”

如果僅僅是通知魏極不同意,大可不必如此慌張。

況且,以雷斌對雷宏的保護,絕對不會讓他參與其中。

真想讓雷宏參與到武館之事中,昨晚的飯局,雷斌就會帶著雷宏一起出席。

“我爹受傷了。”雷宏毫無隱瞞的說道。

“怎麼受傷的?”

林凡驚愣,雷斌為人沉穩,不會輕易與人發生紛爭,如今受傷,唯一的可能就是魏極。

“我爹去了武館一趟,好像跟魏極發生衝突,然後動手了,回來就這樣了。”雷宏緊握著拳頭,憤怒的很,對於自己老爹被人揍,他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實屬不好受。

林凡沉思片刻,回道:“你回去告訴你爹,我已經知道,放心,事情會有交代的。”

“嗯。”

雷宏沒多說,而是離去。

他爹跟他說過,宏兒,如今安康縣正在掀起波瀾之時,萬事都要小心,不可大意,往後所見到的事情,你不要多問,不要多想。

他將這些話都記在心裡。

看著雷宏離去的背影,林凡微微眯著眼,想到魏極,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玩意。

魏極。

呵呵。

殺你的理由已經有了,天王老子來了,也留不下你。

林凡付錢起身離去。

長鷹武館。

“館主。”

“館主。”

路過的弟子們恭敬的稱呼著,武館變動都已經知道,王榮等一些人消失不見,他們心裡門清,剷除異己,留下的都是館主的人。

就連曾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小姐,都開始頻頻出現。

說明什麼?

說明大勢已成,無法改變。

廳內。

“韓堂主,黑石武館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吧。”林凡詢問著,黑石武館的收編,讓長鷹武館一躍成為安康縣最大武館,另外幾家無法與之抗衡,徹底打破了曾經六門的平衡。

“回館主,事情已經安排好,張管事負責一部門,另一些則是交給了別的管事,為了讓黑石武館原先的弟子能安心,從其中挑選出一位代表名為程小三,負責一些事項。”韓威回道。

“那就好。”

林凡滿意的點著頭,手裡有人辦事就是好,“其餘幾家武館現在有什麼行動沒有?”

韓威搖頭道:“暫時還沒有,好像都已經預設了我們吞併黑石武館的事情,也沒有人來我們地盤鬧事。”

林凡知道剩餘的幾家武館心裡都很慌。

山河武館的副館主還在巡檢司關著。

江山河的心態不比以往,主打的是平和,不爭不搶的心態,所以不敢冒出頭在林凡面前左右橫跳。

會通武館的副館主慘死,僅剩館主一人,實力大打折扣,自然更不願意當出頭鳥。

這就跟磐石武館與巨力武館一模一樣。

仔細一想。

貌似現在剩餘的四家武館,好像也不怎麼樣了。

那股屬於六門的豪氣,逐漸消散了。

夜晚,月朗星稀。

巨力武館。

魏極便居住在武館之中,想到雷斌跟他說的那些事情,他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狗東西,吃裡扒外,竟然幫外人詢問是否讓武館退出漕運生意。

簡直就是豬腦子。

也不看看自己是哪個武館的。

雖說現在的林凡風頭很盛,但他魏極並不怕,武館的弟子們便是他的底氣,談不攏那就打,打得安康縣血流成河,他就不信最後縣太爺不會出面阻攔。

想到跟烏龜似的縣太爺,魏極更是怒火中燒。

曾經他們可都是有供奉著他老人家的,誰能想到,如今就跟歇菜似的,直接沒了人影。

魏極準備脫衣睡覺,而就在此時,他發現門外有道黑影。

“誰?”

能個武館的後院便是他一人獨住。

魏極想都沒想,飛身衝去,雙掌猛地拍去,連帶著木門一起轟爛就好。

只是對方貌似想到了他的手段似的。

同樣以雙掌對拼。

砰!

魏極整個人倒飛出去,砸在了價值不菲的床上,還未等魏極回過神來,一道黑影快速掠來,一把將他從床上拖拽下來,然後只見黑影掄起拳頭,狠狠砸向他的臉。

“林……”

砰!

一拳擊中面部,五官扭曲凹陷,腦袋更是深深砸在地面,地磚崩裂,形成凹槽。

“不知好歹的東西。”

砰!

砰!

此時的林凡就彷彿無情的打樁機似的,一下又一下的落在魏極臉上。

直到最後一拳徹底將魏極的腦袋打塌陷後。

他才緩緩停手。

抓起魏極的衣服,狠狠擦拭著拳頭上的血跡,轉身離去,重新融入到黑暗中。

魏極的財富他不需要,武學秘籍同樣不需要,至於對方的心願,那是想要殺死自己,還能滿足他不成?

清晨。

在一聲‘啊’的慘叫聲中,拉開了安康縣新一天的帷幕。

流言而出。

巨力武館館主魏極慘死在武館之中,面目全非,死樣悽慘。

此訊息一出,尋常百姓震驚連連,最近安康縣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吃瓜吃得飽飽。

而其餘的幾家武館得知此事。

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

魏極死了。

他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雷斌有去找魏極商討事情,替林凡問問能否將漕運生意讓出來,結果如何,自然是魏極暴怒,出手將雷斌打傷。

隨即,晚上魏極便慘死在武館之中。

魏極可是真氣境修為,竟然都這般慘死。

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

魏極根本就是被虐殺的一方。

巡檢司將武館包圍,畢竟發生命案,死者還是一家武館館主,事情自然不小。

“林兄,你看此事是誰所為?”莫忘年問道。

林凡搖頭道:“不知道,兇手手段極其霸道,以蠻力轟塌魏極的腦子,修為不弱,只是安康縣出現這樣修為的人,也不知是是福是禍。”

莫忘年張大眼睛,抿著嘴,表情真誠而又憨厚的看著林凡。

兄弟,咱們就是隨便討論一下。

沒必要整的什麼都不知道。

懂的都懂。

我又沒說什麼。

此時,長鷹武館的一位弟子匆匆跑來,在林凡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莫兄,我有點事情,先行離開了。”

“好,你去忙吧。”

隨著林凡離開後,莫忘年嘆息著,他知道殺死魏極的人應該是林凡,不過他對此無所謂,隨著他跟林凡相識後,他就知道這安康縣的天肯定是要變的。

只是沒想到變得如此之快。

長鷹武館廳內。

巨力武館三位堂主都在,其中雷斌時不時的咳嗽著,眼神中透露著不可置信的光彩,而另外兩位堂主表情不一,都深陷在懵逼之中。

在場的不僅僅只有巨力武館,還有磐石武館的館主徐石跟幾位堂主。

紅鸞跟韓威對視一眼。

都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

就算她們也沒想到魏極會死的如此之快。

雷斌前晚被揍,當晚就被打死。

這效率實屬槓槓的。

很快,一道沉悶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今天什麼日子,竟然讓兩家剩餘的高層來到長鷹武館,本館主在外公務繁忙,倒是來遲了。”林凡身穿差衣,大步從外走了進來。

巨力武館一位堂主鼻腔噴著熱氣,起身走到林凡面前,“林館主,明人不說暗話,是你殺了我們館主是與不是。”

雷斌聽聞此話,驚的急忙起身想要阻攔。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啪的一聲,林凡反手一巴掌,直接將這位堂主扇到了牆壁上,“別什麼髒水都往本館主身上潑,小心將你抓到巡檢司,好好炮製一頓。”

“林館主息怒,他不懂事。”雷斌說道。

“罷了,雷堂主出面,此事就算了,讓他下次小心點。”林凡擺手,倒是沒繼續深究,隨後坐到主位,凝望著現場眾人。

“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想幹什麼?”

雷斌道:“林館主,我們巨力武館放棄碼頭漕運生意。”

“哦?好端端的為何要放棄?”林凡頗為詫異的問道。

雷斌道:“如今我們館主死了,我們巨力武館遭受大變,無力管太多的事情,只能將漕運生意交還給長鷹武館。”

“唉,也罷,能夠理解你們,既然如此,本館主同意了。”林凡說道。

磐石武館徐石臉色表情很豐富。

這種臉皮絕非常人能有。

現在誰不知道魏極就是你殺的。

好傢伙,竟然當做不知道。

要不是瞭解了一些事情,怕是還真信了你的邪。

“徐館主,你們何事?”林凡凝視著對方。

徐石道:“林館主,我們磐石武館也是要退出漕運,將其交還給長鷹武館負責。”

“呵呵。”林凡忍不住的笑著,“今日這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個都願意拱手讓出漕運呢,也罷,既然你們如此誠心,本館主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

徐石心中無奈。

對方的威勢太猛了,六門的穩定已經被取締,黑石武館的消亡,代表著剩餘的幾家武館存亡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徐石已經在想著後續了。

但他們還有最後一個念想。

那就是縣太爺是否會出現幫助他們,從而打壓長鷹武館,重新穩定當前的局勢。

紅鸞跟韓威在心中感嘆著。

果然,想要收回任何東西,最佳的辦法就是自身實力足夠強悍。

以霸道行事。

壓得眾人抬不起頭,不得不服從。

這種感覺他們也好想感受一下。

可惜……他們沒有這樣的實力。

徐石起身,面色凝重道:“林館主,徐某有個冒犯之話,不知林館主能否告知。”

“你說。”

“林館主是否想要拿下整個六門,從而讓安康縣僅存在一門。”

徐石知道對方有這樣的野心。

心裡知道歸心裡知道,他想親耳聽到對方說出口。

林凡看著對方,臉上浮現笑意,“六門太多,如今僅有五門,但五門依舊是太多了,沒有錯,我只想安康縣僅有一門,現在滿意了嗎?”

徐石深吸一口氣,“滿意了。”

這一刻,現場除了紅鸞他們之外,所有人都看著林凡,對方絲毫不隱瞞心中的野心,而是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這就是來自絕對實力的自信嗎?

林凡對這些也不想隱瞞,沒必要,陰謀詭計是弱者的專用,而真正的強者,只需要一路橫推便可,將自己的想法明明白白的擺放出來。

讓所有人都看到,所有人都明白他的心。

想要較勁的大可留下來試一試。

而害怕的則是可以逃命。

時間已經留給你們,至於是否珍惜,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眾人離開了。

雷斌留了下來。

“雷堂主,有事情要說?”林凡問道。

“唉。”雷堂主輕嘆一聲,“老了,終究是老了,這世道是年輕人的天下,我準備退出巨力武館,今後就當個普通人生活著,江湖的事情,也不想過問了。”

林凡道:“雷堂主,一入江湖是回不了頭的,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雷宏想一想,有的事情既然做了,那隻能一路走到黑,我這裡有一破解之法,你想聽聽嗎?”

“願聞其詳。”雷斌說道。

林凡看著雷斌腦袋上的心願,搖頭道:“我覺得雷堂主貌似不是真誠的想聽。”

雷斌:……?

“雷某是真想聽一聽。”

果然。

在雷斌確定自身內心後,心願果斷出現了。

“好,看來雷堂主是真心想聽,既然如此,那本館主就直言了,雷堂主可以成為巨力武館館主,隨後加入長鷹武館,任職堂主之位,今後雷堂主覺得累了,可以在長鷹武館養老,而如果出了事情,也能有長鷹武館兜著,你覺得如何?”林凡說道。

雷斌看著林凡,不由笑著道:“林館主果真是打著一手好算盤啊,雷某成為館主,帶著武館合併到長鷹武館之中,擔任堂主之位,只是說來容易,做起來難,巨力武館其他堂主,怕是不會同意。”

“他們會同意的。”林凡真誠道。

雷斌愣神道:“林館主這是要殺掉他們?”

“說什麼呢,我豈是爛殺之輩,只會以德服人而已。”林凡說道。

雷斌自然知道黑石武館的情況。

館主,副館主,堂主,管事都被清理掉,而剩餘的弟子們依舊忙碌著,端著飯碗好好吃飯,的確是穩定了安康縣的秩序。

仔細想想,貌似也是不錯的決定。

“好,如果雷某能成為館主,必帶著巨力武館全員加入長鷹武館。”

“好,那麼提前恭喜雷館主了。”

雷斌笑了笑,便沒有多停留,離開了此地。

隨著人離開後。

韓威眼裡冒著精光的看著林凡,“館主,你這實在是太霸道了,我韓威混跡武館這麼多年,就從未見過這種情景的,咱們老館主要是有你一半的霸道,怕也是早就被人打死了。”

一旁的紅鸞瞪眼看著韓威,你禮貌嗎?

你說的可是我爹。

不過算了,爹都已經死了,如果他知道現在的長鷹武館由新的館主走向巔峰,怕是做夢都會笑。

想到這裡。

紅鸞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光,當初怎麼就這麼看好對方呢,竟然推薦對方成為自家武館的附屬武館,從而讓長鷹武館完美的抱上這條大腿。

要是被別的武館發現,怕是今日受委屈的可能就是他們長鷹武館。

果然,眼光看自己,命運靠別人。

“前晚我也遇到暗閣的殺手了,來得實力不錯,就是不知道是哪個武館花錢了。”林凡說道。

“啊?”韓威驚愣,“會不會是山河武館?”

林凡道:“不知道,應該就是這幾家。”

一旁的紅鸞沉思著,陡然間,彷彿是想到什麼似的,“會不會是縣太爺。”

刷!

刷!

林凡跟韓威看向紅鸞。

紅鸞緩緩道:“如今剩餘的四家武館,以我多年的瞭解,他們絕對會觀望,想著誰先出手,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一直觀望,從不付出行動,而一直以來我們都忘記了一個人物,那就是縣太爺,他絕對不允許安康縣有你如此牛逼的存在。”

“他什麼修為?”林凡對這位縣太爺還是比較上心的。

此人絕對是真正的高手,就跟幕後大佬似的,坐看安康縣的風起雲湧,掌控大局,等所有局勢穩定下來後,從而出現,一把抓,將所有的利益全部抓過來。

“沒修為,就是一個死老頭,為人陰險狡詐,看著像是笑面虎,只是他的來歷不簡單,屬於外地氏族的人。”紅鸞吐槽著。

“沒修為,確定?”

“嗯,確定。”

“哦,那不用多管。”

林凡擺擺手,沒修為的人任你機智過人,都沒鳥用,強者想要殺他,他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嚇他一跳。

說實話。

在這段時間動靜搞得如此之大,縣太爺始終不出面的時候。

他還以為縣太爺是某位極限強者呢。

原來不是他不想出面。

而是也怕出面被打死吧。

畢竟手無縛雞之力的縣太爺,也怕攪動安康風雲的林凡,趁著他喝花酒時,買通青樓女子,在其碩大球體上塗抹毒藥,從而將他給毒死。

紅鸞瞧著林凡。

果真是直白的男人。

聽聞縣太爺沒有修為,竟然鳥都不鳥了。

說實話,你先前是不是也很害怕呀。

當然,身為能明哲自保的女人而言,她知道有些話可是不興說的,容易得罪人。

……

夜晚,林氏武館。

林凡正在盤膝修煉,焚陽心經炙熱的真氣在體內流動著,轟隆一聲,彷彿衝開某種屏障似的,一股愉悅之意湧入心頭。

【焚陽心經熟練度+2】

突破了。

焚陽心經達到第六重,自身境界也達到真氣境六重。

他將心願點用來抽獎。

將熟練度堆到了5998,就剩下兩點就能突破,因此,他想嘗試一下,仔細修煉突破屏障的爽感。

“自己修煉突破的感覺真的好爽。”

林凡睜開眼,眼球中有兩團火焰跳動著。

他覺得今後就得這樣做。

好好感受修煉突破的喜悅,從而增加進步的動力。

轟隆!

嘩啦啦!

外面電閃雷鳴,風雨傾瀉。

林凡起身,開啟門,一股潮溼之感撲面而來,抬頭看向漆黑的天空,月亮早不知被那朵黑雲拉到裡面胡搞亂搞。

僅有雷霆如靈蛇似的,在天邊一閃而過,隨即耳邊炸響。

此雷,此雨果真兇猛,還有這雨中夾風,吹的雨都打溼了屋內的地磚,甚至連褲腳都潮溼了。

這是他穿越而來的第一場雷雨。

看著,看著。

突然間。

林凡的心頭火熱跳動著,冥冥始終竟有種感覺,剎那間,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安靜似的,就連墜落的連綿細雨,彷彿都開始停緩似的,速度在這一刻降低到了極致。

緊接著,身影掠出,落到院落中,任由著狂風暴雨的吹打。

抬手,施展風雷掌。

四面八方的風,連綿不斷,後勁連續。

雷的迅疾與沉悶。

隨著武道意志的融合,他對自身武學開始有了一種全新的感覺。

漸漸地。

以他自身為中心,風不侵,雨不落,形成真空地帶,掌如風,形如雷,一種武學意境逐漸形成,但僅僅只是形成而已,距離真正形成一種意境還有很長的一條路要走。

不知多久。

雨停了,風歇了,雷消散。

天也微微亮起。

林凡停下手中的動作,仰望著這片天空,忍不住的發出感嘆,“沒想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武學意境,果真是奇妙的感覺。”

這讓他想到樸長風施展武學時的情況。

的確驚人。

那栩栩如生的雄鷹展翅翱翔,鋒芒利爪如能撕碎一切阻攔之物。

摸了摸衣服,哪怕經過一晚狂風暴雨的吹打,依舊是乾的。

“雖說風雷掌只是一門普通的武學,但如果能領悟出意境,威力絕對不比那些絕學低。”

數日過去。

在這些天裡。

林凡的生活很是平淡,沒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除了外出刷一刷心願點外,就在武館中感悟那靈光一閃所出現的意境。

真氣境之上的境界,他已經知道。

神意境。

這種境界便是對武學的梳理,從而領悟到意境的存在。

整個安康縣沒有人達到這種地步。

想要接觸到此等境界,還是得出去走走看看,只有眼界開闊了,才能更好的走上這條道路。

而在這段時間裡。

雷斌成功的成為巨力武館的館主,那幾位想要競爭的堂主,不知什麼原因,病的病,隱退的隱退,從此雷斌在巨力武館中一家獨大。

隨即,帶領著巨力武館加入到長鷹武館之中,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雖說有些管事對這種行為頗有言辭,但事成定局,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就算想反對,也沒任何資格。

這是大勢所趨,擋不住的。

至於那些尋常弟子,他們對此沒有任何怨言,反而有的頗為贊同,覺得此事不錯,加入到長鷹武館,那他們搞活的範圍就擴張了,平常收入不就增多了嘛。

他們不在意誰當館主,也不在意武館加入到什麼勢力。

能讓他們在意的就是,能否吃飽飯。

當飯能夠隨便吃的時候。

對他們來說,你就是他們的爹。

所以說,如今的六門就剩下四家了。

……

會通武館大廳。

現場氣氛很是沉悶,坐在那裡的人就好像蠟像似的,一動不動,而很快,趙天明打破了這樣的沉悶氛圍。

“江館主,徐館主,你們倒是說句話呀,現在整個安康縣就屬長鷹武館最龐大了,我們的利益已經受到嚴重的侵害,你們是準備忍著,還是反抗?”

趙天明開口詢問,長鷹武館吞併兩家武館,勢力達到極致。

“輸了,我們輸了。”徐石嘆息著,“林凡太強,他的實力比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強,論武館實力,我們已經不如,論個人實力,我們更是不如,沒希望的。”

“所以說,你徐館主最近在脫手資產的訊息是真的了。”趙天明問道。

他早就接到訊息。

徐石低價售賣房契,地契,田地,明顯就是想卷一筆錢,直接跑路,遠離安康縣,到別的地方享福去。

徐石沒有隱瞞,“是,不這樣做,是想著跟對方血拼,然後就跟黑石武館一樣,被徹底打死嗎?”

“徐館主,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能不行,你捨得放下打拼幾十年的家業嘛,我們能在安康縣稱霸這麼久,靠的是什麼?靠的是……”

還沒等趙天明說完,徐石便主動切話了。

“不管靠什麼,那是因為沒有遇到像林凡這樣的狠人,巨力武館的魏極是怎麼死的,你不會不知道吧,他要是想剷除我們,只需要將我們徹底暗殺就行,何必磨蹭到現在。

如今人家林館主沒有動,那是給我們一次機會,一次自己選擇的機會。

我徐石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想要重新奪回對安康縣的掌控,那前提是得有命享用。”

徐石知道趙天明想挑起他們跟林凡拼命。

他傻嗎?

肯定不傻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找好了退路,等所有資產變現完成後,就立馬離開安康縣,遠離這是非之地,到別的地方生活去。

天大地大,還能沒他徐石待的地方不成。

“徐館主,你……”趙天明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的好。

他是真沒想到徐石竟然被嚇破膽。

已經沒反抗的想法了。

這還能讓他說些什麼?

隨即,他看向江山河,“江館主,你呢?”

江山河緩緩道:“罷了,大勢不可違啊。”

聽到此話的趙天明臉色微變,“江館主,莫非連你也要……”

江山河道:“我跟紅鸞私下談過山河武館的事情,想當初老夫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在碼頭搬運東西,承蒙那群老兄弟的信任,推選我為碼頭頭領,我便率領著他們跟那群周扒皮對抗,當時老夫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讓兄弟們有口飯吃,有口熱湯喝。

後面遇到一位雲遊四方的高人看中,傳授了一些武學,才慢慢的在安康縣站穩根腳,有了現在的成就,成立了山河武館。

如今老夫歲數大了,精力不如以往,不想多生事端了,同時紅鸞答應過我,只要我帶著山河武館加入長鷹武館,碼頭如以往照舊,而我也能安心養老。”

說到這些的時候,江山河眼裡都是回憶。

一旁的趙鐵心同樣垂眉聽著。

他的父親就是館主的兄弟,只是為館主擋了一刀,死的早,館主便將他接過來親自培養,才讓他有了現如今的成就。

對於館主的決定,他沒有二話。

館主決定的事情。

他只需要服從就好。

“你,你們兩個……”趙天明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徐石兌現想要跑路也就算了,誰能想到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江山河竟然也要服軟。

這踏馬的是什麼鬼情況。

江山河輕聲道:“趙館主,老夫歲數比你大,混了幾十年,最終只悟出一個道理。”

“人生在世,識時務者為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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