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涼州，苦羌胡久矣
順利得到翼城，使得劉芒的軍隊有了落腳之地。
法正和陸遜正率領後軍，以及劉芒準備的秘密武器前來。
未擴音前暴露給羌胡，劉芒並不打算運用在這股小規模戰鬥之中。
唯有進城後，才能知道翼城百姓過得有多苦。
不少人，都是靠著水中的幾粒粟米勉強活著。
好在漢軍支援的軍糧，才讓更多人活了下來。
“世子……”
趙昂滿臉愧疚之色，看到馬超的時候，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與我說說翼城的情況。”
劉芒有些不悅，“城中分明有富戶豪族，為何閉門不出？”
趙昂只得苦笑連連，“這些富戶已經算是出息，至少還捐物捐錢……”
“以往，無論羌胡怎麼鬧，都不可能威脅到他們。”
“畢竟只需要破財免災，羌胡也會看人下菜碟。”
劉芒算是明白了，所謂的富戶豪族，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直到現在，也沒見他們前來拜見自己。
“此事你別跟我說，直接去找我三叔！”
“對了，你只需要點到即止，懂我意思吧？”
趙昂退下後，便找到了妻子王異商議。
如若妻子不是女子，定能在仕途上比他更強。
“世子還真是壞！”
王異輕笑道：“這是打算殺雞儆猴！此事交給我去做，你便當什麼都不知道。”
趙昂連連點頭，妻子做事他放心。
王異知道張飛身份，恭敬帶去了幾壇涼州佳釀——蒲桃酒。
“趙夫人，你這也太客氣了！”
張飛自然想要嘗試，但他謹記自己的誓言，行軍途中絕不喝酒。
開心接下，卻並未動分毫。
“張將軍果然重視諾言！”
王異抱拳行禮，“我聽聞將軍與世子約定，打仗期間絕不會喝酒，小女子佩服！”
張飛吃軟不吃硬，大笑道：“趙夫人，你跟你家趙昂，如今在俺大侄兒麾下效力，可不興走關係這一套！”
“這酒俺收下了，不過你們若是酒囊飯袋，也別想在漢軍立足。”
“俺們這裡可是有功勞榜！”
王異簡單瞭解功勞榜，暗自感慨劉芒大才，如此行徑可以說是相當公平。
至少她在曹操麾下效力，即便有功勞，也是幾名上官瓜分過後，才能輪得到他們。
“有一事，小女子覺得很是氣憤！”
“翼城索家，豢養私兵千人，羌胡連續攻城，他們卻視而不見。”
“如今世子解決我翼城百姓，這索家連個人都沒有，分明是對世子不敬！”
本來豪族大戶，不去參與守城戰，任由羌胡攻城，已經令張飛十分不滿。
燕趙之地多義士，張飛向來熱心腸，愛幫忙，更是看不慣索家所為。
尤其是聽到，對方竟然不來覲見自家大侄兒？
嬸兒可忍，叔不可忍！
張飛很快起身，並非身著甲冑，而是直接騎乘踏雪烏騅而去。
王異深吸一口氣，心中愧疚不已。
“張三爺，對不住了！這事也唯有您才能做。”
……
索家。
作為天水大姓，與姜氏分庭抗衡。
姜敘曾多次率領族人們抵禦羌胡，就連同族兄弟，姜維之父姜冏也死在羌胡之亂。
反倒是索家，保持一個閉門不出。
豢養的私兵，多數用來保護自己，而不管他人死活。
張飛不能理解的是，這幫王八蛋在羌胡走後，便會壓榨百姓。
待到羌胡進攻，還要讓百姓保護他們。
嫉惡如仇的張三爺，絕不容許劉備軍治下，有這等歪門邪道存在！
“敢問閣下是何人？來我索家有何事？”
門房抱拳，恭敬看向張飛。
“俺是何人，你也配知道？”
“沒事就不能來你索家？”
“怎麼？你索家是翼城之主不成？”
張飛一波三連，懟的那門房不知作何回答。
索家在天水郡囂張慣了，即便是曹操軍的官員，也對他們客氣有加。
畢竟想要掌控地方，這些豪族的幫助必不可少。
否則，誰知道他們糾集了多少沒有戶口的流民？
豪族有土地，還有莊園，足以養活更多的人。
索家明面上告知眾人，自己養了一千私兵，反正劉芒絕不會相信。
“你這黑廝！故意找茬不成！”
一名家丁見狀，當場一步踏出，想要拉張飛下馬。
誰知踏雪烏騅護主，看那家丁靠近，突然調轉馬頭，隨後雙蹄後蹬，把那家丁踹得人仰馬翻。
“閣下，可是故意來我索家找茬？”
門房面露不悅之色，他一聲令下，便從府邸中走出十餘名家丁。
“你是眼瞎，還是耳聾？”
“那狗東西自己找茬，被俺的馬一腳踢翻！”
“用俺家大侄兒的話來說，就是俺的馬正當防衛！”
張飛想了想，之前他詢問劉芒，怎麼打人才能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劉芒便給他講了正當防衛的例子。
張飛其他的沒聽懂，總結出來七個字——我先捱打我有理！
“這黑廝胡言亂語，弟兄們給我上！”
門房大怒，還沒有人在翼城，敢跟他們索家叫板！
張飛始終騎乘在戰馬之上，“俺擔心，你們連馬都打不過！”
說話之間，就有不信邪之人，真的抄起棍棒，殺向踏雪烏騅。
只見一道黑影高高躍起，隨後雙蹄猛踏，將那人壓在身下。
“還不信？俺的馬，可見過大世面！”
張飛見獵心喜，很久沒有赤手空拳，與人交戰！
回想上一次，還是在涿郡，因為是綠豆還是豆粉，與二哥關羽不打不相識。
“你且回去，莫要讓芒兒和二哥擔心！”
踏雪烏騅通靈，隨後直接躍出重圍，還擔心地看了一眼索家之人。
在其眼中，這些招惹了張飛的人，馬上就要倒黴了！
很快，索家便有私兵再次從府邸中湧出。
在他們眼裡，那黑臉大漢，就是個不知死活的莽夫，殺就殺了！
張飛摩拳擦掌，剛想喊出那句——“俺乃燕人張翼德。”
生怕對方知曉自己的身份。
“呸！你們先打俺一下！”
張飛突然這般行事，令索家眾人摸不著頭腦。
這莽夫，莫非腦子不好用？
“你們先動手，俺才有理！”
打他！
索家眾人棍棒招呼，張飛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