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此藥，當送天下百姓
新野。
今日人流湧動，大多數人全都是來看熱鬧的。
只因劉芒弄出了預防天花的疫苗，直接令所有百姓看到了希望。
只不過聽聞這疫苗來自於耕牛，不少人贏面露失望之色。
“唉……聽聞那痘苗，不過是牛犢身上的毒漿！”
“那東西豈能給人用？太子爺莫非糊塗了不成？”
“噓！聽聞此次接種第一人，便是常山趙子龍！”
“什麼？子龍將軍要去接種？糊塗糊塗啊！”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有說劉芒糊塗者，也有為趙雲惋惜者。
若是這痘苗下去，除了什麼差錯，以後恐怕趙雲也沒辦法上戰場。
漢軍無疑會少了一員大將！
“趙將軍，您與父親乃是大漢棟樑，決不能輕易嘗試。”
“在下太史亨，當年有幸被太子收留，今日不如讓我來接種。”
聽說趙雲要做第一個接種之人，太史亨直接提出由自己來承擔。
趙雲擺了擺手，笑道：“太史將軍說笑了，你跟在殿下身邊，雲可是相當放心。”
“子義雖勇，加入我軍時日尚淺，還不足以服眾。”
“若想讓百姓們不懼這痘苗，唯有我才能做到。”
趙雲態度堅決，太史慈父子，以及鄧艾眼中全是崇敬之色。
“子龍，你接種過後，下一個便是我！”
太史慈直接表明態度，唯有他們這些主要將領接種，才會讓百姓們欣然接受牛痘。
“父親之後，輪到我來！”
太史亨緊隨其後。
“那下一個就由我來！”
鄧艾同樣不會退縮，大漢眾將全都做好了準備。
只見劉芒拿著簡易注射器，針管直接刺入了趙雲的肌膚。
無數軍民，親眼看到那痘液別注射到趙雲體內。
“子龍將軍……真是個狠人啊！”
“我可看到了，太子爺真的是先從那牛犢身上抽出痘液，然後再注射到子龍將軍體內！”
“這東西，當真能夠預防天花？我是不信！”
眾人還在疑惑之際，卻見趙雲已經起身，太史慈緊隨其後。
“那是……東萊太史慈！投奔我大漢的猛將！”
“連他都要注射那牛痘？”
“子龍將軍與太子爺感情深厚，這太史子義才加入多久？”
“莫非，這牛痘真的管用？否則這些大人物又豈會心甘情願注射？”
“噓！靜觀其變，莫要聲張！”
眼見趙雲和太史慈全都接種，百姓們對牛痘的態度也有些改變。
誰知接下來太史亨和鄧艾全都接種，普通士兵們率先坐不住了。
他們可知道，新野守軍患病有多難受，尤其是滿身的斑疹，看起來就十分可怕！
“太子爺，我們也要接種！”
“不錯，我們全都不怕！”
“下一個由我來，誰都別跟我搶！”
“放屁，你之前不是說那牛痘害人麼？”
劉芒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
“諸位，牛痘接種之事，我打算先觀察趙將軍與太史將軍的狀況。”
“至於全民接種，不急於一時，還請諸位先行做好防護！”
“若是有人違反秩序，就莫要怪我不客氣！”
劉芒一聲令下，使得眾人全都安靜下來。
他們都瞭解劉芒的性格，那叫一個說一不二。
軍營之內。
劉芒問候了接種的四人，有沒有難受的情況。
“殿下放心，我等皮糙肉厚，並不難受。”
趙雲與太史慈相視一笑，二人並未感覺到任何狀況。
“殿下，咱們擁有牛痘，對於曹丕而言，簡直是降維打擊！”
“咱們只需要默默看著中原因天花大亂，便可坐收漁人之利！”
“此乃天助我大漢也！”
鄧艾欣喜不已，大漢人人都能預防天花，反觀中原魏國則要被天花折騰的死去活來。
“士載之言甚是。”
太史亨直言道：“曹丕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將病患送到咱們新野，就以為能夠安枕無憂？”
“如今我聽聞除了洛陽外，還有宛城、潁川等地都出現了天花！”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如果任由天花病毒肆虐，曹魏完蛋不過是遲早的事。
“我打算，將牛痘之事，盡數告知曹丕。”
“讓他為普通百姓接種！”
劉芒此言一出，眾人全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按理來說，中原百姓已經是曹丕的子民。
劉芒此舉，無異於資敵！
“太子殿下醫者仁心，老朽以後定會追隨在您身邊！”
華佗俯首便拜，他自然清楚劉芒的大義之舉！
就算不將牛痘之事告訴曹丕，不去救治中原百姓，也沒人會說劉芒。
但他卻還是做了，而且義無反顧！
“能追隨太子殿下，實乃張仲景之幸也！”
張仲景同樣深受感動，醫者父母心，讓他們看到中原百姓死於天花，實在是一種痛苦！
“二位快快請起，這是我之前便打算好的事。”
劉芒笑道：“若是曹魏完蛋，只會便宜了邊疆的胡人！”
“匈奴，鮮卑，可都是對我中原虎視眈眈！”
“我們跟曹魏再怎麼打，都是漢家內部的事，決不能讓外族佔便宜。”
劉芒當即修書一封給曹丕，決定告知其牛痘之事。
至於曹丕用不用，這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希望曹家的疑心病少一點，這樣能讓更多百姓，免於天花之禍。”
劉芒相信曹丕一定會為百姓接種，畢竟百姓關係著曹魏的糧食守城，以及賦稅徭役。
即便曹丕心中不想，為了國家利益，他也只能如此。
“派人將痘苗送往長安，讓父皇與丞相等人先行接種預防。”
“看來一時半會兒，這仗是打不起來了。”
“對了，告訴孫十萬，看在盟友的面上，這牛痘方子我買他一千萬錢！”
一千萬錢？
“殿下，為何您免費將痘苗方子給曹丕，卻要收孫權的錢？”
“趙四叔，曹丕怎麼說也要抵禦匈奴、鮮卑！”
“他孫十萬偏安一隅，也配我送他？”
“對了，給臧霸、公孫康也送去一份，算是盟友之間的情誼！”
龐統當即豎起大拇指，不得不佩服自家太子對人下菜碟的能力。
就像孫權那種人，你若是直接送他，人家反而不當回事。
唯有收下了一千萬錢，孫權反而會重視，進而為江東百姓接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