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看她目光卻帶著十分複雜，始終不曾移開，幻天對他久久注視很是好奇，下意識檢視，在他臉上浮現有恍惚、心慌、喜悅、惆悵、凝重、像是對應的五穀雜糧應有盡有，看到這幻天很疑惑。
這麼多表情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那是什麼樣的情懷？
幻天在心底打一個大大的問號，自覺告訴自己他們可能有所牽連，或者說是關係不淺，否則怎麼可能會吸引老爺爺目光，要知道在場比修女漂亮的還是有不少，可都沒有引起他的注視，可見老爺爺也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人，什麼風雨沒見過。
修女一開口聲音就是十分洪亮，但又不失清甜，宛若天籟之音，讓人倍感舒適，心曠神怡。
一字不差宣講自己對《聖經》的理解，自己對待神的信仰，所有的一切都歸功於神功勞，有的東西是冥冥之中就註定，哪怕是誰也無法干涉，但是卻能給她最隆重的禮儀，表達對她敬意。
幻天是聽出來這一切因故都是神在安排，她不過是神的代言人，十足神棍，照著她所說還真是無所不能，就連自己差點就信了。
盲目崇拜不一定是件好事，只會帶來不理智的混亂，看似不理智的舉動，在自己眼裡卻十分理智理所應當，有一種我行我素狀態，眼見未必是真，耳聽未必是事實，這個社會上充滿偽裝。
當它成為你精神的寄託，就變相轉為習慣於服從，甚至於影響自己生活習慣，往深一點可以演變為大家代代相傳的風俗。
這是幻天所見所聞，再加上多次爾虞我詐中得出的，自己一套看法和見解，自己不過只是學生而已怎麼有人處處要自己命不可，被逼反擊，因為他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隨著她的話語生動以至於帶入高潮，不過幻天目光卻盯著她的撥動嘴唇，深深的吸引，讓自己無法抗拒。
當她亢奮激昂說完這一切，就開始神聖儀式禱告，翻閱書本進行敘述，不知為什麼傳入幻天腦海，卻有一種莫名精神的撥動，像是在為自己灌輸什麼似的，而別人正在端正的坐好聆聽，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自己反而卻抱著頭，表情十分的難受，腦袋就要炸開，老爺爺顫巍巍手掌觸碰自己大腿時候，幻天在這一刻突然感覺到內心寧靜。
腦袋不在疼痛，一切彷彿回到最初，老爺爺堅定看著修女。
不過修女有些顫抖，並沒有直視他射來的目光，繼續唸誦著上面的文字，直至將其全部歌頌完整。
這時幻天看來她的話語卻攜帶某種魔力，周圍的人像是行屍走肉，任由她回答和讚美與誇獎，一下子就成了虔誠的信徒。
這反差也太大了，完全就不符合情理，如此強大整合與凝聚力，讓咋舌還倍感恐懼。
毫無疑問這就是變相的洗腦，跟操控的傀儡還有區別嗎？
沒有自己的思想與意識，那還是自己嗎，想想就感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