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美麗大方的花季少女,面對長輩勇敢表達心中所愛,怎麼就人品敗壞了?

反倒是有些人,身為男子漢大豆腐,敢恨不敢言,敢愛不敢退婚,致力於給別人戴綠帽子,你說這種行為叫什麼?”

矮冬瓜被她問住了,偏頭問陸佑川:“叫什麼?”

陸佑川陰沉著臉,氣沉丹田,怒吼出聲:“時念!!!”

時念淡定了掏了掏耳朵,“我只是眼睛出了點毛病,耳朵又沒聾,叫這麼大聲幹什麼?”

說罷,三分輕蔑七分桀驁地斜他一眼,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踏進了陸家主宅。

宴客大廳裡燈火明亮,觥籌交錯。

時念粗略地掃了一眼,場內大部分是陸家千金陸詩瑤的朋友和同學,她不認識。

還有一小撮是陸家的親戚,她認識,但懶得搭理。

索性找個沒人認識的角落,安靜待著,靜候開席。

畢竟待會兒有場大戲要演,吃飽才好辦事嘛。

但天不遂人願。

坐下沒三分鐘,她就被人老但眼不花的便宜奶奶發現了。

“時念,你坐那幹什麼?趕緊起來,去主桌,你陸爺爺剛才還在唸叨你呢!”

時念瞅她一眼,巍然不動。

對於這位便宜奶奶,鄭秋紅,她是厭惡大於喜歡的。

原因不是太摳,而是表裡不一。

具體表現為:身為女兒身,卻長了顆男人心。

口頭禪:“他是男人啊,男人怎麼能跟女人一樣呢?”

憑藉此觀念,她順利培養出一個大男子主義極重的媽寶兒,和一個手腳俱廢卻以為自己能頂天立地的好大孫。

至於時念,在她眼裡,一開始是個不中用的賠錢貨。

結果賠錢貨走大運,攀上了比時家更有錢的陸家,搖身一變成了不聽話的賺錢貨。

反正變來變去,就是沒當過人。

鄭秋紅見她半天沒動,急了,提高音量喝道:“老孃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

時念好像剛睡醒,猛然抬起頭,“老孃?老孃在哪呢?”

茫然四顧,未見老孃,她又道:“奶奶,你是不是年紀大了,開始出現幻覺了?這可不是個好徵兆啊,要儘快去看醫生,晚了怕是要見鬼了。”

“噗嗤。”

對面穿紅裙子的美女沒憋住,被兩人的對話逗笑了。

時念向她遞了個眼神,真誠發問:“美女,你看到老孃了嗎?”

美女搖頭,一本正經地科普:“精神類疾病有許多型別,常見的有精神分裂症、急性應激障礙、焦慮障礙……像婆婆這種症狀,很有可能是老年痴呆……”

不等她把話說完,鄭秋紅已氣急敗壞地走開了。

時念拎起包包,挪到美女身邊坐下,“美女,你是醫生?”

美女再次搖頭,“我是人類安居工程規劃師,兼職電子技術應用程式指動式操作員。”

“?”

“房產中介,兼職遊戲陪玩。”

末尾特意註明:“技術陪。”

時念眼睛一亮,興奮地掏出手機,“加個好友?”

美女很高冷,“還是算了吧,跟我打遊戲要付錢的。”

說著,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時念串色的裙襬。

“害,出門在外身不由己嘛,你懂的。”

時念衝她擠擠眼,把裙襬那抹紅掖了進去,並在不經意間炫了波富:

“跟那群老古董一塊住實在太煩人了,還是買套房搬出來住自在,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的想法特別棒。”美女很上道地拿起手機,“掃碼吧。”

剛加上好友,還沒來得及上號看段位,鄭秋紅就領著救兵——她的好大兒,時遠山,來找時念算賬了。

“真他爹的兩隻癩蛤蟆逛夜店,一隻比一隻能蹦噠。”

時念翻了個大白眼,起身,朝相反方向走去,沒走幾步,正巧碰上陸老爺子和孫女挽著胳膊下樓,三人打了個照面。

陸老爺子瞬間笑得臉上堆滿了褶子,“念念,你來啦!”

整個陸家,和時念關係最好的就是陸老爺子。

十五年前,年僅八歲的小時念因多吃了一個雞腿,被摳門成精的鄭秋紅趕到門外罰站。

那時候她的性子就已經很跳脫了,怎麼可能乖乖在門口站崗?

不是她的風格!

只站了五分鐘不到,她便跑到小區前的公園撒歡去了。

這一去,正好碰上了心臟病發作且無人看管的陸老爺子。

善良的她又是幫忙找速效救心丸,又是幫忙撥打120,成功幫老爺子渡過難關。

打那以後,老爺子就經常到公園找時念玩,倆人一個人老心不老,一個人小心很野,竟然成了對忘年交。

時光荏苒,一轉眼過去了十年。

情竇初開的時念眼瘸看上了老爺子的孫子,陸佑川,並委婉地向老人家表達了內心的想法。

陸佑川個憨貨呢,明明不喜歡她,為了討老爺子歡心,還要裝作很疼愛這個妹妹的樣子。

老爺子一看這情形,好嘛,郎有情妾有意,天生一對!婚約安排上!

剛訂婚那會兒,他們倆的關係還不算糟糕,雖然沒有正常小情侶的恩愛甜蜜,但也不至於一見面就黑臉。

後來,鄭秋紅和時遠山兩個現眼包老是跑陸佑川面前好女婿、好女婿地叫,把人叫出反骨了,陸佑川對時念的態度也開始變差。

再然後,陸佑川出去拍戲遇到了徐笙,兩人天雷勾地火、阿珍遇阿強,徹底淪陷了。

頭頂青青草原的時念聞訊當即衝到劇組溜達了一圈,向徐笙表明了身份,徐笙為了自己的星途著想,主動斷了這份孽緣。

也是因為這件事,陸佑川徹底記恨上了時念,表面上溫文爾雅,私下裡卻從不肯給她好臉色看,不是冷笑就是嘲諷。

那時的時念猶如王寶釧附體,腦回路清奇。

陸佑川冷臉對她,她不僅不難過,反而非常興奮。

他怎麼不對別人那樣,只會我那樣呢?

欸,他心裡肯定是有我的!

就這樣,兩人掰扯了好幾年,還沒把這樁婚約掰扯明白。

直到那天被馬踢了腦袋,時念終於從這場自我狂歡中清醒過來。

陸佑川壓根就沒喜歡過她。

至於她——什麼情情愛愛,都是扯淡!

好好活著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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