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趙師傅,這會兒他脫了救生衣,渾身上下只穿了條泳褲,毫無遮掩地在鏡頭前展示著自己完美的肌肉線條。

本來這一幕應該挺養眼的,但壞就壞在他太刻意了,刻意弓起胳膊,露出強健的肱二頭肌;刻意收緊小腹,讓腹肌更加凸出。

簡直是陸佑川升級plus版。

時念匆匆掃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輕撫額頭,柔柔弱弱地說道:

“雖然你是我對家的粉絲,明裡暗裡罵了我好幾次,但我還是想說,你給我的感覺真的很不一般。”

趙師傅沒想到她會突然誇自己,微微一怔,驚訝過後便是濃濃的驕傲與自豪。

長得帥、身材好就是有優勢,他說話都這麼難聽了,對方還要誇他,徐笙來了恐怕都要犯迷糊。

他壓下上揚的嘴角,板著臉,故作嚴肅地想要說一句:“我不會喜歡你的,瘋女人。”

但時念搶在他前面開了口:

“你有一種家裡沒人的孤獨感,還有一種沒讀過書的高階感,這兩種感覺是其他人身上沒有的。”

【哈哈哈哈……重新定義不一般。】

【翻譯:你是個沒讀過書的孤兒。】

【罵得好!我就知道大母猴不是那種色令智昏的昏君,這種敢舞到正主面前的對家粉,就是欠教育!】

趙師傅表情崩塌,瞪著雙銅鈴般的眼睛,鼻孔翕動,彷彿要把面前的女人生吃了。

李師傅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在旁邊煽風點火:

“小白臉,你是不是想打人啊?你打,對著她的臉狠狠地打,打完我就報警,到時候就沒人跟我搶客戶了,多好。”

趙師傅憋了半天,就憋出句:

“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說完灰溜溜地走了。

反倒是陸銘氣沖沖地站出來幫他討公道:

“趙師傅人很好的,你怎麼能這麼罵他?真是一點做人的涵養都沒有,怪不得連個水上摩托都學不會!”

時念翹著蘭花指,拿捏著腔調模仿他:

“趙師傅人很好的~~真的好好哦~~”

李師傅哈哈大笑著往火頭上倒油:

“哈哈哈……時老師~你真的好幽默哦~~”

兩人一唱一和,把陸銘氣得直翻白眼:

“真是想不通紀遇為什麼會喜歡你這種女人,真噁心!”

話音剛落,斜刺裡伸出一隻大手,再次如秋風掃落葉般,將他甩到了兩米開外。

紀遇厭惡地瞥過他,聲音很冷:

“找你的趙師傅去,別來沾邊。”

*

下午兩點,八位嘉賓士氣高昂地出現在賽場。

時念抱著救生衣走在隊伍末尾,鬼鬼祟祟地和李師傅密謀著什麼:

“咳咳,那什麼,安排好了嗎?”

李師傅拍了拍胸脯,遞給她一個自信的眼神:

“我辦事,你放心!”

時念滿意地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頗有種狼狽為奸的即視感。

彈幕也嗅到了這絲非同尋常的味道,一時間猜測紛紛:

【我賭一包辣條,這倆人絕對沒安好心。】

【大母猴不會想聯合小飛魚,把其他參賽嘉賓創海里吧?雖然這麼做不厚道,但無所謂,我會溺愛。】

【趙師傅說的沒錯,某些人就是隻會打嘴炮和耍小心機,還好笙笙有先見之明,提前退出了節目,不然指定要被她坑。】

【有些人可別瞎說啊,大母猴這不什麼都沒做嗎?就算做了,那也是合理地給遊戲增加一些難度和趣味,有錯嗎?】

監視器前的周星言看完網友的推斷,內心一陣恐慌,比賽開始前緊急把時念叫到導播室談了次話:

“時念,只剩最後一天半了,求你千萬別整么蛾子,讓我把節目錄完吧!”

一期摺進去一個嘉賓,連著折三次了,他脆弱的心靈再也經不起任何波折。

如今收視和熱度已經不再重要,他只求愛談第一季能順利收官,阿門!

時念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

“周導,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周星言深吸一口氣,靜默數秒,然後猛地站起來,雙手合十,對著她拜了幾拜:

“求你!算我求你!”

曾經那個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導演一去不復返,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周·可憐蟲·星·倒黴蛋·言。

時念咬著嘴唇忍幾忍,終是沒忍住發出一串爆笑:

“哈哈哈哈……周星言,你也有今天?放心,不該做的事我一件不做,該做的我也一件不會少。”

丟下這句話,她大笑著衝出了導播室。

周星言還是不放心,叮囑工作人員一定要看好李師傅,從根源杜絕團伙作案的機會。

另一邊,比賽照常進行,八位嘉賓從居住地附近的海灘出發,需繞過三道彎,抵達十公里外的小島,用時較短者獲勝。

隨著一道鑼聲響起,八輛水上摩托轟鳴著衝向廣闊無垠的海面,浪花翻湧,海風呼嘯,現場氣氛熱烈。

直播間的彈幕也格外熱鬧,加油助威的、打賭猜輸贏的、舔屏看肌肉的……各種牛鬼蛇神全跳出來了。

【萬丈高樓平地起,紀遇必須得第一!】

【天靈靈,地靈靈,時念出手指定行!寶貝長,寶貝短,寶貝今天必奪冠!】

【我用我前任後半生的幸福做賭注,這把大母猴必是第一!不是我前任打一輩子光棍!】

【沒人賭周時遠贏嗎?沒人賭我賭了,今天要是周時遠拿不到第一,罰他把我娶回家,叫一輩子老婆。】

【嘶哈,好白的腿,好細的腰,好頂的肌肉[色]找到學習的動力了,這輩子要為中華崛起而讀書,為寬肩窄腰男模而奮鬥!】

賽場上,紀遇一改練習時昏昏欲睡的狀態,開局便加足了馬力,如馳騁疆場的戰馬,呼嘯而過,瞬間和大部隊拉開了距離。

時念不甘示弱地加大馬力,奮起直追。

她的左手邊,是姿態狂放的陸銘。

他緊握著把手,迎著風浪站得筆直,在超過時念的那一刻,囂張地回頭衝她豎了箇中指。

“嚯?”

時念眼睛一眯,撈起掛在頸間的口哨,快速吹了幾下。

“神經病。”

陸銘沒搞懂她這整的哪一齣,咒罵一句,再次增加馬力,去追趕排在第一位的紀遇。

這時一個烏黑油亮的龐然大物突然從天而降,無比精準地落到了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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