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外孫女?!這孩子肯定是被老頭子拐來的!

這老頭子本來打算賣了這孩子,結果沒想到到處遭災,不好走,也不好賣。

現在帶著麻煩,扔了可惜,他才想到賣給朱柏。

朱柏回頭說:“行吧,把她留下吧。”

站長一愣,知道朱柏的性子,開啟門讓那女孩兒進來了,對老頭子說:“行了,把她留下,你走吧。”

老頭子死死攥著女孩的手腕:“湘王,您看,我還要回去呢,身上一文錢也沒有了,您行行好隨便打發點。”

朱柏冷笑果然:要是親生的外孫女,這會應該抹眼淚告別,而不是著急要錢。

他慢悠悠走過去,對那老頭子招了招手,一隻手伸到懷裡做掏東西的樣子。

那老頭子忙鬆了女孩兒伸手來接。

朱柏把那女孩一拉,把她護在身後,冷冷地說:“好你個不知死活的人牙子,騙到本王頭上了。你應天的同行莫非沒告訴你,他們在本王這裡吃的虧嗎?”

那老頭子嚇得轉身要跑,卻被衛兵直接捉住,按在地上。

朱柏居高臨下冷冷地說:“說吧,你拐賣了多少個孩子了?”

那老頭子殺豬一般叫了起來:“哎呀呀,沒有,冤枉啊。這真是我的外孫女。”

朱柏轉頭問女孩:“你認識他?”

女孩搖搖頭說:“不認識。他把我從家裡拐了來,我要回家。”

朱柏對站長擺手:“把他綁了,明日送官府。”

那老頭子哭嚎起來,被衛兵綁了個結實,堵住嘴扔在外面。

然後衛兵把門一關,再不開了。

朱柏嘀咕:“怎麼回事,本王一來,非要殺幾個人,才能往前走嗎?”

站長問:“湘王,這孩子怎麼處置才好呢?”

朱柏皺眉:“本王不管,不要問我,你們問問她家在哪兒,叫路過的押運員給捎回去就好了。”

他還沒來得及出去逍遙快活呢,就帶上個拖油瓶,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站長哭笑不得:果然還小。剛救了人家,就迫不及待擺脫。

再說這是個活人,又不是個貨物,怎麼說一聲捎回去就捎回去。

半柱香時間後,朱柏就把剛才的事情完全忘在腦後了。

因為站長知道他要來,一早就叫人去山上打了兔子野雞做給他吃。

這會兒他吃著香噴噴的烤兔子,還管什麼難民不難民,人口拐賣不拐賣。

驛站站長進來,說:“殿下。屬下問了。那孩子什麼都不記得了。您看……”

現在真的是順便捎回去都不知道往哪裡捎了。

朱柏皺眉:哎呀,這是賴上我了嗎?

照理說七八歲的孩子應該記事了,家在哪裡,叫什麼名字至少是能說清楚了。

莫非是個傻子?

可看那眼睛很清亮也不像啊。

朱柏歪頭想了想,說:“本王這一次要走幾個月,幾乎都在路上,帶個女孩子不方便,先放在你這裡。你讓她幫忙幹些洗衣服做飯的活,給她弄兩身衣服。費用記在本王的行程上就行。”

驛站站長想說:你救的人,你帶走。

可是他不敢。

只能說:“驛站裡留守和來往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這女孩留在這裡實在是……”

朱柏想也不想回答:“招個廚娘,幫你們洗衣做飯。工錢算在驛站日常支出裡。”

驛站站長一想,這樣也行。

朱柏帶著一個女孩兒確實不方便,回去的時候反正要路過這裡,到時候,他總沒有藉口了。

朱柏吃完就忙著看賬本,安排事情,一直忙到亥時才洗漱入睡。

早上一早又起來,吃過飯,準備趕路。

出了驛站大門,有個老人家站在門邊,衝朱柏行禮:“殿下,草民有件事情要稟報殿下。”

朱柏定睛看了看,不是昨夜那個。這個慈眉善目,氣定神閒,不像壞人。

除了他,再沒別人,其他人一早就出發趕路了。畢竟是步行,要走兩三天才能到下一個驛站。

就連那個人牙子都被官牙局運貨的人拉走去帶去官府了。

朱柏問:“老人家,你為何不跟著大家一起走?”

老人家說:“老朽承受了殿下的恩惠,無以為報,只能提醒殿下一句,前面九里鄉有山賊出沒,請殿下務必小心。”

朱柏挑眉:“官牙局驛站沿線的山匪早被我們肅清了。老人家是不是說的以前的事情。”

老人家搖頭:“水災過後才出現的。這些人只搶商戶和百姓,不敢搶官牙局的人,所以殿下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朱柏垂眼思忖:這也是有可能的。水災後,有些人流離失所,老實的就要飯,不老實的自然就搶和偷了。

如果他們只搶百姓,搶完就殺了,沒人去報案。官府顧著救災,自然也不會管。

朱柏問:“你等到現在就是為了提醒本王這句話?”

那老人家對著朱柏一拱手:“是,老朽說完,這就走了,不耽誤殿下趕路了。”

朱柏笑了笑:“難為你等到現在,我們捎你一程吧。你會趕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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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那撥山賊本來是水匪,最近官府對水面的巡邏忽然又加緊了,所以他們就流竄到了九里的一個山林裡,專門劫掠過往的客商和逃難的百姓。

聽說今天湘王要路過,他們龜縮在山林裡,打算不出來。

算算時間,朱柏騎馬最多一個時辰就能路過。

可是這會兒都快到中午了,卻只見到幾個零星的百姓,一看就是窮人,沒油水,讓他們連動手的慾望都沒有。

“那小王爺是不是改走別處了。”有小廝問匪首的。

附近有漕運,坐船雖然慢,但是比騎馬舒服。

反正朱柏又不缺錢。

匪首說:“再等等。”

“來人了。”有人叫了一聲。

匪首定睛一看,一個老頭子趕著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從遠處來了。

還有個瘦巴巴的年輕人騎馬跟著。

那馬車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用的,做工精細,用料上乘,裝潢華麗。

馬兒也是高大肥壯。

不知道是那個粗心的大戶,出行竟然只帶一個保鏢。

“首領,幹吧。”小廝說。

十幾天都只有面黃肌瘦的難民。這麼肥又好宰的“羊”,錯過這一次,說不定就再也遇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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