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四匹蘭絨分別以兩千五到三千兩一匹的價格賣出去了。

畢竟是彩色的蘭絨,肯定要比本色的貴一些。

這個做出來,相比之前米色的更顯高貴和獨特,輕易不會重樣。

朱標本以為那一次拍賣火爆只是意外,沒想到朱柏連搞三次,三次都是如此。

他按捺不住,尋了個合適的時機,在御書房向老朱稟報了拍賣的盛況。

朱柏在一旁聽著,也不插話。

老朱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個實屬超出咱的意料之外了。

算算除去成本,平均下來朱柏一匹布賺了至少兩千五百兩銀子。

這比挖銀礦賺銀子還快啊。

老朱眯眼看著朱柏:“逆子,你這是故意演給咱看嗎?”

朱柏笑嘻嘻回答:“父皇乃天下第一睿智之人,哪裡需要兒臣演給父皇看。”

老朱哼了一聲:“馬屁精。”

朱標說:“如今既然瓜州有李光,嘉峪關再多派些人,加高城牆,在蘭州重開絲綢之路也不是不可以。”

關鍵能為朝廷多帶來多少賦稅啊。簡直就像是多了一座無形的大金礦。

朱柏:“若是父皇是在擔心,便叫人時刻注意那邊的動態,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關閉。”

老朱沉吟良久:“你先做來試試看。若是好,再商量開。這事不能急。”

朱柏忙拱手:“好嘞,有父皇這一句話,兒臣才敢動手。”

老朱乜斜著他:“呵呵,說得好像,你之前動手問過咱一樣。咱都懷疑你已經在偷偷摸摸的搞了。”

朱柏:“嘿嘿,兒臣也是仗著父皇的寵愛罷了。”

老朱問:“對了,還有個事。咱交代你考察西安適不適合做都城,你到底考察了麼。”

朱柏皺起臉:“忘了…….再說兒臣確實也看不出來。叫我說,好多地方都挺好的。咱們華夏數千年曆史,那麼多地方都做過都城,只是為什麼即便只看大統一的朝代,歷代君主選的都城位置都不盡相同呢?兒臣想,肯定是各有各的考量,因為每個朝代的外敵在變化,內部情況也不同。好比漢朝的敵人是匈奴,唐代的敵人是吐蕃。我們如今最大的敵人卻在東北。”

以後還可能從海上襲來。

老朱一愣,垂眼想了想:“嗯,你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所以要仔細考察。畢竟遷都是個大事,勞民傷財。咱再好好琢磨琢磨。”

朱柏從宮裡出來,立刻叫人發信給西北各衛所和各地官牙局,信上面只有兩個字:“開幹!”

東到西安,西到哈密諸色人等收到信,皆歡欣鼓舞!

湘王真是一言九鼎!說開通絲綢之路,就真的說服老朱開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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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璉早在朱柏出發去西北後不久,就帶著老朱的聖旨去了江西。

他的作風跟汪廣洋截然不同,拿著聖旨輕騎簡從,日日趕路,夜裡住在官牙局的驛站,也不進朝廷的官驛。

不到半個月他就到了江西,先不去南昌城,卻直接去南昌附近的幾個銅鐵金銀礦附近勘察,詢問。

果然朱文正派軍佔了礦區,而且已經採了好幾個月了。

那些士兵警惕地很,劉璉為了不暴露自己也不能打聽太多,只能瞭解大概情況就換地方。

劉璉收集好證據,就準備返回。

從礦區裡出來,附近沒有官牙局驛站,他們只能在山中野外住一宿。

早晨起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敵人包圍了。

朱文正嘆氣:“劉大人。你可真難找啊。”

他收到訊息劉璉出來查他,一路想堵劉璉,都堵不到。

這傢伙分明在躲他。

竟然有這麼不識趣的人?!

劉璉淡淡地說:“你要做什麼?本官是皇上親命的御史。”

親軍都尉的領頭護在劉璉面前說:“王爺,下官可是皇上的衛兵。您要是跟我們動手可是謀逆。王爺還是三思而行。”

講句不好聽的。私自挖礦這事,可大可小。

看老朱心情。

襲擊親軍都尉那可就是赤裸裸的造反了,連還轉的餘地都沒有。

朱文正笑了笑:“別緊張,諸位大人。劉基大人跟本王也是舊交。本王就想請劉璉大人去王府坐坐,喝喝茶,聊一聊。”

親軍都尉領頭話說得挺硬,其實心裡也在打鼓。

畢竟朱文正也是老朱家的人。

而且出來前老朱只跟他們說要保護劉璉,沒說可以傷害朱文正。

劉璉要不去,他們就要動手。

如果要動手,他們總不能站著被朱文正砍吧。

劉璉回答:“那就去吧。”

只要我不答應,我就不信你能逼我。

此處去南昌倒是很近,快馬疾馳,一個多時辰就到。

朱文正的衛所兩百多個士兵把劉璉他們二十多個人圍在中間,看著好像是在保護劉璉,其實防止他們跑了。

進了王府,朱文正對親軍都尉們笑了笑:“諸位大人辛苦了,在這裡喝茶歇息一下。本王也累了。”

僕人們魚貫而入,端了茶放在所有人面前。

朱文正看劉璉他們不敢喝,笑了笑,把自己的茶杯和劉璉杯子裡的水混合了一下才喝了一口自己杯子裡的茶。

親軍都尉們這才敢喝。

這樣奔波著實又累又渴。

只是這茶喝下去,怎麼沒覺得提神,反而越發累了。

領頭看了茶杯,沒來得及說話,就暈了。

劉璉知道自己著了朱文正的道了,故作驚訝問:“王爺為何如此?”

朱文正說:“唉,沒辦法。他們是皇上派來的,本王不好跟他們正面起衝突。本王又需要跟劉大人單獨說會兒話。”

劉璉拱手:“王爺要跟微臣說話,說就是。微臣洗耳恭聽。”

朱文正說:“也不是見不得人,本王就是想問你打算怎麼跟皇上稟報。”

劉璉說:“自然是照實稟報。”

朱文正說:“本王勸大人還是不要說那麼多,何必讓皇上難做呢?”

如今我勢單力薄,先假裝應承他,等親軍都尉們醒了,逃出這裡再說。

劉璉:“王爺要微臣做什麼。”

朱文正笑了笑:“簡單,本王幫你寫好了這次稟報皇上的奏摺。你只要抄一下,籤個名,本王便送你一棟應天的大宅子作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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