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祖:“呵呵,本官一把火把這裡燒了,把你們都殺了,皇上什麼都不會知道。”

首領說:“朱大人,還是想想陳德陳大人吧。紙始終是包不住火。”

陳德比朱亮祖在廣州待的時間可久多了,可謂一手遮天。

最後不還是被罷免,鬱鬱而終?

朱亮祖氣得拔刀:“你個小小百戶,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

“朱大人慢動手。”遠處有人跑來。

眾人一看是道同。

道同站定對朱亮祖一拱手:“不知道王掌櫃犯了什麼錯,需要朱大人這麼興師動眾呢?”

王立同處事光明磊落,不偏不倚,和道同一樣都對朱柏讚賞有加,所以兩個人惺惺相惜,私交甚厚。

朱亮祖翻了個白眼:“道同大人就不要來摻和了。”

道同有些迂腐和死板。天天在他耳邊念“這個不行”“那個不妥”。

朱亮祖原本是想來稱霸一方,好好享受的。結果沒想到被道同整得什麼都不能幹。

他看到道同就氣不打一處來。

道同一臉正氣:“怎麼叫摻和。廣州府裡的所有事情,都是本官負責。要是王掌櫃作奸犯科,也是本官來處置。”

你朱亮祖是武官!壓根沒資格辦他!!

朱亮祖一哽。

他出應天前老朱叮囑他的話閃過腦海。

算了,就算沒有王立同,我一樣能開官牙。

這個道同如今已經在老朱那裡得了寵,要是他去告我一狀,事沒辦,反而要捱罵。

朱亮祖用馬鞭子惡狠狠一指王立同:“你給本官等著!!”

然後帶人悻悻走了。

王立同對道同拱手:“多謝大人。”

“不必謝,這是本官的職責。”道同擺手,定了定又問,“湘王真的不見了麼?”

他雖然只見過那孩子一面,卻記憶深刻。

因為他活這麼久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手段高明奸詐,內心卻善良剛直。

正面是修羅,反面卻是菩薩。

王立同輕嘆:“是。不過小人想湘王那麼聰明,應該不會有事。”

朱亮祖在廣州府裡找了個帶小樓的院子,然後就公然開起了牙行。

他跟廣東布政使說:“官牙局給你多少,本官就給多少。你只要不多嘴就行。”

兩個布政使有什麼不肯的,收誰的銀子不是收?反正數量也沒有變。

再說,朱亮祖和朱柏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神仙打架,凡人想不想被誤傷,最好就是躲起來安靜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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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發加急密令給西北諸衛要他們全力尋找朱柏。

親軍都尉再調一百人去跟張玉和毛驤會合,一起找朱柏,沒找到不許回來。

李景隆即刻返回應天向老朱當面陳述此事。

西北諸衛、兀納失裡和李光他們收到訊息,急瘋了:草,好不容易來個體恤我們,願意帶我們發財的王爺,竟然搞丟了。

找啊,趕緊找!!

於是乎,出現了這樣的盛況。

西北諸衛,每天沒事就騎著馬到草原上轉悠,碰到北元的人二話不說先暴打一頓,然後問:“看見湘王了嗎?趕緊交出來,不然我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李光會盤問每一個進出瓜州的蒙古人:“見到朱柏了嗎。能把那孩子平安帶回來,就是瓜州判官永遠的貴賓。誰敢藏匿不報,以後就別想在瓜州活著出去。”

藍玉和沐英他們苦於深陷雲南平叛戰場不能脫身,只能乾著急。

朱棣也急瘋了,每日就是帶著人去關外找,卻一無所獲。

明知道王保保大機率還在草原上,在這裡找沒有用。

可是他不出去找,也沒有心情做別的事。

要不是要防範盤踞在遼東的北元太尉納哈出不能脫身,他恨不得現在就直接去西北。

如此數日,他已經滿嘴燎泡,嘴角開裂,眼睛發紅。

朱能向朱棣請命;“殿下,您這樣會把自己也累垮了。不然讓小人帶人去西北找湘王吧。您所有臣子裡就我最熟悉湘王。”

朱能來了北平以後長高了不少,可也還是個半大小子。

而且朱能一直在北平城,對實戰和西北的天氣一無所知。

好不好最後他自己都走丟了。

朱棣搖頭:“你還要歷練幾年。”

道衍:“殿下莫急,去問問徐大人,最好把北平都指揮使陳亨一起請來。”

徐達在北平西北征戰多年,肯定比朱棣有辦法。

陳亨這些年一直跟隨徐達南征北戰,也是個熟悉西北和北元人習性的戰將。

朱棣輕撫額頭,說:“是。本王真是關心則亂,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了。”

他即刻請徐達和陳亨來,講了這件事。

陳亨:“臣願和朱能一起去西北找湘王殿下。”

朱棣問徐達:“岳丈的意思呢?”

徐達:“如果是陳大人能去,那就最好了。”

陳亨對朱棣拱手:“請殿下恩准。屬下們雖然身在北平,卻也受了不少湘王的恩惠。”

朱柏搞官牙局之前,他們一年到頭苦哈哈種糧日子也過得緊巴巴,還要等朝廷的接濟。

官牙局開了以後,南北貨物,在北平都能買到。

朝廷的軍糧也按時到達。

朱柏還給他們配了雁翎刀,火銃。

之前東北的流寇時不時來搶一票,現在被他們打得壓根不敢動。

他們很清楚,要是換了別人來管官牙局,朱棣和他們都不會像現在這麼滋潤了。

所以必須把朱柏找回來。

朱棣衝陳亨拱手:“好,那就拜託陳大人了。請務必幫本王把十二弟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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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亨點了一百個人帶著朱能從一路往西快馬加鞭,幾日便到了居庸關。

居庸關守將有些懵:“陳大人,真是巧了。昨夜有兩個和尚被扔在關門外,自稱是湘王殿下派來的。要見燕王殿下。我們正要派人送他們去北平。”

陳亨:“快帶上來。”

弘遠拿出朱柏的官牙總局牌子。

陳亨每日跟官牙局打交道,一眼就看出這是官牙總局的牌子,因為這既是腰牌也是印章,官牙總局回覆所有檔案,都要印上這個。

而且這腰牌非金非銀,非玉非木,是用一種特別的石頭磨製和雕刻的。

壓根仿造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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