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康鐸打了勝仗,那邊西番的部落也扛不住一個接著一個投降了。

西番沒有鹽,沒有茶。

藍玉和沐英武器精良還特別能打。

西番撐了半年實在是撐不住了。

真是捷報頻傳。

老朱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下令官牙局負責以茶換馬,陝西各衛所配合。

茶馬交易實行“金牌信符”制度。

金牌信符分為金牌和信符兩部分。

“金牌”由純金製成,長三寸,闊一寸半,分上號和下號,用來證明身份。上號由官牙局保管,下號由各部落持有。

“信符”以鐵製成,長一尺,闊三寸,上面寫明部落名字和每年可以進行交易的茶葉定額,由官牙局儲存。

二者並用才有效力。

進行茶馬交易時,部落拿著金牌到官牙局,與官牙局的金牌和信符合得上,便可以進行交易。

具體一匹馬換多少茶葉,官牙局根據朝廷的公文定下。

交易完成後,官牙局登記在冊,並開具通關文書給部落。文書上註明有效期和貨物量。

部落憑通關文書限兩日內出關,關口官兵檢查貨物跟文書相符,便收回文書統一交還給官牙局。

官牙局核對收回的通關文書跟發出去的相符,登記造冊,並存檔以便日後查詢。

言官一聽,果然不負眾望的跳出來反對。

安然如今儼然成了言官之首。

他慷慨激昂,講了一萬字。

李存義附議。

老朱和朱柏他們算是看明白了。

但凡跟朱柏有關係的事,言官和淮西派默契地站在一邊了。

老朱冷冷說了一句話,下面頓時安靜了:“行啊。你們推舉個其他人來。這個人但凡有半點貪腐、延誤或者辦事不力,咱就把推舉他的人和他,包括今天在堂上反對老十二擔綱的人,全部殺了。”

誰能為別人打包票?

淮西派自己心裡清楚得很,誰屁股都不乾淨,派誰去都逃不開一個“貪”,只是貪多和貪少而已。

安然他們那邊倒是有信心清廉,可是如果是他們的人去幹這個活,官牙局、戶部和兵部都不配合,這事壓根辦下去,到時候延誤了算誰的?

再說辦事不力這個評價太含糊了。

老朱說你有力你就有力,無力也能立。

老朱說你不力你就不力,能立也無力。

老朱冷哼了一聲:“呵呵。都是池塘裡的青蛙-光會叫。”

胡惟庸出列拱手:“皇上英明,這本是戶部和中書省的職責,每每叫湘王殿下代勞,臣等心中多有不安。”

老朱:“不用不安,有他一個抵得上你們一幫人。既然這樣,何必浪費咱的俸祿,你們就都好好待在應天幫咱處理奏摺。要是連奏摺都看不好,咱就真的不需要你們了。”

百官再無人敢出聲。

老朱正要說“退朝”,有人站了出來:“反對!!”

老朱皺眉:誰這麼不怕死。

然後一看是朱柏。

老朱倒吸冷氣,皺眉:“你又跟著湊什麼熱鬧。”

不是早就商量好的事嗎?

百官瞪著朱柏個個心裡在罵“小閻王,你又要作什麼妖。”

朱柏兩手一攤:“想辦好茶馬互市,第一次定要去邊關巡視才行。兒臣年幼,怕是去不了。”

然後言官和淮西派就激動起來了。

誒嘿,機會來了。

朱柏再能也還沒滿十歲,讓他去邊關,老朱肯定不捨得啊。

茹太素忙出列:“臣願代殿下前往邊關。”

安然說:“應選一忠厚清廉之士前往,臣推舉曾秉正曾大人代湘王主持茶馬互市。”

李存義:“不可。曾大人忠厚有餘,應變不夠,西番之人多詭詐,曾大人應付不了。”

開玩笑,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死也搶過來。

劉璉:“臣附議塗大人。曾大人這種清廉之士才能辦好。”

曾秉正一臉懵逼:等等,剛才不是都在罵朱柏嗎?怎麼忽然又開始數落我了。我什麼也沒幹啊。

那邊吵得不可開交,這邊老朱和朱柏也在無聲交流。

老朱咬牙瞪著朱柏:逆子,你就想咱點頭讓你去找你四哥玩,別以為咱不知道。咱會那麼容易放你去。

那地方比不得江南,兩廣。

苦寒且危險。

你一個孩子湊什麼熱鬧?!

人家直接騎在馬上,手一撈就把你擄走了。

朱柏無辜地眨了眨眼:不讓我去啊,那我辦不了。您看誰能辦叫他去吧。

朱標默默出列對老朱拱手:“兒臣有事要奏。”

所有臣子們立刻就安靜下來,等朱標說話。

朱標說:“父皇,兒臣覺得十二弟足以擔當此事。只需多派侍衛們跟隨。叫二弟四弟小心保護便是。”

其實吧。西番已經被打服了。

元朝殘部也都不成氣候了。

再說西北東北衛所幾十個。

老朱有點多慮了。

老朱輕輕嘆了一口氣:朱標到底是做哥哥的,不能體會咱的心。

其實咱心裡明白,叫劉伯溫他們去,絕對辦不好。

最後還是得朱柏去,所以何必反覆浪費人力物力和時間呢。

可是叫朱柏才多大整日到處奔波,咱看著著實有些心疼。

罷了罷了,反正這個逆子已經跑了那麼多地方,不在乎多這一次。

老朱乾咳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說:“等明年開了春再說。”

反正法令頒佈下去,也要一個月了。

明年又有明年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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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朝堂上吃了癟,大臣們仍堅持不懈的上摺子反對朱柏主持茶馬交易。

除了平日那些人,如今還多了個李景隆。

李景隆說朱柏持寵自驕,小小年紀肆無忌憚干預朝政,禍亂京城,其心可誅。

老朱拿著李景隆的摺子對朱標說:“瞧瞧你的表侄。激動成這樣。好像恨不得吃了老十二。”

之前民宅勘定的時候,李景隆也退了不少強佔的宅邸出來。

他們恨朱柏也情有可原,不過暗暗在心裡想想就好了,這般接著朝政叫囂出來,倒顯得小氣了。

老朱特地把這個摺子挑出來跟朱標說,也是想趁著朱柏又出去溜達了不在御書房,看看朱標對這事的態度。

畢竟李景隆以後是歸朱標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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