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月在後院聽得前院喧鬧,向送飯的侍女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鄧知秋的哥哥來了,不知怎麼也紅了眼眶。

都說鄧知秋來了王府這麼多年,沒見過親人。我何嘗又不是。

只是鄧知秋還有機會見到鄧鎮。

我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我的親人了。

鄧知秋啊,你什麼都有,卻還不珍惜。

總有一天,你會失去擁有的一切。

鄧鎮待了一日,就匆匆趕回了應天。

鄧知秋送他出門,未免又有些傷感,哭哭啼啼了好久。

鄧鎮返回應天,朱柏也把軍糧籌集完了。

鄧鎮上沙場點完兵,便向著北平出發。

老朱遠遠看了一眼,覺得頗有幾分當年鄧愈的氣勢,對朱標笑了笑:“說不定你還真能用上這小子。”

朱柏下令沿途官牙局驛站給予一切可能的協助。

鄧鎮越發感激朱柏。

說實話,這一段時間裡,因為胡惟庸的事情,大家都對他避之不及。

像朱柏這樣雪中送炭的,真是蠍子粑粑獨(毒)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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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鎮跟朱棣把東北的蒙古人打得龜縮躲到了山裡。

眼看天氣漸冷,最北的地方已經下了好幾場雪了。

朱棣和徐達他們一商量,決定堅壁清野,然後關閉城門,再不出城。

餓蒙古人一個冬天,等開了春,冰雪化了再來打。

雖然鄧鎮只是守城,搞後勤,一向會做人的朱棣卻依舊向老朱為他請功。

鄧鎮感激涕零:這一次,他也看明白了,論謀略打仗,朱標不如朱棣。論待人處世,朱標不如朱柏。

朱標說到底只佔了個嫡長子的優勢。

老朱也不含糊,下旨嘉獎鄧鎮。

雖然只是言語誇獎,什麼都沒賞,但是對鄧鎮來說已經足夠了。

鄧知秋得知兄長立了功,大喜過望,夜裡拉著朱樉喝酒慶祝。

朱樉見她喝得滿臉酡紅,嬌羞不勝,不由得愛意叢生,抱著鄧知秋就要親。

鄧知秋推開了他:“你個沒良心的。前一陣子還罵我,嚇得我跪在地上求你,現在卻又整天纏著我。”

她越推拒,朱樉越被撩得火起,把她按在床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鄧知秋:“我要做皇后,你也肯?”

朱樉這會兒色急攻心,哪裡還管鄧知秋說什麼,一連聲應了:“行行行,你就算要做菩薩,我也允你。”

兩個人藉著酒勁乾柴燒起烈火,相比往日溫聲細語,不徐不疾還要讓朱樉更沉醉驚喜。

自從坐月子鬧過一場後,鄧知秋一直低眉順目。

說來是相安無事,家宅寧靜,可朱樉卻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像是把鳥兒折了翅膀,看著沒區別其實沒了靈動,飛不起來了。

今夜那個讓他少年心動,魂牽夢繞的鄧知秋又回來了。

他反反覆覆,折騰了鄧知秋一夜。

鄧知秋不知道是不是著了涼,早上就鼻塞頭疼,起不來了。

朱樉心疼加懊悔,叫了大夫過來看病。

大夫開了藥,還叮囑為了避免過病氣給孩子,在鄧知秋痊癒之前,不要跟孩子接觸了。

鄧知秋見不到兒子,氣得哭著罵朱樉。

朱樉只想哄著她吃藥快些好,也不惱。

只是外面的門房來報,朝廷送來的年俸到了,請朱樉出去清點。

朱樉只能交代侍女們小心伺候自己出去了。

陪嫁侍女要去端藥。

鄧知秋搖頭,對前管事侍女抬了抬下巴:“你來。”

前管事侍女知道自己之前說了那些找死的話,這會兒鄧知秋故意要擺弄她,卻沒處逃。只能戰戰兢兢端了藥上來:“娘娘。”

鄧知抬手就一巴掌過去:“賤人。連個藥都端不穩。你抖什麼?莫非我還能吃了你?”

前管事侍女跪下磕頭帶著哭腔說:“娘娘息怒,奴婢錯了。”

鄧知秋冷笑:“錯了,你怎麼會錯?我不過也是個賤婢。可能連你還不如。”

前管事侍女開始自己打自己耳光:“叫你這張嘴整日胡說八道。”

鄧知秋笑了:“還別說,你還挺聰明的。你以為這樣就算了?來人給我打一桶冷水來。”

有人打了冷水過來,鄧知秋對前管事侍女說:“這兩天你來月事了對吧。喝吧,把這桶水喝完,我就既往不咎。你也嚐嚐,我坐月子的時候喝涼水的滋味。”

前管事侍女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把水喝下去,然後冷得直打哆嗦。

鄧知秋對旁人說:“扒了她的衣服。”

旁人面面相覷。

陪嫁侍女忙說:“娘娘,還是別了,傳到皇上耳朵裡,不好。”

鄧知秋狠狠瞪了她一眼。

那侍女也不敢再勸。本來也是這個侍女嘴賤。

奴欺主世世奴。

那侍女知道自己躲不過,哆哆嗦嗦開始自己脫衣服。

然後只穿了個肚兜站在院子裡,凍得臉色發青。

今年因為秦王府添了丁,所以老朱給朱樉的糧俸金銀又多了一倍。

朱樉心裡高興,清點入庫就回來了。

一看園子裡站著個半裸的侍女知道是鄧知秋又在拿人撒氣,對侍女說:“好了。穿上衣服進去吧。以後沒事別來娘娘面前晃悠,惹娘娘生氣。”

那侍女忙行禮,穿上衣服進去了。

她受了這種屈辱又羞又憤,還沒走到後院,就暈了,被人抬下去了。

鄧知秋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朱樉湊過去:“別不高興了,乖乖吃藥,好了就能見兒子了。”

鄧知秋嘆氣:“唉,好了又怎樣,沒名沒分。”

朱樉也覺得有些虧欠她,只能說:“我給你做套正妃的行頭,你在家穿。”

鄧知秋才高興起來。

那日她有點不高興,把那侍女叫過來,又想拿她撒氣。

只是那侍女自從那日著了涼就一直髮燒。

這會兒又被抓過來,她嚇得伏在地上叫著:“皇后娘娘饒命。”

鄧知秋一愣,說:“你叫我什麼。”

侍女也不知道是不是燒暈了,接著叫:“皇后娘娘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鄧知秋的陪嫁侍女厲聲斥責:“賤婢,亂叫什麼。你這是要害娘娘麼。”

那侍女縮成一團:“不敢不敢。”

鄧知秋心裡卻湧起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覺:正妃算什麼。那個賤女人就是正妃,我要比她強。都說你是土皇帝,那我就要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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