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見他似乎想強硬擠進她的生活裡,伸手撥弄了一下放在身側的荷花,耳珠上的珠墜也滑落在她雪白的頸部。

兩人泛舟遊湖相談甚歡,下舟時葉星陌伸手扶雲禾下船,待雲禾落地之際故意用力拉了她一把,雲禾驚呼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旋即將手抽了回來小聲嗔怪,“殿下這是做什麼?”

葉星陌面上絲毫不見愧疚之色,滿腔洋溢著自得,“今天我推脫正事陪了姑娘這麼久,總要先收些利息不是嗎?”

“幼稚。”雲禾小聲嘟囔,也不等身後之人,慢吞吞往馬車的方向走。

翠玉早就發現二人承的舟開始返航,便在一旁靜靜等候,她得了葉星陌的意跟在雲禾身邊時刻保護著她。

雲禾一路上了馬車,坐定後伸手掩住嘴唇微打了個哈欠,軟軟的靠在車廂上。

此時葉星陌也追了上來,同她坐在一起,見她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樣,“又困了?”

困到不至於,就是跟一個下半身動物在一起興致缺缺,不想跟他在馬車上談論納娶之事,索性裝睡讓他光明正大偷窺陷得更深。

“嗯。”雲禾懶散的回答。

“睡吧,下次我讓他們將坐榻換成軟塌,睡的更舒服些。”

葉星陌此話一出雲禾便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亮,潤紅的唇瓣微啟,“殿下,賭約才第一天,便是要認輸了嗎?”

葉星陌垂眸未答,雲禾也不介意,搖了搖頭繼續閉眼假寐。

一路上一縷目光幽幽落在雲禾臉上,從不曾偏移一分。

回到府上,雲禾藉口累了回自己的住處休息。

翠屏心中生喜,主動攬了為她送飯食之責,只是每樣飯菜裡全都添了些毀人容貌的物什。只要雲禾動了其中一道菜,便可讓她如今的漂亮臉蛋腐朽潰爛!

她篤定殿下不會為了一個鄉野村婦便將她同荷香一般杖打致死,況且雲禾全身上下除了那張臉尚可入眼,其餘各處沒有一分可取。

為了一個毀掉容貌的廢人,她這個手下更來的實在些!

推門進去,雲禾正躺在榻上休息,一頭青絲如瀑布般散在榻上,一張小臉嬌小美豔,就算呼吸平穩沉入夢鄉都難掩靚麗之姿。

一點警惕之心都沒有。

翠屏猛地屏住呼吸,心中已經動了殺機。

她常年習武,若在這時悄無聲息的將雲禾殺了,怕也無人知曉。

正想著,再看向雲禾時便見她已經睜開雙眼,眸光幽幽的盯著她。翠屏一窒,心思彷彿被雲禾給看穿了,在門口頓了頓,便如常般進了屋,將手中飯食重重放在桌子上。

“雲姑娘,吃飯了。”

那囂張跋扈的模樣,外人看了說不定當她才是主子。

雲禾未曾起身,一手撐起側臉,盯得翠屏後背發毛,待她幾乎落荒而逃之時雲禾淡淡開口,“翠屏,我的帕子呢?”

翠屏心中驚慌還未褪去,佯裝鎮定站在原地,“姑娘的帕子還在清洗,等熨燙平整就給姑娘送回來。”

她嘴上這麼說,心中想的卻是那帕子她早就撕碎扔進了錦鯉池中,等過了今天,雲禾便成了徹頭徹尾的廢人一個,誰還會在乎一條帕子去了何處?

雲禾點點頭,起身坐在梳妝桌前的秀墩上,衝翠屏招手,“你過來幫我梳洗。”

雲禾到底是主子,還是葉星陌親口承認的未來側妃,就算翠屏再不願意,再不屑,面上也不敢直晃晃的跟雲禾作對。

心中憋悶著一口氣,不情不願的走到雲禾身後,拿起銀梳為雲禾梳頭挽發,只是過程略顯粗糲,不僅如此,翠屏還自作主張為雲禾簪了支釵。

銅鏡裡的倒映出的女人面上似笑非笑,“去一旁伺候著吧。”

翠屏心中不屑,卻也按照吩咐站在了桌子旁,她想看著雲禾將桌上的飯菜吃進最裡,之後看著她滿臉濃瘡!

只要想想,翠屏都覺得神清氣爽。

只是雲禾坐下來後並沒有動筷,惹得翠屏忍不住催促,“姑娘,飯菜可是不和胃口?”

雲禾搖搖頭,“不是。”

“那姑娘為何不吃?”

雲禾側目看過去,翠屏臉上的急色尚未平息,被雲禾看了個一清二楚,她淡淡嗤笑一聲,“你急什麼?”

“奴是擔心飯菜涼了便不好吃了。”翠屏表面恭敬,心中默唸了一萬次快吃快吃快吃!

過了片刻,屋外傳來聲響,翠屏習武,耳力不錯,聽清是誰後臉色忽然煞白一片,來人根本沒有顧忌她一分,徑直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是被翠玉請來的葉星陌和李慧榮。

李慧榮依舊一副大氣端莊的模樣,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款款走近,“妹妹,究竟是得了什麼東西非要將我和殿下叫來?”

她面上沒有絲毫不悅,將一個府中正妻演繹的淋漓盡致。

葉星陌倒沒怎麼裝,徑直走到雲禾身邊走了下來,招手讓李慧榮也坐,“過來坐,站著做什麼?”

雲禾起身將今天遊玩採摘的一捧荷花抱過來,“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之物,只是現在已經八月,荷花不常見,今日見了便想著姐姐,便為姐姐多采回來一捧,想著借花獻佛。”

李慧榮知道雲禾沒有炫耀之意,喊她和葉星陌過來必然是有其他要緊事情,所以她收了荷花,讓紅玉送回自己房中,找個敞口瓶養起來。

吩咐完這些她才坐在葉星陌身邊。

雲禾也重新坐下,一手扶了扶自己頭上鬆垮的髮髻。

葉星陌眉頭一皺,直呼其名,“雲禾,喚我和王妃前來怎麼不梳妝打扮好?像什麼樣子!”

一旁的翠屏臉色慘白,渾身都覺得發涼。

上午雲禾陪著殿下去遊湖泛舟,晌午又說困了想回房休息,雲禾的飯菜又都端回房中食用,所以她以為雲禾不會再見殿下了。

在挽發的時候她故意沒有好好挽,想暗地裡蹉跎雲禾。

況且到時候雲禾滿臉潰爛生瘡還披頭散髮,別人誰也不會知道是她沒有為雲禾好好梳妝打扮。

雲禾眼神向已經僵在原地的翠屏瞥了一眼,又伸手正了一下頭上彎彎扭扭的髮髻,故作驚訝道:“這不是你們這裡特有的髮髻裝束嗎?以往都是翠玉為我搭理好,今日換了翠屏,還以為是什麼新發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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