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抿了抿唇,這兩年多蔣母一直拿宋佩生不出孩子為由各種挖苦她,折磨她。

但她生不出孩子,蔣母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蔣大帥還不知道嗎?他給了雲禾一個少帥夫人的身份,卻永遠剝奪了她成為母親的權利。

因為在他眼裡,宋佩不配生下蔣天成的孩子,若她生了個一兒半女,往後這個少帥夫人的位置,也便不會利益最大化了。

宋佩就是一個十足的工具人,她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冷冰茹危機感,如今她的地位在蔣大帥眼中至關重要。

但這麼重要的位子,雲禾自然不會給蔣家帶來一分好處,還會讓蔣家付出一大筆。

對蔣母的虛張聲勢,雲禾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協議往蔣母的方向推了推,蔣母離她有幾步遠,有些看不懂雲禾的操作,但她始終堅持自己大帥夫人的身份不能在一個兒媳婦面前露怯,只梗著脖子盯著她,嘴裡的譏諷不斷,“雲禾,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這是不孝!你們成婚兩年多,你就一點都不知道羞愧嗎?我們蔣家憑什麼守著你這麼一隻不下蛋的母雞?”

雲禾眼皮微抬,“你不如先看看這份合約再跟我說這些話。”

蔣母狐疑,猶豫的取過桌子上雲禾準備好的和離書,她翻閱了幾頁,臉色越來越臭,根本沒有看到最後直接啪的一聲將和離書摔在了桌面上。

“你想得美!生不出孩子還要我們蔣家補償給你這麼多大洋還有宅子?”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離譜的和離書,不僅寫著雙方之後再無瓜葛,均不得以任何方式糾纏,還要蔣家賠償她什麼青春補償費?她有什麼青春補償費?嫁到蔣家兩年多,吃蔣家的,喝蔣家的,活活養著她這麼一個廢人,憑什麼還要給她這些錢?

雲禾要的是蔣母的私產,跟蔣家無關,況且這個節骨眼上,蔣大帥是絕對不會讓她這個少帥夫人出一丁點問題的,所以她要蔣母出血,再讓蔣母把逼她和離這個鍋給背了。

將和離書收整好,雲禾一臉無所謂,“那我可以不跟蔣天成和離,我沒有過錯,他若為了其他女人休妻,我定能讓他所做之事登報宣揚,我不好過,咱們都別好過。”

蔣母最在乎的就是她的這個兒子,她之所以喜歡冷冰茹,不過是因為冷冰茹身後的勢力更高更雄厚,可以為她兒子帶來助力,而蔣天成恰巧也喜歡她,所以蔣母願意做這個出頭的人,為他兒子做一切事。

只不過她不想雲禾好過,一個小門小戶家出來的賤蹄子,竟然敢威脅她!

“雲禾,蔣家想給你按一個什麼罪名休了你太容易了,你以為你一個小小女人能威脅得到我嗎?你信不信,小成休了你你不僅什麼都得不到,還會身敗名裂!”蔣母氣得指尖在雲禾面前亂點,但她忌憚剛剛雲禾的表情並沒有想上手,只將嘴上功夫用了個透徹。

她說的太好了,雲禾都止不住拍手叫好。蔣母瞬間警覺,她這會不應該害怕的跪地求饒嗎?為什麼還是這副表情?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蔣母心中疑慮,但她太清楚蔣家的勢力了,她不信一個雲禾真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你笑什麼笑?你不如想想你該以哪種方式身敗名裂?趁我現在心情好,你可以告訴我,我滿足你。”

“嘖……”雲禾淡淡搖了搖頭。

將一旁的大喇叭留聲機按下按鈕,剛才正處於工作狀態的留聲機停止運作,她又按下另外一個按鈕,裡面傳出一陣聲響,並不是時下最流行的唱片,而是方才蔣母威脅雲禾的回放!

聽到留聲機裡傳出她尖銳諷刺的聲音,蔣母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個小賤蹄子!她就說雲禾今天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唯唯諾諾,今天卻瘋了一般獅子大開口!原來早就部署好了一切!她知道冷冰茹回來了,這個少帥夫人的位置也坐到了頭,索性將她自己的離開為她籌謀一筆錢財!

她想得美!

蔣母冷笑一聲,她千不該萬不該,捏住別人的一點把柄就把持不住的拿出來炫耀。

這裡是少帥府!是他們蔣家!她這個大帥夫人在,雲禾敢拿出去一根線出去都算她輸!

至於一個留聲機,毀了就好!

蔣母一把將沉重的留聲機推到在地,轟隆一聲發出沉悶巨響,她譏笑著,指著地上的留聲機道:“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留聲機沒了,就算有,也是蔣家之物,你帶不走!”

在她眼裡,雲禾就是一個攀龍附鳳的人!用了手段嫁到蔣家,就算她沒有查到雲禾的把柄,被蔣大帥看上本身就是錯的!

“雲禾,我不管用你什麼髒手段嫁到蔣家來,賤皮子就是賤皮子!”

留聲機根本就不是雲禾的底牌,她只是為了告訴蔣母她有的是辦法拉蔣府入水,沒想到蔣母這麼蠢,只以為她就憑藉一個留聲機能扳得動蔣家。

她又從口袋掏出一支現代錄音筆,當著蔣母的麵點開,裡面不僅有蔣母剛剛大放厥詞的話,還有她砸了留聲機之後說的那一番話。

蔣母目眥欲裂,怎麼還有?!

留聲機不是被她砸了嗎?雲禾手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不是一支筆嗎?

雲禾將手中的錄音筆扔到蔣母面前,發出咔噠一聲響,“你要看嗎?送你了。這是錄音筆,小小的一支,所有人都不會發現你在錄音。”

蔣母眸中露出貪婪之色,她想要,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新奇的物件兒?若有了這樣的東西,她能捏住多少人的把柄?把柄在手,府裡的那些小蹄子們,全部都得滾蛋!她也會重獲蔣大帥的喜愛!

但她並沒有伸出去拿這支錄音筆,這麼好的東西雲禾怎麼可能好心送給她?一定有什麼陰謀!

她警惕無比,梗起了脖子,忍住心痛不再看那支錄音筆。

“嘖……這麼好的玩意兒,你這輩子大概也就只能見這麼一回了。送你支筆,你讓蔣天成把合約簽了,你不賠的。想想冷家那個未來兒媳婦。”雲禾徐徐誘之。

這是一支雲禾從某多平臺淘到的錄音筆,正價元,券後,沒什麼記憶體,電子也處於虛電狀態,拿這東西做交換,雲禾一點都不虧。

“逼”雲禾跟蔣天成和離這口大黑鍋,務必要讓蔣母背嚴實了。

蔣母眼中透出掙扎之色,這支什麼錄音筆她實在想要,這樣一支筆,不僅僅她用合適,她兒子用更合適,但……雲禾要的幾乎是她全部的嫁妝!

一支錄音筆加兒子往後的平步青雲,蔣母咬咬牙,一把將錄音筆抓在了手裡!“我同意了!”

雲禾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說話綿裡藏刀,“你剛剛說我的那些話我會記住的,有朝一日,你遭了報應就想想自己曾經做了什麼惡。”

蔣母臉色大變,眼眸陰沉如墨,濃郁的怒火幾欲噴湧而出,白皙的手緊緊捏住錄音筆,指尖發白,胸膛上下起伏不定。

心中湧起一股殺意!

她想殺了雲禾!

要這麼多東西,竟然還敢詛咒她!殺了雲禾,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你想殺了我嗎?”雲禾淡淡出聲。

蔣母瞬間驚醒,背後生出一絲涼意,雲禾好像能夠輕易看穿她的想法。這一段時間雲禾一直都不對勁,之前那個乖巧懂事的她不見了,如今卻變了這副摸樣。

像是從……地獄裡出來的惡鬼一樣!

她緊了緊手中的錄音筆,看雲禾的目光充滿了試探。

雲禾始終平淡無比,對她的辱罵無動於衷,就像……不是罵她一般。

兩人對視幾秒,蔣母敗下陣來,她將錄音筆連同雲禾準備的和離書一併拿走。

雲禾在在她身後漠然出聲,“一式兩份,記得讓證婚人也簽字按手印,這麼簡單的事我想你一定能做到。還有那隻錄音筆……”

提及錄音筆,蔣母警惕地把錄音筆護在懷裡,生怕別人搶奪。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種東西,我要多少有多少。”

蔣母:……

蔣母匆匆離去,雲禾暢快無比。

但宋佩卻在一旁悶悶不樂,她在記恨剛剛蔣母罵她是隻不下蛋的母雞。

【不開心了?】雲禾問宋佩。

宋佩幽怨無比,【她罵的是我,我當然不開心了。】

【那你是不下蛋的母雞嗎?】

【當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

宋佩:?

好像有哪裡不對?

比起雲禾的悠哉,短短几天之內鄒正陽幾乎將a城全部翻了個底朝天。

那個女人不見了。

自那天他偷窺被發現後,雲禾就再也沒有回去過租住的房子裡。

鄒正陽從來沒有為了一個女人這麼狼狽過,他那天在房頂上呆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正式登門拜訪,但屋子裡根本沒人。

沒有人去樓空,只有人不在了。

屋裡的書都在,空氣中甚至還飄著她身上的馨香。

他以為她只是外出有事,很快便回來了,晚上他還去了歌舞廳等她過來。

可是她再也沒有出現過。

無論是小院還是歌舞廳,她就像一陣風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算再不想承認,鄒正陽也明白了她的用意。

從一開始,她就在引導他過來,發現李槐跟冷冰茹的關係。

鄒正陽頹然的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指節捏著酒杯,髮絲凌亂,聲音沙啞。

“找到了嗎?”

手下的人默了默,“還沒有。”

又是還沒有,這個答案他已經聽膩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如果讓他逮到她,一定要她……

算了,還沒想好要怎麼對她。

“蔣天成那邊呢?”他猛灌了自己一口酒,辛辣的液體入喉,他聽到手下的人答。

“蔣家正在跟冷家商議婚事,聽說蔣老頭憋著壞想讓冷家陪嫁一批軍火。還是爺的主意好,將他們的勾當公之於眾,蔣老頭一定以為自己這次得了個大便宜,最後……哼!”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將蔣家和冷家全部拉在太陽底下批判的時刻,只是那個蔣天成的夫人未免太可憐了些。

對於這些鄒正陽成竹在胸,所以此時的他氣定神閒,只是一想起那個女人,他的心口就發澀的厲害。

又灌了一杯酒下去。

“李槐那邊怎麼樣了?”

“全都安排好了,這幾日會讓李槐去追求他自己的幸福。”

手下冷笑一聲。

由於蔣家和冷家的雙重施壓,李槐根本不敢將他跟冷冰茹的關係說出來,所以他每日只能借酒消愁。

但如今鄒正陽是他的後盾,李槐本就放不下冷冰茹,有了這層助力,他便想將冷冰茹從蔣天成手中搶回來!

他跟冰茹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冷府那邊,冷冰茹已經整整三天沒有見過蔣天成了。

流言蜚語不知怎麼像風一般忽然起來了,這陣風又急又兇,打的冷冰茹措手不及。

這幾日她跟蔣天成的婚事還沒有定下來,蔣家也沒有休掉雲禾的意思。她不願意作為姨太太嫁入蔣府,更不願意跟雲禾共侍一夫。

只要想起雲禾,她就恨不得讓雲禾去死!

恰巧冷父回來,冷冰茹起身小跑到他身側抱住他的胳膊,雀躍開口,“爸爸!我跟阿成的婚事談的怎麼樣了?”

由於婚事談的不順,冷父的臉色極其難看,蔣大帥那個笑面虎,話裡話外都在要軍火,閉口不談婚事。

偶爾提上一兩句,他嘴裡也說不上什麼好話,處處貶低冷冰茹。

流言蜚語吃虧的永遠都是女人,蔣天成頂多落一個花心的名頭,而冷冰茹,卻是實打實的D婦。

冷父越想越氣,臉面都快被丟盡了,他生硬的抽出自己的胳膊,硬邦邦的留下一句,“還在談,再等等吧。”便要離開。

冷冰茹平時被寵慣了,怎麼可能讓冷父輕易離開?從背後拉過冷父的胳膊雙手晃著,嘴裡拖著長音,“爸爸~你就告訴人家嘛!”

冷父在蔣大帥那裡吃了一肚子氣,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又被冷冰茹這麼一鬧。

大力甩開冷冰茹的手,冷著臉道:“你能不能有一個做女人的樣子?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談什麼談?沒得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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