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花心口一顫,現在最不希望驚動公安的人就是她,畢竟若張大峰真的進去了,她家四妞往後找不到婆家不說,就連其他還沒結婚的女娃也不好訂出去了!

雲禾擺明了將他們全部牽連進來,為的就是要跟李赫柱離婚,那就讓他們離了不就好了?霍霍他們幹啥?

隨著雲禾的聲音落下,張大峰倏然將目光轉向了李赫柱,狠辣中帶著絲絲玩味兒,“你他媽耍老子呢?昨天才把錢拿到手,今天就帶著婆娘跟村長要來了?不給就告我?”

李赫柱臉色一白,想辯解什麼,“不是……”

“不是啥?搞這麼多人來堵我一個,你他媽還告訴我不是?C!”張大峰將手中的酒和燒雞全部挪到一隻手裡,閒下來那隻手狠狠甩了甩。

他就說李赫柱那個孬種怎麼那麼痛快把錢拿出來了?感情是在這等著他呢?

“你好樣的李赫柱,你真他媽好樣的。”張大峰舌頭掃過後槽牙,嗤笑一聲,“老子真沒想到栽你手裡,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玩兒起陰的,誰都不如你!”

村長眉頭直皺,“咋回事,大峰你說清楚。”

“咋回事?她不都說了嗎?”張大峰伸手指了指雲禾,“李赫柱玩兒陰的娶了他婆娘,找我辦的!我這會兒遭了難,就找他借五塊錢他跟別人說我搶的?”

張大峰是村裡典型的二流子,天不怕地不怕,也沒人管得著,有錢能辦事兒,靠不靠譜都隨緣,錢不退。

不過他一般不跟村裡人打交道,李赫柱算是第一個找上門的人,就是讓他敗壞雲禾的名聲。

這事兒簡單,李赫柱幹這種陰損人的事也心虛的厲害,就連張大峰都覺得李赫柱乾的這些事不地道。

還沒見過哪個漢子為了不花錢娶個好娘們用這種陰損招數的。

但他收錢辦事,也說不上什麼。

事情辦的漂亮,錢他也收的心安理得,至於李赫柱婆娘可不可憐,反正她都已經嫁給李赫柱了,關他什麼事?

事到如今,在場的人誰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是真想不到,平時老實巴交的李赫柱竟然能做出這麼陰損的事。

也不怪雲禾跟他鬧離婚,畢竟誰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是這副德行?若往後男人都跟李赫柱一個德行,豈不是全都亂套了?

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覺得逃兵的兒子……做出這種事也沒有好稀罕的。

畢竟李赫柱他爹孃都做出這種孬種事,他這個當兒子好又能好到哪裡?

鄙夷嫌棄的目光幾欲讓李赫柱崩潰,村長從來了之後眉頭就沒鬆開過,他看向李赫柱,“你有啥說的?”

“我有啥好說的?你們又不信我!”李赫柱幾乎毫無偽裝的衝村長吼了過去。

平時李赫柱墩厚老實,待人待事都很好,啥時候露出這麼瘋狂的一面?就連張大峰都會給村長三分顏面,李赫柱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反正這些人心裡想的是他爹孃是逃兵,他也不是好東西,要不他們為什麼不信他的話要隨著雲禾一點點揭露他?!

這些人都虛偽至極!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村長一噎,沉默下來,倒是張大峰嗤笑一聲,“辦壞事的都想讓別人信自己,要是今天我們大夥兒都信了你,豈不是冤枉好人了?我早說過,我辦的事兒我認,我可不像你,淨辦這些陰損的事。”

大夥兒這才反應過來,是呀!如果他們今天信了李赫柱的說辭,那豈不是把雲禾往死路上逼?一個女人沒爹沒孃的大著肚子,要不是今天知道真相,誰會相信李赫柱是這種人?

“用得著你說我?!要不是你去衛生所找我要錢,這事兒能被雲禾發現?”李赫柱絲毫不讓張大峰,那混不吝的樣子,一點不輸二流子。

“老子早就說過,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牆,老子不會替你擔著。你沒花一毛錢把媳婦娶到手裡了,你要是寵著疼著,就算她知道真相會捨得跟你離婚散夥?自個兒是個什麼玩意兒都搞不清楚,搞那麼多沒用的幹啥?有你討好別人的功夫,你能把你媳婦伺候的舒舒服服,別人讓她跟你離婚她都不離!別人告訴她你設計娶了她她都得覺得你是被逼無奈!”

張大峰說的話糙理不糙,要是李赫柱真的把雲禾寵的沒邊,她會捨得不跟李赫柱過了?

李赫柱反反覆覆只會說他沒讓雲禾上過工,因為自跟雲禾結婚以來,他除了沒讓雲禾上過工之外,確確實實也沒為雲禾做過其他事。

這事不好勸,就連周圍的鄉親都不好勸雲禾什麼,最後還是由村長出面,“小禾,你跟叔說說,你想咋辦?你肚子裡還懷著娃,要是跟大柱散了……你往後的日子咋過?”

村長說的這些都是比較切合實際的事,若雲禾跟李赫柱散了,她的日常生活咋辦?雖然李赫柱不是啥大富大貴的人家,也做了這麼些陰損事,但他到底是肚子裡娃娃的爹,也能供的起雲禾吃上一口飯。

若散了,雲禾咋過?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在村子裡咋過?

“叔,我不跟李赫柱過了,他不是……良人,這麼陰損的事他都做,我不想我的娃以後也成為這樣的人。”

雲禾的話再度讓眾人沉默,他們這些人都因為李赫柱爹孃是逃兵所以內心裡覺得李赫柱始終會做這種不是人的事,若還讓孩子跟著他,說不定也會變成這種人。

“那……”

“我還搬回以前的房子裡頭,但是李赫柱辦了這種事,他得補償我,包括四妞王虎和張大峰,他們造謠毀我清譽,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過去,我咽不下這口氣!”

這話說的在理,李赫柱白得了雲禾一個大姑娘,如今還懷了他的孩子,說啥也說不過去。

“成,叔給你做主,讓大柱把彩禮補給你,再額外給你兩塊錢作為補償,你看咋樣?”村長道。

雲禾垂了垂眸,“成,都聽叔的,只要能跟李赫柱散夥,咋都行。”

“那成,就這麼辦吧,這回你遭了罪,李赫柱合該賠你,就是王虎四妞和張大峰……你想咋辦?”村長一張臉滿是嘆意,事情咋就變成這樣了呢?

從小看到大的娃,咋就變成跟他爹孃一個樣了呢?

逃兵在村子裡都是讓人看不起的存在,原以為李赫柱跟他爹孃不一樣,沒想到他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真是讓人失望。

“他們要公開跟我道歉,還我清白。我一個清白大姑娘,因為李赫柱花錢造謠我有了汙點,鄉親們才會對我指指點點。他是罪魁禍首。但是叔,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我就算有自己的堅持也堅持不下去了,我要讓他們當著全村人的面跟我道歉。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清白的,這些……都是他們汙衊我!”雲禾說的慷鏘有力,眼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堅韌。

這件事,她勢在必得!

村長為之羞愧,在場不少人也默默低下了頭,因為這件事最初的時候,誰沒拿著當笑話一樣談論過?

原本縮到最後面的劉翠花嗷一嗓子衝到了雲禾面前,目光充斥著怨毒,恨不得殺了雲禾:“你說啥?你還讓不讓我們四妞做人了?因為你,她差點都活不下去了!你咋好意思讓她在全村人面前做這些?!”

四妞她不在乎,反正已經跟張大峰訂了,等張大峰把彩禮給了,王四妞她就再也不認了!但她可不願意再掏什麼錢了!

光雲禾上衛生所就花了四塊多,村長讓她家掌櫃(男人)的必須給這些錢,不給就拉他們家虎子報公安。

虎子可是王家的命根子!他們咬牙忍了,咋這些錢出了,還要另外出賠償當著全村人的面要錢?

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雲禾倒退兩步,王大花緊張不已的護在雲禾身後,剛從衛生所回來,可不能再出什麼三長兩短。

“翠花嬸子,你家四妞咋樣,跟我沒有關係,是她自己不愛惜自己,跟男人鑽苞米地,這是你這個當母親的失職,讓她小小年紀走上了歪路。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沒有我,她跟男人鑽苞米地這件事,也是事實!”雲禾分毫不讓。

跟自己無關的事,她啥都不承認!

村長出來呵斥劉翠花,“你還有臉說這些事?四妞跟大峰鑽了苞米地跟雲禾有啥關係?是虎子說出來的,是你家四妞自己做的,你往別人身上推得著嗎?你這個娘咋當的?孩子一個兩個全都這個德行!”

這些話可謂一點面子沒給劉翠花留,誰讓明明是她家孩子的錯非要往別人身上推呢?

劉翠花一張老臉像調色盤一般,紅了黑,黑了白,精彩極了。

“你要他們咋賠償。”只要不報公安,咋辦都成。

“我要他們一人賠我一塊錢的清譽費,當著全村人的面跟我道歉。”

村長重重鬆了口氣,還好,這些賠償都在合理範圍之內,雖然村裡傳閒話的人很多,但讓他們長長記性也挺好。

畢竟誰家閨女不是人?讓他們這麼糟蹋能樂意?

“成,叔給你做主,讓大柱砸鍋賣鐵也湊給你七塊錢,虎子四妞和大峰一人賠給你一塊錢當補償。等下午開個會,召集一下村裡人,讓他們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你公開道歉,就這麼辦吧。小禾跟大柱先跟我過來,別人都散了吧。”

一錘定音,沒有更改的餘地了。

下一秒,劉翠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嘭的一下揚起一陣塵土。她竟活生生氣暈了過去!

張大峰嫌棄的往後退了退,可別弄髒了他的燒雞!

村長叫李赫柱跟雲禾過來就是商討離婚的事,既然李赫柱做了這樣的事,想必就算再把兩人撮合到一起也過不下去了。他搖了搖頭,好好的一對兒,咋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呢?

要是李赫柱從一開始沒有動歪心思,該給彩禮給彩禮,雲禾也沒被人汙衊,這會他們孩子也有了,日子過的美得嘞!

可惜。

雲禾表示什麼都不要,只要她結婚時帶來的兩床被褥。

李赫柱惡狠狠的盯著雲禾,像是看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他恨毒了雲禾,這一切,都是雲禾的錯!

不就被輕輕推了一下?矯情的找村長!上衛生所!要是她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哪有這麼多事?

王大花不著痕跡的把兩人分開,特意給雲禾找了個椅子,她是個女人,自然知道雲禾的不容易。

最後還是村長一口定下來,李赫柱給雲禾七塊錢,離婚之後雲禾再把雲禾帶過來的被褥帶走,之後李赫柱的工分其中一半自動分記到雲禾的名下。

畢竟她肚子裡懷的是李赫柱的娃,就算李赫柱不養前妻,也得養自己的娃。

雲禾對這樣的分配方式很滿意,畢竟這件事,無論怎麼說,從頭到尾都是李赫柱的錯。

說完這些,王大花留雲禾在家裡吃了頓飯,她可是看到了李赫柱眼裡的恨意,要是讓倆人呆在一塊,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吃了飯村長帶倆人去鎮上離婚,離婚證到手,雲禾一顆懸著的心才徹底落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李赫柱一臉平靜,慢吞吞走在最後,眼中卻有掩飾不住的惡意掃視著雲禾的後背,如毒蛇信子般的黏膩,想要將雲禾吞噬殆盡!

都怪雲禾!這一切,都怪雲禾!

村長顧忌雲禾懷著孕,來時故意趕了牛車過來,雲禾坐在牛車最前面,而李赫柱坐在牛車最後面。

他陰森森的盯著雲禾,口中無聲張合:[你等著。]

雲禾衝他施以微笑,李赫柱到現在都只覺得她是一個軟弱無力的女人,卻不想他在這份軟弱中栽了多大個跟頭。

多年偽裝被一朝撕破暴露人前,逃兵兩個字更像是烙在他身上一般,就算剜掉這塊肉都去不掉!

李赫柱後槽牙咬的咯咯響,指甲狠狠嵌進牛車的木頭裡,可他絲毫不覺得疼,只一味盯著雲禾那張恬靜美麗的臉,恨不得把她臉上的偽裝全部撕爛!

這個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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