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軍手上沒什麼錢,信用卡又被雲禾給刷爆了,他又答應了資助兩個學生的生活費,因為這些事忙的焦頭爛額。

他也嘗試過跟雲禾要錢資助學生,被雲禾強有力的拳頭抵了回來。

自從有了車雲禾中午根本不回來吃飯,段軍迫於無奈只能在學校食堂跟值班老師一起吃,邊吃還邊唉聲嘆氣。

段軍是個老好人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大家表面對他都很和善,值班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見他悶悶不樂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怎麼了?跟哥說說?”

段軍也沒瞞著,倒豆子一樣把事情全部告訴了值班老師。

“我已經同意資助了兩個學生,你不知道,那兩個學生真的很可憐,在學校飯都吃不飽,天天就吃饅頭鹹菜就免費的湯喝,他們正是長身體學習的時候,不好好吃飯怎麼行?”段軍終於遇見了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說的根本停不下來。

“我真的不明白雲禾為什麼不支援我做這些,我又沒有出去賭,出去嫖,我只是把錢拿給更需要的人的而已,幫助更多的人而已,她為什麼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呢?她明知道我要資助學生的情況下,把家裡的錢全拿去提了臺車,她這麼做真的很過分。我根本用不著車,她就算買下來也是閒置不用,這些錢做些什麼不好?幫助學生度過難關更加有意義,為什麼非要放著貶值呢?”

值班老師的表情一言難盡,正常男人成家之後都知道要先顧忌家庭,之後在有能力的情況下幫助別人。而段軍,把家庭排在了最末尾的位置上,明明還住著學校分給老師的單人宿主,卻做著大富豪才做的事。

可是段軍做的事他也不能譴責,畢竟他確實一直在幫助別人。

他的善良著實讓人無法忽視。

最終值班老師只能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吧,你要做的事,任重而道遠。”

下午段軍沒課,他回到家看著昨天剛收拾好的家又亂成一團,揉了揉眉心開始整理。

自從雲禾發現家裡的錢都沒了之後也不做飯了,也不收拾衛生了,對他更是一言不合非打即罵,段軍從來都不知道雲禾如此粗魯。

他之所以這麼積極的打掃衛生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沒有要回來錢,更明瞭的說,他根本就沒有要錢打算,要讓他把給出去的錢要回來,還不如殺了他。

段軍想這段時間好好表現表現,將雲禾的怒氣壓下去,日子就會過的像從前一樣。

買臺車就買臺車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何況小強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也用得上車。

這麼想著,段軍幹活的身體也變的輕快起來,隨後他一手拿著抹布一手撥通了備註為大伯的手機號。

對面響了幾聲才接,聽筒裡傳來一個帶著鄉音略顯老態的聲音,“軍子,咋啦?”

段軍全都在買車的喜悅上,喜滋滋的跟男人報喜,“大伯,我買車了。”

對面的人似乎沒聽到一般啞了火,很久都沒說一句話,段軍把手機拿離耳朵看了一眼,電話並沒有結束通話,才重新又貼回到耳邊,“大伯,你能聽到嗎?”

“聽得到,聽得到,軍子買車了?好事好事,這可是大好事,不過軍子,強子彩禮錢還差五萬,你之前沒有,這才幾天你轉眼又買了輛車,你看那五萬……”

段軍心裡咯噔一聲,懊悔自己怎麼就這個時候忍不住跟大伯打電話告訴大伯他買了車,雲禾還在氣頭上呢!怎麼可能願意將段強的彩禮錢補齊?

沒有影的事,段軍也不好承諾,只能打著哈哈傅衍了過去,提到車,他又精神了起來。

“大伯,我的意思是強子不是馬上結婚了嗎?他結婚不是要用車嗎?到時候儘管來用好了。”

段軍大伯的心情不是很高漲,傅衍說了幾句好聽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段軍擦起桌子更加賣力起來,而他不知道的是,大伯結束通話電話後,便傳來一聲啐響。

“呸!什麼玩意兒!給強子的彩禮錢拿不出來,買十幾萬的車倒是說買就買了。我看啊,軍子就是個愛吹大話的白眼狼,什麼強子的彩禮他包了,到真正拿錢的時候說沒那麼多錢,這還沒過兩天呢!就直接提了輛十幾萬的車!什麼玩意兒!”段軍大娘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說的唾沫星子直飛。

段軍大伯蹲在地上抽著煙,白霧瞬間繚繞在他面前。

“軍子哥這是不願意給我出彩禮吧?他一個高中老師一個月賺那麼多錢,連二十萬都不願意拿出來給我用,他就是存心不想讓我娶上媳婦。他是娶到城裡的媳婦了,天天跟咱們炫耀,這會兒又跟咱們炫耀買新車,要不是有兩個臭錢,誰願意貼他那張臉!”

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長的不算高,大概有一米七的樣子,又黑又胖,是段強。

“行了,都少說兩句。”段軍大伯將手裡的最後一口煙吸了,然後將菸蒂彈飛出去,“人家不願意出你有啥辦法?”

說著,他伸出一條腿讓右側的褲子上的口袋露出來,從裡面掏出煙盒取出一根菸叼在嘴裡。

段強還不服氣,嘴裡小聲嘟囔著。

“軍子,過兩天你是不是要跟娟兒去玩兒了?你們約個時間,我讓軍子把車開過回來給你用,你就踏踏實實把娟兒追到手就行。”

村子裡把約會說成玩兒,一般相親之後男方帶著女方出去玩兩次,看對眼就訂婚,看不對眼就再不聯絡了。

之前王娟根本看不上段強,是段家人好說歹說能拿出二十萬彩禮王娟才願意繼續談著試試看的。

如果在他們去玩兒的途中段強能開著車去,那成功的機率就能大大增加了。

段強一聽,眼睛驀地亮了,“爹,你說真的?”

段軍大伯把煙點燃,猛吸一口過了好久才用鼻管裡噴出兩道白煙,“那還有假,倒是你,趕緊借輛車去開兩把,別到時候不會開。”

“好好,爹,我這就是!”段強開心到起飛,一蹦老高飛快跑了。

段強隨了他媽,長的又黑又矮,模樣掛著刻薄,“他爹,軍子真能把車給咱們?”

“給不給的有什麼區別?隔三差五就要用,來回開不燒油嗎?他也沒那個時間。再說他的宿舍就在學校旁邊,平時用什麼車?要我說那車就是他那個媳婦攛掇著買的,以軍子的脾氣,他不能有錢不給強子出彩禮。”

段軍大娘一怔,悟了,“他爹,你說的對,肯定是那個小心眼的婆娘乾的事,扣著咱們強子的彩禮不撒手。”

“他爹,你可得抓緊了,他們買車這麼容易,手裡肯定還有其他錢,你,強子能不能娶上媳婦,就看你了。”

“你放心吧,強子是兒子,親疏遠近我還是分得清的。”段軍大伯砸吧著煙又吐出一口濃煙來。

只有段軍自己還沉浸在喜悅中等待雲禾回來。

雲禾才沒有那麼著急回家,而是留在公司加班工作。

以前原主為了段軍犧牲了自己的工作,從來不加班也不參與出差,時間天天都用在來回的路程上以及給段軍洗衣做飯,所以工作這麼多年還是一個月只拿四千多塊的死工資。

而她的工資少也是段軍重點抨擊她的理由,說她的工資反正也不多,沒必要買車,那麼點工資買車不值當,說讓她回來做飯,那麼點工作再不顧家怎麼辦?

原主工作能力並不差,若不是沒有將心思用在工作上,怎麼可能工資從未漲過?

沒有了奔波公交和為段軍洗衣做飯的限制,雲禾一直工作到九點才下班,回到家時段軍把家裡收拾的整整齊齊,見雲禾回來,罕見的端過來一杯水。

“小禾,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開始加班了?”

雲禾把包掛起來換上拖鞋,將段軍遞過來的水喝了,眼睛掃視一圈屋子,乾乾淨淨,應該是剛打掃過的。

這方面沒有罵段軍的點,但她還是皺著眉頭沒有一點好臉色,“夜宵呢?怎麼沒煮?你不知道我半夜回家會餓嗎?還不趕緊去煮?”

段軍怎麼都沒想到,他把家裡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雲禾還能找到理由罵他,好在這次瘋婆娘沒動手,段軍喜滋滋的進了廚房。

家裡還有些之前雲禾包的餃子凍在冰箱裡,段軍將餃子冷水下鍋開始煮,煮到開鍋,餃子成了片湯。

心裡一個咯噔,段軍暗叫一聲不好,夜宵煮成這樣,雲禾對他肯定非打即罵,但家裡又沒有多餘的餃子了。

最後段軍略帶忐忑的給雲禾煮了泡麵,他不會臥荷包蛋,便將雞蛋打散了,看著也勉強能吃。

雲禾看了眼碗中的泡麵,上下掃了兩眼,嘴裡涼薄的吐出兩個字,“廢物。”

連個餃子都煮不好的廢物。

段軍心裡一緊,等了好久才鬆了口氣,好在沒有動手,可見雲禾的脾氣消了些。

雲禾沒提錢的事,段軍被雲禾攆到沙發上窩著睡,第二天一大早,雲禾便起身坐在沒睡醒的段軍對面,右手拿著擀麵杖不停的拍著左手手掌。

段軍睡的迷迷糊糊,聽見啪啪的聲音,他朦朧的睜開眼,便見擀麵杖在眼前不停的揮舞,段軍一顆心嚇的差點驟停,過後開始瘋狂的跳動。

“你幹什麼?今天週六不用上班!”

連懶覺都不讓人睡了嗎?

把手中的擀麵杖又掂了掂,雲禾眼皮微抬,“我說過了,兩天後要是你沒拿到錢,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段軍一張麵皮漲的通紅,“那些錢給都給了,你讓我去要,我的面子往哪裡擱?”

正說著,他語氣軟了下來,聲音中帶著懇求,“小禾,咱倆是夫妻,有什麼事不能商量著來嗎?你這麼暴力做什麼?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如你把擀麵杖放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當——

擀麵杖猛的落在沙發扶手上,段軍嚇的一個激靈,“這不是挺管用的嗎?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你偷了我的私人財產,我沒告你就是對你仁至義盡了,你還想談什麼?坐牢還是捱打?你選一個吧。”

段軍忽然有了想要離婚的衝動,雲禾根本不懂他。

可是他不敢說。

段軍又磨磨唧唧了很久,最後選擇了捱打,並且簽署了他自認的不平等條約。

挪用雲禾的彩禮和嫁妝以及婚前存下的工資都當是段軍借的,有利息,且不能用夫妻共同財產來還。

雲禾笑眯眯的開口,“你作為老師,開個班吧,就你那點工資,夠幹什麼用的?”

段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本來就私自辦了補習班,但收費並不高,這些錢都讓他拿去貼補其他人了。

雲禾手裡沒拿過這些錢,根本就不知道他辦補習班或者偶爾上門補課,可現在雲禾提了出來,段軍知道這些錢再也不藏不住了。

商討好這些,雲禾終於放下了擀麵杖,當然,在商討過程中段軍沒少吃擀麵杖。

自那之後,日子又過的平淡起來,段軍將補習班的錢也拿過了出了。

由於手裡沒錢,之前說好贊助兩個學生的事也沒辦成,兩個學生雖然對他跟之前沒什麼差別,但段軍每次見到他們麵皮都覺得燒的慌。

匆匆便從兩人身邊走了過去。

短短一週時間內,段軍學會了買菜做飯,雖然只能做些簡單的家常菜,但好歹做的有模有樣。

這天,段軍買菜回家,途中接到一個電話,是他大伯打過來的。

大概意思是段軍要跟相親物件出去玩,需要用車,看段軍方不方便將車開回去。

段軍終於挺直了腰板,樂呵呵的回覆,“大伯,強子要用車儘管用,車在家裡放著也是放著,就是你看能不能讓強子過來開?我備課走不開。”

段軍大伯砸吧了兩口煙,吐出肺裡的濃煙,“中,讓強子過去開也行,就是路費和油錢……”

“放心吧大伯,強子來我們這我開心還來不及,我先帶他熟悉熟悉情況,再讓他回去跟王娟過來玩兒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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