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小心思太多,翩翩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她是朋友,我也跟她是朋友,你毛毛躁躁的做不好事,而我比較細心,所以我幫你把你該做的事做了,有什麼不對的?’

雲禾當時滿目失望,向他嘶吼,‘我就是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才這麼想的!’

是什麼樣的人呢?

陳翩翩是什麼樣的人呢?

在張政印象裡,陳翩翩堅韌不拔,對他們這些公子哥更是不屑一顧,她處處不同,又有時候像朵嬌弱的花。

多變又吸引著男人的注意力。

他就是在這種狀態下,慢慢讓陳翩翩在他心中紮了根。

可若說真正吸引他的地方,好像只有這些與眾不如的堅韌外再無其他了。

陳翩翩長相雖然不錯,但也算不了上乘,絕對跟大美女沾不上邊,跟那些用金錢堆出來的美女完全不同,她沒有較好的氣質,臉上也沒有完美無瑕的面板,小腿甚至有些粗,一點都不精緻……

越想張政的臉色就越難看,忽然想不起來他為什麼會喜歡陳翩翩這個滿身缺陷還大著肚子的女人。

“阿政,別怪媽多嘴,也就你們這些男人會被陳翩翩那種女人迷惑,你爸爸在我跟那個女人之間不也照樣選擇了她嗎?你自己好好想想,當初你跟她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究竟是你一時衝動,還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去跟雲禾道個歉,她是個好女孩,一定會原諒你的,就算不原諒……也是被你傷的太狠了。咱們家從來不是什麼嫌貧愛富的人家,媽媽也從來沒有教過你這種事,就是因為你的從小到大太和善,也太顧及其他人,讓你成為了現在這種性子。傷害自己最最重要的人,卻依舊看不清。”

電話結束通話,張政怔怔的坐在沙發上,過了好久,他才拿出手機翻出了雲禾的電話。

雲禾已經將他拉進了黑名單,電話根本就打不通,每次只有冰冷冷的‘請稍後再撥’的女聲。

各種聯絡方式都被拒收訊息,豔紅的感嘆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在這段婚姻裡,他究竟有多失敗。

出軌,綁架,甚至想利用妻子的工作之便盜取其他公司機密!

而最重要的是,從頭到尾,傅鳴驊這個人都站在人後!沒有一絲被波及到的地方!

傅氏忽然放出了宣告,張政盯著那則萬字回應看了很久,哈哈苦笑出聲。

竟然都知道!

傅鳴驊竟然什麼都知道!

他就說傅鳴驊這種老狐狸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現,在他跟陳翩翩做了那種事後緊跟著便找上了門,理所應當的給他下達了命令。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陳翩翩是傅鳴驊的利用工具,當初他們幾人同時喜歡陳翩翩,傅鳴驊算是最冷靜的那一個,但陳翩翩或許是真的喜歡他,也或許是喜歡他太子爺的身份,所以在幾個男人中選擇了傅鳴驊。

他們兩人的愛情看起來光鮮亮麗,實則腐爛發臭。

自從跟陳翩翩在一起後,傅氏便跟他們這些人家裡理所應當的有了生意鏈,而且比以前更穩固,如今陳翩翩出事,他直接將陳翩翩踢出了局。

這就是沒有背景的悲哀。

張政嘗試聯絡雲禾很久,最終頹然的放棄了,因為他不瞭解雲禾,不清楚雲禾的動向,不知道雲禾的活動軌跡。

除了陳翩翩這麼一個朋友,他根本不知道雲禾的其他朋友都是誰,做什麼,住在哪裡以及聯絡方式。

再一次苦笑出聲,張政灰敗的靠在沙發背上,腦袋後仰著,伸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警察衝進來時,張政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過,像是睡著了。

冰冷的手銬將他的手腕銬住,張政沒有一絲一毫的掙扎,只嗓音沙啞的說了一句話,“我想見見雲禾。”

警察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推搡著將他推出了張家,“會見面的。”

再次見面,是張政在審訊期間,他多次請求跟雲禾見面,否則拒不認罪。

雲禾本來也沒有想過不見他,畢竟離婚的事也該有定論了。

臨近年關,天氣越發冷了,雲禾換上了她給新年準備的紅色拜年服,襯得面板越發白皙嬌豔,眼睛大而有神,布靈布靈的閃著光。

張政見她一身光鮮亮麗,跟頹廢鬍子拉碴的他一比,苦笑一聲,坐在雲禾對面,眼神不願意從她身上挪開,“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怎麼會呢?就算為了讓你早點定罪判刑我也會來這一趟的。”雲禾一點都不慣著他。

雲禾的話讓張政踟躕當地,唇瓣囁嚅,最終艱難扯了扯嘴角,“對不起。”

“你非要見我就是為了說這些沒有用的話?有些事已經造成了就沒有辦法彌補,畢竟你娶我不就是為了陳翩翩嗎?”雲禾坐在座椅上,伸手攏了攏耳邊的碎髮。

張政嗓子發堵,艱難搖了搖頭,“不管你信不信,當初喜歡上你,就是純粹的喜歡你,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跟陳翩翩糾纏在了一起,可是當初我娶你,追你,是真的喜歡你這個人。我,我……”

張政不知道後面的要怎麼說,他像是著了魔,把雲禾所有的好全部在他記憶中抹殺掉了,眼睛裡時時刻刻看到的人只有陳翩翩。

那種感覺像是給陳翩翩加了八百倍的濾鏡,只回頭看一眼雲禾,就覺得很糟糕。

“不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有什麼好說不出口的,你之前就喜歡陳翩翩,是你三番四次向我保證已經放下她,並且為了讓我放心簽了下婚前協議,我才答應嫁給你。可你是怎麼做的?張政,你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你認為你的行為和你的言行發生了改變其他人會不知道嗎?也就只有你,相信陳翩翩那個女人。”

雲禾嗤笑出聲,似乎將張政直接釘在了恥辱柱上。

“當一個人告訴你,這個人有問題的時候,你或許會認為是告訴你這件事的人本身就有問題。但是許多人告訴你這個人有問題的時候,你就應該稍微帶點腦子審視,是你有問題,還是誰有問題。”

從包裡取出已經簽過字的離婚協議,雲禾徑直推到了張政面前,“多說無益,我已經給了你太多次機會是你不知珍惜,如今說這些都沒有用。簽字吧。”

張政捏著那幾張薄薄的紙張極為用力,速度極慢的看完了幾頁紙上的文字。

可速度再慢,終究有看完的一刻。

盯著最後雲禾簽下的秀麗筆跡,張政的難過再也抑制不住,猛的側過身去嗚咽出聲。

他沒想這樣的,真的沒想這樣的。

初見雲禾的時候,他覺得雲禾是世界上最好最亮眼的女人,比陳翩翩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的心瞬間被這個女人強勢擠進來,填滿了每個角落。

每次見她心都像泡在了蜂蜜水裡,甜蜜的冒泡泡,這種感情,比跟陳翩翩在一起時的任何一刻都要強烈,他從沒想過自己跟雲禾能走到兩看相厭的地步。

還是他先變的心。

“雲禾,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能不能不離婚?我會改,我一定會改,我會愛你如初,我會將你重新捧在手心,行……”張政帶著濃重的哭腔,幻想著雲禾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沒有興趣跟想要殺死我的丈夫再在一起,我這個人很惜命,也很惜愛,從你被陳翩翩蠱惑,為傅家賣命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結局。”雲禾聲音冷漠,不帶一絲情感。

張政的內心終於崩潰,眼淚卻強硬的被他止住,手捏著筆,力道極大,骨節突起發白,微微顫抖著。

雲禾擬定的離婚協議並不過分,她要的只是當初婚前協議上的東西,張政滿眼悲痛一筆一劃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末了將離婚協議推回到了雲禾面前。

“現在住的那套房子,你……”張政頓了頓,“想必你也不想要了,找時間將房子賣了吧,錢你拿著,我沒什麼能夠再給你的了,除了多補償你些身外之物……”

他抿了抿唇,這段時間張氏一直遭受宋時的打壓,財賬迅速縮水,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補償雲禾的到底還有多少。

雲禾沒再多說什麼,將離婚協議放回包裡準備離開,張政嗓音乾澀,喉頭像是哽了無數沾了水的棉花,在雲禾轉身離開前終於問出了口,“打壓張家的生意,跟你有沒有關係?”

雲禾詫異轉身,坦然自若的回覆:“沒有。”

畢竟她從頭到尾做的只是拉了宋時一把而已,誰讓張政那麼不長眼當了傅鳴驊的槍?

宋時不打壓他打壓誰?

不過無論是因為什麼,這種結果都是雲禾樂意見到的罷了。

是不是她做的,也沒有太大幹系。

但不是她的鍋,她一口都不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張政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身體佝僂起來,遠處看去,像是一個快要溺亡的人。

結束對話後,一旁的警察將張政押送回去,之後他伏法認罪,數罪併罰。

張母求到雲禾面前,讓她看在曾經的面子上為張政提供諒解書。

只要有了雲禾的諒解書,張政雖然不會免於刑罰,但是會少在裡面呆許多年。

張母像是瞬間老了十幾歲,曾經光鮮亮麗的女人如今姿態卑微,只是一個可憐的母親罷了。

雲禾跟張母沒有仇怨,將她扶起來坐下,併為其添了茶水。張母哪有心思喝茶,焦急的等待著雲禾的答覆。

只要能讓雲禾簽字,她情願跪下來求她!

“阿姨,我跟張政的相處方式您是知道的吧?”

雲禾的話一出,張母心中咯噔一聲,雙手交握,用指甲死死掐著指頭,“孩子,我知道跟阿政在一起時委屈了你,也知道是他對不起你,可你們好歹夫妻一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歹……”

“好歹什麼?阿姨,你當年跟叔叔一起進孤兒院挑選女孩子為張政擋災,被拆穿後惱羞成怒,你知道當初那些年我們孤兒院裡的孩子有多少沒有再被收養過嗎?你同意我嫁給張政,不就是認出了我,想要我繼續給他擋災嗎?你不喜歡陳翩翩,難道不是因為也認出了她就是當初那個為了錢,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小孩嗎?阿姨,張政的這個災,我不擋!命裡既然有這一遭,他就活該受著,憑什麼要委屈我讓他好受?”

張母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如紙,“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我見你的第一面我就認出來了。當時想法有些天真,或許張政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呢?我既能為他擋災,為什麼不能永遠在一起呢?可事實是我錯了,這種天真的想法就不該有,若讓我付出自己的生命為他擋下生命中的所有災難,讓他得償所願。對不住,我做不到。我甚至做不到看著他好好的,傷害過我後不受一點災難的便又可以完好無損的站在人前有說有笑,憑什麼呢?阿姨,你說憑什麼呢?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呢?”

張母落荒而逃,就算她臉皮再厚,也做不出繼續讓雲禾出具諒解書的事。

當年有大師為張政算命,說他命裡會有一劫,桃花劫,一生終不得所愛,卻又時時刻刻近近觀摩,內心飽受煎熬。

這一劫,不僅會讓他內心飽受煎熬,還會讓他經受牢獄之災,嚴重的話或許還會有血光之災。

而所有劫難,皆來自於一個女人。

但是張母誠懇信奉,吃了三年素,為貧苦人民做貢獻,為災區捐款,終於感動了大師。

他給了指引,讓張母去尋一個小女孩,或會化解此劫。

張母在指引下找到了雲禾,記憶中,這個女孩可真漂亮啊,小小年紀精雕玉琢,像個小粉糰子,當時她便喜歡上了雲禾,想將她帶回去給張政做妹妹。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跟張父的談話被聽到,收養也無疾而終。

可她忘不了,臨走時陳翩翩拉住張父的衣袖說願意給他們當女兒,願意做擋災的工具人。

只求張家給她豪華的住所,可口的飯食,漂亮的衣服。

時至今日,張母都忘不掉陳翩翩眼中貪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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