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怎麼會不知道雲禾是在故意說給他聽?這段時間,雲禾常常用他之前說過的話來堵他的嘴,讓他啞口無言。

正在這時,陳翩翩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螢幕,剛才還哭哭啼啼一臉大義凜然說教雲禾的表情立刻變了。

接通影片電話,對面的人是傅鳴驊,他面色平淡,眼神凌厲看不出喜怒。

陳翩翩卻略顯忐忑,因為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傅鳴驊眼皮下垂,覆蓋大半眼球,明顯是發怒狀態。

“你在哪裡?”傅鳴驊開口。

“我在雲禾家呢。”陳翩翩對著手機螢幕揚起一絲笑臉,之後將螢幕改成後置攝像頭轉向雲禾,“吶,她老公生病了倆人還吵個不停呢,我這不是還要過來調節嗎?真的好煩哦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過去接你。”說罷傅鳴驊結束通話了視訊通話。

陳翩翩明顯變得慌張,畢竟她的脖頸上都有印記,身上其餘地方難免也留下了些,若這些讓傅鳴驊發現的話,她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壓雲禾一頭了!

雲禾欣賞著陳翩翩的混亂,一旁的張政也沒了剛才的氣勢。畢竟傅鳴驊跟雲禾相比,顯然傅鳴驊給他們二人的壓力比較大。

反觀雲禾,她只是一個沒有勢力和背景的孤兒院女孩,就算她真的戳破了他們之間的Jian情又怎麼樣?她真的會捨棄張家這條大魚嗎?

張政從來都不信雲禾說離婚是真的想跟他離婚,他覺得雲禾就是用離婚的招數逼他就範。

而他這種人天生反骨,逼的越緊,反彈的就會越嚴重。

傅鳴驊是很強的行動派,不到二十分鐘,就已經趕到了張家,他帶著自己的助理大步流星走了進來,根本無暇顧及陳翩翩。

隨意關心了幾句,便坐下來要雲禾跟陳翩翩先出去。

陳翩翩挺著孕肚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路過門口時被雲禾擋下,當著兩個大男人的面微微揚眉,“你就不想知道他們兩人說的是什麼事嗎?”

咯噔一聲,陳翩翩心中漏了一拍,緊張回頭看向客房內的兩個男人。傅鳴驊不會發現什麼了吧?他怎麼會這麼快就趕了過來?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嗎?

還是說昨天的事情已經敗露了?

陳翩翩啃著手指甲,眼神左右飄忽不定。

不應該呀,昨天她特意將人全都支開了,還給張政下了一些比較溫和的藥,所以他才沒有剋制住。

難道說她有做的紕漏的地方?

兩個女人的逗留讓傅鳴驊心生不悅,語氣強硬了些,“翩翩,你先去外面等我,乖,我跟張政說些工作上的事。”

說著把目光看向了雲禾,那眼神明顯也讓她趕緊出去,他們男人之間的大事,女人在這裡攪什麼局?

“嘖,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雲禾大刺啦啦的走了進來,坐在剛剛陳翩翩坐的位置上,客房除了床頭,別的沒什麼可坐的座位了。

傅鳴驊臉都黑了,冷硬的目光審視著床上的張政,似乎在說:你是不是不行?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張政哪裡願意背個不行的鍋?立刻冷著臉衝雲禾道:“你給我出去給我們倒茶過來,家裡來客人連茶都不知道倒嗎?”

若不是他現在嘴巴乾的都已經起皮,或許別人就信了。

“呦?原來是客人啊?我還以為是登堂入室的兩口子呢。老婆給被人當小三,男人追過來談合作。”

陳翩翩一慌,立刻上前親暱的挽住雲禾的手臂,把她往外拽,“雲禾,這時候說什麼趣話呢?他們男人之間的事就讓他們男人一起解決唄,咱們女人的事就應該出去坐在喝茶聊天說。”

雲禾眉頭一挑,語氣略帶諷刺,“你要跟我單獨說?”

“是呢是呢,快跟我一起來吧,好久沒跟你像小時候那樣說過話了,我真的很懷念咱們小時候。”

陳翩翩根本不敢再讓雲禾在這裡多呆一分鐘,生怕她嘴裡再蹦出什麼難聽話來,雲禾順勢被陳翩翩拉了出去,她看出來了,傅鳴驊的關注點明顯沒在陳翩翩身上。

這麼明顯的出軌資訊,被傅鳴驊直接給忽略掉了。

看來他真的很急,急公司的事情。

那就讓這兩個臭皮匠共同急一下吧!

出了客房,雲禾抽出了自己的手臂,順手抽了一把牆側備著的溼紙巾,把自己的手指仔仔細細裡裡外外的擦了個遍,最後將溼紙巾扔進了垃圾桶裡。

活像陳翩翩是什麼病毒一般。

而陳翩翩見狀臉色難堪,指甲狠狠嵌入掌心,一張臉猙獰扭曲,“雲禾!你什麼意思?!”

“嫌你髒啊,看不出來嗎?”

陳翩翩一噎,她怎麼都沒想到雲禾會說的這麼直接,連句反駁的話都沒想好要怎麼說。

雲禾湊上前,指尖摩挲過她纖細白嫩的脖頸,鎖骨的位置若隱若現露出一個粉紫色印記,“嘖,可真髒,隨隨便便就跟男人上床,是會被人瞧不起的。”

頃刻間,雲禾收回手,又用溼紙巾仔細擦拭著手指。

一旁的陳翩翩臉色煞白,脖子上還有云禾指尖摩挲過的酥癢感,“你,你到底想說什麼?沒有人會信你說的話!”

“我說的你不明白嗎?昨天被張政伺候的還爽嗎?這麼久沒見葷腥,吃個肉渣也不錯吧?”雲禾直白的將她和張政的事說出來,滿臉不在乎。

陳翩翩本意只想能夠牢牢抓住張政這個男人的心,本著給他一次就會記一輩子的原則,所以她才會做出昨夜那樣的事。可她只是想讓張政時時刻刻站在她身邊,讓她在張政心裡的地位比雲禾高就可以了。

並未想過這種留有把柄的事會讓雲禾知曉。

畢竟讓雲禾知曉,後續的事會很麻煩。

“你在胡說什麼?!”陳翩翩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領口,好在是冬天,領口都較高,稍微往上提一提便將那塊斑駁掩蓋住了。

“真的是我在胡說?不是你們做了噁心人的事?”

“雲禾!你有完沒完?!我知道張政曾經追求我過讓你心生不快,但他跟我是之前的事!我也並沒有同意跟他在一起,你為什麼非要揪著這件事不鬆手?造我的謠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非要把我們兩家全部拆散嗎?有這個力氣,你不如想想怎麼攏住你身邊的男人!好歹讓自己吃穿不愁!”陳翩翩疾言厲色,極力想將這件事用雲禾的妒忌心裡壓制下去。

“那種髒男人,只有回收垃圾的才會要,我又不是垃圾桶,對不起,我不收。你知道剛剛我給他的那份檔案是什麼嗎?”雲禾的語氣中再也沒有往常對張政的小心翼翼,甚至厭惡至極,哪還有什麼愛意?

咯噔一聲,陳翩翩順著雲禾的話問道:“是什麼?”

“是離婚協議書呀!”雲禾終於在看到陳翩翩臉上的表情瞬間皸裂時笑出了聲,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那種爛黃瓜,也只有你肯吃,嘖,他憋了這麼久,想必有三分鐘了吧?”

雲禾的話如同一記炸雷把陳翩翩炸的外焦裡嫩消化不過來,雲禾她……她不是喜歡張政,愛張政嗎?她現在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你……”陳翩翩唇邊哆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怎麼了?我又不是戀愛腦,他不值得我為什麼要繼續呆在他身邊?感謝你讓他變成了過錯方,讓我可以分得他一半的財產,錢不香嗎?我為什麼要守著一根爛黃瓜在花他錢的時候還要看他臉色行事?嘖,這麼多錢,該怎麼花?哎呀呀,花一輩子都花不完,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雲禾的話像一根一根的冰錐刺進陳翩翩的面具,她常年偽裝出的清純,一點點龜裂,破碎。

她的內心也極其崩潰,不住的搖頭,“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怎麼會有女人可以不依附男人呢?她跟A市太子爺傅鳴驊結婚了,她就是A市最尊貴的富太太,雲禾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跟男人離婚呢?

她,她怎麼能從一開始打的就是張政錢的目的呢?

還有張政就算是過錯方,又怎麼可能跟她這種沒有背景和家世的女人結婚前不簽訂婚前協議呢?

像她和傅鳴驊,就是簽署了婚前協議的呀!

似乎看穿了陳翩翩的內心,雲禾替她解惑,“真的很可惜,我是被追求者,有自主選擇權,你以為張政是怎麼把我娶到手的?我們婚前確實簽訂了婚前協議,只不過這個協議是為我們兩人的忠誠擬定的,只要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就可以分走屬於他一半的身家。反之,他只需要直接跟我離婚就可以。所以我們的婚前協議是約束他的。你的呢?”

“什麼……?”陳翩翩大為震撼。

怎麼還會有這種婚前協議?

她跟傅鳴驊在一起時間很長,不過分分合合,期間傅鳴驊跟富家小姐相過親,訂過婚,後來他們才在一起的,因為她的家世,婆婆並不喜歡她,所以婚前冷著臉讓他們簽署了一份婚前協議。

其中約束陳翩翩的條約足足有204條,而約束傅鳴驊的幾乎等於零,當時陳翩翩覺得只要牢牢抓住了傅鳴驊的心就能安枕無憂,所以她很痛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鳴驊緊跟其後也簽了字。

傅母滿意的將婚前協議收了起來,這才勉勉強強同意這麼個女人進門。

與其看著兒子跟這麼女人糾纏,不如娶進門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就當養了一個情婦算了,等之後傅鳴驊厭了隨時都可以離婚。

畢竟放眼A市,誰能看好傅鳴驊和陳翩翩?

“你說,若是讓傅夫人知道了你和張政的事,你是會被直接丟出來,還是等你生了……去母留子?”最後四個字雲禾加重了聲音。

陳翩翩全身一哆嗦,腿腳直接軟了下來,癱坐在地面上,她懷著孕,這一下摔的不輕,捧著肚子開始痛苦呻吟。

……

客房內傅鳴驊正在跟張政商討公司內部的事,原本他不需要跟張政商量,只不過他查到了些資訊,應該過來跟張政商討一下。

“你說什麼?那塊地被一個新公司給搶走了?”

傅鳴驊畢竟是男主,身高顏值都線上,此時他的眼裡露出扇形瞳孔,表情嚴肅,“沒錯,VK公司。”

張政眉頭微皺,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而他由於生病發燒腦子昏沉沉的,就算勉強能跟傅鳴驊商討,腦子裡也全是漿糊什麼都想不出來。

傅鳴驊沒多說什麼,將查到的資料資訊整合成的檔案放到張政面前,張政坐正,翻開檔案大致掃視一番。

腦袋雖然昏沉,但在這種大事情上,張政還是很用心的在看,待看到最後一頁,檔案上資訊顯示的VK老闆,赫然寫著宋時二字。

宋時!

張政瞳孔驀然猛縮,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同樣深沉的傅鳴驊,“宋時?怎麼會是宋時?他才……破產多長時間?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東山再起,還搶了這塊地?他怎麼可能有資金吃的下這塊地?這塊地可是要……”

張政禁了聲音,露出跟傅鳴驊同樣的深沉目光,“誰在幫他?查到了嗎?”

傅鳴驊搖了搖頭,“查不到,這個公司是一年前成立的,也就是說,宋時剛剛破產,立刻又申請註冊了新的公司,又在前兩天,吃了那麼大一塊地。”

兩人表情凝重,這麼長時間傅鳴驊一直有派人監視宋時,自從破產之後,宋時就找了不少工作,他都一直動了手腳。

宋時找不到好的工作,只能去海鮮市場給別人殺魚謀生,這是傅鳴驊樂意見到的事,對此並未阻止。

但人都有疲勞的時候,看了一段時間傅鳴驊便覺得沒有意思,宋時那種人,安於現狀的很,殺魚的時候就是老老實實的殺魚,沒有一點別的心思。

這種時間持續了半年之久,傅鳴驊便再沒管過他。

可誰又能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宋時便讓他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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